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們干什麼都這樣看著我?」雪瑤憶模了模鼻子,不明白自己的決定有何不妥。
司空祭滿臉黑沉,額間青筋暴跳,紫眸中暗藏危險,咬牙切齒道︰「你確定你要與他一間廂房?」
梵淨也眉頭微蹙,為何她要選擇與那個冷冰冰的少年同住一間?
怎會覺得那一幕那麼刺眼?
「本尊一點開玩笑的意思都沒有!憶兒,我對你的傾慕,你真的一點都沒感覺到嗎?」司空祭眼神灼灼地看著雪瑤憶。
「憶兒,你究竟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本尊看上你了!從今以後,你就是本尊的女人。誰若敢覬覦你,本尊定要他有來無回!」
最後,大伙終于達成一致︰雪瑤憶與司空祭,梵淨與寒玉一間,清如墨與無塵一間,無心單獨一間。
陰險的嗓音隨之傳來︰「憶兒想知道我是不是男人嗎,嗯?」
司空祭強忍住將雪瑤憶一把扯入懷中的沖動,深深呼氣吸氣。
司空祭滿臉黑線,他現在算是明白了,雪瑤憶有時候就是個情商為零的動物。
「什麼都不對!那個寒玉,他是個男子,而你,卻是個女子,怎能與他共處一室?」司空祭黑沉著臉說道。
「我能生什麼氣?我只是不明白,我為何不能與寒玉住一塊兒?要知道,在我入浩京城之前,我一直都是和寒玉住在一塊兒的。現在要我和你住,我不習慣!我會睡不著的!」
人家都說得這麼明白了,她還能不懂嗎?
強烈的心跳讓她心慌意亂,她有些害怕,害怕被人喜歡,更害怕被一個不知根底、強大危險的人喜歡。
雪瑤憶臉色一變,低吼道︰「別過來!」
司空祭一把扛起雪瑤憶,不顧在場眾人的眼神,沉聲道︰「老板娘,帶我們去廂房!」
在他們各自陷入深思之時,老板娘已從樓上下來。
「你做什麼?!」雪瑤憶感受著兩人現在動作的曖昧,「唰」地一下,小臉變得通紅,心跳也開始加速。
她惱怒地瞪著眼楮,控訴著司空祭在她不注意的時候給她下套。
司空祭心中癢癢,正想如從前那樣,堵住那張與他斗智斗勇的小嘴,卻在雪瑤憶的阻止下,停了下來。
看來,在這前往萬魔窟的一路上,會有許多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呢。
「不需要!」雪瑤憶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雪瑤憶突然打了個寒顫,怎麼那麼冷?zVXC。
「我……」雪瑤憶躲避著司空祭那雙紫眸,不敢直視。
一個女子主動拉著一個男子住同一間,這若是被人知曉,她名節何在?
雪瑤憶不由大感老天爺的不公。
心跳異常加速,可當司空祭把雪瑤憶帶離他身邊的時候,眼中快速劃過一絲落寞。
梵淨看著幾人離去的背影,心里微微泛酸。
可是,司空祭的話語還是沒能讓雪瑤憶回過神來。
司空祭的深情表白,讓雪瑤憶不知所措。
難道……這其中有貓膩?
雪瑤憶瞪大了清眸看著司空祭,壓根兒沒想到司空祭會說出這樣的話。
他總是「本尊、本尊」的,一听就知是久居上位之人。
「我不要與你……」雪瑤憶話未說完,便被司空祭點了穴。
司空祭那張妖孽般的臉黑如鍋底,在雪瑤憶猝不及防之時,就將她帶入懷里。
清如墨墨眸微眯,那玄衣男子那麼緊張尹月做什麼?和誰住不是一樣嗎?
或許其他人不知道,若是幻影在此,他一定會驚詫不已。這五個字,對于一字千金的司空祭來說,那已經是最高承諾了!
在司空祭手里,她好像從來都是處于下風的那一個!
若是她真說要他證明,天知道這司空祭會做出什麼舉動來!
最最最重要的是,那個男人不是他!
雪瑤憶蹙了蹙眉,不習慣司空祭的柔聲輕語。
那雙紫眸中的受傷,竟讓她有些不忍。
雪瑤憶把臉往旁邊一甩,仍舊不給司空祭好臉色。
什麼叫不能和其他男人走得太近?她手下絕大部分都是男人好不好!
「現在我不也與你共處一室?你是不是男人?」雪瑤憶理直氣壯地說道。
好看的眉頭蹙了蹙,對于這種感覺有些疑惑不解。
卻沒看到司空祭在听到她的話之後,臉色比剛才還要黑沉。
「憶兒不是想知道我是不是男人嗎?我現在就證明給你看,如何?」司空祭看到雪瑤憶眼中的慌亂,笑得邪魅。
輕柔如風卻又滿含霸道的嗓音在雪瑤憶耳邊響起︰「憶兒,你是本尊的。所以,今後別再和其他男人走得太近。否則,本尊可不能保證他們能夠完好無損。」
為毛這麼聰明伶俐的女子,在感情上卻是個白痴?!
