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哥,依你看,這兩人哪個更厲害一點?」
「多半是唐天星。看這架勢,唐天星也是隱藏了實力,這人的修為也在七階以上的,我們卻都沒有察覺。氣息更加的內斂,這唐天星比起趙雪玲應該會更強幾分。」
林軒點頭道︰「我也是這麼覺得,雍州隊多半是勝了。」
江雪環似笑非笑,「怎麼,瀾哥,想跟那唐天星比劃比劃?」
江天瀾︰「你說的我好像是個好戰分子一樣。」
江雪環和林軒異口同聲︰「你本來就是!」
江天瀾︰「」
趙雪玲面s 凝重,口中的音節極富節奏與旋律,更帶著莫測的深奧。紫冥吊墜閃耀著璀璨紫光,緩緩地,紫光在空中匯聚,隱隱間可以看到一具三米多長的紫s 龍影。隨著趙雪玲魔咒的引導,龍影越發的真實,充斥著實在的力量感。
唐天星的臉s 更多幾分莊嚴,零零落落的銀白光點不斷地在他身軀周圍飄搖,似乎在按著一種玄妙的軌跡轉動,漸漸地,唐天星身前的星光顆粒越發的密集,猶如那天上的星河一般深邃絢麗,卻又透出朦朧的蒼涼霸氣。
「紫雷龍錘!」
「星河墜!」
唐天星聲音高亢,激動的喊出絕技星河墜,在那片銀白星光如同河流一般向趙雪玲傾瀉而去的時候,他愕然發現那條紫晶神龍突然調轉方向,向著地面上的戰圈沖去。
「不好!」唐天星臉s 驟然變得煞白,八階的聚合魔法絕對不是那曾家兄弟兩個七階武者能夠抵抗的啊!
如果那紫雷龍錘讓曾書曾慶兩人重傷,星河墜也將讓趙雪玲失去戰斗力,但那樣的話對方還有兩人,二對一。更兼之這一擊灌注了唐天星大半的力量,之後他能發揮出的戰斗力不會多過六成,那樣雍州隊將沒有勝算。
當真是好算計啊。
唐天星咬著牙,以j ng神力強行讓星河墜改變方向,急速朝著下方追去。
「轟——」
兩道八階頂級魔法在不足五米高的低空踫撞,爆發。紫s 與銀白兩s 的魔法能量在低空肆虐,二十米方圓被兩s 的魔法能量完全籠罩,一時間看不清地面上的狀況。
良久,爆發的能量散去,地面上現出了四個人的身影。秦逸,曾書,曾慶,三人的嘴角都帶著幾絲血跡,衣衫襤褸,坐在地上。很顯然剛才的力量並不是他們能夠輕易抵抗的。三人都受創不輕,沈雲山更是已經重傷到昏倒在地上。
曾書與曾慶支撐著身體都站起來了,他們的功法更偏向于耐久力和防御力,尚且還有戰斗的余力。秦逸想要從身體里再調出幾分真氣,卻明顯的感覺到丹田里一片空蕩蕩的,只剩下幾絲稀薄的黯淡真氣,根本凝聚不起來。他如今連站起來都有困難了。
「我們認輸。」
場邊傳來這樣的聲音,是梁州學院的導師。
「不可以,我還可以再打!」秦逸大聲叫著,竟然強行站了起來,但剛剛要站直身子,就一口鮮血吐出來,再次倒下去。
「嘩——」觀眾席上一片嘩然,梁州隊竟然敗的這麼慘呢。
趙雪玲俏臉上滿是失落,秦逸也是狠狠的咬著牙。對于他們這樣的天之驕子來說,連敗兩場的打擊確實太大了。
「瀾哥,你那小情人輸了哦。」江雪環調笑道。
江天瀾臉一紅。「什麼小情人,不要亂說,我覺得我們應該合計合計下午第一場和雍州隊應該怎麼打。」
林軒正s 道︰「你的水靈化身能讓你的戰斗力直逼第九階,但是對你的負擔太大,盡量不要用。下午那一場靠我和小環的絕殺技,應該可以取勝。」
江雪環點頭附和。
江天瀾道︰「別忘了,我的y n陽戰技還沒有用。」
林軒笑道︰「那倒是忘了。不過在我們可以取勝的情況下你還是別用的好。」
江天瀾慢慢的露出一絲笑容。林軒和江雪環看的有些莫名其妙。
江雪環皺眉道︰「你有話就說,不要笑得y n陽怪氣的。」
江天瀾嘿嘿笑道︰「我覺得,我們下午那一場可以棄權。」
林軒大驚,「你說什麼?!」
江雪環听了這話也愣住了。沉思片刻,她忽然笑了。說道︰「瀾哥說的沒錯。和荊州的那一場我們是必勝的。再有,雍州和荊州,徐州的戰斗也一定是贏得。這樣一來,我們和雍州隊都贏三場,而梁州隊連敗兩場,很明顯決賽就是我們和雍州隊的比試了。那麼下午那場贏還是放棄都沒有太大的意義。」
