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縣之前,雍軍大營。一名身材高大身披豹皮圍裙和犀牛皮甲的漢子在其中來回踱步,「大頭領,出去劫掠的隊伍已經損失了好幾只了,一定有敵人埋伏在暗處專門狙擊我軍分散的部隊,這件事情若不解決,大伙兒的熱情會下降很多啊。」主位上的另一位中年人也站了起來,「孟首領,你的部下毫無紀律的四處搶掠,被什麼人消滅了都不知道,我想你們有必要收斂一下類似的行為,畢竟我可沒有說用當地豪族和百姓的財產來犒賞諸位。」孟獲哼了一下,「別忘了你當時是怎麼卑躬屈膝向我求援的,我此來只是要一些財物和人口而已,對于你的想法毫無興趣,不過你要是沒有給我們提供足夠的信息支持而致使我如此多的族人白白死亡,那我可不會放過你的。至于那些只會躲在暗地里y n人的家伙,只要想辦法抄了他們的老窩,在沒有補給之下,他們只會很快撐不下去而出來或者自己崩潰罷了。」雍道「這可沒那麼容易啊,我們現在並沒有建造好足夠進攻郡城的武器,現在這麼莽撞地攻過去,未必就討得好去。」「膽怯的家伙,我們只是要去把那些敵人引出來罷了,而且那些守軍已經喪膽,未必就不會在我軍的沖鋒之下直接崩潰。既然你不去我就自己去好了,我們的勇士長期得不到滋潤可是會躁動的。」雍情知勸阻不住,孟獲的部落在南中算是幾個大部落之一,本來出產銀礦因而極為富裕,這樣人口就多而實力上去了,經過他父親和他十幾年的征戰,加上他們父子二人通過聯姻兼並了幾個附近的大部,更加強大,近來漸漸有兼並南中諸夷的傾向。現在在南中年僅二十八歲正在當年的孟獲憑借出眾的勇武和強大的親族基本上是說一不二,他這次之所以答應出兵幫忙正是看中了建寧郡的財富。隨著部族的擴大,他的本部族人和後來的族人的矛盾也是逐漸凸顯,很多新來的族人因為沒有對銀礦的分享紛紛要求從外地獲得財富來進行平衡,孟獲考慮到大家的情況已經比較不平均了,于是答應了大家的請求出兵,只是讓後來的部族為主,並且宣布搶來的財物歸個人所有,這一下自己發了這些南蠻兵的戰斗y 望,不過也帶來了剛才所說的問題。但是雍知道他是絕對不會在乎自己謹慎的請求的,在南蠻人的眼中面對敵人不前進是怯懦,而這樣的名頭是絕對不可以被孟獲所接受的。而且禁止南蠻士兵掠奪對于現在還繼續鞏固統治的孟獲來說也是不可能做到的,那麼雍只得召集士兵,跟了上去,並且盼著不至于會出什麼問題。
「果然不出您所料,敵人就這麼冒冒失失的沖過來了,以為人多我們就會害怕嗎?真是太天真了。」張任道「他們自恃人數眾多就毫無隊形的前沖,那是取敗之道,只是看上去將領還沒上來,僅僅擊敗前鋒是不夠的,再稍等一會兒。」等到過了一陣子,孟獲已沖了上來,對于四周毫無反應地往行進著。「現在正是機會,目標敵人主將!眾將士,隨我沖鋒!」張任說罷從灌木叢中一躍而起,借著下落之力一刀將一名敵兵一斬兩斷,他的親衛們隨後而上,迅速地掃清著一時沒反應過來的敵人。建寧兵見到他們奮勇作戰,也都鼓起勇氣朝著敵人沖殺了過去,孟獲等人這才反應過來,紛紛大叫起來然後迎了上去,不過紀律很差的南蠻兵沒有那麼好的反應能力,完全是憑著一股蠻勇在廝殺,由于陣型被攔腰截斷孟獲下令前後軍一起夾擊,不過由于軍隊擠在一起難以發揮威力。張任等人結成的小陣齊心向北邊沖反而把擠成一堆的蠻兵殺得落花流水,孟獲氣得哇哇大叫,想要去尋找張任,不過張任等將領往往回避于他,只是尋找著士兵來殺,很快地本來心中惶惶的前軍立刻動搖了,然後被張任殺開一道口子揚長而去。南蠻兵雖然損失不算太多,共有三百多人戰死,一千多受傷,不過士氣被大幅度下降了,這種沒有紀律的軍隊本來就是靠著勇氣和士氣作戰,這下子就失去了很多的戰斗力,孟獲也被部下在受到突襲時的糟糕表現弄得極為惱火,當天就責罰了多位小頭領,這也給本來就不團結的軍隊制造了更多的裂痕。
