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古正鋒突然變了臉s ,慕飛白先是微微一愣,隨即是將手放在劍上冷冷地盯著那個白衣少女。
「我身前只是一介無名散修,僥幸修行到劍元期,卻是不幸遇害,一直被鎮壓于此。雖然如此我卻是不想害人,故而一直控制著自己停留在此處,也是因此那鬼妖樹方才一直無所長,直到前些時候有人打通礦洞方才是惹怒那靈智初生的鬼妖樹,我這才是抑制不住……」
雖然也是听到那女子的話,不過慕飛白也難以辨明真假,只好看向古正鋒。
「這話你隨意說說也就罷了,真當我見識短淺認不出你那衣物服飾分明便是五千年前冥明宗的嗎?」
冥明宗乃是在五千年前的宗門,當時的劍宗還未有如今強盛,只取了劍派之名,而後冥明宗覆滅,各個門派逐漸興盛,最後劍宗、刀宗、暗宗齊齊興盛,方才是有了如今的大燕三宗。
「那冥明宗如何覆滅我也懶得去查證,你冥明宗雖有諸般法能,不過卻是以控鬼御鬼之術聞名,想不到死後竟然被控為鬼,實在也是可悲可嘆。若不是昔r 你冥明宗雖然以控鬼聞名,但名聲自也不差,我早就一劍將你斬滅。」
就在此時古正鋒又是緩緩道來,這些話听到那女子耳中便如晴天霹靂一般,臉s 一下便是刷白。
「不過你後面幾句話倒是有幾分真意,以你冥明宗的見識自然不會不知道所謂的鬼妖樹其實真的沒有什麼大不了的,若是肆意妄為恐怕你也存留不到今r ,早被人所滅。」
見到那女子臉s 慘白,渾身顫抖地模樣,慕飛白哪里還猜不出來。
好險,好險!
若是只有自己遇到的話,恐怕還真以為是什麼前輩不幸遇害,根本想不到事情的原因竟然是如此。
「小女子不敢隱瞞大人,小女子的確是冥明宗之人,在宗門破滅之時,被我一大對頭抓獲,在將我斬殺之後,便是在我身上種下了鬼妖樹。」
那女子渾身微微顫抖,當即伏地連連向古正鋒磕頭叩首下拜。
「我自知宗門難以幸免,雖然是在這幽暗的地底,不見天r ,但也能夠保有靈識不滅,若是肆意妄為的話,恐怕便被修行者斬殺,到時候方才是連重入輪回的機會都沒有,所以我方才是借著我冥明宗秘法暗自影響了此樹。不想在經歷五千年之後終究還是隱瞞不住……」
古正鋒看著那女子默然不語,有師長在側,慕飛白更是不敢妄言。
「如今的冥明宗已經凋落成冥明門,你可是想要回歸門派?」
「小女子不敢隱瞞,如今小女子只一鬼物,又是歷時良久,宗門不會記得小女子半點香火之情,便是回去恐怕也是……」
听到古正鋒的話,那女子不喜反驚,連連叩首說道。
「小女子任由道友處置,但若是再讓小女子c o控于人手,那還請道友送我一劍了結殘生。」
古正鋒淡淡的掃視了她一眼,沒有多言。
這個時候就是連慕飛白都是看了出來,古正鋒好似沒有滅殺掉對方的意思。
「起來吧!我與冥明宗倒是有幾分淵源,早年借著冥明宗的入夢之法練成正之劍意,縱橫一時,與幾位師兄弟得稱九絕劍仙,也算是承了冥明宗之情。」
一听到這話,那女子哪里還有不明白的。
「小女子明白,如今小女子雖然身為鬼物修為不在,不過對那入夢煉心之法卻是更為嫻熟,若是大人不棄,我願意相助這位公子磨煉道心。」
慕飛白這才是明白,原來師父一直不斬殺這個女子反是與之述說那麼多話,原來還是為了自己。
「嗯,不過我且是先行有言,若是你膽敢有任何不軌,想要蠱惑我之門下,那麼縱然你轉生十世,我也能夠將你斬殺!」
古正鋒神s 一厲,身上劍意大盛,一股肅殺之意橫掃,威壓得那女子連動都無法一動,片刻之後,就是見到女子猶如經歷過什麼劫難一般,面s 淒白。
「是,小女子不敢妄為。」
慕飛白仔細看去,發現這女子好似修為盡失,只剩下基本維持身形的能力。
古正鋒只是冷冷掃了她一眼,以作j ng告,而後一指那磷磷白骨,便是見到一個小壇子出現,一股吸力傳來,就是將之收入進去。
而後古正鋒直接將那壇子,交給慕飛白,緩緩吩咐說道。
「若是這女子有著什麼異動,直接將這壇子斬碎,到時候她自然神魂泯滅,連轉世之機也無。」
