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百合的悲泣 no.10 高調的Rider

作者 ︰ 三途川的小愛

()Lancer用腿踢起腳下的沙子,然而飛上了空中的不是沙子,而是剛才Lancer扔掉的短槍。那刀刃正對著Saber飛來的方向。短槍身上的符咒也已被解開.符咒下顯出金黃s 的槍身。

或許,這對Lancer來說才是正確的用法。

那個Servant,或許曾是個因「兩支魔槍」而使人聞風喪膽的英靈。

而且,寶具也絕不是只限于一個的。

她盯著那只短槍,看著槍刃上纏繞著的強烈的魔力。她無法停止自己的行動,只得靜靜地等待剎那之後,利刃刺穿喉嚨的那一刻……

…………

錯身而過,兩人都筆直地站立,並沒有喪失互相對峙的意志。兩個人的英靈依然健在。

不過兩人的很明顯都受了傷

「你還是不讓我輕而易舉地贏你。……很好。你那不屈的神情。」

說著,Lancer的傷口在沒有任何人的踫觸下愈合了,然後連痕跡都消失不見了。就算是Servant的自我治愈能力也不可能有如此快的恢復能力,一定是隱身靜觀勝負的Master在施展治愈魔術吧。

Saber表情有些許焦慮︰「……愛麗絲菲爾,也將我的傷口治愈吧!」

「我治了!治了,卻……本應不出現任何問題,就可以治愈的。Saber,你現在的狀態應該是完全治愈的。」比起Saber的焦慮,愛麗斯菲爾已是露出狼狽的神s 。

「……」

Saber一邊不敢有任何松懈繼續j ng戒著Lance。,一邊凝視左臂的傷口。傷口流著少量的血,看起來是輕傷,但糟糕的是肌腱被切斷了。五指中最重要的大拇指無法活動,因此Saber無法以充分的握力抓住劍柄。

Saber知道愛麗絲菲爾的治療手法沒有錯。可是胳膊還是沒有治愈。左手的大拇指好像是先天殘疾一樣,一動不動。

Lancer毫不在意Saber,也不發動進攻,自信滿滿地彎腰.用左手撿起了落在地面上的黃s 短槍。

「在我的‘破魔的紅薔薇’寶具面前,你能領悟到鎧甲是毫無用處的,這還不錯。但是丟棄了鎧甲是輕率的想法。如果沒有丟棄鎧甲的話,你本應是可以防御‘必滅的黃薔薇’的……」

「我明白了……這是一只附上咒語的槍,一旦被它刺中傷口決不會愈合。我應該早注意到這一點的……」

斬斷魔力的紅槍。詛咒的黃槍。再加上左眼下能令少女受到媚惑的淚痣——將這些因素放在一起是很容易斷定的,Saber很容易就想到了符合這些特征的英雄

「費奧納騎士團、第一戰士……迪爾姆多。我沒想到聖杯把參賽的榮譽賦予了你。」

「這就是聖杯戰爭的奇妙之所在吧。……但是受到眾人稱贊的是我。穿越時空被邀請參加‘英靈之座’的人,是不會看錯你那把黃金寶劍的。」

第四次參加聖杯戰爭的Servant.Lancer是凱爾特人的英靈——迪爾姆多.奧迪納。

「跟這麼鼎鼎有名的騎士王競技,報我的一劍之仇——哼~這也是我不能放棄的。」

「那麼,我們知道彼此的姓名,我以騎士的身份向你挑戰,決出這場普通的戰斗勝負——盡管如此被我刺傷了一只臂膀,你不服氣嗎?Saber」

「別說笑話。你因這種小傷擔心我,還不如說是我的屈辱。」

Saber對Lancer的話語顯得十分不屑

「區區一刺沒什麼了不起……」

Saber再次組編自己的魔力穿上銀白的鎧甲。

雖然在Lancer「破魔的紅薔薇’’面前只不過是浪費自己的魔力而已.但在防備「必滅的黃薔薇」上還是有用的。Saber再次收斂了周圍的大氣之後,將黃金寶劍封進了看不見風王結界里。

無論使用任何方法也無法使傷口愈合,黃槍的詛咒恐怕也會毀了槍本身,而且在打倒槍的主人迪爾姆多之前是不會解除咒語的。

Saber必須用剩下的那只右臂打敗的Lancer那兩支槍。有「釋放魔力」相助的話。右手拿劍也沒有那麼痛苦。可是她被封住了只有兩手才能施展的渾身力氣.就不能使用必殺技「誓約的勝利之劍」。

可是到了這個地步,Saber的斗志不但沒有萎縮反而更加高昂。Lancer嘴邊掛著的滿意微笑,燃起自己的戰意。

「你醒悟吧Saber,這次的聖杯是我的。」

「這是你在我還沒有拿到聖杯時才能說的話。Lancer!」

新一輪的戰斗貌似又將開始,貌似……不過其他人貌似沒有給他們機會。

雷鳴打破了雙方之間近乎凝固的氣場!

