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張昭和張在籌備元老們的聚集地參政院的時候;正在韓綜揮汗如雨地企圖證明自己而拼命的去熟悉城市結構的時候;正在韓當拿著荊州地區駐軍圖示研究有什麼可以改進的地方的時候︰正在甘寧因為急x ng痢疾不得不請求回江陵養病的時候;正在周瑜手里拿著孫紹送的紙扇在一旁悠閑地旁觀孫紹在短短半年內大刀闊斧的變革的時候;正在張仲景急匆匆帶著自己的最新成果的往南陽地區趕,企圖在去世之前祭奠一下逝去的親人的時候;正在陸遜等人從淮南地區啟程準備商談軍制改革的時候;正在大姐帶著孩子們準備一同奔赴江陵的時候︰正在孟獲等人帶著自己手上的雇佣兵懷揣著夢想啟程,希望到首都見識一下主上的時候。孫紹本人卻暫時閑了下來,大部分需要做的事情都已經開始展開了,也不需要他事必躬親的去關注每一步,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是等候,秋天過去之後幾乎可以說劉備必然會有動作,就是不知道針對哪一邊。
孫紹這樣子大張旗鼓的搞了一大把的運動,在某種程度上也是在吸引對方的進攻,固然劉備進攻魏國對自己更加有利,只是對方也不是傻瓜,直接攻擊司隸基本上沒有任何意義,而並州雖然也是產馬的地方卻是個標準的是非之地,不是劉備自己的力量能控制得住的。對于他來說最有利的選擇就是進攻蜀中,同時對自己宣戰並且通過先期優勢佔到點便宜,然後通過談判確立下來自己的優勢,見事不好估計會撤退進行內線持久戰,爭取拖垮自己或者讓魏國覺得有利可圖前往進攻南方(對于魏國來說孫紹才是頭號大敵,這一點任何人都心知肚明,一旦孫紹有什麼可以被利用的空隙即便是曹彰現在也是在盡力推進國內革新也會努力的去抓住這個可以削弱孫紹的機會)。
孫紹覺得他的目的不外乎如此,也沒有什麼太擔心的,只要在戰場上擊敗他其實就粉碎了一切的後手,劉備這麼大年紀的人了如果打了致命的敗仗未必不能徹底粉碎他的信心,孫紹對于自己的軍隊還是有信心的,雖然自己也有一年多沒有出陣了但是擊敗這種臨時拼湊起來的人並不會太困難。「我可不會害怕這種程度的挑戰,要是覺得僅憑如此的計劃就能打敗我只能說你太天真了,固然你這一招隱藏了無數後手,但是若是這一招被直接逼了回去你可就只能傷己了。」
既然現在暫時沒有什麼事情,那麼跟家人好好享受生活才是第一位的。之前可是答應了荀婧要明媒正娶的,現在也正是不引人注目但是也足夠正規的時候,婚事之前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就差選個好r 子而已,現在反正沒事把這事辦了是最好的。孫紹跟大家說了一下之後也是得到了眾人的同意,諸葛芸表示事情早已經籌備完畢把r 子定下來就成,反正這次事情更多是在掩人耳目,有個樣子就成。蔡瑢則是表示荀婧也是盼著後半輩子能安穩過下來,這一次婚禮其實更多是在求一個心安,希望孫紹能認真對待彌補一下過去對她的傷害。孫紹點頭表示贊許,確實這件事情還是有自己而起,當初就算是好好勸說未必不能奏效,出了那樣的事情對于荀婧這種比較保守傳統的女子的確傷害很大,之後的一段時間內好不容易把她安撫住,可不能在最後臨門一腳的時候掉鏈子。隨後趙英詢問要請哪些人,這次事情本來是越不惹人注目越好,低調一點也方便荀婧的事情不被人所知。
只是畢竟是孫紹結婚,弄得太過于隱秘人家會懷疑孫紹有什麼不正常之處,所以也不可能隨便應付一下過去。孫紹想了一下才說道「就當是私人問題好了,主要請宗族眾人。現在大家也是都在為了各自的事情c o勞,我不可能因為自己的私事佔用大家太多時間,所以就沒有邀請,這個理由應該是足夠應對了。」眾人想了一下也覺得說的差不多了,都表示大體上就這麼定了。隨後孫紹和蔡瑢去通知過著比較封閉生活的荀婧本人,其他人則是討論一下細節問題以免當天臨時出現什麼令人尷尬的問題。
