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讓媽媽坐在岸邊死守釣魚竿呢!」齊昊認真鋪排道,「我的意思調艘游艇來,沿江溯流而上,讓媽媽欣賞清江河兩岸風景,然後讓游艘順水漂流河心垂釣,咱倆搞個多層次游玩,既避免疲勞又感覺新鮮,說不定媽媽就喜歡呢!」
顧瓊贊同道︰「就你辦法多,變著法讓媽媽高興!」
齊昊得意道︰「咱倆的媽媽,咱倆不讓媽媽高興誰讓媽媽高興!」
「齊昊!」顧瓊喝道,「賊性不改,就想著佔人家便宜!」
「丫頭啊,叫我怎麼說呢!」齊昊喊冤叫屈道,「丫頭叫我扮演男朋友角色,我就努力扮演好角色,說穿了還不是讓習阿姨高興,丫頭怎麼就不了解我的一片苦心呢!」
「好意思說是苦心,我看是狼子野心!」
「既然是狼子野心,我就退出角色,丫頭,這事我還真不願意管!」
「敢不管!」顧瓊橫蠻道,「齊昊,信不信,你不管我就扯著你耳朵到我媽媽面前,看你管不管!」
「哎喲喲,天啦天,丫頭要我扮演男朋友又不讓我進入角色,這戲在習阿姨面前怎麼演!」
「誰叫你演戲了!」
「那就是來真的?」齊昊突然問,接著哈哈笑起來。
顧瓊的那個氣啊︰「無賴,拿你真沒有辦法!」
「這就對了!」齊昊勝利者語氣,「既然要我扮演男朋友。丫頭就得簡政放權,男朋友也好發揮主觀能動性呀!」
顧瓊生氣道︰「繼續講你的安排吧!」
「得令!」齊昊喜孜孜說,「安排一天爬玉泉山。丫頭不是想吃烤羊肉、喝野菌湯嗎,習阿姨難得下來,也嘗嘗,怎麼樣?」
「可以,只是媽媽缺乏鍛煉身體,那麼高的山,怎麼爬得上去。」
「放心。媽媽爬不爬得上去我都有準備!」
「什麼準備?」
「丫頭,都簡政放權了,還問啥呢!」
「美了你!」
齊昊、顧瓊在電話里邊斗嘴邊安排習阿姨游玩。看上去好似對甜蜜好斗的小夫妻。
見齊昊把習阿姨行程安排得差不多了,顧瓊凶巴巴聲音道︰「媽媽要是直接問起你敏感的事情,你要裝著懂不起,其實你給我什麼也不是。想佔人家便宜。沒門!」
「丫頭,氣死我了,我怎麼什麼也不是了,再怎麼說也是你的一般朋友吧?」齊昊故意質問。
「不是!」顧瓊橫蠻道,「我說不是就不是!」
「那是什麼呢,總得給個身份吧!」
「男朋友……」
「真的呀!」齊昊欣喜若狂聲音。
顧瓊補充兩個字︰「假的!」
齊昊說︰「沒勁。」
顧瓊叮囑道︰「記住了,扮演一定要認真。」
齊昊說︰「當著媽媽吻下丫頭,這樣最認真!」
「滾!」顧瓊電話收了線。
齊昊看著電話笑起來。挨罵也高興。
電話突然大呼小叫起來,齊昊看是歐玉蓮的。正室(林小霞)到還安靜,偏房(顧瓊、歐玉蓮等)叫來叫去的,都十一點過了,還要不要讓人睡,他說︰「這麼晚了,還不休息?」
歐玉蓮問︰「給林姐姐煲話啊?」
歐玉蓮對林小霞到是擺得正,沒有吃醋的意味,齊昊說︰「煲什麼話啊,省上下來視察,忙都忙不過來,還有心思煲話!」
歐玉蓮說︰「听爸講,你已經到家了。」
難怪歐玉蓮打電話,應該是家里人打電話告訴歐老板,歐老板打電話告訴歐玉蓮,歐玉蓮的電話便追來了。到玉泉鎮有人關心行蹤,齊昊尋思今後去哪里干什麼都得注意。
齊昊說︰「剛到一會兒,準備休息了,明天起得早!」
歐玉蓮不滿道︰「我剛通電話你就要休息,是不是不愛我了!」
齊昊心顫了一下,歐玉蓮雖說是現代青年、大學生,由于給他關系特別,她當著他不只一次說過要做他的人,印象中沒有說過「愛」一詞。這對齊昊來說,可是個敏感問題,他明顯感覺到,他的情感在向歐玉蓮滑去,已經滑到不那麼好收拾的地步了。他也檢查過自己,自己對林小霞的愛絲毫沒有減弱,反而還更加強烈,甚至只要是林小霞父親同意,他就立即給林小霞結婚。
齊昊曾經想過,自己一旦結婚,歐玉蓮、顧瓊、秦麗、熊艷梅必然會面對現實,調整自己感情方面的思維,這樣有利于她們的情感從他這里淡去,重新戀愛,並建立美滿家庭。
齊昊覺得「愛」字好沉重,里面有男人的承諾和責任。
歐海成一步走進房間︰「齊縣長,還沒休息呀?」
齊昊正無話可說,見歐老板走進門,對電話說︰「爸回來了,你要說話嗎?」
歐玉蓮愣怔下︰「電話給爸吧。」
齊昊把電話遞給歐海成︰「玉蓮給你講話。」
歐海成接過電話,嗯……嗯……爸知道……好好讀書就是,爸知道……爸知道……
齊昊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叫歐海成接電話,弄得多尷尬,他與歐玉蓮的事上不得台面,做女兒父親能夠做到現在的樣子已經不容易了!