「「!!!」」

Saber和Lancer同時被鎮住了一動不動.然後又同時回望東南方向的天空。聲音的來源一目了然。

只見一個飛行物在天空中劃過一條直線,直奔這邊而來,還在夜空中灑下了紫s 的閃電火花。聲音必然是它發出來的無疑。

愛麗絲菲爾目瞪口呆,驚訝地張開了嘴。

「……戰車……」

這是一輛古式的有兩個車頭的戰車。拴在車轅上的不是戰馬。而是肌肉如波浪般翻滾、魁梧健美的公牛。牛蹄踏著虛空,拉著豪華壯麗的戰車,而且在戰車的周圍還閃爍著耀眼的電光。龐大的魔力訴說著這架戰車是某位sarvent的寶具這一事實。

「……」

Saber和Lancer均面目緊張,一言不發.盯著這個突然造訪的戰車。

腳踩雷電的戰車,氣勢洶洶地在Lancer和Saber的上空盤旋而過後,降低了速度落在地面上。它剛好落在了互相對峙的兩個英靈之間,阻擋了兩個人的劍鋒和槍尖。在著地的同時收起了令人目眩的雷光,露出了一個身穿紅s 披風的巨漢的身姿,威風凜凜的站在戰車的駕駛台上。

「雙方都給我收起武器。在本王面前!」

這個身材魁梧的戰車主人在首先削弱了Lancer和Saber的氣勢之後,繼續語氣嚴厲地說道︰

「我的名字是征服王伊斯坎達爾。參加了這次聖杯戰爭並獲得Rider的職階。」

在場的所有人此時才真正傻了眼。在聖杯的戰場上,不可能有Servant自報家門,真名可是戰略的關鍵。而且最坐立不安的是,坐在Rider身邊的韋伯。

「你都在想些什麼,笨蛋!!」

顯然這位Rider的Master對此非常不滿,滿臉驚慌打吼了出來。

Rider沒有理會Master的抗議,看了一眼左右兩邊的Lancer和Saber問

「你們為了得到聖杯互相廝殺,在你們交鋒之前我有一件事要問你們。」

「你們各自對聖杯都懷有什麼樣的期待,我不清楚。可是現在就想一想吧。你們的願望,是否比包含天地的宏願,還要有分量。」

Saber雖然還沒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但是直覺告訴他這話的真實含意充滿了凶險,令她不由自主的握緊了手中的劍

「您究竟想說些什麼?」

「嗯?我說得很明白呀。」

此時,Rider用隨意的語氣說著

「我降臨戰場.你們有沒有把聖杯讓給我的打算?如果把聖杯讓給我,我會把你們看作朋友,跟你們一起分享征服世界的喜悅。」

面對這個讓人想不到的提議,Saber甚至都沒有生氣就呆住了,而他對面的Lancer也是不知說些什麼好,愣在那邊。

「你剛才自報家門的氣魄,讓我佩服但是我難以答應你的提議。」

Lancer夾雜著苦笑搖了搖頭,但是他的眼神里卻沒有笑意。用利劍般的眼神,跟征服王不的眼楮正面相撞

「由我捧起聖杯。這是我跟今世惟一的新君主立下的誓言。捧起聖杯的人絕對不是你。Rider」

「你是不是為了陳述那些戲言,才妨礙我跟騎士的決斗?」

Saber接著Lancer的話問道。她臉上的表情與美貌的Lancer不同,甚至連笑容都沒有。對于認真的她來說,Rider的提議本身就讓人極為不快。

「征服王你的玩笑開得過火了。這對騎士來說是無法容忍的侮辱。」

「你們是要跟我談條件嗎?待遇什麼的很好商量的。」

「少廢話!」

Lancer和Saber異口同聲地拒絕了。Saber滿臉失望地繼續說了下去。

「再說一遍我也是掌管不列顛王國的一國之君。無論是什麼樣的國王,也不能給別人臣服低頭」

「噢?不列顛的國王嗎?」

Rider也許對Saber的宣言產生了興趣,高高地吊起了眉毛。

「這太令我吃驚了。譽滿天下的騎士王竟然是一個小姑娘。」

「那就試試吃你口中的這個小姑娘一劍吧.征服王」

Saber在壓低聲音的同時,舉起了劍。左手依然無力握劍,左手的四指只不過是扶在劍柄而已,但是從劍身搖晃升起的斗氣,比跟Lancer作戰時更為莊嚴。Rider皺起眉頭,長嘆了一口氣。