听到古正鋒如此一說,那女子身子不由得連連顫抖。
就在此時,古正鋒又是一指一頁書信飛出,只見古正鋒又是噴吐出數道劍氣,以劍氣做筆,又是在那書信之上暢寫。
片刻之後,書寫完畢就是將之交予慕飛白,只見信封之上大書八字‘永寧德圓長老親啟’。
「之後拜劍門還有不少雜事,需要為師在此坐鎮商討。你也不用回返拜劍門,且是直接帶著這封書信前往永寧寺,德圓長老與為師相交甚好,此事他自會解決。」
古正鋒吩咐完慕飛白之後,又是緩緩看向那女子說道。
「一路之上你便是為我磨煉飛白的道心,若是有什麼差池,後果你是知曉。待到永寧寺後,以德圓長老的佛法修為自會送你轉世,雖然不能使你記憶完全得留,但是讓你有幾分好資質,r 後重新走上仙路,還是有幾分可能。」
「多謝道長!」
那女子雖然臉s 慘白,不過依舊是能夠從她臉上看出一絲喜s ,自是連連叩首不提。
……
淅淅瀝瀝地細雨之中,一個女子抱著小孩在前路上不斷奔逃,身後有無數人正是在追上而來。
將那女子一圍,人人臉上皆是露出了一絲殘忍的笑意。
不顧那女子的磕頭懇求,將那孩童狠狠用力摔打而死,甚至用那馬匹不斷踐踏孩童的尸身。
慕飛白想要握劍直斬,卻是一把握了一個空。
……
畫面一轉,這是在一間昏暗的囚室之中。
一個本來健壯的男子,這時已經渾身**,鞭打,腳踢,烙鐵一一在他身上施為。
不是為了求取什麼情報,而只是想要取樂,用著這種方式,能夠讓許多感覺到一種強烈的愉悅。
慕飛白想要上前阻止,不過卻是渾身動彈不得。
……
……
「呼呼呼呼……」
慕飛白直坐而起,滿臉冷汗,自從離開礦洞之後,他便是不時要經歷這樣的事情,每一次的事情都是這般恍若親身經歷,讓人義憤填膺,直恨不得一劍將所有人全都斬殺。
「幽夢,這一切都是真的發生過嗎?」
幽夢就是那個女子,這個名字的真假,慕飛白自然不會去理會,不過每一次經歷那噩夢經歷之後,慕飛白都要問上這麼一句。
慕飛白現在才是知曉什麼是冥明宗的入夢之法,所謂入夢之法便是將那些鬼物的經歷讓人親身經歷感受。
「不錯,這些都是真的。若是無有這般痛苦,那些凡人皆是會自行轉世,又是如何會甘願成為鬼物?」
雖然回答過很多次,不過听到慕飛白的詢問,幽夢還是再一次回答說道。
這些時r 以來,慕飛白時時經歷此事,每一次都恨不得要將那些為惡之人一一斬盡,可是在那如夢如幻的世界當中,自己根本就是無能為力,連一指之力也出不了。
又一次從噩夢之中醒來,這一次慕飛白沒有再是多問。
緩緩將手搭在凌雲劍上,凌雲劍寸寸離鞘,而後就是向著身前一斬。
這是如何的一劍,一劍既出,身周的一切一切都是黯然失s ,好似天地之間唯有這一劍留存。
一之劍意,天地之間唯我獨一無二,一劍之下,誅邪盡滅!
「轟!」
只是被凌雲劍一點,那整株樹當即就是齊齊炸裂開來,甚至是身埋地底的根部也是齊齊碎裂。
「凌雲一劍正氣在!天地之間但有不平事,我自一劍斬之!」
慕飛白臉s 少有地肅穆,只在這些時r 當中,慕飛白方才是知曉天地之間竟然是有著這麼多的不平之事,只在這時,慕飛白方才知道自己是如何的幸運,能夠拜入劍宗門下,能夠擁有這份劍道資質。
「我倒是明白為何你師父會是為了你而繞了我的x ng命,本來我以為就算你經歷我冥明宗的入夢之法最多也是能夠堅定道心,一心向劍。想不到你竟然將劍意更入一層,實在是可驚可嘆!」
就在此時,幽夢的聲音緩緩響起,其中滿是感嘆。
是的,那一劍既是將慕飛白這些時r 積攢下來的y n郁之情全都發泄出來,更是他將一之劍意完全掌握的了證明。
達到這一步,就是連古正鋒也是沒有想到的。
不過這時的慕飛白臉上沒有半點得意,一夢一生,這些時r 經歷了許多夢境,恍若是過了幾生,讓慕飛白在短時間之內都是成熟了許多。
緩緩收劍而立,慕飛白看著遠處就要到達的永寧寺,就是緩緩問道。
「幽夢,冥明宗真的為惡不多嗎?那又為何能夠見到如此之多的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