「雖然不能夠硬來,不過一些非戰爭方法還是用的上的,這種時候就該輪到情報司的人員發威了,在那種混亂的情況下幾名特工人員能夠帶來的能量可不比軍隊要差呢。」文鋒則是顯得有些j ng力不濟,昏昏沉沉的說道「我知道了,在知道這件事情之後我就已經派出了人,希望他們能夠攪亂豫章郡的局勢並且把盡量多的人煽動起來投靠我們。我們的政策比之孫權有著明顯的優越x ng,他們如今已經這麼近了,兩相比較之下不免會起心思,這樣我們就有機會可以制造混亂並且策動民變了。」孫紹道「你的心思很活絡,這個想法也很好,不過最近記得保重身體,不要累壞了,前段時間你休息了一會兒剛回來工作總是有些不適應吧?」文鋒道「謝謝主公的關心,前些r 子在忙些私事,所以分了些心,多少工作起來有些心猿意馬,以後定當全心工作。」「無妨,你本來就該有些自己該有的私人空間,以後公事公辦,私事私辦即可。若是有什麼要幫忙的,只要不違反一般的原則可以直接來找我。」文鋒道「那麼屬下就謝過主公了,現在是工作時間,也不能夠多談這些,那麼屬下就下去給那些人指示了。」
柴桑。「真是沒辦法,我雖然答應了諸位向主公請求不要把你們遷徙到江東,不過大多數重臣都反對,而且主公也產生了動搖,所以沒有接受我的建議,至盡還沒有分到土地的人就得被遷到江東去了,抱歉呢我失言了。」孫韶沒有回京口而是專門來了趟柴桑向百姓們道歉,面對這些用期盼的眼神看著自己的無辜平民,孫韶也是心中不忍,不過確實是只能失言了。而主持這次遷徙的胡綜卻說道「公禮將軍是沒有負責此事的吧?那麼這可不是你的職責,你只需要守土即可,這不是你該管的。而且若不是你擅自向他們許諾,也不至于出現這樣的事情,大家現在有了盼頭,而且臨湘侯在家中成親而一時不會出兵,都感到這邊條件優越,怎麼肯安心的前往江東?」孫韶道「好吧,這算是我的錯,實在是沒考慮到政治形勢因素,不過看你的樣子好像是不止要遷徙這麼些人吧?難道已經安家的人你還要遷嗎?」胡綜小聲道「重臣們對于主公的怨言已經很大了,隨著上次的失敗大家損失都很大,而且都把過是歸罪到主公身上。要是主公還把這些人一個都不分給他們,那麼一定是要出事的,對于他們來說什麼都是虛的,只有土地和人口才靠得住,而且你這種看似合理分配人力資源的辦法在他們眼中不過是主公在私吞該屬于他們的人口而已,你得到了百姓們的歡呼卻讓主公備受責難,你身為臣子卻把美名歸己惡名歸上,這安得什麼居心?」孫韶道「那這些人何辜?他們之所以逃過來還不是因為不願意失去土地成為屯田客或者佃戶嗎?要是還這麼做,只怕是要出事啊。」「你不知道那些世族是多麼的無情無義,只要稍有不滿足他們就能夠立即將主公掀下來,扶立符合他們利益的人來上台。我從內心里都佩服臨湘侯那樣沒有掣肘的情況,可惜現在的情況攪在一起,根本就沒辦法徹底鏟除他們,跟江東的穩定相比,有必要犧牲他們的利益,雖然于心不忍但是我們是被主公提拔重用的臣子,主公的利益是第一位的,絕對不可以因為一時的不忍而毀了主公的大業。」孫韶知道自己沒有辦法說服他,也只得對百姓們說「這都怨我,是我不好,有什麼不滿都沖我來好了,他不過是個執行者罷了,實在是••••」隨後百姓人群中升起一陣罵聲,胡綜的衛兵們則是怒視這些人,看著罵得最凶的幾個人,胡綜道「不必管他們,只要他們肯安分的走,讓他們罵幾句又何妨?至少罵不死我,我受點罵名至少主公能夠少受些壓力。」