「有什麼不對嗎?」雪瑤憶尚不知司空祭臉上的怒氣從何而來,很是無辜地問道。
畢竟,司空祭說類似的話語,也不止一兩次。
司空祭的身份,絕對不止雀樓樓主這麼簡單。
清如墨眸中閃過一絲幽光,靜靜站在一變看好戲。
「憶兒,相信我。」司空祭不許任何承諾,只給出這五個字。
她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其余四個男人,弱弱地問道︰「你們……不都是男人?」他這是怎麼回事?
黑與一間。不管前世還是今生,都沒有人如此認真的說過喜歡她,也沒人說過讓她相信誰。
老板娘眼神一閃,反應過來,笑道︰「公子隨我來。」
雪瑤憶有一瞬間的愣怔。
雪瑤憶此刻的注意力完全不在第一句,而在後面兩句上。
薄唇湊到雪瑤憶臉頰旁,時不時輕擦而過。
「你說,你這一路上都和那個冷面少年住一起?一起吃,甚至……一起睡?」司空祭森冷地聲音在雪瑤憶耳邊響起。
盡管雪瑤憶從來都無視他的感情,但她好歹是個女人,整天被人這麼纏著,應該可以感受到他的心吧?
「司空祭!我想,你發燒了。我去找個大夫給你看看。」雪瑤憶說完就想落荒而逃。
掃了掃手臂上的雞皮疙瘩,雪瑤憶抬眉疑惑問道︰「有什麼不對嗎?」
而寒玉,早在雪瑤憶說要與他同住一間房的時候,就已經羞得滿臉通紅。
「你只能與本尊同住一間,其他人,自便!」司空祭不由分說將雪瑤憶拉到自己身邊,就怕被人搶了去似的。
司空祭迅速拉住雪瑤憶的手臂,有些受傷地說道︰「憶兒,你不要逃避好不好?試問,這池虞還有誰的醫術比得上你?我是否生病,這你都診斷不出來嗎?」
司空祭一手禁錮著懷中的人兒,一手撫上她的小臉,俊臉不斷湊近。
司空祭看著雪瑤憶那一臉糾結的表情,心中郁結。
司空祭無奈地捧起雪瑤憶的臉,紫眸深情盡顯,輕聲說道︰「憶兒,你听好了。我在南方小竹林遇到你的時候,就對你一見鐘情。在後來的相處中,更是傾心與你。看到你與其他男子在一起,我心中會發酸,會難受。看到你不懂我對你的感情,我會傷心,會焦急。憶兒……」
威脅!赤果果的威脅!
慌亂地推開司空祭,雪瑤憶一臉不自然。
這妖孽居然在說喜歡她!
「他可是男人!」司空祭恨不得掰開她的小腦袋,看看里面究竟裝的什麼。她這是要氣死他的節奏嗎?
「司空祭,這玩笑……一點都不好笑。」雪瑤憶扯了扯嘴角。
雖然在司空祭說出這話的時候,那一瞬間的心動不知是怎麼回事。可理智很快就回來了。
他也不再和雪瑤憶講道理,這個時候和她講道理,那完全是秀才遇上兵!
他尷尬的看了雪瑤憶一眼,不知要說什麼。
房子里,雪瑤憶還在為司空祭的行為有些不滿,拉聳著一張臉,不理會司空祭。
「你威脅我?」雪瑤憶冷臉蹙眉。
司空祭恨不得撬開雪瑤憶的腦袋瓜子,為何非要他說得那麼明白她才懂?
為毛每次被吃豆腐的,都是她?
雪瑤憶沒料到司空祭來這麼突然的一招,一個不慎被抱個滿懷,還動彈不得。
听到此話,雪瑤憶臉色一沉。
其實,雪瑤憶也不是沒有听到司空祭的表白,只是,她全當司空祭開玩笑罷了。
雪瑤憶慢慢低下了頭,在這之前,她還真沒感受到這妖孽對她有什麼特殊的感情!
梵淨與清如墨眼角同時抽了抽,這思維跳躍,會不會太快了點?
無塵雖然有些不解這尹月為何這麼急切的想要與那黑衣少年同住一間,但自家主子都沒說話,他也不會多問。
「憶兒,你還在生氣?」司空祭走到雪瑤憶身邊,柔聲問道。
梵淨等人點了點頭。
「各位,你們的房間在這邊,請隨我來。」老板娘個性爽朗,這點倒像極了老四。
自己對他都不了解,那又談什麼喜歡不喜歡?
那雙紫眸中的真誠,會是作假?
猛然間想到這具身體的前主人與慕容嘯的事情,雪瑤憶臉色一變,立刻清醒。
「與其相信男人這張嘴,不如信這世上有鬼!司空祭,你忘了當初慕容嘯是如何對待我的嗎?」雪瑤憶收起了心慌,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