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趟得先去一下郁林郡,跟公琰會一下面然後再好好地玩,不過一路上走走停停游山玩水也算是悠閑了,大體上大家的準備工作也差不多做好了。我反正只要做好迷惑敵人的工作就行了,不過老婆們一下子多了倒也是件麻煩事,一個個都膽小的什麼似的。弄玉跟逸群居然都不願意陪寢,說是怕帶壞小孩子,真是煞風景的舉動。」「喂,在那里嘀咕什麼呢,說誰是小孩子?」孫紹立馬站了起來,扯開話題,「馬上就到了交州險關昆侖關了,新的州城打算在這邊建立,畢竟原先的布山縣實在是太小,新的城市建立起來還是更加方便與現在快速發展的經濟形勢相適應。作為全新理念下建立的城市群,我也很是期待公琰能把這些新興城市是做成什麼樣子,自己也是等著這樣子的實踐的經驗給我們正在修建的武昌新城提供一個範本。」
諸葛芸說道「算了吧,你怎麼又扯開話題啊,人家給了當了三年的媳婦了還說我是小孩子啊?得了,你這人就是••做人不行喲。不過交州的城市發展快速倒也確實是不爭的事實,我翻看了一下資料在近兩年之內交州的縣城新成立了三十個以上,基本上每一個郡的內部都有新分劃出來的縣城,這麼大的地方就那麼不到六十個縣的確也是有些讓人難以置信,或許你應該考慮再多分出幾個郡來,盡可能的不要把行政區劃畫得那麼大,這一個郡的面積相當于有些比較小的州了,以前人口少可能還沒覺得怎麼樣,但是現在人一多起來確實就不好管理了。」
孫紹點頭稱是而忽視了她最先說的幾句話,有些自顧自的說道「這倒並非什麼難題,多劃一些行政區本來就是在人多了以後需要的,但是配套的官吏們就是個難題了,這些人驟得高位未免有些讓人不太放心,畢竟一下子多出來這麼多需要人的地方,即便是加上這些年培養的人才,也不是那麼足夠的。」「自己培養的人都不是那麼放心嗎?這樣子可不太好呢,畢竟你可是把這里當成大後方的,絕對不能有所疏漏。我們需要的人才是能勤于職守而且能穩固地做好新城市的建設工作的人物,而且需要近乎絕對的可靠和對于你的崇敬,大體上也只有這些年輕有干勁的人可以適應了。很多老人對于交州的印象並不好,因此他們畏懼乃至抗拒這里的環境,想要改變那種固有的觀念是很不容易的,不過相對于頭腦活絡的年輕人而言卻是完全做得到,在這種新開創的地方就得用有干勁的人來進行開拓。」
孫紹對于妻子的這種被激發起來的激情感到有些好笑,的確她的興趣是太過于濃厚了,基本上即便是前來放松的時候也是很關心政治,雖然說j ng力充沛是好事,不過有些時候對于自己也是個折磨,孫紹內心里也不太願意自己的愛妻在什麼時候都是一副關心正事的樣子,畢竟那太累人了。「倒也不完全這麼說,畢竟年紀大一些的人中思想開放的也是不少,不可能只靠那些有沖勁沒計劃的年輕人來做事,到時候全憑空想不顧實際情況搞得一團糟也不是完全不可能,所以監督還是有必要的。誠如你剛才所言這里絕對不能出問題,所以很多官員一時半會是不能替換的,讓這些人提上去來監督基層的人執行就差不多了,他們才是最熟悉該怎麼樣來c o作的人物,由這些人親身來指導效果應該是會很不錯的。其實你不用想得那麼多,有些事情就是自然而然的,你強行去干預反而會走得更加麻煩,而且對于你自己而言也是一件浪費j ng力的事情。我希望芸兒你在這一次出行中能徹底的放松自己,盡量的不要去想工作上的事了,該做事的時候努力該休息的時候就好好休息吧。我的妻子,一定要保養好自己啊。」諸葛芸點了點頭,又看向了前方,由于是當著大家的面不好就這麼靠著他,只是簽注了手並肩前行。「這樣子的感覺真的很好呢,一直被夫君如此攜著手共走天涯,來完善我們所不滿意的世界,實在是非常快樂的事情啊。」