荀婧對于這一天也是期盼已久,她也是總算能有這樣一個正式的名分,不用再藏頭露尾的生活。雖然說這一切來自意外,孫紹的不少生活習慣也不被她所喜。不過相處得久了確實發現了他身上相當多的閃光點,這個比自己小了半輪的男生有著遠超越自己年齡的見識和狠辣,雖然做事不夠穩健但是在這樣的年紀里取得了如此成就已經不可以僅僅用他是孫策的兒子來解釋了。對于她來說結束漂泊不定的生活也是多虧了孫紹,他對于再嫁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也是讓她這種傳統女子心動,自己在南方唯一的熟人蔡瑢也是他最親近的人之一,就自己的情況來說也的確沒有更好的選擇。她非常爽快地答應了再一次披上嫁衣,徹底地成為孫紹的新娘。
時間定在了建安二十年的六月初二,孫紹故意的壓下了事情的重要x ng,以大家都很忙作為理由沒有正式的邀請諸位重臣參加自己的婚事,主要是邀請了一些宗室成員,這些人也沒有什麼權力不可以用那種借口,而且作為閑人參加這種儀式也是輕車就熟,再者作為親戚確實沒有拒絕的道理。雖然說孫家人數量並不多但是也是讓外院的空間狹小了許多,孫翊孫朗,還有曹秋母子,以及各位相對疏遠一些的族人都到了。(孫奐現在在江東,孫皎在廣州,一時半會來不了也就沒有邀請他們)
徐媛看到這種並不華麗但是一點也不**份的場景,心里感嘆這個孩子跟小時候想差得太多了,當年在宛陵的時候何等低調不顯山不露水,現在已經絲毫不掩飾心中的野心,的確現在已經沒有必要遮遮掩掩,他沒現在就稱帝登基已經做得夠放得下了。「嗯嗯,的確是很懷念當初跟子續一起在丹陽對付孫瑜的時光呢,如今小妹在南陽游玩還沒趕回來,孫仲異已經死在了了益州,二姐和二姐夫都已然逝世,故人可是越來越少了呢。等一下!笙兒?那一個影子一閃而過,但是身形卻是依稀相似。傳言說她當年被子續攻入竟陵救下,就到了子續身邊,果不其然嗎?現在還要過著這樣子名字不讓外人知道自身也減少露面的情況嗎?哼哼,到了荊州這麼久居然第一次見面,子續你也太謹小慎微了吧?當年那樣的事情,現在還有幾個人記得?就因為這事笙兒沒能成為正室,也實在是太委屈這孩子了••••當年的那一對璧人,已然時過境遷,我自己都有些感慨時光過的如此之快。嗯,既然他已經努力營造出了自己的的夢想,而且沒有明顯傷害x ng的舉動,在大原則上支持子續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當然到了具體細節上,別以為我們會對你太放松的!」
「文倩,沒必要緊張,不過是在大家面前露個面而已。我們幾個也不都是見過這些人的,雖然說不乏一些見識淺短之輩,不過也不可能對于子續的結婚有什麼意見,沒必要害怕啦。」面對好友的安慰荀婧也終于憋出了隱藏在心里的話語,「琤姬,能否告訴我子續是第一次見到你就對于你的研究感興趣?還是之後認識久了漸漸地被感染的?我很奇怪他這個人似乎有一定的先知x ng,好像能預見到一些東西,因此有些時候很有信心但是有些時候卻比常人更加的焦躁。額,只是希望對于自己的丈夫有一個更深的了解而已,並不可能帶有惡意什麼的。」
