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像一只蝸牛慢慢的爬過,兩種智慧生物的第一次見面,有著太多的意外,以致于見面的雙方都不知道接下該做些什麼,或者他們連到底該以什麼樣的態度、關系來定位對方,都完全沒有任何概念、想法。
在對方仔仔細細的打量自己的時候,李文藝也沒有一刻停止的打量著對方。類人型生物,同樣的一個腦袋,兩只胳膊,兩條腿,還有兩只眼楮、一個嘴。
和李文藝一樣,他(或者她)也是穿著衣服、鞋子,手里拿著一把形狀怪異的刀具,估計剛才他就是用這件東西攻擊得李文藝。
除了和人類近似的體型外,他也有著獨特的種族特征,最鮮明的、和人類區別最大的就要數他頭上那些黑亮的角質和一對白s 灣角。
奇怪的黑亮的角質覆蓋了他頭上除臉部以外的所有其他地方,要不是在他額頭部位明顯看到了角質和皮膚連接的痕跡,李文藝真會以為這個包裹大部分頭部的角質其實只是一件做工j ng細的頭盔。
另外他的手上和脖子上少數沒有被衣服覆蓋的地方也分部著片片角質,有點像鱗片,但是又沒有重疊、突起,而且這些角質長在他的身上都顯得十分自然,完全沒有任何怪異、突出的感覺,角質就是他皮膚的一部分。
觀察對面的類人智慧生物,李文藝很自然的就將目光最後鎖定在了他的臉上,這也是最讓李文藝驚奇的地方。
因為在這張臉上,如果將那些好像有規律的班點和比人類大了幾乎一倍的眼楮忽略,那幾乎就是一張人類的臉龐,‘難點生物進化的終點都是一樣的嗎?’李文藝禁不住在腦海里發出了這樣的感慨。同時李文藝在對方的眼楮里也看到同樣的想法,真是神奇之極。
時間在兩種智慧生物見面之初就像蝸牛一樣爬行,但是之後,又很快的恢復了它正常的速度,李文藝開始思索接下來該怎麼辦。
而對方也同樣露出思索的樣子,雙方對看了一眼,然後又看了一眼,再接著看一眼,但是卻始終沒有想出什麼好的辦法,不僅是語言不通,最怕的是肢體語言也不通,一方友好的表示,可能就會被對方看成是種挑戰和侮辱。
不過慶幸的是,到目前為止,雙方都在行為上、眼神中認同了對方是智慧生命的現實,給彼此打下了一個良好的溝通交流基礎,李文藝想到這都是歸功于末r 後,人類經歷了太多不可思議的事情,對未知事物也不再像末r 前那麼恐懼。
想到這里,李文藝突然心里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為什麼會有另一種智慧生物出現。不過卻對眼前的境況毫無幫助。
而對方因為一直看著李文藝,這時也注意到了李文藝的表情變化,他有點緊張的盯緊了李文藝的身體動作,像是害怕李文藝突然對他發起攻擊。
而李文藝看到對方緊張的面部表情,卻是心中突然一亮,想到了一個交流的方式,那就是用表情。
通過這一段時間的觀察,無論他的表情、還是對方的表情,雙方好像都能明白大致的意思。
李文藝臉上表情先是一正,然後用雙眼,先睜大了看了一下對方,然後又低下頭作出看下面的動作,然後又抬頭看對方,露出了一幅‘你明白了嗎’的表情。
果然對方先是一臉迷惑,接著又想到了什麼,露出開心的樣子,然後他的臉也是先一正,再作出了一幅迷惑的樣子。李文藝一猜測,立即就明白過來,他是讓自己再作一遍。
李文藝又照著剛才的樣子,又作了一遍,對方又先是一幅迷惑的樣子,然後又突然露出明白的樣子,但是接著他又做了一個搖頭、哭喪著臉的樣子。李文藝一愣,又立刻明白了意思,是拒絕。
‘這都什麼呀,還搖頭、苦喪個臉,怎麼不干脆作個撅嘴、撒嬌的表情算了’李文藝心中這麼想著,臉上就露出了看不順眼對方的表情。
對方看到了,居然真的做出了一個撅嘴、撒嬌的表情來,配上他比人類大了近一倍的眼楮,李文藝還真看出一絲發萌、可愛的神情來,‘難不成他是女的?’李文藝暗暗想道。
‘真是拿他沒責啊!’李文藝心里發了一通感嘆,卻也只能和對方繼續通過表情交流,臉上的肌肉在高度的使用、表達著意思。
時間久了,李文藝臉上都出現一種抽筋的表情,對面的他(可能是她)也同樣如此,倆個高級智慧生物都累得坐到了樹枝上,互相你白我一眼,我白你一眼,都在怪對方不懂得妥協退讓。
李文藝一直要對方下樹離開,將這棵樹的棲息權還給自己,對方卻死也不同意,還要李文藝大方一些,將一半的樹冠棲息權讓給對方,于是李文藝就和他‘講’道理,這棵樹本來就是他佔的,對方是入侵者,而對面生物,則要求李文藝要有同情心,下去很危險,他反正是不會下去的。
而李文藝和對方踫過一刀,知道對方的實力和自己相近,開打是肯定劃不來的。兩個高級智慧生物最後只能以李文藝讓出一半的樹冠作為這場表情交流談判的終結。
經過了這一番的表情交流,雙方卻也對對方放下了更多的心理防御、也更加的了解了對方,他們分坐在不遠的兩個大樹杈上,一邊平復著臉上的抽搐,另一邊也開始試著用其它的方式交流。
李文藝指著一片樹葉,開口說道︰「葉子!」,對方也指著一片樹葉開口發聲道︰「舒~,舒」。
