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瓊手指齊昊︰「阿牛!」
大家一愣神,都笑了,阿牛!齊昊是阿牛,劉三姐該是誰?誰都會一下了就聯想到的問題。
程剛突然傻冒句︰「顧部長是劉三姐!」
此話一出,包間立即響徹歡聲笑語,顧部長是劉三姐!顧部長是劉三姐!
劉三姐是華夏國第一美女,那個臉蛋兒給甜得、山歌給唱得,形象簡直深入到了國人的血液骨髓,哪個姑娘得到如此贊譽睡著了都要笑醒,從這個意義講,顧瓊笑得合不攏嘴!但關鍵時齊昊是阿牛,阿牛是劉三姐的戀人,戀人在面前,顧瓊笑里含羞,合不攏的櫻桃小嘴美得齊昊直想親。
顧瓊認定齊昊是阿牛,程剛嚷嚷顧部長是劉三姐,阿牛、劉三姐的戀愛關系大家清楚的,這事就有些曖昧了,齊昊、顧瓊是領導同志,大家看著兩人抿嘴笑,大張旗鼓開玩笑還是忌憚的,沒人再說讓齊昊、顧瓊耳燒面熱的話語。
秦麗基層工作多年,又是土生土長的玉泉鎮人,見大家僵持在包間,實在是忍不住了說︰「阿牛,還不牽著劉三姐罩魚去!」
「嗯,嗯,對,罩魚去,大家罩魚去。」齊昊忙應承。
顧瓊已是滿臉霞飛,也是的,怎麼指認齊昊是阿牛,沒指認程剛是阿牛呢?她瞪眼齊昊,見齊昊目光正向著她,趕緊低頭不聲不呼跟了齊昊去。
一行人在程剛帶領下去河里罩魚。
農歷十四晚上十時許,晴朗夜空明月孤懸。抬頭望去,深色天空宛若波瀾不興的大海,星星移到天際四周。仿佛有意避讓月亮的美麗,看上去,月亮就更有了美得冷艷孤傲的特質。
齊昊心想,這月亮到是有點像顧瓊,美得人間煙火,卻拒人千里。
程剛走前面帶路,手拿罩魚的竹篾罩。兩個照魚的油筒,背上背個背兜,背兜里混放著大家換下的衣物。背兜里,男人、女人匯聚在一起,當然是衣物、味兒,不是身體。
齊昊走後面。他感覺好福氣啊。美女的美膀、美腿在晶瑩的月光下閃眼,那種美啊,動感、嫵媚、隱忍,月光下美女變成了妖狐,避開人世間的俗套在無拘無束的歡喜!
女人的體香味撲鼻而來,味兒中既有秦麗的檀香味兒,還有顧瓊、熊艷梅不知是何種香型的體味,女人的香味混和在一起就是一首歌。男人高歌引吭,江山、美人。旋律從古至今!
美人、江山,天縱英雄折腰,譜寫波瀾壯闊偉績!
五人來到河邊,清江河水流潺潺,枯水季節寬不過五十米,水的流量不大,淺灘處水深不過膝,且清澈見底,人們在河床挖出寬約丈余的溝,魚兒游進溝里,溝里的水比淺灘處深,魚兒以為游到了安全區域,不再游走,于是人們就在溝里用竹篾罩罩魚。
好長一段時間沒有下雨了,水位與往年同期比較還要低,一行人來到河邊,面對潺潺流水,河風微微,給人的感覺舒爽清涼,心曠神怡。
程剛來到岸邊下河探路去了,盡管水淺河不寬,安全第一,探路是必要的。
齊昊站在岸邊問︰「顧部長,比起城市怎麼樣?」
月光、河水、微風、涼氣,還有蟲鳴啾啾,顧瓊顯然被眼前的景色陶醉,她說︰「齊縣長,謝謝你今晚的提議。」
齊昊笑道︰「罩魚時還有你樂的呢!」
顧瓊摩拳擦掌,做出要大顯身手的樣子,不過還是怯怯問︰「齊縣長,下水冷不冷?」
四月晚上盡管是晴天,還是有點冷,水當然更冷一些,他說︰「開始時有點冷,見到魚兒後什麼都忘記了,高興還來不及呢!」
「是嗎?」顧瓊樣子激動起來,她穿得那麼少,看得出有些冷,心也急,見程剛還不上岸,「他怎麼還不上來啊?」
程剛探完路終于上岸了,他把兩支油筒點燃,叫秦麗拿著一支,自己拿一支再下河去看,溝里游沒有游來魚兒。他從河這邊走到河那邊,用油筒燃起的熊熊火焰照河水,其實他是示範給顧瓊看,一會兒顧瓊就要去實踐了。
程剛從河里上來,說溝里有魚,今晚要豐收哦!
熊艷梅、秦麗玩過罩魚,知道玩的程序,沒什麼特別的興奮,顧瓊就不同了,見程剛從河里上來了,自己馬上就要下水了,特別的興奮。看她的樣子,哪像縣執政黨常委、管著一干人官帽子的組織部長,簡直就是個只知道玩、什麼也不懂的小妹妹!
下水了,顧瓊、熊艷梅一人拿一支油筒,秦麗拿竹篾罩罩魚。
齊昊、程剛沒下水,其實一行人都是陪顧瓊玩的,都下去了就主次不分。
「哎喲!」顧瓊毫無顧忌的大叫起來。
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齊昊、程剛忽的彈起身沖過去,熊艷梅、秦麗也嚇著了,愣愣的看著顧瓊。
齊昊沖到顧瓊面前,看她一只腳踩在齊腳髁的水里,一只腳提出水面,心想是不是葳著腳了,忙問︰「丫頭,怎麼了?」
顧瓊苦著嬌貴的臉︰「水好冷。」
嗨!水冷有這樣叫喚的嗎?幾個人抿嘴看著顧瓊抑制著笑,人家是溫室里長大的花朵,嘗試過如此冰冷的河水,叫喚是正常的。
齊昊用手輕輕拍拍顧瓊白女敕得動魄驚心的手膀子︰「丫頭,沒事,玩去!」
顧瓊居然听話的舉著油筒,一步一顫向河心走去,丫頭听話呢!
齊昊和程剛站在岸邊,齊昊問程剛︰「你看到有魚?」
「嗯。」
齊昊笑著問︰「下了喂食?」
程剛笑著說︰「嗯。」
現在河里的魚越來越少了,這樣的枯水季節根本就沒魚可罩,這也難得程剛苦心,先過來撒喂食,不怕魚兒不過來。
齊縣長提出這個節目,不想點辦法到時候顧部長沒見著魚掃興,齊縣長提議也自覺沒趣,這個程剛,會來事!
齊昊看著晴朗的夜空︰「今年比去年同期少降百分之五十的水,如果都累到七、八月份下雨,恐怕要漲大水,你記著提醒熊鎮長。」
「是,齊縣長。」程剛回答簡潔,話不多,但每個字都透著踏實。
「魚!魚!快!魚!」顧瓊在河里嚷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