()鄴城,鄢陵侯府。「這次又得出征了,而且是作為主將,以前都沒嘗試過感覺壓力有點大,雖然諸位兄弟都可以帶去,不過處理這麼多的事務總是感覺有些有點力不從心呢。兩位安心在家里等我啊,打仗也不知道要達到什麼時候,不過為了省一些物資消耗還是速戰速決的好,鮮卑人不好對付,狡猾而且善戰,但是既然準備如此充足還配備了比較齊全的陣容,我就是傻子也該能打贏這一戰。」孫嫻道「阿郎怎麼說起這樣的話來了,你不是一直想要北逐五胡,封狼居胥嗎?怎麼事到臨頭機會來了卻顯得這般不安,這可不是你的風格。」糜松道「既然阿郎說了準備很充足那又何必擔憂呢,完全盡力的去做好自己的職責就是了。有信心不能保證一定勝利,但沒信心卻是一定不能勝利的啊。」「哈哈,二位說得很對,我確實是有點謹慎過頭了。有時想起了跟子續的約定,他如今已經取得了如此成就,我年長十歲卻還在一旁享受著父親的庇護,始終不曾有機會跟我想象中一樣馳騁大草原,在胡人的根本之地放馬賞雪,到時候跟他交手的時候一定會被笑話的。不過現在終于是有這樣的機會來了,雖說機遇也相當于責任,不過我相信我會成功的,否則我又怎麼對得起作為父親兒子的殊榮呢。」孫嫻听到他再一次提起孫紹,也知道沒能留住這個該是曹氏政權的最大敵人的族弟大概是丈夫一直的遺憾,心里也是有些蒼涼,家人之間爭斗如此,政治聯姻間的無奈也是實在令人難以意料。「阿郎盡管全心去準備北伐的事情,家里不必要擔心,我和松妹會照顧好自己,二嫂也是經常來照顧,沒什麼事情的。」曹彰道「那麼我就走了,不要太c o勞,除非有找到你們不要隨意的主動說話,有什麼問題多問問二嫂和大姐,她們最得母親的心意,千萬保重,告辭。」
曹彰走到軍營門口,突然看見秦朗冒冒失失的沖了進來,到門口好不容易才停住馬(軍營中禁止馳馬,必須下馬,重要人物也必須緩行),「三公子,真是抱歉,來得有些急了。」曹彰道「朗弟今天怎麼不去讀書學武,卻跑到這里來了?」「丞相已經準許我作為您的親衛參加北征的戰役,還請征北將軍允許我入列。」說完秦朗也挺起胸膛,做出一副自信的樣子,曹彰有點想笑,不過隨即就是一副疑慮的表情,「朗弟如今不過十三歲,上次參加西征也僅僅是在大本營里,而此次是要全程作戰的,沒有什麼指揮部一說,你跟著我是否太危險了些?」「要是連跟著主將都會危險,那麼戰場上好像沒有更安全的地方了,男子漢大丈夫若不經歷些風雨,可是沒辦法順利的成長的,您當年北征烏桓也是初陣就立下大功勞,這才有了今r 作為大軍主帥北逐五胡的資格,否則以丞相的用人之明,就算三哥是他的兒子也是不成的。」曹彰笑道「你還真是會說啊,辭別杜姨娘了嗎?我還要準備個三五天再出發,你倒是沒必要來的那麼早。」秦朗道「主帥不辭辛勞住在軍營里,我這個親衛哪有安心在家里呆著的道理?我在相府里身份本來就微妙,能少待一些還是少些的好,畢竟丞相的兒子們也沒有太多是像您這樣看的起我的。」曹彰也是有點沉默,家里他也是不常回去,一般除非聚會過節,或者是父親傳喚,他們這些出居的兒子們(指封了侯的,只有曹彰曹植和庶子曹林)都待在自己的府邸里,就是怕一個不小心被卷到誰的爭斗中,曹c o晚年姬妾越來越多,自己的家中也是越發的水深,而且那些庶子們對于秦朗何晏曹真這類的義子多少有些排斥(受到母親的影響,他們的母親對于這些二婚女子多少有些瞧不上,加上爭寵就經常詆毀這些孩子,以至于影響到她們的子女),秦朗在府中r 子也不那麼好過,盡管靠著謹慎贏得了卞夫人的好感,曹丕曹彰也都對他很是重視(從稱呼上就看得出,一個叫小名,一個叫朗弟,而有些不友好的人則會叫他們假子,正如曹丕對于他所厭惡的何晏的稱呼那樣),比起那個一向自負聰明我行我素而引起眾人的惡感的何晏來要好了許多,不過多少還有有些不太好過,盡管年紀輕輕,不過見到的世間冷暖卻不少,想要出去歷練以便更早d l 也是正常的。「那麼朗弟就隨我來吧,先學習一下軍法,熟悉一下軍隊中的規矩,這樣的話應該不至于太過陌生。」秦朗大喜道「如此就多謝三公子了,此次一定要好好見識一下您是怎麼建功立業的。」