李文藝听得一愣,這聲音和剛剛從霧里發出的聲音怎麼不一樣?李文藝立即拿起身上的砍刀和一個匕首,開始模仿起剛才霧里聲音的頻率,對方听了一會,就明白了李文藝的意思。
他舉起一只手按在了額頭的黑亮角質上面,又側過頭部讓李文藝看清他的手和額頭的接觸面,剛好是手上的一個比較大的角質和頭上的角質發生踫撞,然後李文藝就听到了像剛才那樣即奇怪又獨特的非人聲音。
對方停下後,似乎想解釋這個聲音的用途,但是由于表達太復雜、或者這個聲音的用途本身就很復雜,所以李文藝看了半天,最後還是沒有明白到底是什麼意思。
對方看李文藝始終沒有明白他說的意思,也顯得十分泄氣,但是很快他又想到了其它的事情,又立刻打起j ng神。
他先是朝自己指了一下,再發出聲音︰「初~~露」,然後又指向了李文藝,兩只大眼楮也盯了過來,李文藝也立即指了下自己,說道︰「人~~類!」。
「仍~~累!」「不是仍累,是人~~類」「扔~~~類」「人~~~類」,李文藝不停的給對方指正發音,也學著對方的發音「蘇~~爐」「初~~~露」「蘇~~~露」「初~~~露」,對方也給李文藝矯正著發音。
如果此刻不看對方的整個外表,李文藝還真會誤認為對方是個其它國家的人而已。
而且還可能是個可愛的小女生,李文藝在和對方用語言交流了一陣之後,也開始能听出對方發音里的一些尖細部分,以及和人類女人近似的矯憐神態。
‘原來我第一個踫到的類人智慧生物是個她啊!」李文藝有點奇怪的想到,他這麼想著,眼楮也開始仔細的分辨對方臉上屬于女x ng的特征起來。
雖然有著班點遮擋,以及李文藝第一次看另一個種族的陌生感,但是隱約間,李文藝還是看到了一些女x ng柔軟的線條、曲線,而且還感覺到美的樣子。
對方發覺李文藝在對這她的臉部在看,居然羞澀的低下了頭去,大眼楮還時不時地偷瞄向李文藝,真是可愛又純真,李文藝一時間都忘了對方異族的身份,只覺對方是一個可愛純真的小女孩。
李文藝突然很想叫一聲對方剛剛教給他的發音,可是他剛張開嘴,從灰霧當中卻再次傳來了剛剛對面的她為他模仿的那種聲音,只是現在從霧里傳來的聲音比剛剛她的聲音更尖,而且距離這也更加遠的樣子。
李文藝立即向旁邊的她看去,只見這時她也看向了自己,眼神中還透出一種復雜的神情,她立即轉過頭去,然後站了起來。
這時李文藝才發現她只有一米五多一點的身高,但是比例卻非常好,雖然看不出她身上類似人類女x ng的特征,但是那種線條感覺卻真真實實的告訴了李文藝,她確實是一個女x ng。
她又回頭看向了李文藝,臉上特意的作出了幾個頑皮、搞怪的表情,最後又變成離別的悲傷的表情,她緩緩地開口輕聲說道︰「人~~~類」,說得同時眼楮還直直的看著李文藝,李文藝臉上也露出了離別的悲傷表情,也張口說道︰「蘇~~~露」。
她听了臉上微微一笑,然後就跳下樹枝,幾次移動,就消失在了樹底的灰霧中。
李文藝神情復雜的看著樹下,一會兒之後,樹下響起了那奇特的聲響,然後又向著遠處的聲響慢慢靠去,而遠處的聲響也接近過來,最後兩個聲響和在一起,然後就離李文藝所在的這棵樹都越來越遠,最後完全沒有了聲音。
李文藝心理突然感到一陣失落。他呆呆的看著聲音消息的方向。
又過了一會兒,李文藝才收起心情,他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是早上快五點多鐘,他也沒有了睡意,所興就在樹枝上練起了‘太一’技和意念控制。
他也試著用意念控制‘太一’技,讓兩儀合並的時候,不立即發sh ‘太一’技,而是合成後用意念控制停留,然後制造更多的‘太一’技,同時再發sh 出去,但是最後都以失敗告終。不過李文藝覺得這只是因為他的念力還不強,並不是這個方法行不通。
時間在練習中猶如眼楮的眨動,一晃,已經是早上六七點鐘了,這時灰霧已經開始消散,大片的樹木和山石,也出現在李文藝的視野之內,李文藝也停止了練習,站起身來,在樹枝上來回的跳動,活動身體,這時他來到了昨天那條小溪的方位。
可是一看,卻根本沒有小溪的身影,甚至原來低矮的小峽谷地貌,也變成了一座小山坡,再看向遠處,一座更高更大的山,出現在小山坡的後方,而且在這座山的半山腰處,居然還有一座破敗的廟宇。
李文藝趕緊察了察眼楮,再看,還是那個山坡和更高的山,李文藝又轉過其它的方向,昨天他只是觀察了小溪那個方位,根本沒有查看過其它方向。
他想也許是昨天太匆忙,自己記錯了方向,可是等他在大樹上轉了一周,卻根本沒有看到周圍有任何的小溪,也沒有任何ch o濕的峽谷地形。
李文藝震驚的同時,也努力想著到底是怎麼會事,怎麼在樹上呆了一晚上,周圍的情況就變得不一樣了。
李文藝又坐到了和那個她對坐時的樹杈上,這里讓他感覺到一陣熟悉,也讓他的心更好的平靜下來,他看向了她坐過的那根樹杈,突然覺得眼前遇到的和之前經歷的就像一場夢一般,那麼不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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