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昊回家坐上餐凳從接到傳呼起一直都在打電話,電話結束回到餐桌半個多小時過去。舒小海母親、舒小娟放下碗筷看著齊昊打電話,等到齊昊坐下餐凳,飯菜早冷了。
舒小海母親忙把飯菜收進廚房熱,齊昊覺得真不好意思。
舒小娟關心道︰「哥進常委後飯也吃不安穩,這樣下去身體不拖垮才怪!」
「沒事。」齊昊說,「到是你,快高考了,早上起得早、晚上睡得遲,不注意勞逸結合一樣考不出好成績。」
「我知道,」舒小娟說,「到是哥,林姐姐要是知道工作這樣緊張,還不心疼死!」
齊昊笑了,把話岔到一邊︰「想好報什麼專業沒有?」
舒小娟看著齊昊,認真道︰「報計算機專業。」
齊昊說︰「好啊,這個專業在西方很吃香,國內暫時還沒有引起人們的注意,我支持你!」
舒小娟皺起眉頭︰「這個專業學費很高,自己還要買電腦,我怕……」
「小娟,」齊昊說,「哥既然答應支助你上大學,就不會心痛幾個錢,你憑著自己的實力考上重點大學,哥出再多的錢也高興!」
「哥。」舒小娟看著齊昊,眼眶紅了。
舒小娟知道自己落入虎口,是齊昊救出來的,後來她不能再上玉泉中學了,是齊昊幫助她進入縣中學的,當年考上高中,馬上就要考大學了。這期間齊昊供她生活費和學費,要不是遇上齊昊,她不可能有今天的樣子。舒小娟有感恩之心。用什麼方式感恩她不知道,因為她還小,她只知道用功讀書取得好成績,就是對哥最大的感恩。
舒小海母親把熱好的飯菜端上桌子,見女兒眼楮紅紅的,她何嘗不知道女兒的心情。
舒小海母親知道,如果不遇上齊昊。這個家真的就完了。女兒那次再劫難逃,自己可能沒有在人世,舒小海為妹妹報追仇。殺人放火都干得出來,人世間早已經沒有了這個家庭,齊昊如此大恩大德,舒小海母親知道沒有辦法報。唯一的就是。讓自己的兒子、女兒對齊昊忠心耿耿來回報齊昊的再造這恩。
三人圍坐桌子默默吃飯,舒小海母親要不要用公用筷給齊昊挾菜,享受著慈母的舌忝犢之情,那一刻,齊昊真的想叫聲媽媽。
干大事的人,虎狼之心和博愛之心並存。
下午齊昊按時去常委會議室,陳書記到了,劉縣長到了。于副書記、曾常務副縣長也到了。
書記員位置仍端坐熊艷梅,旁邊多了個人。吳局長。
齊昊用眼神與兩人打個招呼,兩人眼神回應,別人是看不出來的,他們之間已經有默契。
齊昊坐上午坐的位子,排名末尾,只能坐那里。
其他常委陸陸續續來了,超過時間不到三分鐘,常委們到齊。
陳書記目光掃掃常委們,正要宣布會議繼續。
「開會前說一件事,不知各位注意到沒有!」曾常務副縣長打驚打張的表情,又像是拉扯社會閑雜的樣子,「這些天,我總覺得常委大院里有些不對勁!」
常委大院不對勁,常委大院住的是常委,常委們自然吃驚,目光唰的集中在曾常務副縣長那里。
曾常務副縣長說︰「院內好像有陌生面孔,保衛也不過問,不知道什麼原因!」
有人說︰「大過年的,是不是有人走親戚來了!」
「不像是,到像要長期住下去的樣子。」曾常務副縣長說。
于副書記轉臉看著書記員位子的熊艷梅︰「熊主任,你負責常委大院的管理工作,有沒有閑雜人住在院內?」
熊艷梅胸一挺︰「于書記,長期住在院內的人我知道,出了什麼事,我負全部責任!」
「出不出事、出了事誰來負全部責任,這給不應該住進常委大院的人而住進來了是兩碼事!」曾常務副縣長皮笑肉不笑說道,接著正正身子,「既然叫常委大院,住在里面的人要麼是常委、那麼是常委的家屬,總不能是不是人都請進來住吧,這樣不就亂套了嗎?關鍵是,你叫人住進來,我叫人住進來,只能說,常委大院就不叫常委大院了,應該是市井大雜院!」
「曾縣長!」熊艷梅忽的站起身,杏眼圓睜,「你那個保姆不是你的家屬吧?據我所知,連遠親也不是,在常委大院住了多年,還有你那個保姆的兒子,在縣城讀書一直住在常委大院,常委大院也沒有成大雜院呀!」
熊艷梅這話真的說過火了一點,但確有其事,曾常務副縣長與保姆、還有保姆兒子的關系原本就有人猜測,熊艷梅一下子給扯出來,還真有點那個意思!
熊艷梅有陳書記在一旁鎮著她怕誰,陳書記見熊艷梅如此放肆沉不住氣了,轉臉目光橫過去,喝道︰「這里有你說話的資格嗎,豈有此理!」
熊艷梅不服氣,一句話頂回來︰「曾縣長不是說還沒有開會嗎?」
這話抵得陳書記胸口悶,他陰沉著臉說道︰「現在開會!」
既然陳書記宣布召開常委會,于副書記、曾常務副縣長就不能再說常委大院住閑雜人員的事了,熊艷梅也不能與曾常務副縣長唇槍舌戰了。畢竟常委大院住進閑雜人是小事,拿不到常委會上討論,熊艷梅一個副科,在常委會上發言的資格也沒有,更別說要和曾常務副縣長較嘴巴勁。
熊艷梅端坐書記員位子作好記錄準備,常委們秩序井然,會議室一下子就有了開會的樣子了。
曾常務副縣長本想借此事打擊齊昊,沒想到熊艷梅這婊子公開頂嘴,心中有鬼,要不是陳書記宣布開會,這事還真不好下席!
其實于副書記、曾常務副縣長被盜心里憋著氣借機找齊昊發泄,哪想到齊昊還沒說話,被熊艷梅迎頭痛擊。家里損失慘重不敢聲張,兩人現在是真正遭遇的女人,只能把全部的屈辱埋藏在心里折磨自己!
會前出現這樣一個插曲真還有些意思,常委們也覺得,人家屋里住了什麼人有外人什麼事,沒事找事,自找苦吃。
齊昊在末尾位子上坐得端正、坐得謙虛、坐得中規中矩,剛才那一幕仿佛與自己毫無干系。他瞟眼熊艷梅,與熊艷梅的目光正好相對,都是年輕人,腦海里自然要出現兩人擊掌「ok」時的情形!
會前小插曲,注定今天的常委會不平靜。(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