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通具的小九九成功了,柴田勝家惱怒得咬牙切齒,甩手就走。
哼,我攻不下來的地方,你林通具也別想攻得下來。我就在上游等著看好戲,看你林通具的部隊變成泥團子好了!
被林通具冷嘲熱諷的柴田勝家,懷著如此的想法,十分氣憤地帶著自己的五百多人,跑上游洗澡去了。畢竟,渾身上下都是糨糊糊,里里外外都是泥巴湯的感覺,可一點都不好受。
「哎呀,柴田勝家呀,得罪了。好,大家听好了,隨我沖呀!」林通具先是做作地向柴田勝家告了一個罪,隨後便指揮著自己的六百多足輕,向佐久間大學的圍牆撲去。
此刻的林通具,對于順利把柴田勝家給氣走,而洋洋自得。只要他把佐久間大學攻破,筱木三鄉的良田,就將落入他的控制之中。
可惜的是,被氣跑的柴田勝家,當然不會把自己遇到的倒霉事透露出來。因此,林通具壓根就不知道,自己其實犯了這一生中最大的錯誤。
早在柴田勝家退卻的時候,天s 便立刻又變得晴朗起來。太陽小蘿莉的紙燈籠,正穿透雲彩小蘿莉的花衣,散發出一絲絲的黃光。
但是,當林通具帶領著自己的七百名足輕,踩在變得濕滑、泥濘的紅土地山坡,向著圍牆進攻時,同樣的悲劇,再次發生了。
當林通具的足輕隊,闖進距離圍牆五米的距離內,天空中突然變得一片昏暗,一股仿佛獅子座流星雨般的狂風驟雨,突如其來地出現在所有人的頭頂。
雨勢之大,瞬間把林通具和他的七百足輕們,淋了個名符其實的落湯雞。而且,更令這群落湯雞,再也站不穩步伐,如遇到雪崩似的,先是失去平衡、滑倒在地,緊接著就打著滾地仿佛滾雪球一般滾落山坡。
這次的雨勢,比剛才更為詭異。圍牆仿佛一道分割線,佐久間大學駐守的一邊,一滴雨粉都沒有。但是,在圍牆另一邊的五米範圍內,雨勢可真是唰唰唰地往下瀉。但過了五米的範圍,又變得一滴雨都沒有!
只剩下整個紅土山坡,瞬間被仍在持續灑落的雨水,變成了向下傾瀉的小河,隨後更變成了向下傾瀉的泥漿激流!
林通具的身子,連同他所帶來的七百足輕,全部變成了名符其實的「通具泥丸子」大軍。
佐久間大學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連忙對著林通具的大軍拉弓sh 箭。頓時,林通具的軍陣里,起碼超過半數死傷在箭矢下。
「林通具!」正當林通具從泥漿中爬起來,準備重新整頓軍陣時,突然有人從左後方喊起他的名字。
「誰?什麼事?怎麼可以直呼在下的名字?這麼無禮的東西……」剛吃了一個大虧的林通具,氣得咬著牙扭頭吼起來。
只不過,當林通具剛一扭頭,看清楚來人是誰的時候,兩只眼球頓時瞪得仿佛金魚一般,再也闔不上了,臉上頓時變得一片蒼白。
在他眼中,原本應該正趴在愛妾身上,和愛妾進行著俯臥撐的暴力超齡偽蘿莉織田信子,正高坐在馬背,站立在灌溉用的小河中。
在她的身後,是四百支黑黝黝的,已經瞄準好兼上了膛的鐵炮,就差點燃引信和摳動扳機了。
這只鐵炮隊,仿佛鬼魅一般,悄無聲息地在林通具的身邊出現。冰冷的炮身,仿佛死神的鐮刀一般,令林通具的喉嚨,情不自禁地發出「咕嚕」一聲,咽下一口唾沫。
「林通具!你這只顧著看向前方,不注意兩側與後方的笨蛋,竟然還敢稱自己是尾張國下四郡有數的明將。你沒看到柴田勝家那個家伙,正在抱頭鼠竄!」暴力超齡偽蘿莉指著遠處的川道上游,唾沫星子直奔林通具的臉上飛去。
林通具順著暴力超齡偽蘿莉所指的方向看去,頓時傻眼了。
只見被他趕去上游洗澡的柴田勝家,正與自己的部下,只穿著丁字褲,**著上半身和兩條腿,在王天邪帶領著五百足輕追趕下,抱頭鼠竄著。
「林通具!你再看看這邊!那是角田新五郎的軍隊,他們被我打得猶如一群喪家之犬!」暴力超齡偽蘿莉在指了指另一個方向。
「……」林通具隨著她的話,扭頭看向另一邊。只不過,他的嗓子,此刻仿佛被人緊緊地攥住,嘴巴雖然大大地張開著,但卻已經說不出話來。
「林通具!你在挺起背來瞧瞧,從末森城方向,有一對排列整齊的軍陣,正在漸漸前進。」暴力超齡偽蘿莉指著末森城的方向,哈哈大笑。
「啊!竟然連末森城都……」林通具此刻,滿腦子充斥著大大的「完蛋了!」的字樣,整個人頓時仿佛蒼老了數十年似的。他完全不明白,這個眾人眼中的大呆瓜,到底是如何做出這樣的作戰方式。