當然這種時光沒有持續太長時間,兩人走了沒多久就看到陳笙和趙英在前面(她倆動作快一些說是先一步前往前面去看看有什麼有意思的東西,結果光顧著自己開心了就把孫紹扔到了一旁,這也讓孫紹說不出的大汗)的關口處等著他們過來。「夫君的動作有些慢了啊,倒是芷清姐你很是會享受呢。這塊碑刻上面的東西是子續你寫的吧,倒還真的不知道你還有這方面的本事啊。本來是純粹想看看當年戰斗後留下的痕跡,不過除此之外還有這樣子的詩作,真是太讓人覺得意外了。」
孫紹走近前一看確實是自己當年攻陷昆侖關之後寫下的詞句,然後還賦詩一首介紹這個詞牌,果然這樣子附庸風雅的行為得被老婆們吐槽了呢。「哎呀,你居然會這個啊?我仔細看看,好像寫得還真的像那麼回事,就是長短不一有些參差了,不過比起一般市井流行的俚曲也更加高明,倒也不失為一種新的體例。哎,這詩寫的••••解釋這個題目嗎?似乎也是像是那麼一回事,但是你所說的是為了思慕弄玉嗎?」陳笙倒是吃了一驚,「上面沒這麼寫啊?」「姐姐看得不夠仔細啊,不過是那一句‘秦娥,故秦穆公女,擅笙簫’的注解嗎?還有詩里面有過了的思念的語氣,的確是在非常想念那個人的情況下而做的。建安十四年十一月作,這個碑是建安十五年七八月份立的,當時的陳姐姐••••哦,的確是很深的牽絆呢。」諸葛芸嘆了口氣,對于孫紹的濫情行為多少還是有些感慨。「當時我們還沒有遇到過吧?不過那種狀態下就這麼明顯的表露出對于姐姐你的思念,也的確是件很讓你感到高興的事情吧。」
陳笙則是仔細的讀了一下,然後心里也感慨了不少。「那個時候不能見面就只靠通信而已,幾乎是一月一封信,若非我並非什麼重要人物加上子續疏通了江東一帶的行商,也未必就有機會把信件送過來,說句實話那時候跟你的聯絡才是支持我堅持下去的最大動力,若非子續的激勵真的有些難以想象會在那樣子的狀況下能繼續按照自己的意志活著。我的信件到達的時候大體上是十一月間,當時久攻此處不下而且多半是受到了我請求讓他盡早的找到張先生幫父親看病的信件才會顯得有些焦躁了。在長期壓力之下終于放開來也算是一個好消息,多少有些喜不自禁才如此即興賦詩了吧?即便那樣子的情況還能想到我,而且專門派人迎接,實在是太看得起我了。只是可惜我實在是••••實在是辜負了你的一片心意。」陳笙說道後來還是停了一下,畢竟再說起他們以前的濃情蜜意多少會讓對此基本不知情的另外兩人大感醋意,為了避免已經臉s 有些泛白的諸葛芸出現意外她很快的停下了繼續說話。
孫紹則是覺得在她們倆面前這種事情說起來相當尷尬,畢竟無論偏向哪一方都有些不太妥當,畢竟當時確實是帶著對于陳笙的懷念寫下了如許詞句,而平白的說出來對于已經有些醋意的正宮來說多少會容易惹出事情來呢。「其實雖然中途波折不斷,但是總算結局尚不算太壞,弄玉你也總算和我走到了一起,只是姑父的身體在那個時候多少有些惡化了,等到我回軍的時候大概也是不太行了,竟然派去的人沒有能夠把他一起帶回來,實在是一件相當遺憾的事情。