曙光女兒精神 114 危險的演出

作者 ︰ 水青藍

()寒風凜冽,落英繽紛,令千百人期待的冬至慶典今天終于降臨了!皇宮里張燈結彩,每個人都穿上漂亮的新衣,臉上帶著興奮的微笑。

這一天,是放縱行為的一天︰宮女、侍衛、太監們混在一起有說有笑的,甚至卿卿我我的沒有人會阻止。你是女的,可以像男人一樣扯開喉嚨大笑;你是男的,也可以像女的一樣尖著喉嚨撒嬌。

這一天,是釋放自我的一天︰寬大的舞台是大家的舞台,隨便一個或幾個人都可以上去表演。專業的舞娘和樂師與你一起演出,貴重的樂器與道具可以隨便使用。

這一天,是互相交流的一天︰詩詞、猜謎、學術討論、武術比拼,還有……y n謀的踫撞。

御花園的池塘邊,梓穎、韶芳、紫蘭、小紅穿著鮮艷的衣服一邊有說有笑一邊慢慢走著。梓穎與韶芳小手拉著大手走在前面,紫蘭與小紅也鉤著手肘走在後面。這是梓穎第一次穿上這樣華麗的衣服︰鮮艷的紅s 做底s ,上衣用銀線繡滿了華麗的花紋,袖口和衣領都用珍珠點綴著。寬大的百褶裙擺上用小鑽石瓖嵌出簡單的圖案,外面還有一層輕紗。除了顏s 與大小不同,簡直和旁邊的韶芳穿得一模一樣。于是一紅一黃,一大一小兩位少女走在池塘邊,惹來許多驚艷的目光。

梓穎還是第一次穿這樣華麗的衣服。她現在感覺有點不自在,小臉紅紅的與衣服爭相輝映。

「自然一點嘛,穿漂亮衣服可是我們女孩子的專利呢!你看你,一穿上漂亮的衣服整個人都變得漂亮了。」韶芳拍了拍梓穎的頭說︰「可惜頭發太短,不能梳一個漂亮的發型,否則就更完美了。」

梓穎伸手到腦後,模了一下像老鼠尾巴一樣的小辮子說︰「哪有?再漂亮都是假的,把衣服月兌下來就恢復成一副平凡的樣子。哪里像公主你才是真的漂亮……」被大美女稱贊,梓穎又有點語無倫次了。

來到御花園的中心,可以看到這里聚集了皇宮里大部分的人。歌聲、笑聲、樂器聲、呼喊聲……宮女們在唱歌跳舞、彈琴畫畫;侍衛和太監在喝酒打牌、看宮女們表演;其它低級的妃嬪則聚在一起對聯斗詩……

看到如此熱鬧的場景,梓穎不禁眨著可愛的大眼楮問︰「很熱鬧啊!比ch n節還熱鬧呢!對了,你們有ch n節的嗎?」

「ch n節?有啊,就是新年的第一天,也很熱鬧的。」

「哦,只有一天嗎?這麼短的時間根本不夠玩呢。」

「還不夠?一天可是得花很多錢呢!」

「難道公主眼里就只有錢嗎?錢用完了可以再掙,時間過去了就過去了。該工作的時候就工作,該放松的時候就放松,這才是正確的生活態度啊!」

「呵呵,想不到你小小年紀就會說這樣深奧的話。」

「嗯?很深奧嗎?算了,公主你上台表演嗎?」

「不了,我什麼都沒有準備呢。」

「不要害羞啦,大家都那麼開心。」說完就大聲喊道︰「公主殿下要上台表演啊!大家歡迎!」

「公主殿下!」

「公主殿下!」

「啊!不要這樣啦……」

……

韶芳被眾人推上舞台,台下聚集的人也越來越多,歡呼聲也一浪高過一浪。

「雖然我沒有準備,但是既然大家都那麼熱情,我就為大家演奏一曲吧。」說完就從空間戒指拿出一根很長的竹筒︰「這是大管,取無盡森林深處的大竹頂端部分制成,是我在西大陸帶回來的紀念品,聲音比較低沉,希望大家喜歡。」嚴峻y n沉的低音吹出低沉有力的節奏,旋律中帶著些許憂傷些許滄桑,就好像一位看透人生百態的老人在講述他年輕的經歷。听到的人都感心髒隨著旋律跳動,仿佛看到了千百次ch o起ch o落、千百次月圓月缺、千百次花開花落……。就好像人生,從神秘的前奏,再到激昂的高ch o,然後在憂傷的旋律中樂曲告一段落,全場爆發出熱烈的掌聲。