泰山郡南城。「子玄,征調令已經下來了,你也是要隨軍出征,還是父親向鄢陵侯力薦,這些年來隨著你的努力總算是消除了之前的不良影響,你的未來也該能在這次軍事行動中重新崛起吧。」羊說「這也多虧了你,憲英也是你想法子分立了那些老頑固們才使得我能夠成功的在家中有了話語權。現在大哥早逝,三弟夭亡,這個主支就靠我一個人撐著,憲英好在你現在也是有了身孕,希望子女能夠更多一些吧,只是我這一去又是看不到他出生了,真是遺憾吶。」辛憲英道「這可是阿郎重新揚名的大好機會,羊家的未來都有賴于這次的表現,千萬不能因為顧著家里人而分了心啊。」正說話間,門房報說辛先生來了,羊趕緊出去迎接,辛毗見到女婿有些緊張,說道「這次是我推薦你的,就是要給羊家洗刷從前的污名,這次丞相做了充足的準備,務必要一戰功成,所以你也要好好把握這次機會,把這次得到功勛的機會要盡量的放大,讓大家好好見識一下你的水平。」羊道「那麼我會好好的努力,一定不會辜負您跟憲英的期望。」「你因為娶了孔文舉的女兒而遭到疏遠,然後又因為族人的逼婚事件牽連而被大家所歧視,其實這都跟你自己沒什麼關系,只是運道的問題罷了,論起能力你在兗州的世族中算得上是出類拔萃的,以後到了軍隊中千萬不要自卑,不要在乎旁邊人的歧視,就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就行了。好好去準備吧,我進去跟憲英說幾句就走。」羊說「岳父如此關心在下,實在是感激不盡,在下此次定要讓家名重新變得耀眼起來,在天下人面前為我羊家正名。」
「好吧,養豬,這也叫作為農民省糧食?,甚至你還親自去農民那里向他們發飼料,你可知道豬可是什麼都吃的,怎麼長都肥,你卻這般推廣,我怎麼覺得你是閑著沒事干?」陳笙道「蔡姐姐沒必要如此抱怨,子續做的事情肯定是有道理的,咱們先听听他怎麼說吧。」孫紹道「現在隨著耕地跟農戶的增加,耕牛已經有些不夠用了,要節約耕牛資源就需要減少牛肉的食用,這是消耗的最大頭,所以我才想了這麼個法子。豬肉作為替代品比較適合給中層使用,上層也可以慢慢推廣。至于飼料嘛,那是為了縮短豬的成長周期,迅速增肥用的,雖然這種牲畜什麼都能吃,不過吃不同的食物效果顯然是不一樣的,基本上應該只需要一年之內就可以殺了吃了。這也是迎合了大家生活水平提高需要改善伙食的需要,畢竟牛肉屬于稀缺品,羊的話這里基本不產,只能以家禽肉作為主要的肉類,多少有些磕磣,豬的話很容易養,增肥也很快,基本上數量多了大家都能夠買得起,這就是我的想法。」蔡瑢道「還真是有些道道,不過你不至于異想天開的想到在婚宴上用豬肉來招待客人吧?這樣子會令大家反感的,畢竟這些客人有很多都是老名士,x ng格保守頑固,只怕你這麼做會起到反效果。」陳笙道「是的,畢竟大家都沒有嘗試過,一下子讓他們接受還是很困難的,而且這你要是不征求諸葛夫人的支持的話她可會大發雷霆的,到時候可別指望我們會幫你。」孫紹道「不是吧,你倆也太刻薄了吧,我可是為大家好啊。」