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和葛力姆喬走在空無一人的回廊之中,踏踏踏的步伐聲音在空遠的回廊中響起回聲,兩人誰也沒有說話,保持著默契的安靜,銀走在前面,葛力姆喬走在後面。
「為什麼要救我。」
最終還是葛力姆喬首先壓抑不住,郁悶的開口詢問道,
「 ,這就忍不住了嗎?我還以為你會堅持很長一段時間呢,葛力姆喬醬。」銀沒有回頭,他只是笑著調戲著葛力姆喬。
按照平時的話,葛力姆喬肯定已經暴躁如雷的吼了起來,只是現在,他卻情緒低落得不像話,就像是進入了懈怠期一樣。
「救了我對你並沒有好處吧?為什麼要救我?」葛力姆喬繼續追問道,只是銀依舊沒有回答他,自顧自的向前走著。
忽然,重聲的腳步變成了單調的聲音,銀一愣,隨後轉過頭發現葛力姆喬停了下來。
葛力姆喬目光灼然的看著銀,似乎想用這個方法逼迫銀告訴自己答案。
「呀 呀 ,你還真是調皮呢。」銀一臉無奈的看著葛力姆喬道,
「告訴我原因。」葛力姆喬認真的說道,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氣勢被他用言語包裝了出來。
「你就這麼想知道原因嗎?」銀歪了歪頭,看著葛力姆喬說道,葛力姆喬用堅定的眼神告訴了銀答案。
「唉……」銀無奈的無奈的嘆了口氣,隨後轉過身道︰「跟上來吧,你也不認為這是一個談話的好地方吧?」
這一次,葛力姆喬只是思索了短暫的時間,就跟了上去。
銀帶著葛力姆喬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步旬已經把妮露放回了床上安睡,事實上妮露那種人直接把她往床上一丟就可以了,她睡得那麼死,根本就不會醒過來。
「隊長。」步旬見銀回來了,便向他行禮道,至于葛力姆喬,他則只是點頭示意了一下。
要是放在平時,葛力姆喬就算看見了也會裝作沒看見,這一次嘛,破天荒的也點頭示意了一下,倒是把步旬搞得有些模不清頭腦,他只是敷衍一下,他就沒想過葛力姆喬會回應。
「大概,又是隊長做了什麼吧。」步旬這麼想著看了銀一眼,隨後對銀說道︰「隊長,我去給你們準備茶水。」
看見銀點了點頭,步旬便知趣的退了出去,至于某個房間里面的妮露,那貨現在只是一個睡神,不用理會……
「還記得之前我也找過你吧?」銀坐下之後便開口對葛力姆喬說道,
「嗯。」
「那麼,現在呢?現在還願不願意去現世給我帶點干柿餅回來呢?」銀笑得很是開心的問道,只是他所指的,傻子都知道不是干柿餅的事情。
「你想讓我為你做什麼?」葛力姆喬抬起頭來認真的看著銀說道,
他現在終于回過味來了,銀這麼幫他,就是像讓他欠銀的人情,至于原因,那就是因為銀想讓葛力姆喬幫他做事。
「阿拉,這麼快就反應過來嗎?葛力姆喬醬喲。」
葛力姆喬沒有回答他,他只是直直的看著銀,他現在只想知道銀到底要讓他做什麼。
「答應我一個要求,不為難你,只不過是一個出手的要求。」銀收起了笑容,認真的對葛力姆喬說道,
「出手?對誰?藍染嗎?」葛力姆喬也不笨,他自然看得出來銀和藍染根本就不是一條道上的人,雖然不知道兩人為什麼合作到現在都相安無事,可是他絕對相信,兩人有兵戎相見的一天。
「真是敏如的直覺呢,是得益于你那優秀的捕獵基因嗎?但是很遺憾噢,不是這個原因。」銀搖了搖手指,否定了葛力姆喬的判斷,這就讓葛力姆喬想不通了,他不知道除了這個還有什麼值得銀讓他出手的。
這時,步旬從外面端著茶水進來了。
「請。」步旬把兩杯茶放在兩人面前,禮貌的說了一句,然後便再次離開了。
