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很不錯的策略,我的指揮大家也看到了吧?曹真被引誘出來的話,司馬懿應該會出來救援的,而他們對于大營的防守就會疏忽,果然甘將軍這一去就輕而易舉的洗劫了對方的大本營,把他們的輜重全部銷毀了。敵軍現在沒有糧食只有撤退一途,我們只要追殺上去一路餃尾追殺就可以大量的俘虜和擊殺敵兵,這一回可就足以大量的虛弱敵軍了,這一次就算是主公也沒什麼可以挑剔的。接下來的命令就請大家听從吧,我的能力也算是該得到驗證了。」
面對法正的發言甘寧提出異議道「士兵們之前有種壓迫感,所以有力量拼命作戰,我們就算在沒有最高指揮的情況下也能迸發出戰斗力多少也得益于害怕對方趁這主公受傷無法理事給我軍致命一擊有關,現在這種壓迫感可是消失了的,大家都擔心後方是否有可能發生內亂,更擔憂後方的親人,想要防守或許可以,但是進攻的話大家的心情一定是三心二意的,不可能有能力進攻。如果一定要追擊,那麼應該效法當年趙充國將軍追擊羌人的做法,讓部隊在後方緩緩而行給對方壓迫感,然後不斷的緊逼讓他們自己部分崩潰,我們自己的士兵也難以維持更大程度的戰斗了。主公的事情才是第一位的,他現在情況也算是稍稍好了一些,但是並沒有完全月兌離危險,現在的地方是該靜養醫療的地方嗎?你自己想想為了你自己建功立業把主公放在這里你自己良心有沒有愧疚!或者你根本就沒有打算怎麼樣純粹是想把大家作為你的工具?」
法正突然被問到這些問題的時候內心里也是動了一下,現在將士們對于他極度的不信任,都嚷嚷著要回去,現在終于算是爆發出來了。他曾跟不少將領交談希望他們支持自己的繼續進軍的主張,但是沒有一個人認同,都認為擊退敵人之後就該撤退理由也都大同小異。「主公只要回去,哪怕只是像先前那樣露個臉就足以讓所有心懷不軌的人安靜下來,而這對于現在我們都能猜到的後方局勢會有很好的作用,士兵們現在心思也不穩定總不能強行要求人家三心二意的情況下作戰吧?像你這樣子為了建立超過士元公他們的功業而拼命的強行驅使他們上去不過是在加速自己的失敗而已。我們所有的人都在為了主公的夢想而戰斗,他之前受傷也是因為執迷于局勢,我們都不希望你重蹈覆轍把大家都帶入死地。」
法正對于大家的不配合心里很不滿,不過他也清楚他能夠指揮一次戰斗純粹就是因為統帥的突然受傷然後他自己成為主帥軍營中職位最高的軍職人員(他的地位不如甘寧,但是甘寧和其他地位比他更高的將領如太史享等當時都不在,孫紹又受到伏兵突擊重傷,軍隊在陷入危險之境的時候不可能無人指揮,這才讓他接過了指揮權)才做到的,士兵到將領幾乎沒有一個心中服氣,不過在他成功地指揮大家擊退司馬懿的突擊之後總算是好了一些,只是在勝利之後法正希望繼續進軍,這就激起了士兵到將領普遍的反對。在太史享到達之後,很多人勸他把指揮權奪過來,不過太史享表示法正在戰術上的能力還是合格的,應該在自己之上,所以願意服從他的指揮。只是後來到達的將領們同樣不同意法正的繼續進軍計劃,他也只好回撤用誘敵計,不過隨後為了防止計劃泄露而封鎖了對後方的消息則讓從上到下激起了軒然大波,幾乎全軍都有想要換掉他的打算。現在就算取得了勝利,本來以為可以讓大家服氣了,卻不料反而有更多的人提出敵人的威脅解除了就該回去了,弄得他本來激起的的雄心壯志又被狠狠的澆上一頭冷水。
