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縱然是二流水平發出劍氣,依然無法改變什麼,祁豫長嘆著,面對一群高手,他就像一頭獨狼陷入了狼群,每一個敵人都有接近于著他的實力。
銀光炸裂,綻放出道道寒芒,朝著諸人如同利箭一般sh 來。
一眾二流高手或出掌出拳出劍出刀,將劍氣一一擋下,祁豫武功畢竟只有二流,一身劍法雖超凡月兌俗,可還遠遠沒有達到以一人之力對敵數位二流高手的地步,是以這一劍,威力雖強,可還未大成,又刺向多人,俱被諸人一一化解。
祁豫心頭急轉,死了也要拉幾個墊背的!不然怎麼對得起秦師伯的在天之靈?
如此想著,祁豫不再追求著攔下眾人,已經有幾位高手前去攔截馬車,自己是沒有完成師姐的囑咐,與其向著這一群魔頭跪地求饒,反倒不如死個痛快!
一劍,如同閃電一般朝著祁豫前方一人斬去,聲勢速度讓那人嚇了一大跳,趕忙出劍格擋,祁豫劍尖一轉如同毒蛇一般刺向這人左胸,那人倉皇後退,可依舊躲避不及,眼見要死在這劍下。
祁豫只听耳邊風聲響起,心知背後有人出手,忙的身形一轉,可長劍依舊直直的刺穿那人胸口。那人青s 長袍染血變成了暗黑s ,滿目的驚訝與難以置信。
青木教諸人稍一愣神,忍不住大吼幾聲,「小子納命來!」
「小子找死!」
這些人再也沒有了貓戲老鼠的心思,個個出手凌厲,而祁豫在將那人斬殺之後,左肩也被一柄長劍刺穿,好在沒傷及骨頭,只是穿透了皮肉,讓他慶幸不已,慌忙點穴止血。
右手上的劍也沒閑著,一劍一劍將這些人的攻擊化解,這一刻,他的實力超乎尋常的發揮著。
眨眼之間,他們幾人已交手十余招,見十幾招還拿不下一個毛頭小子,一個個頓時急了眼。
壓箱底的功夫不要錢的施展出來,「狂風劍法風塵漫天」「洪水滔滔」各式武藝絕學從他們手上打出。
這一瞬間,祁豫如何能對付得了這麼多人的攻擊?!身形急轉,雙足點地,一躍而起,幸好他輕功極好,再加上之前又有突破,是以此刻只能借著極妙身法躲閃化解。
他們這些人怎會如此輕易放過祁豫?一人飛躍而起長劍直刺祁豫身前,一人跳起拍出一掌想將祁豫斃于掌下,好在這些人中輕功極好的並不多,不過這兩人也夠祁豫受得了,祁豫右手劃出一劍將一人的長劍挑到一邊,左手忍著肩上的疼痛出掌相對,「 」一聲沉悶的對撞聲中,祁豫被打飛了一丈多遠。
諸人還待動手,這時只听遠處傳來了馬蹄聲,接著傳來幾聲慘叫,諸人回頭去看,卻見那些追截馬車的人都被一黑衣青年砍倒在地。
是他!祁豫一驚轉而一喜。
此人正是他在臨江城遇見的那個神秘的黑衣男子,劍法極高,功力已入一流境界。
那黑衣男子本是途徑此地,看到一群青衣人埋伏著,還以為是強盜,後來才發現這些人修為內斂,個個是不弱的高手,他在這是想看場熱鬧,可無意中看到了熟人,他看似冷酷不易交往,可卻是外冷內熱之人,心地極好的,若非如此,也不會在那天幫助六指大盜。
遠遠地,他騎著一匹高大的黑馬,神駿十分,黑衣人從馬背上一躍而起,朝著諸人撲來。
面s 冷厲,甚是英俊的面孔沒有太多的感情s 彩,不過眼神卻是那般的堅毅,如同亙古存在的磐石,不移絲毫。
長劍沒有出鞘,可一股凌厲的劍意卻撲面而來,沒人懷疑此人劍之一道上的造詣。
劍道,先悟劍心,如臂揮使,劍就好如身體的一部分一般,而後劍心通明,手中之劍既是心中之劍,意之所及劍之所發,接著便是劍意,領悟了劍意,才是真正的劍道大成,最終便是天劍,人劍合一,此時無物不可為劍,草木皆為手中之兵,已經達到了無招勝有招的境界,這才是劍道最終點!
祁豫走上了劍道的第二個境界,而眼前這黑衣青年則走到了劍道的第三個境界上,可以與諸多門派的掌門人比肩了,縱有多位一流高手也未必是他的對手,這便是劍意的境界,一境之差如隔天地,有著雲泥之別。
黑衣人眨眼之間已來到了青木教眾周圍,身形晃動,讓人駭然的是他的輕功極高,處處都留下殘影,一時之間,四處都是他的身影,這些青衣人一個個目s 驚駭的看著,在他們印象中只有神出鬼沒的教主以及極為強大的大長老,才有著這麼高強的輕功!甚至連二長老也比不上!
一流高手,有著堪比超一流高手的輕功,有著劍意的劍道境界,此人當在一流高手中無敵!
