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紹的野望 第三百五十一章 天命不靡(下)

作者 ︰ 是非由心

()「殿下,敵人出兵了,似乎是準備從徐州的南部往北進攻,我們畢竟是丟失了淮南,東面那一塊地方等等與受到西南東三面的夾擊(東面是海,但是同樣也是水軍的活動範圍,曹魏勢力缺乏足夠合用的水軍,等同于自己的整個東面戰線都得面對強大的多的海軍的困擾),很有可能支撐不住。雖然說徐州地區丟了也不難奪回來,但是畢竟政治影響比較糟糕,還請您早作決斷。」曹丕听完匯報沉吟了一下,「大體上也沒有什麼可以害怕的,敵人不過是進行s o擾作戰企圖轉移我們的注意力無法一意地向西線支援而已,這種作戰強度以前已經有過一次了,而且我軍還取得了相當的勝利,應該是沒有什麼值得畏懼的。再說了正如剛才所說的徐州一帶他們就算佔領了也很難防守得住,除非有膽量一路推進到中原跟我軍決戰,不過那不是孫紹的作風罷了。之前得到的情報是他在上次吃了虧之後忙著整頓內部,然後故作悠閑之態來穩定人心,這一次你們就沒看見他人都跑到交州去了嗎?完全可以看的出這是內部不穩的表現,孫紹自己不在前線這樣子的進攻能有多大強度大家應該是明白的,這次完全只是牽制x ng的攻擊而已,沒有必要重視那麼多。繼續原先的防御計劃就可以了,如果有了一些危機的話,倒是可以來報告我。現在的形勢用之前的老辦法足以應對,我麼要做的事情已經到了關鍵期不太可能再大規模的調動兵力,如果可以的話就稍稍忍受一下,他們也不可能再有什麼戰略x ng突破行為,到時候緩過勁來打回去就是了。另外沛郡的兵力是不能動的,畢竟祖宗陵寢之地不能留給敵人,就算是徐州再危機也不能用這里的部隊進行支援,明白了嗎?」

這些臣子似乎明白了魏王心情不佳,也就知趣的想要後退,不過仍然有些人似乎逡巡不進像是還想要進諫的樣子,曹丕瞪了他們一下,這才作勢後退。「是的,臣等已經明白了,既然您這麼看待的話,那麼我等也算是明白了自當不會打擾到您的行動。請您在注意首都事情的同時,也關注一下邊疆,盡量的保持不至于受到太大的影響。現在畢竟是亂世,雖然您有著無與倫比的名望和超越凡人的能力,也是必須向天下人顯示出來才會起到效果。」曹丕顯得很不耐煩,之前他已經得到了自己的兄弟之中也有反對他這麼快就自己稱帝的作為的,本身就對此極其煩躁,而且最近由于是需要秘密抹殺一部分人而未能完全做到,讓他有有些懷疑內部有著潛藏反對他的力量,對此一直了無頭緒的他感到似乎有人在暗中窺伺著自己,好像是掌握著他的一舉一動似的。

這就對于自視為天下之主的曹丕來說如同吞了蒼蠅一般煩悶,偏偏即位的事情已經啟動可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有沒有辦法停下來去搜索到底自己可能存在的反對派在什麼地方,這就令他極度地郁悶了。正在這種關口上對于本身出身漢室宗親的劉曄和劉放所說的這些貌似有些動搖信心的話,類似的話語多少讓他感到不吉利,似乎是這些人在詛咒自己即位不能長久一樣,盡管明知道就算有人想要打倒自己也不會是他們,但始終就是感到心里非常的不爽。他強壓下心中的不滿說道「知道了,下去執行吧!我自己決定的事情做就是了!」