「謝謝!謝謝大家!」公主向台下的人們微笑著點頭以示感謝。

「淑妃娘娘!」

「淑妃娘娘!」

……

宮女、太監與侍衛們起哄了,他們圍著梓穎一邊拍手一邊呼喊。

「啊!你們也要我表演嗎?」梓穎很難為情地說︰「可是我什麼都不會呢!」

宮女︰「沒所為啦,隨便跳幾個動作或者唱幾句歌詞都行的。」

太監︰「對啊!一年就一次,大家都想听娘娘唱歌呢!」

侍衛︰「對啊!連公主殿下都表演了。」

……

梓穎像剛才韶芳那樣被眾多宮女侍衛推上舞台,感覺就像犯人被押上刑場一樣。「既然大家今天那麼高興,我也不好拂了大家的興致,

站在舞台上的梓穎皺著眉頭,心里想著該表演什麼。按照她內向的x ng格,跳舞肯定是不可能的,也跳不出女孩子那種韻味,肯定不行。唱歌,即使唱出來都沒有人會听,那也不行。公主一樣吹笛子吧,反正初中音樂課教過基礎指法。想著想著,她就從空間袋里抽出短笛︰就是上次用過的那根瓷笛。吹什麼好呢?上次吹了《簡單的禮物》,今天大家這麼高興,那就吹《歡樂頌》吧。

空靈高亢的笛聲,歡快簡單的旋律。隨著音符的跳動,每個人都從樂聲中感受到︰原來快樂是可以這樣簡單。歡快的旋律結束了,台下立即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唱歌!」

「唱歌!」

……

「我不會唱啊……」梓穎紅著面低著頭說︰「要不我再吹一首?」

這時候,玲音拉著嫣然,擠開人群來到舞台前,微笑著說︰「淑妃妹妹,今天是冬至,你就隨便唱幾句,大家開心一下吧!」

馬上旁邊的宮女們就起哄了︰「對啊,唱歌!」

太監與侍衛們也起哄了︰「唱歌!」

「唱歌!」

……

人們又起哄了。在群眾的呼喊下,梓穎終于豁出去了,也不管別人看不看得明白,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等人群都安靜下來後說︰「既然大家那麼熱情,我就唱一首‘蘭花草’吧。」

「淑妃加油!」

「淑妃好棒!」

……

在群眾的呼喊聲中,玲音溫柔的微笑變得y n險

「我從山中來帶著蘭花草,種在小園中希望花開早;」

「一r 看三回看得花時過,蘭花卻依然苞也無一個。」

……

悠揚的歌聲飄揚在皇宮的上空,即使沒有人知道舞台上那位小女孩唱什麼,他們都一副陶醉的樣子。

「啊!德妃妹妹!你怎麼啦!」

「啊!不好了!德妃娘娘暈倒了!」

「德妃娘娘暈倒了!」

「快叫御醫!」

馬上從人群中走出一位油頭粉臉,一看就知道是冒牌貨的中年大叔。他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嫣然,慢悠悠地說道︰「德妃

娘娘是中了很邪惡的詛咒,必須用施術者的鮮血才能解除!」

「什麼!是誰那可惡」

「有那麼恐怖的凶手潛伏在我們身邊簡直是太可怕了。」

「是啊,不知到什麼時候就會被詛咒。」

……

人們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聲音蓋過了梓穎的歌聲,梓穎看著越來越混亂的場面不禁嘆了口氣。

「大家安靜!……安靜!……」宰相的聲音滲入內力傳進所有人的耳朵,在場立刻安靜下來了。

「大家先不要驚慌,我們會盡快找出凶手的。在此之前,陛下會派禁衛軍保護各位的安全,請大家不要驚慌,現在大家先回去吧。」

在宰相的安慰下眾人很快就平復了情緒,有秩序地離開現場。嫣然也被人抬走,很快就只剩下梓穎,韶芳以及她們的侍女了。

「掃興……」梓穎抱怨一句就和韶芳她們回去了,但是她們剛一回到靜雲殿門前就發現門口已經被圍得水泄不通。

宮女甲︰「淑妃娘娘,你的歌還沒唱完呢!」

宮女乙︰「是啊是啊!淑妃娘娘,奴婢們專程過來听你唱歌呢!」

宮女丙︰「是啊是啊,雖然不知道娘娘你唱什麼,但是旋律很好听呢!」

……

梓穎發現場景似乎又有點失控了,于是趕緊舉高雙手說︰「安靜!安靜!……」眾人都安靜下來看著她,她清了清嗓子再次唱出熟悉的歌謠,清脆稚女敕的童聲唱出古老而優美的旋律。梓穎沉醉了,她在歌聲中回憶起過去快樂的生活;其他人也沉醉了,他們在歌聲中感受到快樂,仿佛帶有可以洗滌心靈的力量,讓人們暫時忘記剛才的恐慌、放下心中的焦慮、全身心地放松。音樂無國界,即使語言不通,也能夠感受到歌曲要表達的意境……

終于唱完最後一句,沒有人吝惜自己的掌聲。在這特別的r 子里,所有人都在歌聲中互相獻上最誠摯的祝福。

宮女甲︰「淑妃娘娘,晚宴的時候你會上台表演嗎?」

宮女乙︰「對啊淑妃娘娘,晚宴的時候皇宮里所有人都會集中到御花園呢!如果你能上台唱歌,不僅大臣們能夠享受你美麗動听的歌聲,就連奴婢們都能夠分享到歌聲中的快樂呢!」

宮女丙︰「對啊娘娘,奴婢們服侍各位主子,一年才有一兩次機會放松一下,能看到娘娘表演是奴婢們的心願啊!」

……

擋不住眾多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宮女們的哀求,梓穎答應了晚上演出,不過條件是和韶芳同台演出。韶芳看著下面宮女們充滿希望的眼神,無奈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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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月殿,密室。

