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到藥膏走回辦公室的時候沒有敲門,楊雪正在給人打電話,我猜她的語氣是跟一個親近的人。
我一進來,她的聲音小了很多,但是依然充滿柔情。
說實話這是我第一次听到她用這種聲音說話,听得我心里酸酸的。
很快她就掛了電話,並且用手機照著我的臉責怪道︰「你進來不知道敲門嗎?沒規矩。」
我知道又撞到槍口上了,急忙解釋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怕你傷口疼,所以就沒顧得上敲門。藥膏我拿來了,你往燙傷的部位抹一抹就不疼了,我先出去了。」
「喂,不用。拿你的電腦到沙發上玩一會,等來電了你就走。」
她的聲音里還留著剛才打電話時余下的溫柔,我想她可能是怕我會因為無聊萌生其他念頭,才讓我玩電腦。
當然,這樣也好。畢竟我們是孤男寡女同處一室,而且整個樓層只有我們兩個人,四周又是漆黑一片。這無異于曠野風中的干柴與烈火。
于是我把藥膏放到她的辦公桌上,然後拿起我的本本坐在了沙發上。
我將電腦打開後,楊雪也將她的筆記本開機了。房間里頓時亮了許多。在我看起來就像黑暗里的兩團光,相互呼應著。
忽然我就再也淡定不下來,面對著電腦,目光卻不由自主的望向了楊雪。
她開電腦似乎也不是在上網,而是在整理被咖啡弄髒的狼藉。整理完之後,她忽然把目光轉向我,似乎是在看我有沒有偷看她。幸好我反應得快,她一抬頭,我便把目光收回了。
之後她便拿著手機低下了頭。我想她一定是在查看腿上的傷勢。接著我看到她拿起了我的藥膏,在電腦前仔細端詳了一會,就擰開蓋子,往腿上抹去。
突然她卻尖叫起來︰「哎呀……」
我急忙站起身喊道︰「怎麼了?」
發現我站了起來,楊雪大叫道︰「你干什麼?把臉轉過去,給我坐下。」
這時我才注意到她一條腿正蜷在椅子上,在電腦下泛著潔白的熒光。
我不由得吸了口氣,急忙坐下,嘴里不禁道︰「老大,拜托你不要這麼一驚一乍的好嗎?我心髒受不了。」
楊雪卻蠻不講理的道︰「活該,你不是說抹上之後不疼嗎?」
「剛抹的時候疼,一會兒就不疼了。不是嗎?現在不疼了吧。」
「哼,這都是你做的好事,我會記住的。」
我不由得吐吐舌頭,腦海里卻忽然浮現出剛才看到的那一幕。頓時便覺得口干舌燥,心神不寧起來。「她真的把絲襪月兌了!」
這一刻,我的腦海里頓時冒出了無數個如果。
如果,我現在沖上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強行抱住她,她會不會反抗?
如果,我扮鬼嚇唬她,她感到害怕的話,會不會主動靠過來和我在一起?
如果,她至少已經有一個星期沒被男人踫過了,她會不會感到寂寞,是否也想要?
如果,我現在趁機給她講一些ch ngr n笑話听,她會不會開心,從而乖乖的迎合我?
「咳咳……」
突然,楊雪的一聲咳嗽打斷了我凌亂如麻的思緒。
我轉過臉望著她,發現她正在盯著我。
「楊總,有什麼事嗎?」我小心的問。
楊雪有些不自然的點點頭道︰「嗯,看來一時半會來不了電了,我們走樓梯下去吧,你在前面帶路。」
「十六樓吶,你又穿高跟鞋,行嗎?」
說著,我再次站了起來,心中又驚又失望。
「怎麼不行,又不是沒走過。」說完她也站了起來,將筆記本關機,並且將我給她的藥膏一起裝進了包里。
我也關上電腦,拿在手里。不過回首再看她時,房間里又已經暗了下來。
我的心情不知不覺也放松了,于是輕聲問她︰「怎麼樣?現在腿上不疼了吧楊總。」
「少廢話,快帶路。」楊雪說著,噠噠的走到了我的身後,但是她竟然用手機照著我的臉。
「那好吧,你要當心點。」
說著我就轉過身,一邊走,心中一邊罵︰「這女人真是不知好歹,越是關心她,她越是來勁。」
「可是往下要走十幾層樓呢?我一個人很輕松的就能完成。可對她來說,穿著高高的高跟鞋,真擔心她會在那y n森的樓道里發生什麼事啊?」
出了楊雪的辦公室,她鎖上門,我去拿了電腦包,將電腦背上。然後我們就用微弱的手機照著路,一前一後的走進了那平時少有走人的樓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