他的劍,從未出鞘,面對一群二流水平的高手,也許應該稱之為小嘍,他連拔劍的心情都沒有。
一掌,一掌,他身形如魔似幻在這些高手中晃了一圈,緊接著個個吐血倒飛出去。
駭然,原來他的功夫如此之高!祁豫心中驚訝到了極點,看著躺在地上申吟的一種青木教的教眾,他心中充滿了斗志,總有一天,自己也要有他這般實力,不,是超越他的實力,從見到這黑衣青年的第一面,這青年就一直給著他驚訝,從二十許的年輕一流高手,對其天資的驚訝,到現在一流高手掌握了劍意,一流高手有著超一流的輕功腳力,這對祁豫打擊不可謂不大,一直以來,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天才,可跟真正的天才比起來,也許自己連提鞋都不配!
若是不去努力,自己永遠比別人略低一籌,永遠只能去望洋興嘆,永遠只能心中存在著這個變強的信念,而不是讓別人心中自卑,讓別人以自己為目標。
祁豫他覺得有時間的話,自己要向眼前的黑衣人好好請教一番劍道了,閉門造車,終究只是紙上談兵,難登大雅之堂。
場中只有一個人站著,一襲黑衣,冷厲如刀。
「這位兄台,多謝救命之恩!」祁豫拜倒,若是沒有這黑衣人,自己必然身死,老人尸體必然被那群魔人所挾持,什麼第三式逆天亂神訣都會是青木教囊中之物。
「無妨,相逢即是有緣!」黑衣人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接著說道,「我叫陳元晉,若不嫌棄,叫聲陳大哥便是!」
祁豫點了點頭,道,「小弟祁豫見過陳大哥!陳大哥,那邊是我一位師姐正與魔人爭斗,還望大哥出手相助!」
「嗯?」陳元晉眉頭一挑,也不多說,應了一聲,便縱身朝著後方飛奔而去。
祁豫正準備跟上去,可想了想還是覺得先追上馬車再說,此刻不知馬車已經到了哪了,若是跑丟了,與他們沒在一條路上可就麻煩了。
當下祁豫施展起凌波踏浪縱身一躍跳上那匹駿馬馬背,「陳大哥,借馬一用!」
「駕!」他少時也時常與父親師兄們一塊去打打獵,他的馬術自也是極好的。
這黑馬神駿異常,對主人也甚是忠心,是出自大宛的駿馬,祁豫手剛抓著馬韁,這馬兒便猛地一躍差點把祁豫甩了下去,其余嚇了一跳,拉動韁繩,趴在馬背上,用力一拽,將馬頭回轉,馬兒也朝著來路奔去,雖然一路上極盡顛簸,可趁著這馬兒發狂的功夫,祁豫也很快就追上了老車夫。
「老哥兒,停下吧!事情解決了,你在這稍等,我去去就回!」祁豫喊道。
老車夫點點頭,問道,「公子爺您這傷不要緊吧?馬兒顛簸,恐怕對傷勢不利啊!」
祁豫笑道,「一點傷勢,無傷大雅!老哥兒勞你稍候,我去去就回!」
勒動韁繩,馬兒朝回狂奔而去,現在馬兒倒听話了不少,算是勉強馴服了。
祁豫此時覺得頭有點暈,這是怎麼了?他看了看左肩,沒事啊,肩頭血早已止住了,沒失血過多啊!他搖了搖頭,定了定神,算是好了點。
他卻不知他自身蛇毒余毒未清,先是抱著一具尸體跑了幾個時辰的山路,蛇毒早已擴散了全身,又沒怎麼休息,只簡單吃了點干糧,勞累一天,在這夕陽西下的時候,又經歷了一番打斗,頓時有些支撐不住了,不過好在蛇毒去了大半,他只是微微有點頭暈而已。
騎在馬上,馬兒風馳電掣的帶著他很快趕回了少女幾人打斗的地方,而被黑衣人打傷的那些人也聚在了這里,互相攙扶著,看得出來,他們個個都身受了重傷,j ng神有點萎靡。
白衣少女黑衣青年兩人對著三位一流高手,沁兒此刻受了不輕的傷,見到祁豫趕回來,頓時心下一松,手上劍的力氣只有八成,本來陳元晉對上這三位同根同源的一流高手還有些棘手,可此刻他們都受了些傷,與沁兒聯起手來,頓時十幾招下來他們便落了下風。
二長老眉頭y n郁,余光瞥向全場,心知大勢已去,當下喊了聲,「撤!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嘿嘿,遲早還會再見的!」
他話音剛落,那些青木教教眾們便朝著路一旁距離他們數百丈的密林中竄去,,三個一流高手也齊齊拍出一掌,掌風凌厲,掀起無數塵埃,沁兒,陳元晉兩人各自揮劍抵擋,借著這功夫,他們三人退出了戰場,頭也不回的朝著遠處的密林中竄去。
「多謝這位公子出手相救!」沁兒長劍入鞘,躬身一拜。
祁豫跳下馬來,剛準備給兩人互相介紹一番,未料眼前一黑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