歐老板說︰「好,我下去睡了,你們說話吧。」
歐海成把電話遞給齊昊,小聲說道,齊縣長,我去睡了。
真是好父親啊,成全女兒、包容齊昊,普天之下哪里找這樣的父親!
齊昊看著歐海成離去,感覺自己好動情,月兌口說道︰「玉蓮,我愛你!」
電話沉默了,這話齊昊第一次對歐玉蓮講。歐玉蓮激動了,齊昊听到了電話里傳來的抽泣聲。
約莫兩分鐘,歐玉蓮問︰「房間怎麼樣?」
齊昊忙回答︰「好。很好!」
「真的好嗎?」
「只是太豪華了!」
「爸說自己的女婿,豪華一點應該的。」
齊昊話停頓下︰「玉蓮,我們注定上不得台面,委曲你了!」
歐玉蓮動情道︰「我只要你,不要什麼台面!」
姑娘傻起來真沒辦法,可以奮不顧身,歐玉蓮就是這樣的典型。齊昊決定逗逗鷗玉蓮︰「還說要我呢,這麼豪華的房間,還不是讓我打單身!」
歐玉蓮愣了下︰「昊。忍著點,署假我回來你就不打單身了。」
,歐玉蓮到還大方,不像顧瓊。佔點嘴巴便宜她都要罵人。齊昊悄聲說︰「今晚怎麼辦?」
歐玉蓮听出齊昊在給她開玩笑,嬌嗔道︰「怎麼辦?涼辦!」
「玉蓮,涼辦的日子不好過啊,好想好想有人和我在一起!」
「我知道,男人離不得女人,你身邊不是沒有女人,是不是在想她們了?我給你講啊,想女人就好好想我和林姐姐。想七想八,我和林姐姐不依!」
。一付老婆治老公語氣,齊昊故意不滿道︰「凶巴巴的,我說想誰了嗎,亂猜疑!」
歐玉蓮轉了話題︰「我想問件事。」
齊昊說︰「問吧。」
歐玉蓮羞怯笑聲︰「不好問。」
齊昊說︰「你我都這樣了,還有什麼不好問!」
「我給你怎樣了,說,我給你怎樣了?」歐玉蓮生氣了。
齊昊心想這還真把人問住了,兩人原本就沒怎樣,這不是沒事找事嗎,他說︰「我不是說我們怎樣了,是說我們已經很好了的意思!」
沒想到電話不說話,竟然傳來歐玉蓮的泣哭聲。
齊昊听到歐玉蓮的哭聲,急了︰「玉蓮,玉蓮,怎麼了,不就一句話嗎,怎麼就哭了呢?」
歐玉蓮止住哭︰「到現在為此,你還說我們已經很好了,壓根沒想到已經相愛!」
嗨,原來是這樣,女孩子真不好哄啊,哪句話不對就抹眼流淚,齊昊說︰「玉蓮,剛才我不是過‘玉蓮,我愛你’了嗎!」
歐玉蓮說︰「哄我的,你心里不是那個意思!」
齊昊鄭重其事說︰「玉蓮,我們相愛了,真的,相愛了,我心里對你的愛已經鑄定!」
電話寂靜無聲,過許久,歐玉蓮小心翼翼問︰「昊,真的嗎?」
齊昊認真說︰「可對天發誓!」
「昊,我愛你!」歐玉蓮又在電話里嚶嚶哭泣。
「別哭了玉蓮,你哭我心急!」
「我想哭,昊,我好好激動,控止不住自己!」
歐玉蓮在電話那邊哭,齊昊在這邊沒有一點辦法,他想起歐玉蓮要問他話,說︰「玉蓮,你不是要問我話嗎,現在問呀!」
歐玉蓮居然止住哭聲,羞羞答答道︰「人家不好問。」
「嗨!」真麻煩,哭到是不哭了,又扭捏起來,齊昊說,「要問就問唄,我們都相愛了,還有什麼話不好問呢!」
「不準笑話人家!」
「不笑話。」
「對天發誓!」
「好,我對天發誓,玉蓮問什麼話我都不笑話!」
歐玉蓮咳聲嗽,听得出是在做問話的過渡,電話卻傳來︰「你還是要笑話我!」
「嗨!」齊昊威脅道,「問不問,不問我就掛電話了!」
歐玉蓮嘟嚕道︰「人家一個小姑娘,就不知道問問人家問什麼,只知道逼!」
齊昊嚷起來︰「我怎麼知道你要問什麼呢?我現在不是在問你問什麼嗎?再磨磨蹭蹭,掛電話了!」
歐玉蓮小心翼翼聲音說︰「那我問了啊!」
「別笑話我。」
「不笑話你!」
齊昊這才發現,兩人的話繞個大圈,回到原地,他剛要說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