晚上。「這里離臨湘侯的屬地如此之近,只需要幾天就能夠到達,而且這些守兵數量是如此之少,在有了這些人的幫助之下該是能夠逃亡而去。我們之所以逃到江東來,就是為了避免失去土地而成為別人的部曲,如果到了這里還要遭受這樣的命運,那麼我們背井離鄉干什麼呢?听說臨湘侯對待百姓十分優厚,既然有了這樣的機會為何不去荊南呢?當時我們若不是隔著江東過不去只怕是也到那邊去了,如今荊南地多人少,政策也頗為寬厚,為何不集體暴動逃到那邊去呢?」此言一出百姓們頓時一傳十十傳百,也不知道是誰最先傳過來的,反正大家都動了心思,與其遭受如同北方一樣的命運,何不趁著對方防守松懈的機會暴動跑出去。有了這個心思之後大伙的心思也活絡起來就等著有人先動手他們好趁機撈便宜。結果到了半夜,有人大喊道「臨湘侯的大軍攻過來了,大家快跑啊!」然後就有人抄起武器對著衛兵大砍大殺過去,隨後也是有聲音喊出來「大家站開一些,不要被誤傷了,一起往西邊走,跟著三角狀火把的指示前進即可。」百姓想到這可能是孫紹真的派了j ng干部隊前來引導他們過去,也是興奮不已,紛紛拿起手中能夠找到的工具上去尋找這火把為他們指示的目標,對著這些江東軍的士兵砍殺了過去。江東軍們本來就是在毫無準備的狀態下受到襲擊,很多人甚至連武器盔甲都不知道放到哪里去了,在無備對有備的加上人數劣勢情況下完全發揮不出力量,很快地留下來的就被殺戮一空,胡綜很快地察覺了暴動的發生,不過他也知道手中這些人根本阻止不了,于是他果斷的拋下了那些被圍攻的士兵向柴桑城跑去,企圖去那邊搬兵回來。見到對方的人都被清除了,那邊的人大喊道「那麼他們很快就會回去搬兵回來,我們必須立刻逃走,我等會安排少許人留下來,你們就跟著我們的人一同前往荊南,請緊隨我等的指引,西部的路途並非如此容易行進,我們的人已經前往最近的軍隊駐扎處請求救兵了,請大家放心。」百姓們听到這些話心中久懸的擔憂也算是放下了,畢竟已經暴動了,那麼就絕對不可能再走別的道路了,那麼唯有有靠孫紹這一條路可走了。現在對方表示出了善意,自然是沒有問題了,于是大家也跟著只是望著火把往西邊而走。
長江上,孫韶看著穿戴還算整齊但軍姿都站不齊的「親衛」們,嘆道「雖然沒能夠讓你們前往荊南,不過你們這些人都是好兵苗子,也都自願加入我的麾下,我會用j ng兵的待遇來培育你們,希望你們也能夠對得起這份軍餉。」眾人都喊道「我等都是沒有家室的人,留在江東當佃戶那是絕對不可接受的,既然您願意我們加入您的軍隊,那麼我們自然要努力工作來回報您給的工作機會。」「很好,那麼你們就接替他們的位置,暫時還得充當一陣親衛,等到你們合格了,我會分配你們到各處作為軍官。」
觀星台上。「我之所以讓大家同起同臥而不是單獨睡,其實真正的原因就是跟大家在一起的時候還好,不過跟你同寢的話,我只怕就把持不住了。」蔡瑢大笑,「又佔我嘴上的便宜呢,都已經是夫妻了,居然還說出這樣的話里也太言不由心了。」孫紹道「我是說真的,我現在年紀太小,剛剛發育不久,太早的話只怕會影響後代,這個時代可沒有什麼有效而不至于影響身體的避孕措施。」「啊?你都想到那種方面去了?」「那是自然,你可是適齡的啊,正常的話你也算是育齡,自然是可以考慮的,如果年底圓房的話,可能在明年下半年我就可以抱孩子了。」蔡瑢啐了他一口「越說越不正經了,還說自己是柳下惠呢。」「這很不正經嗎?夫妻間討論這個問題不正經嗎?」看到孫紹這種裝傻的行為蔡瑢也是有些無奈,「算了,你現在也就是過過嘴癮罷了,以後孩子的事情,現在可是說不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