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下,眾人屏息凝神,低聲的探討著這場戰斗的勝負。
秀娘在台下看得心驚膽戰,雙眉低垂,緊張的問道︰「甘大哥,穆山沒問題吧,對方的斧頭好犀利,要是挨上一斧……」
「放心啦,穆山又不是初出茅廬的旱鴨子,這點場面他還能應付。你要是不放心的話,咱們兩來打個賭,要是穆山輸了,本大爺給你十兩銀子,要是他贏了,你給本大爺一兩,怎樣?」
「呵呵,謝謝甘大哥的好意。」秀娘听出甘寧對穆山的信心,心中同樣稍稍放寬了些,舉目四顧,卻不見司馬雨塵的身影︰「咦,師姐呢?」
「在那邊的角落!」甘寧下巴朝著遠處的角落一挑,道︰「她可比你還要緊張多了,氣息波動很大,看來也是個外冷內熱的姑娘。」
秀娘循著甘寧的視線望去,只見司馬雨塵面s 微紅,察覺到秀娘正在看著她,像是做賊一般心虛的低下頭,有些驚慌的轉身離去。
「看,要到分勝負的時候了。」
演武台上,穆山正在詫異穆順的速度之快,殊不知穆順同樣在驚駭穆山的步法之j ng妙。
雷霆閃雖是能夠讓使用者在瞬間擁有雷霆一般的速度,然而其對自身的真氣消耗極為龐大,若非到了決勝關鍵,一般雷陌宗的人都不會輕易使用。
穆山正y 上前與穆順纏斗,卻見穆順渾身爆發起一陣青芒,真氣外放,化為奪目刺眼的細微青雷,瘋狂的朝著他手中的斧刃匯聚過去。
「雷輪刃網!」
一團青s 雷光自穆順斧刃劈出,迎風而長,急速化為一張雷霆構建而成的蜘網,正面飆sh 過來。
穆山沒料到穆順的反應竟然如此之快,這一招雷輪刃網,猶如蜘蛛撒下的天羅地網,只要還在演舞台上,任穆山的步法奇妙輕盈如蝶,也別想逃出生天。
「昏招,穆順敗了!」看台上,白虎輕聲的對著身旁的天倉說道︰「撒網捕魚,也要量力而為,穆山的真氣充盈程度還在他之上,雙方距離又如此之近,以面擊點,又豈有勝算!」
「嘿嘿,穆兄,承讓啦!」穆山的實戰經驗也是不少,頃刻之間便已看出對方的敗筆,當下蓄積渾身真氣,灌入手中的古劍闢邪,祭起澎湃劍氣,一往無前,轟擊而去︰「劍蕩風雲!」
火光暴漲,人劍合一,激起洶涌翻滾的火雲,掩藏蹤跡。
「……」雷網火雲相互踫撞,發出一聲高亢的尖鳴,刮人耳膜。
火雲中,穆山的劍氣抵踫在雷網的網眼上,那一道道由雷霆組成的網眼,不停的螺旋急轉,將穆山的部分劍氣力道卸引開來,然而不到片刻功夫,仍是轟然潰散,被穆山的劍芒所突破。
「鏘……」闢邪勢如破竹,高歌挺進,破除了雷網的阻擋,劍尖撞在猶自不肯放棄的穆順斧柄上。
「鐺!」火雲如同曇花一現,即刻散去,演武台上,穆順的斧桿被闢邪劍刃所斬斷,斧刃 當落地。
收回抵在穆順咽喉前的劍尖,穆山抱拳施禮道︰「多謝穆兄善意相讓。」
「……慚愧,閣下武藝,俺大有不如,然而雷陌宗的技藝卻並非等閑,閣下之後若是遇上俺師兄徐晃,定當多加小心!」
徐晃……,實力在你之上,應該與我不想伯仲吧。
穆山暗暗記住這個名字,而後等白虎宣布比試結果,腰板挺得直直的,猶如凱旋而歸的將軍,興高采烈的跑到秀娘面前炫耀起來。
「師傅不指望我能奪冠,然而要是能夠進入前五強,也不算給師傅丟臉。怎樣,我剛才的表現如何,尤其是對戰的禮儀,可是按照你說的去做,像不像一個翩翩公子哥。」
秀娘掩嘴一笑,打趣道︰「呵呵,公子哥……,像張邊那樣?你不說我還不覺得,真有點像呢。」
「張邊……,張沒臉……」穆山頓時耷拉著腦袋,嘆息道︰「那我還不如像個流氓土匪呢!」
「土匪能有什麼前途,你要是有興趣,不妨跟本大爺到荊州去當個水匪,縱橫長江兩岸,前途無可限量啊!」
「少來,真要當了水匪,我師父準得清理門戶……」
「閣下可是穆公子?」
看著突然出現在身旁的陌生人,穆山狐疑道︰「公子不敢當,穆山就是我,找我有事?」
「有攸關x ng命的要事想要轉告公子,只是此處……,還請公子移步到一處清靜的地方。」
「攸關x ng命?」穆山雙眉一挑,調侃道︰「難不成你還想殺我?君子坦蕩蕩,沒有不可對人言的秘密,你有什麼事情就直說吧,鬼鬼祟祟的,一看就沒安什麼好心。」
「事關司馬雨塵姑娘的生死!」
那人低若蚊吟的嗓音,卻如雷霆一般闖進穆山的心里,當下顧不得人多口雜,穆山一把揪住那人的衣襟,吼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四周的人齊齊被穆山嚇了一跳,不約而同的轉頭盯著穆山。
「還請公子移步!」
「哼!」看著那人有恃無恐的嘴臉,穆山的視線再從周圍疑惑好奇的目光中掃過,極不甘願的松開了右手,強忍怒氣道︰「這個玩笑可一點都不好笑,你若是敢騙我,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師姐,她……不會有事吧?」
「應該不會有事,她的武藝也不低,更何況這里是白虎壇,守衛重重,還能出的了什麼大事?」
穆山跟在那人身後,輕聲的安慰著秀娘,心中卻也同樣充滿了忐忑。
那塊千年寒冰……
奇怪,她出事了又關我什麼事情,為什麼我要那麼憤怒,那麼緊張?
難道我對她……
不,絕不可能!同門,一定是因為同門的緣故!
走到一處無人關注的地方,那人從懷里掏出一塊竹簡,遞到穆山面前,道︰「公子,這條竹簡是留給您的,還請您務必按照上面的指示做,否則司馬姑娘的x ng命可就難說了。」
穆山看著竹簡上的蠅頭小字,低聲念道︰「子時,獨自一人,胃土竹林!」
穆山雙眉緊皺,道︰「我憑什麼相信你的話,誰知道司馬雨塵有沒有在你們手上!」
「公子難道不奇怪,為何到了白虎壇,最有希望奪冠的文丑會放棄獲得神劍龍淵的機會?」
「文丑!」穆山手上稍一用力,頓時將竹簡捏成了兩截,凝眉沉聲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時候到了,公子自會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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