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杏的話猶如復讀機一般,盤旋在吳皓的耳邊,經久不散,前者簡簡單單的三個字,仿佛千斤大石壓著自己喘不過氣來。
就這樣輸了?
吳皓怎麼也不會相信,雖然自己的答案也有些說不夠去,可是這也是題目中所說的啊,怎麼也不可能是那個瞎編出來的答案。
「杏,杏子你開玩笑的吧,是不是看錯了。」吳皓臉s 有些蒼白,忐忑地問道。
鐘杏沒有再說話,將手中的卡片輕輕送到吳皓手中,後者接過,看著卡片,然後手掌緩緩地緊握起來。
「我輸了。」
吳皓的話語傳遍了教室中的每一個人的耳中,震驚只有震驚,對于這個社長大多數人的印象都極為深刻,每次學校遇到小偷和命案,在最後j ng察以及校方都一籌莫展時,是他挺身而出,用推理和行動,將凶手找出與抓獲,如果這只是一次,那還有些運氣的成分在其中,可是吳皓所破獲的案件雙手已經數不出了,就因為這些,難道偵探社社長的名號難道還掛不住?
今天這個重來沒有輸過的社長竟然主動認輸,讓得熟悉他的人有些駭然。
「社長你已經很棒了,剛才其實我是純屬瞎蒙的。」阿昕拍了拍吳皓的肩膀,安慰道。
吳皓轉過頭來,看著眼前這個臉龐清晰的青年,苦笑一聲,「輸了就是輸了,你很厲害,如果你能加入偵探社,我們的實力一定會更強的。」
聞言,阿昕不禁有一點竊喜,「沒想到在這個時候,他還在為偵探社著想,看來這局比賽,輸得很值得啊。」
莞爾一笑,阿昕右手伸出,來到吳皓前,後者見狀,同樣是一笑,伸出自己的右手。
二者相視而笑,雙手緊握,兩局比賽結束。
隨著兩人其中的誤會冰釋了,教室中還略有些壓抑的氣氛終于緩解過來,議論這場比賽的言語持續不斷。
「小昕真厲害,竟然連吳皓社長都打敗了。」
「吳皓社長也不弱啊,換做你,你能答出嗎?恐怕在听過題目後,你都得暈過去了吧。」
「你,你,你還不是一樣。」
鐘杏看著阿昕的臉龐,此時後者正在與偵探社的其他成員笑談著,自己的臉上再一次露出燦爛的笑容。
……
中午太陽一絲一絲地在被烏雲所掩蓋,晴天也漸漸地被y n天所取代,片刻不到,天空中,下起了蒙蒙細雨,雨水如絲,打在城市的每一個角落。
「小昕,你不要雨傘嗎?」走在回家的路上,鐘杏撐著雨傘好奇地問著阿昕,「剛才那題你怎麼會知道是那個答案啊?」
「沒事,說實話其實我就是亂蒙的。」阿昕疑惑地看著鐘杏,雙手挽著後腦勺,說道。
「嘁,你就別裝了,亂蒙能蒙對兩題?而且最後那題,是想蒙就能蒙對的麼?你還是老實交代吧。」鐘杏嘴巴一嘟,白了阿昕一眼,不甘地道。
「哎,沒必要這樣一問到底吧,反正你知道我能保護你就行了。」阿昕擺擺手,隨意地一瞟路邊,指著道︰「誒,你看,那是誰啊?」
「喂,你不要轉移話題啊,快告訴我啊。」鐘杏櫻眉微皺,不耐道。
「我說的是真的,不信你看,那個人你是不是認識啊。」阿昕腳步一跨來到鐘杏前,擋著後者,指向剛才的那個路邊。
「你怎麼知道我認不認啊?」鐘杏無奈只得停下腳步,沿著手指的方向望去。
在那個路邊,一個與阿昕年齡差不多的青年,正在一個大樹下躲著雨,打著電話,周圍人群走動,男女老少,雨傘各s ,來來回回。
「對啊,我好像認識他。」鐘杏不以為然地說道,突然似是想起來什麼,厲聲道︰「你還敢說,你那兩道題是猜的?你是怎麼知道,我認識他的。」
「嘿嘿,杏子,你別生氣嘛。」對于鐘杏的那點脾氣,阿昕也有點害怕,而為什麼會這樣,恐怕就是因為自己的推理和聰明吧,畢竟一個似乎什麼都懂的人在身邊,會有些不習慣。
「你看他的模樣和動作,你不覺得很奇怪嗎?」阿昕仔細的指著青年,道。
鐘杏上下打量著青年,思考了一會兒,說道︰「的確很奇怪,但是又說不出。」
「明明是在用右耳听電話,卻是在用左手拿電話,而且他的腦袋也是偏向左邊的,這是一些偵探特有的動作,至于你為什麼認識他,我猜測是跟偵探社有關,你身邊有那麼多偵探,所以我想你應該見過或認識他。」阿昕笑著解釋道。
听著阿昕說的話,鐘杏仔細回想著記憶深處見過的偵探,模糊的掃過一個身影,道︰「我想起來了,他也是偵探社的,叫做程科,現在應該在執行任務吧。」
「哦。」阿昕繼續看著青年的所在地方,總感覺什麼地方怪怪的,說不出來。
……
「嗯,我知道了。」程科與電話中的人,說完最後一句話,在將手機收回來時,肩膀感覺有人在後方叫自己,便轉過身。
身體轉過來時,程科的瞳孔猛然收縮,身體不自覺僵硬,一身灰s 雨衣的高大男子,熟悉的面孔,森然的笑容,左手持著消音手槍,槍口指著自己的心髒處,食指輕輕往內扣。
「 !」聲音在消音器的作用下,完全降到了最小化,周圍來來往往的人群,依然自顧自的走著,似乎這在眼皮底下發生的命案,沒有發生一般。
灰雨衣人將槍收回自己的雨衣口袋離去。
「咚!」隨著槍響過後,程科應聲倒地,這一幕,被馬路對面一直注視著這邊的阿昕所看見了。
「不好,有情況。」在程科倒下後,阿昕朝著灰雨衣人追去,無奈過馬路時,車輛過多,減慢了速度,車輛過後,被凶手跑掉了。
阿昕自責的拍了拍腦袋,在自己眼皮底下發生命案,這真是個恥辱啊,而且還讓凶手給跑了,最重要的是竟然連凶手的具體相貌都不知道,如果自己當時能夠在專注一點,或許就不會是這種結果。
搖了搖頭,阿昕迅速跑到了程科倒下的地方,蹲下,道︰「你沒事吧,凶手長什麼樣?!」
程科的臉s 十分的慘白,y 說話,可是話到了喉嚨處,卻再也說不出,掙扎了一下,慢慢做了一個十分奇怪的動作︰左手放到右耳處,腦袋向左偏……做完眼前一黑,雙手垂下了。
鐘杏也走了過來,看著倒地的人,手捂著嘴巴,躲在了阿昕的身後,接下來圍觀的人流越來越多,等到j ng察來了後,方才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