沛郡南部,一個衣著破爛的年輕人在飛速的奔跑著,身後似乎還有這幾十名孫紹軍的士兵在追逐,雖然他依稀記得附近是有一個軍屯廠的,不過難說是否可以確定就是在這種地方,只能是祈禱這里有人了。畢竟後面這些人都是屬于斥候之類的,面對正規軍一般情況下也只有撤退了。他也是不斷地靠著直覺閃避從後面飛來的箭矢,值得慶幸的是短弩的sh 程有限,在跑開了二十多丈以後往往就算sh 中了也就是皮肉傷而已,對于本身並不造成什麼阻礙。另外由于對方明顯想要活捉自己所以並沒有在箭矢上喂毒,還算是有點希望逃出生天,他想到這里大聲的呼喊起來,希望前方能夠有人。

當然了他的願望也算是實現了,很快就看到前方有一個軍屯農場,那些士兵看見有敵人侵入此地也都紛紛拿起武器跑了出來,雖然說對方只有二十幾個人他們依然是排出了數百人的大陣勢,從陣型方面而言這些屯田兵還算是像模像樣的,甚至還有一些舊時的弩箭。上弦之後的動作也是干淨利落,一頓亂sh 之下雖然沒有傷到幾個人但是成功的打亂了對方的動作,他們也沒有來得及再給手弩上箭或者去掏暗器了,在躲避對方的箭矢的情況下只能是被迫放棄了對那個人的進攻,幾個前面的人好不容易拿出弩箭再sh 了一次但是由于倉促擊發沒有足夠的準頭,結果那個年輕人迅速地跑到了隊列的側右方偰了進去,讓那些斥候們失去了目標。隨著士兵隊列開始前進那些孫紹軍的斥候們也知道自己的任務失敗了,畢竟他們是斥候不是間諜,在偽裝自己的能力方面還是稍遜一籌沒有辦法在人家面前殺人而去,在看到自己此行的目標逃跑之後紛紛掉轉頭過去,回身撤退,魏軍想要前去追擊,但是一名軍官走上前制止了手下的行動,「敵軍實力不弱,看上去每個人都是單打獨斗和游擊戰的好手,分散追出去的話我們只是平白增添損失而已,既然這家伙被敵人追殺,還能找到這里來,多半有些來歷,先把事情弄清楚再說,不必盲目地出擊。」

那名軍官走上前來,「你是哪位?听口音是沛郡人,不過怎麼從南方逃回來的?」年輕人說道「能先給口水喝嗎?」士兵們遞過水來讓他一口喝干,然後才一邊喘氣一邊說道「我是上次戰爭的俘虜,被關押了好幾個月,幾天前找了個機會從監獄里逃了出來,希望能逃回來。因為對方正在進行軍事調動因此封鎖了贖買俘虜的交換活動,所以派了人來追殺我,若非記得這里有個軍營的話,就完蛋了。」軍官覺得他的話還有些沒有說完,顯然是隱藏了一些東西,又問道「不可能人家幾十個人,追殺你一個戰俘?這種完全不合情理的東西可不能說得過去啊?別告訴我你是間諜來著,把知道的都說出來,否則一定要殺了你!」「你是這里的主官吧?看你的衣甲樣式應該是軍侯一級的軍官沒錯吧?我就明白的跟你說了好了,你官餃還沒我大呢!我可是校尉!既然知道有那麼多人追殺我就該明白是有重大緣由的,在下可是是背負了秘密的人,若是這樣子當著大家的面逼問的話對于國家有利還是不利你自己也是清楚地!」

軍官見到這小子人不大口氣倒是不小,畢竟年紀還沒自己大,居然敢說這樣子的話實在是讓他感到詫異,心里多少有些憤懣。畢竟自己救了他一點卻也不領情,還對著這麼多人放狠話,就憑這個當場以間諜名義殺了他也未嘗不可。不過也不排除他並非說謊而是真的有重要的消息,如果錯過了就很是麻煩了,再者敢于說此等大話的,多少也不是一點底氣都沒有,剛才看他躲避箭矢的樣子相當的靈活,的確也是有高手的資質的。他自己也拿過士兵給過來的水袋喝了一口,沉吟了一下然後說道「你跟我過來,單獨問話吧。」