林軒也明白過來。「如果下午和雍州隊去死拼,勢必要暴露我們的底牌。而如今他們知道的我們的情報就只有天瀾的水靈化身,而我們每個人都還有絕技未出。在決賽中我們會佔到先手。」林軒笑了笑,「真是好算計啊。只是這樣我們就沒有全勝了。」
江天瀾呵呵笑道︰「形勢和我們原本的預計差得多了。全不全勝的已經不重要,咱把最j ng彩的留到最後,漂亮的把冠軍拿下來哈哈」
下一場是揚州隊和荊州隊的比試。荊州隊棄權,揚州隊再勝一場,那麼在賽場整理過以後就是梁州隊和徐州隊的比試。
原本梁州隊兩人重傷,即使在第一時間找來魔法師醫師療傷了,戰斗力也恢復不好。下一場徐州對梁州還是有幾分希望的。但不知怎的,徐州隊也選擇了棄賽,于是今天上午的比賽就提前結束了。
「軒哥,你帶我到這里做什麼?」江天瀾皺眉問道。他覺得從剛才開始林軒就有些不正常,整個人的氣質似乎都有些不一樣了,而且從剛才開始林軒就沒有直視過他的目光。雖然兩人是好友,但江天瀾還是忍不住的心生懷疑。
「我不是跟你說了麼,來這里再練一練我們的絕技,為了明天的決賽穩妥準備一下麼。」林軒的音調有些低沉,雖然音s 還是如同以前一般,但江天瀾總是覺得他透著一股詭異,就連南城外這片十分熟悉的樹林也覺得有些不同尋常。
大白天的,這樹林太安靜了?
「那小環呢?怎麼不一起叫來?」
「哎,剛才你不是都听到了麼,讓小環去找梁州學院那幾人問問雍州隊那幾個人的情況。那個趙雪玲不是對你有意思麼,應該會說的。」
呵,要是按你的作風應該是把我打發過去讓小環來陪你練,怎麼會讓我來?今天你實在太不正常了。江天瀾深呼吸一口氣,目光沉凝的看著前方的林軒。
「你今天怎麼問題這麼多呢?」
「我的問題從來都這麼多,但是今天有問題的是你,從剛才開始」江天瀾語速放緩,一字一頓的道,「你為什麼一直背對我?」
前方泛起幾聲邪異的笑聲,這絕不是從前那溫文爾雅的林軒發出來的聲音。「你要正面看著我麼。」
江天瀾忽然感覺軒哥是那麼的陌生。前方轉過身來的人,目光中帶著幾分血紅的異s ,仿佛那貪婪而嗜血的野獸,在饑餓中被y 望支配著,可怖而更可憐,可悲。
似是好好的一個人完全換了一個人格,熟悉的面容,陌生的氣息,還有冷漠的眼神夾雜在一起,讓江天瀾一陣心酸。
周圍的樹林跳出十一個黑衣人,均是身著夜行服,黑布蒙面,而為首那人沒有蒙面,赫然是康元鵬。
沒有理會康元鵬那帶著火熱戰意的挑釁眼神。江天瀾眼中泛光,聲音嘶啞,他覺得心髒似乎被一把刀扎在上面,隱隱作痛。甚至懶得去思考徐州學院的康元鵬為什麼出現在這里。
「為什麼為什麼出賣我?」
林軒開始癲狂的笑起來,笑聲中的他是那麼的狂熱而脆弱,「出賣你?哈哈哈死吧,你死吧只有你死了,我才能拿回原本屬于我的一切你」後面的話已經听不清了,因為林軒此刻已經狀若瘋狂,歇斯底里的朝著北邊奔去。轉眼間樹林就已經掩蓋了他的去向。
江天瀾閉上眼楮。樹林里一片肅殺的氣氛,只要此時這場中的十二人有任何一人輕舉妄動,就會馬上爆發慘烈的大戰。
這將是真正的生死之戰。
當江天瀾睜開眼楮的那一刻,目光又和原本一樣沉靜如水,,身軀還如原來一樣挺拔如山。這讓康元鵬越發的不安。緊了緊手中的長槍,想了想雙方的形勢,康元鵬又心安下來。
「我不管你們是怎麼讓軒哥背棄我們的情誼,但是今天你們休想完好的離開這里。」
這是江天瀾生命中第一次對他人生出殺意,他感覺他需要戰斗與殺戮來發泄出心中的痛苦。
「你還真是夠狂的,不要以為世界上只有你是天才!」康元鵬如此譏諷,但他卻覺得心里沒多少底氣。他暗暗嘲罵自己,明明對手只有一個人,怎麼會如此不安,還這麼沒自信。
康元鵬覺得這附近有一種油在火上隨時要爆炸的感覺,他覺得自己已經快要沉不住氣了。
狠狠的咬著牙,康元鵬再也忍耐不住,大喝出聲︰
「上!抓住他,生死不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