銀淺嘗輒止,然後看著葛力姆喬說道︰「只是一個簡單的承諾,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復雜,你答不答應呢?」
「雖然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不過,欠人情義不還不是我的作風,我答應了,到時候只要你說一聲,我就幫你一次。」葛力姆喬十分干脆的答應了銀的要求,
銀听後滿意的笑了笑,然後端起茶杯對他說道︰「雖然不是酒,但是也要敬你一杯,很不錯的理念和作風呢。」
葛力姆喬也端著茶杯和銀踫了一下,然後一口仰頭喝盡,把茶杯放下之後,葛力姆喬便起身離開了銀的房間,銀也沒有阻攔,他只是微笑的看著葛力姆喬離開。
「隊長,葛力姆喬他走了嗎?」
過了一會兒,步旬才重新回到房間,看了看銀的面前空無一人,才這樣問道,
「走了噢,剛才。」銀笑著解釋道,
「隊長,方便透露一下嗎?您在害怕什麼?」步旬走到銀的面前,誠懇的問道。
「阿勒?你在說什麼呢,我怎麼听不懂呢?」銀笑了笑,無辜的表示自己的理解能力有限。
「隊長,別在掩飾了,我看出來了,隊長在害怕某項事情,所以現在在不停的做著準備,以便到時候應對。但是,我從來沒有看見過隊長害怕過什麼,這次這麼反常,所以一定是連隊長都沒有自信可以應對的。」
步旬淡淡的闡述著自己的想法,銀倒是安靜的听著步旬的想法。
「我知道我的能力有限,根本無法和隊長相提並論,但是,我卻不想到最後什麼也不知道,即使只是一點點的貢獻,我也想為隊長效勞!我說過的吧,隊長的劍之所指,就是我刀之所向。」
步旬說到最後,已經有些激動了,要不是考慮到妮露還在睡覺,他恐怕就要大聲吼起來了。
步旬說完之後便不再說話了,他等著銀給他最後的答復。
「不過是件小事,我認為你並不需要了解,成功了的話,你就不必知道,失敗了的話,知道了也無用。」銀淡然的說著,只是他言語之中的信息卻讓步旬心里一驚。
「知道了也無用?隊長,失敗的結果很可怕嗎?」步旬上前一步緊張的問道,
「可怕?不是噢,應該是絕望才對啊。」銀一臉恐怖的看著步旬,使得步旬的心里有些緊張了起來,心跳也有些加速了。
「嘛,不需要露出這麼恐怖的表情。」銀忽然又輕松的笑道,只是步旬沒辦法跟上他的節奏,
「只是世界被毀滅而已。」
銀淡淡的說著如此嚴重的話,他無所謂的喝著茶,卻不知道,這種對比更為強烈。
嚴重的後果與輕浮的態度的對比……
「到底,是怎麼回事,隊長?」步旬最後在消化了剛才的情況之後,這才語氣慎重的詢問道,
銀靜靜的喝著茶,過了一會兒,才在步旬期待的眼神之中站了起來,然後走到窗外看著外面被藍染做出來的天空。
「去睡吧,千里醬。」
「隊長!」步旬一急,不由得上前一步,說了這麼多,還是不願意告訴我嗎?!
「天s 不早了,千里醬,去睡了吧。」銀再次重復了一遍,回頭看著步旬平淡的說道,晚風透過窗子吹了進來,銀額前的劉海隨風輕輕舞動,只是步旬在這一刻,卻是從銀的話中,听到了一絲懇求的成分。
懇求?沒錯,就是懇求。
步旬從跟隨銀開始,何曾听過銀用懇求的語氣說話,更別說是跟自己說了。
「隊長……如果這是隊長最後的答案的話。」步旬低著頭,額前的y n影看不清他的眼神。
「我願意遵守您的意志,只要是您希望的,我都會按照您所想的去做。」
「只是,只是作為我千里步旬的請求,隊長,請不要獨自承受痛苦。」
「失禮了。」
步旬向銀鞠躬之後,便不等銀的回話,轉身走向了自己的房間。
「真是溫柔呢,千里醬。」銀輕輕的感嘆道,「但是,如果都到了由你來承擔了,我這個隊長,那可就失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