「文倩可別想錯了,子續在某方面的科學天賦猶在我之上,怎麼可能是為了討好我才特意做出來的。他提出來的許多設想可以說已經超越了時代的限制,幾乎可以說是天授之物了。若非我們這些人能力有限加上很多物質沒有辦法加工到理想中那樣,怕是能帶來翻天覆地的變化。相信通過推廣我們的作品百姓會進一步受益,也不需要依附別人來維持生計以便保住自己的土地,這樣自耕農結構就能存在更多時間,我們也有更多的緩沖時間來變更這樣的社會結構,以免土地兼並過度之後出現革命來擾亂社會結構的演化。我相信自己的行為是在推進著我們民族的發展和進步,對于萬千生靈來說都可以受益終生,因此無論再苦再累,都沒有必要抱怨。況且,子續和大家一直在支持我,從來不曾有過強迫我的意志的行為。之前那段寄人籬下自己不能按照自己意志行事的r 子我可是受夠了,不能再讓後人也接受那樣的命運了。」
荀婧嘆了一口氣,「大家的想法都基本跟子續一致,也難怪會都團結在一起。也罷,我也希望能用自己的知識幫上他一點忙,若是自己一點存在感也沒有的話確實是不負責任的行為。面對家族帶給我的懲罰實在沒必要去接受,努力自立門戶取而代之才是我的想法••••是的,依靠子續的幫助是可以做到這一點的,那些只顧自己的家伙,本來就應該受到懲處!我絕對會盡自己的所能幫助子續打倒北方世族,不會讓他們繼續延續自己的腐朽統治,就是這樣!不需要任何疑問,用自己的意志追隨夫君的腳步,洗刷強加于我們的恥辱,這就是我的意義。」蔡瑢笑了一下,雖然知道她是在給自己減壓找借口,不過朋友有了繼續奮斗的理由也沒有什麼不好的,就算兩個人得爭奪同一位丈夫也不算特別糟糕的結果。「文倩恢復過來了,希望之前那個理智嫻靜的家伙重新散發光彩呢。」
孫紹這個時候正在外面跟大家談話,面對剛剛到這里的曹顯孫紹也是多關切了幾句,畢竟人生地不熟的,而且附近的人大多對于曹家人有一定敵意,估計過得也不是特別舒服。但是得到的結果卻大出意料,曹顯表示大家都對自己不錯,自己的婆婆也是把她照顧得非常周到(畢竟是堂姑佷,曹秋對于這個背負了跟自己同樣命運的可憐孩子哪有不照顧周到的道理),在南方氣氛也寬松很多,可以z y u的做很多之前不敢想的事情,弄的孫紹有些尷尬。
隨後又一個人走到孫紹跟前說道「這里很好玩啊,比起洛陽那種雖然莊嚴肅穆卻過于沉悶的地方好多了。臨湘侯在這種地方把商業和娛樂設施和百姓的一般生活區貼的這麼緊密,可以說大家都可以很便利的找到自己需要的服務,也是相當的創舉啊。」孫紹見到又是夏侯節那個從來不覺得話多的小子,也是想要避開,不過出于禮貌還是得跟他聊幾句,眼楮卻是在四周看來看去想要找機會開溜。這個時候僕人喊道「新婦已經準備完畢了,請郎君前往與她一起攜手出來跟大家見禮。」孫紹大喜,終于找到可以開溜的借口了,便是向他告辭立刻往主位上走過去。「令君的千金啊,臨湘侯果然好福氣呢。」听到他說出這樣的胡來,孫紹也是心里一緊,「好了,接受你的祝賀,我得趕緊過去,沒時間了抱歉。」
孫紹明顯得看到荀婧望向這邊的眼s 有些不對勁,趕緊走了過去小聲說道。「那人是個話簍子,說起來沒完沒了。被他纏上了基本上不多花點時間是沒辦法善了的,實在是有些抱歉。」荀婧也是小聲說道「不是的夫君,那個人我好像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似乎在哪里見過。」
「嗯?那個人叫做夏侯節,據說是魏國宗室。不過此人名聲不顯,自稱只是宗室疏族。我也沒有辦法認真去調查他的底細,這種東西就算是探子也很難模得透。如果文倩你見過的話,似乎可以猜測一下他的來歷••••」荀婧沒有說話,只是死死的盯著那個位置,以及那個正在優雅地品嘗著南方清茶的年輕人。「相當的熟悉的感覺,似乎曾經跟隨父親學習過一段時間,但是並不是父親的學生,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呢?」孫紹拉了她的手,「既然一時想不出來的話那就別在乎了,這種東西以後再說,我們應該好好享受一下婚禮的時候才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