那個時候我的確牽掛弄玉的心思更多一些,不過給琤姬的信件你們或許也不是沒看過,她有些時候粗心大意挪地方的時候往往會剩下來一些舊書信,就跟我抱怨說我倆以前的信件弄丟了。我知道芸兒你拿了去,話說也沒必要心思縴細到這個地步啊?有些事情將就著過去也就算了嘛。」對于孫紹打馬虎眼的行為諸葛芸也是笑了笑不再說話,畢竟過去的事情也的確沒有過度深究的必要。她反向看向了前方,將走要出昆侖關的地方,前方顯出的一片坦途。「或許往前看才是真正的通途吧,無論是我還是子續,命運之輪正在朝著有利于我們的方向轉動,若是不能緊緊抓住是對不起上天賜予的機會的。天下啊,雖然不能說自己的做法一定正確,但是有些東西至少做了也算是給後人留下開拓的經驗,就算錯了至少我們知道這麼做不對。比之固步自封墨守成規的可笑家伙們,我至少自信自己試過了盡過力了,人生一世,若是不能為了自己的夢想闖蕩一番,那麼也未免太過無聊了一些。」
洛陽,隨著曹丕的授意大多數人開始為改朝換代造勢,各種各樣的亂七八糟的東西都被拿出來當做支持天命改移的證據,雖然很多曹丕自己都看不下去不過畢竟大家信這個那就拿來用好了,隨著司馬懿收復扶風郡郡治武功縣的消息傳過來,雖然本意只是想要顯示自己的盲動讓劉備來抄自己的後路的誘敵行為但是對于洛陽這邊又一次被宣傳成重大勝利,大家已經基本上沸騰了,曹丕見到事情已經差不多了也就開始讓自己的親信上書勸諫那個傀儡皇帝準備讓位的事情,雖然考證了一些法子來模仿禪讓,不過畢竟王莽的事例在前,盲目地效法可能導致一些很不好的結果。曹丕也不得不謹慎的策劃著需要進行的步驟,把所有的計劃按照程序一步一步安排好,甚至算到了每一步成與不成都用什麼樣的補救方法,j ng細到了讓很多人都感到無聊之極,總算是把禪讓事件的基本事項確定好了。盡管這些東西在孫紹眼里是可笑的偽裝過程,不過對于政治家而言一些像樣的外部程序其實是一種非常必要的東西,至少在表面上了有了名正言順的資格,才方便正常的發號施令,對于一般的臣民而言的確也只有這種正當x ng才會徹底的服從,所謂的名正言順就是如此,現在曹丕等的就是一個時間了,隨著這架他親自c o縱的機器開始迅速運轉,也不可能再有停下來的機會。
陸遜來到廣陵郡北部的大本營的時候看到的是士兵都在嚴格c o練的景象,而且這種東西似乎有些在偽裝給敵人看的感覺。「這樣子的話是故意讓他們知道我們要進攻的大方向以使得這些家伙忽視我軍的攻擊強度的方法,看起來似乎也是可行的。敵人知道了一個部分之後按照他們的想法多半會以為跟以前一樣,但是我軍的犀利並非他們所可以理解,這一次帶來了更加j ng銳的部隊而且配合還不推進的進度的話,應該能讓他們大吃一驚的。諸位,把詳細一些的資料拿來給我看看,大體上總體計劃我們定好之後確定一些計劃的細節部分,也是得有大家的幫助才好做到的。」諸將都把自己所知道的情況簡要地說明了一下,陸遜也在耐心的听取和分析著,花了大約整整兩三天的時間才算是基本上把計劃的完備x ng做好,「邊進行邊策劃雖然也可以,不過這樣子難度太大了,敵軍的主要j ng力在西部和中月復,對于東邊的j ng戒程度隨著上次我軍的撤退也是下降了許多,大約也正是我們可以成功的一點吧,那麼就決定了,一定要給他們致命一擊好將敵人的注意力拉開了,這樣子才能起到制造混亂的結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