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邪一邊教導著竹中小正太要「冷靜」的面對任何困境,一邊迎著怒沖而下的湖水跑去。他一邊跑,一邊不斷用手中的「妖刀.鬼閃丸」大太刀,在經過的一株株參天古樹樹根部分狠狠地砍了一刀。
竹中小正太只是看了幾眼王天邪砍出來的切口,眼楮咕嚕一轉,頓時臉色大變。還沒六歲就已經想出用十六個人攻破稻葉山城的小正太,終于明白自己的便宜師父到底想做些什麼。
師父的膽量不是一般的大呀!這是我永遠做不到,永遠無法比擬的呀!這兩句話自此深深印在了小正太的心中。
哪怕當竹中半兵衛小正太已經六十多歲,仍會時常對自家養的小蘿莉、小正太們講述著他跟隨師父攻破稻葉山城的那一幕。
嘛,半兵衛小正太沒有王天邪那麼變態。他家養的小蘿莉、小正太,是他的孫子、孫女,以及重孫女。(已經和暴力超齡偽蘿莉在屬于自己的空間中躲貓貓的王天邪︰「……#@%&……」)
只見王天邪在那些古樹身上砍劈出來的切口,全部都迎向從山頂湖泊怒卷而下的湖水。在小正太眼中,這分明是要讓湖水將這些古樹沖毀,利用古樹粗圓的樹干撞毀水閘鐵門的節奏呀!
小正太此刻渾身上下冷汗、虛汗、瀑布汗、成吉思汗、獅子座流星雨汗、不知道什麼名堂但絕對究極厲害的汗,源源不絕地、唰唰唰地往身體皮膚外面鑽。
師父這舉動真是太恐怖了,萬一搞不好月兌鏈子的話,這些被水勢狂沖而下的樹干,絕對會把師父和自己串成串燒的!絕對會的!
由雨天一族的雨姬小御姐帶領雨天小蘿莉們降下的傾盆瀑布雨,實在是究極給力。王天邪只砍劈了十幾刀。便不得不退回竹中小正太的身旁。
「師父的意思是,咱們利用樹木撞毀水閘鐵門?呃,師父,這……這……貌似……也太……太冒險了吧?」竹中小正太看著王天邪,仿佛一個弱氣萬年小受似的問。
小正太被王天邪的舉動嚇了一大跳,師父的這個做法。未免太瘋狂了吧?
不過,王天邪壓根就沒有理會小正太,直接一把攬住小正太的腰,把小正太拋到自己的後背上,然後手腳並用的爬上了一棵參天古樹的樹干上。
他所攀爬的這棵古樹,正好在稻葉山城水道旁,可以說只要縱身一跳,就可以撲通一聲跳進水道那種。
竹中小正太緊緊地抓著王天邪的衣領,生怕自己會從自家便宜師父的後背上摔下去。
沿著稻葉山山勢倒卷下來的湖水、雨水。已經將王天邪刻意劈開一道深深裂痕的參天古樹「 嚓」一聲沿著切口沖斷了。
一根根參天古樹連著枝葉迅猛地向水道盡頭的水閘鐵門沖去,眨眼間就距離水閘只剩下二、三十米距離。已經在水閘左右挖出近一百多米坑道的五百名守備足輕隊,驚慌失措地沿著稻葉山城城牆四散奔逃。
「雪子,睜大眼楮,好好地看著!這時候就要考驗一個人冷不冷靜了!」王天邪突然對著正伏在他後背上的竹中半兵衛小正太大吼。
小正太還來不及回話,就突然感到自己的身子已經隨著王天邪的跳躍拋物線般地飛了起來。這下子小正太別說回話了,直接「哇……!」地一聲大喊,緊接著就覺得自己的肚子在抽抽。
雖然王天邪叫小正太睜大眼楮。但小正太仍不由自主地緊閉著眼楮。不過,小正太意想中那「咚!」一聲鑽進水里的感覺並沒有傳來。身上也沒有任何的劇痛,只有迎面而來的狂風,不斷吹拂著他的臉。
小正太大著膽子睜開眼楮,想看看到底發生什麼事情。可憐的是,當他剛睜開眼楮,就再次「哇……!」的一聲驚叫。把眼楮閉上了。
在王天邪上一世的那些大型游樂園中,必然有一種叫做「激流勇進」的水上游戲。這是一種非常刺激的游戲,尤其是最後從筆直的水道沖下去的那一刻。
如果竹中小正太有機會到王天邪上一世的時空中,玩遍所有擁有「激流勇進」的游樂園,絕對會毫不猶豫的說這些樂園里面的簡直是究極弱爆了!
他現在正經歷著的比那些激流勇進游戲刺激了數百、數千倍。場面震撼度起碼一萬個加號!