「這些御林軍脾氣太大了,根本就帶不動,對于這些家伙的確主公的安危才是第一位的,不過以主公的x ng子未必會多看重自己的x ng命,對于他來說就算危險也要多得一些能夠削弱敵人的機會,既然可以確定不會有致命之危,那麼為何就不能用我們的力量來好好的打擊敵人呢。唔,還是我的威望和資歷不夠,不說伯言了,即便士元公在此,士兵們也會熱烈的擁護,而換成我了,卻一直在大呼要求回去,即便打了勝仗都不能挽回一點威信來,我這人莫非是平時做人太不行了嗎?(法正此人做人不佳是有名的,心胸狹窄比較記仇,跟一般人也難得相處得好)無法讓大家接受我的意見可得錯過這個大好的機會啊。不過甘將軍在這里他的地位本來就比我高,想要號召那些本來就心中不滿的將軍們強行實現他的想法也不難,可是我這一會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居然得這麼浪費掉我實在是不甘心啊!」法正顯得很是為難,他對于功名的渴望是很高的,也一直想要超越龐統,不過現在看上去也是極難了,將領們對于他的認同x ng很低,這樣子就根本沒有指揮部隊的可能。
甘寧見到他還在猶豫,立刻說道「那麼在這邊的將士們請一起表決,同意法孝直先生的計劃的請站在左邊,同意我的想法的人站在右邊,大家看看軍隊中的真實想法是怎麼樣的。」于是很快的將領們分站成兩排,在左邊的一個都沒有。「你們這是在集體反對嗎?我給大家設計的戰術有問題嗎?我的計策成功地讓敵軍陷入困境現在不得不退走,而且主公也一點危險也沒有,這還不能讓大家信服嗎?我的計劃要是有什麼問題,大家可以提出來!明明現在未必就不能兵進宛城,給魏國一記重創的!現在大家居然可以因為顧念國內的家人這種可笑的理由來勸說我們退兵!如果主公現在能夠理事的話他一定會斥責你們的自私和懦弱的!」法正越說越激動,最後已經開始唾沫橫飛。「將軍之事︰靜以幽,正以治。能愚士卒之耳目,使之無知。易其事,革其謀,使人無識。易其居,迂其途,使人不得慮。帥與之期,如登高而去其梯。帥與之深入諸侯之地,而發其機,焚舟破釜,若驅群羊。驅而往,驅而來,莫知所之。聚三軍之眾,投之于險,此謂將軍之事也。難到諸位就一點都不知道嗎?就算士兵們有所迷茫作為指揮官難道要跟他們一起迷茫嗎?國家的勝利對于我們來說有多麼重要各位應該清楚,魏國的國力是很強的,不好好利用好每一次機會予以削弱只怕得花更多的時間來消滅,現在有機會怎麼可以因為這樣的原因來阻礙?」
張翼道「《孫子兵法》里還有一句吧?‘知敵之可擊,而不知吾卒之不可以擊,勝之半也。’敵人確實露出了破綻,但是我們的破綻就小了嗎?主公陷入重傷不能理事之中,國內整體的不安定絕對比對方僅僅在邊境打了幾場敗仗要大多了吧?‘善戰者,先為不可勝,以待敵之可勝。’像你這樣子只見其利不見其害是不成的,自己本身都不能保證斗志和穩定還拿什麼來打敗敵人?所以我們才一直反對你的主張。」趙月等將領都點了點頭,「如果閣下不同意的話,那麼我們也有多數決作為保障,總之你的建議太危險,我們在追擊完之後會回來,然後撤退,現在就實在等候鄧士載的消息了。」
稍等了一會兒,所有的軍司馬以上的將領全部到來並且向法正遞交了自己的意見,沒有一個人同意繼續進軍的主張。見到大家如此,因此法正也是沒有辦法。在到了晚上之後鄧艾也算是回來了,俘虜了一千多士兵,繳獲了不少物資,敵人在被追擊的時候因為心里惶急亂了隊伍,弄得不少士兵掉隊都被鄧艾抓住了,也是丟掉了許多武器軍服什麼的,都算是戰利品。「這一會收獲也不小,敵人也算是得到了不小的打擊,一定沒有什麼力量再來進攻吧。這一次的成果就算是還可以了,主公也會滿意吧,我等一會兒去探望一下他,然後恢復對後方的通信,把咱們大勝的消息通告過去,我想後方的那些心懷不軌的家伙在得到這樣的消息之後也會老實很多吧。咱們都準備好了嗎?」