「文稷你認識吧?沛郡的名人,虎豹騎第一隊的隊正,這官不大但是夠重量,作為殿下的同鄉雖然比不上那些宗室們,但是也算是很了不起咯。」那個年輕人一進去就開始自吹自擂,讓軍官有些不太舒服。固然他父親的確是個勇將,在軍隊之中也算是非常出名的人,畢竟虎豹騎的軍官一般都比同級的軍官高出兩階,就算只是隊正但是比起一般的校尉依然是不差什麼的,這家伙每次作戰悍不畏死,就算拼著自己受傷也要打倒敵人,次次都能斬落首級,將近十年累積起來一共已經有了三百多個,這還僅僅是得到確定的斬獲數量,未必就只是擊殺了這麼多敵人另外進入虎豹騎當做一百二十人隊的軍官之後也不是每次作戰都需要當頭沖鋒陷陣的,近年來親自的斬首數量有些減少也在情理之中。固然有人曝出了文稷曾有過殺平民冒充戰果的黑歷史,但是總的來說他的戰績還是實打實的,在官渡的時候率先沖鋒進入烏巢陣斬敵軍騎督韓莒子,然後回身攻擊那些增援的軍隊又將其打散,血戰一整夜幾乎不見疲憊,次r 早上還參加了追擊戰斗被許多人視為死神一般的存在;在北征烏桓的時候這家伙也是第一個沖進敵陣身受十幾處創傷強行拔掉了敵軍的大 ,然後潰圍沖開了敵軍的陣線,讓己方的士氣極度的振奮。雖然只確認得到了兩個首級卻得到了全軍第六位的戰功,可以說在他在北征戰役戰死之前都是號稱譙縣的凶神,就算是掛掉了也有很多人認為他是虎豹騎最為勇悍的士兵。盡管由于勇而無謀只能當先鋒突擊隊長之類的角s ,不過依然有很多人為這個純粹靠蠻力和不怕死上去自己既沒有軍事才能也沒有政治眼光更是跟同僚關系惡劣的家伙是個值得效法的人物。

現在眼前的此人確實跟他父親有這好幾分相似,看上去武藝高強但是為人爛到了一定程度,到底是否有必要去相信他的話倒也難以判斷。「你這樣子的狂言還真是沒有什麼價值,把情報說出來我們比較方便報告給上司,再這個樣子的說些無用的廢話,你就小心一點吧,文仲若!」文欽這才稍微安定了一些,然後開始講述他所知道的東西,雖然听起來很是夸張但是總的說來似乎確實是非常重要的情報。軍官也知道事情不小,立馬轉換成了一臉肅然的樣子,讓身邊的幕僚們立刻記下來,然後秘密保存下去,徹底記一下來之後把本子毀去,自己則是準備帶著這個相當重大的情報前去謁見自己所在地區的指揮官,必須得把這種非常重要的東西報告上去才是。

斜谷道上,「這里有敵軍設下的疑兵,估計是被發現了呢,這還真是個麻煩的事情。」陳到看這那些打著敵軍旌旗的稻草人不由的有些感慨,「繼續前進只怕是有危險啊,或許應該考慮轉進駱谷試試看,理論上位置也正好是司馬懿所部的背後,貌似是可以一試的。」這個時候隨行的人員說道「這是敵人自己心虛的表現吧!就是因為手里沒有力量這才用這種把戲來牽制我們,您只要讓士兵們前去偵察看看是否有敵人在前面埋伏就該知道了,肯定是無誤的。」陳到想了想也是,畢竟臨時變更計劃很有可能讓劉備那邊措手不及,而且繞路多半會因為時間拖得太長而讓正面更加危險,想到這里並且得到了前方一百多里都沒有埋伏只有疑兵的消息之後,陳到還是下了決心,「那麼繼續前進,用最快的速度對敵軍進行包抄合擊!殿下可不能被這些家伙打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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