只見王天邪正踩在一根粗大的樹枝上。
他的右手緊抓著樹干上一根拳頭粗的椏枝,手指的第一節指節幾乎瓖嵌入椏枝中,左手則緊緊地抓著小正太的手。
他的右腿在前半曲,左腿伸直斜斜地用力杵在樹干上,左搖右擺地控制著平衡。
他的兩只腳的腳趾頭則微微抬起。全身重量聚集在腳底前三分之一腳掌的正中心位置,也就是上一世那些中醫所說的涌泉穴上。
這是冰山大貓御姐李華梅當年在李家艦隊的五桅大福船上教他的,在一起一伏地甲板上平衡的方法。有趣的是,這種平衡方法,不僅可以用在船的甲板上,還可以用在王天邪上一世那些正在急速行駛中的公車、地鐵列車上。
湖水沿著山勢帶著樹干仿佛離開弓弦的箭,以迅猛的速度沖向水道盡頭的水閘那一根根由鐵枝排列成欄桿的鐵門。
由于速度實在太快,導致刮在小正太臉上的狂風,簡直就像利刃一般,弄得他十分疼痛。他的耳朵里,此刻全部都是湖水、雨水奔騰時的轟轟聲、樹干相撞的咯吱咯吱聲。
而且,樹干可不像船那麼平穩,水流也不像王天邪上一世那些游樂場的水道那麼平滑。樹干在波濤洶涌的湖水、雨水中,不斷一上一下地翻騰、拋墜……
每次被拋起來,小正太就感到自己仿佛騰雲駕霧般,每次墜下去,就感到自己肚臍眼偏下開始,一直向著胸口直抽抽的酸麻、疼痛。
突然,閉著眼楮的竹中小正太只听「 !」地一聲傳入耳朵,緊接著就是一股巨力仿佛要將自己撞飛一般。好在王天邪的左手一直緊抓著小正太手臂,小正太才毅然緊緊地貼在王天邪的後背上。
緊接著小正太便感到自己好像正往下墜,仿佛有些鋒銳的東西,夾雜著「 !」、「 !」的聲響從頭頂飛過。
「 啦!該睜開眼楮了!」就在小正太仍然驚恐萬分,覺得自己的小心肝正要從自己胸口鑽出來之際,王天邪的聲音再次傳進他的耳中。
小正太睜開眼楮,才發現他和王天邪已經穿過了水閘鐵門,進入了稻葉山城地下水道的儲水池。
至于剛才從他頭頂飛過的東西,原來是一根根水閘鐵門的欄桿。不過,那些欄桿大部分都已變得向內彎曲,只有幾根是仿佛被利刃削斷似的!
整個入城過程,刨去從山頂潛至距離水道盡頭五十米左右的那一天時間後,整個入城的過程竟然只不過用了三、四次的深呼吸!
儲水池池邊的十三名足輕正目瞪口呆地盯著王天邪,手中的野太刀正哆哆嗦嗦地不斷搖晃,明顯是被王天邪突然鑽進來的那一幕嚇呆了。
不過,王天邪怎麼會給這十三名顯然嚇傻了的足輕回神的機會。他直接把小正太拋在地上,手中的「妖刀.鬼閃丸」已經劃過了其中兩名足輕的脖子。
他現在就是在跟時間競賽,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將這十三名足輕斬殺。這樣一來,短時間才不會有人發現已經有人闖入了稻葉山城。
好在這群足輕都是些普通農兵,並沒有武士的存在。因此,王天邪倒是十分輕松就將他們斬殺了。
其實這也很正常。現在外面正下著傾盆瀑布雨,相對高貴很多的武士怎麼會在地下水道的儲水池守備呢。
與此同時,美杜莎公主也傳回來了猴子木下藤吉郎的消息。
這只猴子已經修造了兩千艘木筏,足夠承載所有砍伐好的木材,以及七千多名在野武士與浪人,向墨俁方向沖去。
此刻的木曾川、長良川以及揖斐川的上游,水勢也開始急起來了。猴子連忙將所有木筏放入河道中,並不斷吆喝著所有在野武士和狼人將木材放到木筏上綁好。
七千多人的動作還是很快的,三條河道的水勢還沒有徹底變成狂奔的洪流前,所有木材已經全部綁在了木筏上。隨後,七千多人連忙跳上木筏,準備向墨俁的平原沖去。
「全軍!出發!目標墨俁!我們要在一夜間將城築好!」猴子站在木筏上,對著所有在野武士、浪人大聲吼叫著。
別看他身子骨短小,彎腰曲背仿佛一直沒進化成功的猴子。但他的聲音卻遠遠低傳了出去,就連嘩嘩的水聲也無法阻隔。
「嗨嗨 !」所有在野武士臉上充滿了激蕩的神情,仿佛看到自己終于恢復了當年南北朝時期武家的威嚴,看到自己的未來是如何美好。
「嗨嗨 !」所有浪人也紛紛高聲大叫著,他們眼中看到的,是無窮無盡的賞金啦,以及賞金啦,還有賞金啦之類的。(未完待續……)
ps︰感謝好友期度、憶天一夢、ェ★ve縹緲執筆、媚眼空空送給土依的平安符,土依感激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