甘寧道「這可早就準備好了呢,大家可就等著你回來,既然都到齊了那麼我來殿後,大家按照行軍的隊形開始撤退,別讓主公有什麼閃失,他現在可是不能出什麼問題的。」諸將都齊聲說道「明白了!」卻是把作為軍師的法正撂在一邊。「看來果然是不得人心啊,我說了這麼一大通居然沒有一個人听進去,都已經在準備著撤軍呢,只怕是主公也未必就贊同我啊。」他顯得很是沮喪,對于喪失了這種機會感到很是不舒服。「看來跟這些家伙保持好關系也是有必要的,我果然不可能像主公那樣跟士兵們同吃同住,夏天不打傘冬天也不穿皮裘(其實保暖內衣穿在里面就不那麼冷了,他曾跟諸位將領悄悄說過,不過這些本身受到特殊待遇的軍師就不知道了),還動不動就跟這些人攀談,的確這也是主將素質的一部分,哎呀,當真是••••」
「現在到什麼地方了?諸位這是要回去啊。」看到孫紹這個樣子鄧艾心里也頗為不忍,畢竟作為自己的主公和妻弟,造成了這樣的狀況自己也並非沒有責任,當時若是早點回來或者及時派人去通知到了,也不至于受這麼重的傷。孫紹這傷受得是夠重,弩箭險些直接貫穿了他的後心,只是他稍稍側身些才免于當場陣亡,不過也傷到了肺部,行動極為不便,加上流血給自己的健康造成了很大的傷害,根本沒有可能再管事情了,現在連听匯報都無法堅持只得把事情托付給將領們,自己在大帳里靜養,只是吩咐大家先把敵人打退了然後撤退。只是他並沒有說擊退到什麼程度上,加上自己本來就沒有辦法來做事,說了自己不對于具體事務作出判斷,法正才有了繼續進軍的打算。「法孝直有些急躁了,他還想著帶領已經士氣極度糟糕的將士們攻入敵軍的治下,這可是相當可笑的的想法。我們已經準備好了車架,請您先上車,董先生我們會讓他跟隨在旁,然後迅速地回去告知現在的情況,省的後方的大家有什麼不妥,只怕太夫人她們會擔心啊。」
孫紹也是沉默不語,對于母親的想法他也該是清楚的,畢竟自己這一次又是過于冒險使得自己陷入險境,母親和芸兒她們不知得多擔心才是,而且後方的設置本來就不是那麼穩定,早知道自己會頭腦發熱何必讓諸葛芸來挑這麼艱巨的任務。「算了,到時候我會自己向母親請罪的,先走吧。既然你們已經勝利了,那麼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這一會要不是我應該是可以全勝的,真是抱歉了啊。」鄧艾說道「這個主公卻是不必這麼說了,不得不說司馬懿此人是個勁敵,在戰術和策略甚至練兵上都有過人之處,更是耐x ng出奇的高,想要除掉他也的確是沒有什麼大的問題,只是您的動作有些過于激進了,這才墮入了敵人的詭計。請您以後對于沖鋒陷陣這樣的事情還是不要自己來進行了。」「話說我也沒想著自己沖鋒陷陣啊,關鍵是我走到那邊追擊卻反被他們伏擊了就是了,這實在是沒有辦法想到。或許下次我該考慮讓親衛隊把我團團包圍,不被敵人有攻擊的機會才是。」鄧艾見到他的思路也逐漸清晰起來,也是放下了心。「看來主公回去修養一陣應該能好起來吧,只要您在我們的事業絕對沒有失敗的道理。」「別說這些了,讓他們把我抬到車上去,這里的道路可沒有整修過,顛起來都夠難過的,實在是不覺得會有多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