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問錯人了,關于祖龍的一切,我也是從魔族的古籍之中看到,除了無休止的謾罵和詛咒,真正有用的信息,不過鳳毛麟角。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你之前不是要說賈詡的事情嗎,怎麼又扯到上古的那些恩怨去了。」眼見郭嘉的酒爵已空,穆山自覺的為他添滿,道︰「難不成賈詡還是從上古存活至今的。」
「呵呵,方才我說的被淹沒的大部分魔族,其實也不過是自欺之言,其實切確的說法是大部分的七情一族。那場災害之中,魔君毅然帶著所有強壯魔族先行撤離,留下七情一族獨自面對災害。水災過後,七情一族,已是名存實亡,世世代代淪為其他八大種族的附庸奴隸。因此,你可以想象到身為七情族人祭司的賈詡,對魔君、對其他八大種族該是多麼的仇恨憎惡了吧。」
「臣民有難,身為君王,先行逃離……。攤上這種君王,還真是有夠倒霉的。」穆山嘴角微微的抽動,不屑的說道︰「那個魔君,該不會是姜世平吧?」
「不是,他是君上的父親,君上是在人界出生,從未到過魔界。」
「那,按你這麼說,是賈詡在你和你師傅之間挑破離間,煽風點火了?」
「不錯,我的本意是讓師傅和君上先依附一方豪雄,爭取在人間取得一塊足以修生養息的肥沃之地,如此也能不觸及人界各大門派的底線,尚且還有成功的可能。」
「而賈詡,趁我不注意的時候,不斷的與我師傅和君上接觸,不斷的以一些勝跡來滋生他們的野心以及對人界名門正派的輕視之心,讓他們生出試圖通過操控一方勢力,角逐天下,從而達到統治人間的妄念。他甚至還挑唆君上,前往昆侖的神魔之門,挑戰昆侖之神陸吾,從而打開人魔兩界的通道,讓魔族子民能夠源源不絕的降臨人間。」
「呵呵,君上若真是這麼做了,且不說他是不是昆侖之神的對手,單單就是人間的各大門派就不會放之任之。到時一場大戰下來,即便魔族能夠僥幸取勝,我也敢擔保,賈詡會帶著他的族人,狠狠的在魔族的心口捅上最後的一刀。」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穆山婆娑著下巴,疑惑道︰「很簡單卻很實用的伎倆,怎麼,你師傅和姜世平都沒能看破嗎?」
「若是平時,他們自然能夠一眼看穿。然而在賈詡的刻意安排之下,他們早已自大到以為能夠憑借武力解決一切,又怎會再用大腦思考。」
「可是我曾听青龍提起過,人魔兩界的間隔,不是萬妖谷的三界咒境嗎?怎麼在昆侖山上也有通往魔界的道路?」
「萬妖谷是真武的地盤,就是給君上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到萬妖谷鬧事。相形之下,昆侖山上的神魔之門反而成了唯一的通道。在白天時,通過神魔之門,就可抵達眾神居所天都,而在夜晚時,則是直達魔界。當年黃帝也曾想過利用神魔之門,將魔族趕盡殺絕,只是後來不知為何不了了之,只是留下昆侖之神陸吾,鎮守在那里,防止魔界趁機席卷人間。」
「原來如此……萬妖谷,看來以後有機會還真得去瞧瞧。」穆山興致盎然的點頭,問道︰「那你在這里等我,難不成是想讓我出手幫你殺掉賈詡?」
「狡兔尚且還有三窟,更何況是他。」郭嘉面色酡紅的環顧四周,雙眼已有些許的迷離︰「穆兄,可有發覺這座塔里的異樣?」
「呃,也不知道算不算是發現。自我進入塔內,恍惚間像是有很多聲音在我腦海之中說話,要我救他們,那種感覺,就像是他們都被封印在這座塔的牆壁上……」說到此處,穆山腦海之中忽然閃過些什麼頭緒,卻又苦于無法抓住,只覺這座塔,好像曾經在什麼地方見過︰「封印,等等……,為什麼我會覺得這座塔那麼眼熟……」
「你來並州,是為了平定張純、張舉以及丘力居的叛亂吧?看你這身打扮,可是想混入張純麾下,伺機挑破離間,讓他們自相殘殺?」
「……奉孝的眼光還是這麼的犀利,一下就能猜中我的心事,有時候我真懷疑你是不是我肚里的蛔蟲變的。」
「呵呵,這有什麼難猜的,張純、張舉、丘力居,三人貌似親密無間,實則暗懷鬼胎,各自算計,最適合運用的計策就是離間計。不過你所看到的都只是表面的東西,不管是張純、張舉、還是丘力居,都不過是幾個小嘍,不足為患。來,來,穆兄,我還給你準備了一份見面禮呢,希望能對你有所幫助。」
郭嘉拿起身旁的一卷紙張,放到穆山身旁,道︰「相信以你現在的眼力,不需我多費唇舌,只要你看了,自然就會明白。咱們還是繼續剛剛的話題,對了,我說到哪里了,哦,是禍患……,真正的禍患還是賈詡、徐福,他們此刻就在並州,而他們的目的,就在這里!」
「賈詡、徐福?」穆山握著酒壺的手微微一抖,將壺內的美酒傾灑了一些出來,濺在身上的華貴衣服上,不敢置信的看著郭嘉,道︰「徐福……,等等,奉孝,你是說徐福?在西涼時,他不是被我殺了嗎?奉孝,這個玩笑,可是一點都不好笑!」
「誰跟你開玩笑了,我說的都是真的。你真以為像他那樣活了幾百年的怪物那麼容易就被你殺掉?」
「可是,當時我明明看到他的身軀被浮游佔據,而且還被封進了禹王鼎里……」穆山望著郭嘉那雙帶著淡淡嘲諷意味的眸子,頹然道︰「算了,那他是不是當今……聖上?」
「是,不過很快就不是了。」郭嘉將酒爵內的美酒一飲而盡,而後隨意的將酒爵拋在一旁,道︰「度魂之術堪稱古今奇術,然而卻也並非萬能的,適合度魂的軀體極難尋找,即便成功了,也得從頭開始修煉。劉宏的身體在揚州之時被離荒之火所傷,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相信過不了多久,他就會一命嗚呼,不復存在了。」
「……真的是他!」即便心中有所猜測,穆山依舊覺得難以接受,沉默片刻後,方才繼續問道︰「那麼,你說他們的目的在這里,又是什麼意思?」
「這座塔,可不是普通的寶塔,他的名字叫做八寶玲瓏塔,又名昊天塔,乃是天界至寶……」
「奉孝,原來你在這里,快跟我回去!」說到緊要關頭處,大門忽然被人打開,而後便見一臉不善的血煞大步走了進來,抓起醉眼朦朧的郭嘉,化為一道血光,逃也似的飛離而去。
「原來是八寶玲瓏塔……」穆山腦海之中全部充斥著當年常羊山時看到的景象,對于血煞的離去倒是未加阻止︰「難怪覺得那麼眼熟!」
「點了這麼多的菜……」回過神來的穆山望著案幾上香氣彌漫的菜肴,下意識的往腰間模去,只覺那里空空如也,心中頓時一涼,顫顫巍巍的說道︰「奉孝啊,說好是你請客的,這一頓你有先付賬嗎?難怪師徒兩溜得那麼快,感情是打算好了吃霸王餐的。回來,你們這兩個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