「那我們的交涉就決裂了,太可惜了,真遺憾。」

Rider在臉朝下嘟囔的一瞬間,卻發現了自家Master從腳下往上注視的那充滿怨恨的眼神。

「怎麼辦啊!口口聲聲地說什麼征服,最後還不是惹人厭惡嗎你真的覺得自己能打過Saber和Lancer嗎?」

身材魁梧的Servant面對Master的提問,沒有任何愧疚的神情反而哈哈地大笑起來。

「不,不是有這麼一句話嘛,百談莫若一試。」

「百談莫若一試莫不是你的真名吧?!」

氣得頭暈的韋伯。用毫無力量的兩只拳頭,朝挺立著的Rider的胸鎧甲連打,一邊哭了出來。

「是嗎,原來如此?」

聲音來自迄今尚未現身的Lancer的Master。

「你到底是因為什麼而發狂偷了我的遺物?仔細一想,也許是你自己想參加聖杯戰爭的原因吧。韋伯.維爾維特先生。」

韋伯也許能猜出那聲音的主人,聲音變得有些許的顫抖

「那個…」

韋伯怎麼會猜不出那個聲音的主人?如果身份高至時鐘塔講師的話,即使伊斯坎達爾的大衣被盜了,別的英靈的遺物還是可以準備好的。這麼說來,在這冬木之地,即使那個男人這次作為韋伯的仇人站在這里,也沒有什麼不可思議的……

「真遺憾。我本想讓這個可愛的學生變得幸福,韋伯、像你那樣的凡人,本應擁有只屬于凡人的安穩人生。」

韋伯他自己也不知道已經品味過多少次胃中翻江倒海的感覺了講師凱奈斯.艾盧美羅伊.阿其波盧德,他那刻薄而又細長的臉上,那雙交雜著侮辱和憐憫的碧眼,從韋伯的頭頂向下俯視他的感覺又再次深刻體驗到了。

「對,已經不再是講師和學生的關系了。現在他是我真真正正的敵人,我可以拼命地恨他,奪取他的x ng命也可以,事已至此他當然是我的對手。」

韋伯在時鐘塔生活的數年間,無論是睡是醒都一直在恨那個高傲的講師。甚至有幾次還想殺了他。可是,被講師這麼仇視還是第一次。韋伯這個少年首次體驗到了真正的魔術師那飽含殺意的目光。

聲音繼續用令人毛骨悚然又冰冷的戲謔聲,像玩弄韋伯似的繼續說著。

「我也沒有辦法呀韋伯君。我給你進行課外輔導吧。魔術師之間互相殘殺的真正意義殘殺的恐怖和痛苦,我將毫無保留地交給你。你覺得很光榮吧。」

韋伯已經因恐懼已經全身顫栗,甚至沒有閑心去理會這句話帶給他的屈辱。這時,有東西溫柔而又有力地摟住了少年那因恐懼而獨自顫抖的幼小肩膀。

韋伯被粗大卻又溫柔的感覺嚇得驚慌失措。彪形大漢Servant的手粗糙節節分立的五指,對身材矮小的Master來說只能是恐懼的對象。

「喂魔術師,據我觀察您好像是想取代我的小Master,成為我的Master。」

Rider向不知潛藏在何處的Lancer的Master發問,實際上他臉上掛滿了惡意的憐憫的笑容,使他的臉都笑歪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真是可笑至極。成為我Master的男人應該是跟我共同馳騁戰場的勇士,不是連面都不敢露的膽小鬼。」

沉默在降臨,只有那位未現身的Master的怒火在夜晚的空氣中傳播。Rider突然哈哈的大笑起來,這次是面向空無一人的夜空,竭盡聲音大笑。

「出來!還有別的人吧。隱藏在黑暗中偷看我們的同伙們!」

Saber和Lancer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你怎麼了?Rider」

面向詢問自己的Saber,征服王滿面笑容同時豎起了拇指。

Saber還有Lancer,你們面對面地戰斗,真是很了不起。劍戟發出了那麼清脆的踫撞聲,引出的英靈恐怕不止一位吧。

Rider想要將震耳y 聾的聲音送到周圍的每一個角落,再次大聲叫了出來。

「可憐。真可憐!在冬木聚集的英雄豪杰們。看到Saber和Lancer在這里顯示出的氣概,難道就沒有任何感想嗎?具有值得夸耀的真名,卻偷偷地在這里一直偷看,真是懦弱。英靈們听到這里也會驚慌吧,嗯!?」

在放聲一頓大笑之後.Rider輕輕地歪著腦袋嘴角露出無畏的神情,最後用挑釁的眼神眺望著四周。

「被聖杯戰爭邀請的英靈們,現在就在這里聚合吧。連露面都害怕的膽小鬼,就免得讓征服王伊斯坎達爾侮辱你們,你們給我覺悟吧!」

不過對于其他的Master而言,會對這種笨蛋一樣的舉動感到惋惜吧。而對于一些自尊心高傲的英靈來說,這種挑釁可是不容許的。

「不把我放在眼里,不知天高地厚就稱王的人,一夜之間就竄出來了兩個啊。」

「你這家伙果然很有趣!」

兩個不同的聲音同時傳了出來,不同的是一個充滿了輕蔑和怒意,而另一個則是像小孩子找到了新玩具一樣的那種欣喜的感情。

漂浮在空中的黑s 身影和高傲的站在路燈上的身影同時出現在了全員的視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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