「林通具!你想不到?我敢打賭,你是無論如何都想不到,我是如何渡河而來的!」暴力超齡偽蘿莉揮舞著手中的大太刀,用刀尖洋洋得意地在馬上指著仿佛失去了靈魂的林通具。
「你們這群家伙真是笨蛋!我打小時候開始,就經常在干涸的河川上跑來跑去,在河堤下抓魚游玩,現在你難道還不明白我的用意麼?」暴力超齡偽蘿莉繼續說著。她的目光,流露出強大的自信,宣告著自己如何對整個尾張國了如指掌。
的確如此,暴力超齡偽蘿莉織田信子,對于尾張國下四郡的每一條河川,盡都了如指掌。關于每一條河道的任何位置,其中深淺、出水多少、哪里會造成深淵,都會一一加以調查。
「好了,話已至此,你還是趕快切月復自盡!其他的人都可以原諒,唯獨你,決不可饒恕。」暴力超齡偽蘿莉跳下馬,手中的四尺二寸大太刀,扛在自己的肩膀上,向林通具走去。
「你煽動你的哥哥林通勝,與柴田勝家聯手,脅迫我那個笨蛋弟弟信行舉兵反叛。你敢說你不是主謀?是男子漢大丈夫就爽快些,拿出主謀的氣度來,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暴力超齡偽蘿莉一邊大喊著,一邊緩步來到林通具身前,大約一米左右。
暴力超齡偽蘿莉的每一句話,都令林通具感到焦急萬分。在暴力超齡偽蘿莉來到他的身前,一米左右停下之際,他更是高舉起右手的野太刀,向前邁了一步,並號令自己剩下的三百多名足輕,向暴力超齡偽蘿莉發動攻擊。
「砰!」
只听一聲鐵炮聲響,林通具剛舉起來的右手,就被一顆鉛丸,炸開了一個大洞。他右手中的野太刀,也隨著這一聲聲響,掉在了地上。
「別吵!誰敢吵,誰敢動,鐵炮就對準誰!你們保持肅靜,我以尾張國下四郡織田家家主之名保證,除了這個林通具外,其余人我會原諒你們!」與此同時,暴力超齡偽蘿莉的聲音,伴隨著這聲鐵炮的響聲,在戰陣上蕩漾。
「林通具!你怎麼還不切月復?我說了,只要你切月復,我就會原諒其他人。」暴力超齡偽蘿莉雙目緊盯著林通具,徐徐地說道。
「不!這不公平!這不是我一個人的意思!這些都是信行公子的意思……還由柴田勝家……哥哥林通勝……以及守山城的……」林通具拼命地搖頭吶喊,左手不斷下意識的揮舞著,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向後退。
他的話語十分急促、十分嘶啞,他還想說出更多的人名字,可惜的是,他再也沒有機會說不下去了。暴力超齡偽蘿莉蹭蹭蹭地三步來到他的身邊,手中的大太刀,對著他的脖子,用力揮了過去!
四尺二寸的名刀「長谷部光忠」瞬間豪光一閃,在林通具的脖子處劃過。林通具的首級,在刀氣的壓迫下,頓時打著旋飛上半空。
片刻之後,鮮血從林通具的脖子,仿佛噴泉一般,直噴灑在半空中。同時,林通具的身子,也無力地倒在了地上。
暴力超齡偽蘿莉在斬殺了林通具後,跳上自己的荷蘭名馬「百黑毛」,領著四百名鐵炮隊,向著被王天邪沖擊得瀕臨崩潰的柴田勝家軍陣撲去。至于林通具所帶領的三百多名殘余足輕,自然有她的近衛旗本頭森三左衛門,幫她接收、管理。
此刻的柴田勝家,已經遠遠地望見暴力超齡偽蘿莉,單人匹馬在自己的軍陣中,揮舞著手中的大太刀,左邊一刀、右邊一刀,前邊一刀、後面一刀地一通猛劈。
四周的軍陣,早已經被暴力超齡偽蘿莉沖擊得亂套了。至于她的四百名鐵炮隊,更是已經在遠處布置好了防線,鐵炮口正對著自己一方。
看到這一幕,柴田勝家的心里面也知道,這次他算是栽到家了,此刻的他,已經沒有了援軍。
林通具已經被暴力超齡偽蘿莉斬殺,而角田新五郎的軍陣,則被前田家那個排第五的兒子前田慶次殲滅。角田新五郎的首級,被前田慶次綁在自己那匹名叫「松風」的荷蘭名馬的鬃毛處。
至于前田家另一個兒子前田利家,則帶領了三百名足輕,守在了于多井川通往末森城的必經之路上。至于王天邪,則在他的身後,仿佛趕狗一樣,不緊不慢地在他的殘兵背後追擊著。
說起來,在王天邪的眼中,自己的確是在趕狗。他可不希望就這樣討死柴田勝家,這個滿腦子雜草的家伙,在戰爭上當做敢死隊,沖鋒陷陣還是挺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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