陳笙道「就是因為一般人很難一下子接受新事物,所以我覺得子續你還是現在一般的宴會上先讓大家來試一試,若是覺得好的話再用在婚宴上也不遲,至少大家有一個心理準備會好一些。」孫紹道「說的對啊,我怎麼忘了試驗點這個法子,多虧表姐你提醒了我,以後咱們一定多生幾個孩子。」陳笙臉紅道「去你的,說瘋話也不看場合,蔡姐姐在一旁看著呢。」蔡瑢笑吟吟的說道「弄玉啊,子續這個壞習慣早就有了,他跟我都說了不知道多少遍風話,只是跟你在一起的時候矜持了一些,這才讓你覺得他彬彬有禮,現在他得償所願左擁右抱,才叫露出真面目了呢。」孫紹道「沒必要說的那麼直白吧,大家雖然是一家人也不必都把秘密袒露出來,啊好了我不說了,還是說別的吧。表姐你j ng于烹調,不知道你能不能試試烹調一下豬肉呢?畢竟菜肴要是不和大家的胃口也是會出問題的,我有些想法還得需要你來配合。」陳笙道「也好,可以試試沒嘗試的東西,希望能夠幫上子續的忙,這也是作妻子的本分嘛。」
蔡瑢見到他們二人都算高興,說道「弄玉一直希望把婚期跟我放在一起,也就是兩個平妻同時娶,我始終覺得這樣有些對不住她,而且也不莊重,子續你怎麼看?這事最終還是你拿主意。」孫紹道「這個最好還是母親來決定的好,我是不願意這樣的,表姐你吃的苦也不少,要是這麼草草的完婚的話實在是對你的不尊重,至于你所擔心的責難問題,他曹孟德以前戰亂之時幾乎每年都有奪人之妻的事情,現在拿這個罵他的又有多少?我若取得天下,也不過是擔當些罵名罷了,跟你的幸福比這算不了什麼。」陳笙似乎有些觸動,說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有這份心意足夠了,至于儀式什麼的其實沒必要在意,我難道還會在乎其他人對我的看法嗎?只是不願意你這樣白白增加困難罷了。」「所謂命運,如此無奈,依然是得接受政治婚姻的命運,若非芸兒年紀尚幼又跟我投契,只怕是真的想要一口回絕,禮法此物,當真害人不淺。」蔡瑢道「禮法••••我也曾深深的厭憎過,只是畢竟我們是生活在這麼一個由它編織好的框架之內,想要改變得慢慢的來,建立新的信仰絕非一朝一夕的事情,對于它的厭惡可以放在心中,只是表面上畢竟得做出一副信仰的樣子••••」「琤姬,這不是你的作風啊,我們當初見面的時候你可是曾經說過‘我願意怎樣就怎樣,何必管它禮法怎麼規定’這樣的話,怎麼如今卻變得這般軟弱了。如果僅僅是因為擔心我,那還是算了吧,這種壓力我還是能夠承受的,否則還談什麼改革天下,若是不能夠保護你繼續按照自己的意思而生活,豈不是違背了我當初的誓言?我所愛的琤姬,正是z y u天空下徜徉的琤姬啊。」蔡瑢回憶起當初孫紹承諾要給她一片能夠z y u徜徉的天空,完全不必在乎外人的感受。對于當時的她來說,這個大膽而狂妄的想法深深觸動了她最脆弱的心弦,從而對這個孩子(當時確實是孩子)產生了難以抑制的好感,而今為了他願意改變自己的時候,他卻毅然說出了「我最愛的是z y u的你」的話來,心中不免洋溢出了幸福的滋味,「子續,能遇上你我真是幸運,否則可能是在吃了無數的虧之後x ng格完全被扭曲,無法知道自己活著的意義了,是你改變了我的命運,認識了一個更加廣闊的天空,不是每個人都能遇上你這樣的既有廣闊眼界見識又高人一等的夫君的。」孫紹擁著兩位愛妻說道「是我太貪心啊,遇上心儀的女子就想著要擁有了,以後可得不光得待你們一輩子好,還要好好約束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