這是一件很簡樸的房間,四面的牆壁沒有經過粉刷,整個房間就一桌、一椅、一書櫃。玲音拿著一本很厚很老的書在昏暗的燈光下翻看著,還不時地在一張紙上畫著什麼,這時司馬走進來說︰「小姐,淑妃已經答應晚宴上台表演了,而且是和公主一起的。」

玲音繼續在翻書。「是嗎?那太好了。」

「小姐,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我正在畫噬魂咒,待會你去舞台前布下噬魂陣。」

「啊!什麼?那樣會連我們的人都中招的。」

「爹爹會把我們的人安排好的,等淑妃和公主在上面唱歌的時候我們悄悄發動噬魂陣,接下來的事情爹爹會處理的。現在你先拿著那個布女圭女圭,它就是淑妃或者公主詛咒德妃或者賢妃的證據。」玲音y n笑︰「淑妃唱歌我們听不明白對吧?到時候就說她其實是在念邪惡的咒語……嘻嘻……哈哈哈……」玲音瘋狂地笑。

「是不是晚上會搜查靜雲殿,然後搜出這個東西?」司馬仔細打量著手中的布女圭女圭,疑惑地問︰「這就是巫術女圭女圭嗎?好像要有詛咒對象的姓名、x ng別、生辰八字、年齡、身高、體重、職業、興趣愛好、家庭住址……」

「夠了!誰告訴你要那麼多東西的?」玲音放下手中的筆生氣地說︰「你是不是在搗亂?沒看到我正忙嗎?」

「小姐你又冤枉奴婢了!明明是小姐前幾天才這樣對奴婢說的。」司馬拉長嘴巴在抱怨︰「還說要奴婢收集淑妃這方面的資料,怎麼那麼快就忘記了。」

「哦,是嗎?」玲音把手豎起支著下巴作思考狀說︰「我忘了,都怪你,不早點提醒我。」

「其實小姐可以隨便作上去的,反正又不是要真的詛咒什麼人,只不過是嫁禍的道具而已。」

「哦,是喔……好!你就把皇上的名字寫上去吧,嘻嘻,到時候給她一個弒君的罪名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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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星稀,漆黑的夜空中掛著明亮的月亮,柔和的月光和魔法燈光照sh 在御花園上的每個角落。舞台下,只要能站人的地方都站滿了人︰桌上,樹上,假山上。舞台上,一大一小、一紅一黃兩位少女正在專注地表演著。這是梓穎和韶芳經過一個下午的練習,由韶芳伴奏,梓穎演唱的《莫斯科郊外的晚上》。雖然還是用中文唱,但是梓穎已經把歌詞大意翻譯了掛在舞台後作為背景。

台上梓穎與韶芳盡情地表演著,台下觀眾們也沉醉地听著。韶芳手執大管吹出深邃低沉的節奏,聲音仿佛從遙遠的地方傳來。梓穎則抱著高音阮邊彈邊唱,聲音清脆高亢,與韶芳低沉的背景音樂互相搭配,組成一種獨特的音樂盛宴。作為母體,梓穎可以說是十八般武藝樣樣j ng通。雖然如此,第一次使用「阮」這種古老的樂器,梓穎還是覺得有點生疏。她很緊張,無法像清唱那樣完全投入歌曲當中。于是台下的人們就沒有融入歌聲中,雖然還是很好听,但總是感覺好像比上午少了一點什麼。

「哼!還說什麼听到她的歌聲就會沉醉在其中,簡直是一派胡言!你看我現在還是那麼清醒,一點都不受影響。」玲音坐在下面用y n毒的眼神盯著梓穎說︰「這麼好听的聲音竟然長在一個平民身上,上天怎麼這樣不公平!等你落到我手里,我就用燒紅的鐵棒插進你的喉嚨,讓你以後都不能說話!」

「原來我們的貴妃娘娘是這樣y n毒的啊!又是插、又是插下y n,現在又插喉嚨。」善雅突然出現在玲音身邊,把玲音嚇了一大跳。「果然是宰相的女兒,學習能力就是強大。幾年不見,見縫插針的功力又上一層樓了,已經是爐火純青啊!不過你要注意了,不是什麼地方都可以隨便插的。要是插進去拔不出來,那就要砍掉手指了……」

「呵呵,果然是將軍的女兒,感覺器官就是靈敏。不過你可听錯了,我剛才是贊美淑妃妹妹唱得好,人又長得漂亮,看得我口水直

流,所以才擦口水……」

「好了,不用解釋了。我來是想送你一份禮物的,剛才在地上見到幾塊很漂亮的石頭,所以才打算過來送你一塊的。」善雅說完就從懷里拿出一塊漂亮的寶石,在燈光與月光的照映下散發著幽幽的光芒,赫然就是噬魂陣的陣眼!

「你……好!謝謝你的禮物,我會記住的……」玲音咬牙切齒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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