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譚 第六章 天是藍的

作者 ︰ 楊爺的漠北酒

()劉平不懂流民有什麼可怕的,披甲的侍衛居然嚇得落荒而逃,他更不懂把糧食燒了不給人吃有什麼值得夸耀的,但從回來後所有人都在夸贊五王子的智慧。

劉平暈暈乎乎的睡了一覺,睡得很不爽,于是鬧騰的滿床打滾。

因為安氏提早去了別莊所以不在,沒人指揮的張氏自作主張的給劉平喂起了n i,劉平鬧騰的更凶了,開玩笑,張氏的n i水足是靠著兩人寬的身體和n i牛大的哺r 設備撐起來的,每次喂n i,劉平總有干脆一頭悶死在張氏的油膩胸前的念頭,拼命的往下蹭。

張氏「你這小祖宗,可別摔了。」劉平听了更玩命的往下蹭,滿懷希望的抓住了榻上的軟墊,但張氏邊說著︰「來,喝點n i,吃多多,長壯壯。」邊把以為逃月兌的劉平抓回懷里,隨手將劉平抓的極牢的軟墊扔掉,杵著碩大的胸器就往劉平嘴里招呼在絕望中劉平滿含熱淚的屈服了。

假裝吃飽的劉平躺在榻上閉目養神。

張氏輕柔的帶著幾個小侍女在調和給劉平用的香粉,這是安氏安排的課程,以後劉平大了免不了要涂粉插花,這是貴族的必修課,一旦你素面朝天的出現在公共場合或者應酬,會議中,別人不但會覺得你沒教養,還會覺得你看不起他,在貴族圈中只有在面對奴隸時才會素面朝天。

這就像明明會喝酒的晚輩在一群給你酒的長輩面前大談著,我才不喝,喝酒不利健康一樣招人唾棄。

在一個圈子里不合群的人下場都是極慘的。

所以安氏在劉平這才屁大點的時候就開始準備著。張氏是記得安氏說的話的「我太老了,不知哪天就要見祖宗去了,我死了不要緊只怕不能好好教育王子,使他變得粗鄙,你好好跟我學這些規矩,要是我沒了,你就接我的班,決不能讓那些南邊的蠻子插手進來,更不能讓人說是安氏的人沒教好,連帶著連累你們張氏的名聲。」

張氏覺著這話像極了她從本地三百多婦人中選中進府時,年邁的族長說的話。她覺著這話有道理,心里好像有了擔子一般,總催著她做事。

她還有些不能說的心思,她想這小王子好好長大做大官受高爵,這樣就能讓自個的兩個兒子受些好處。

被這麼多人給予厚望的劉平還渾然不覺的打著滾。

與此同時,盛怒的福王不顧王傅的勸阻連上九道折子,要求朝庭給個說法.

沒過兩r 朝廷督令「剿匪」,由五王子領隊。

當劉平從張氏和侍女閑談知道這事時,已經是兩周後了,五王子因剿匪之功被調到直隸任職,嘉獎令直接送到了王府,尷尬的福王只好為這個沒怎麼關注過的王子擺宴慶功。

劉平最終還是去了別莊,護送他的從王府侍從換成了安氏的護院壯丁,這是看媽夫家派來的。身材健碩的壯丁換上披甲手持弓箭腰懸大刀,騎著高頭大馬,在福王更加尷尬的表情中護送著劉平離開王府。

五王子心情極好,臨走前到別莊送了劉平一個小玩意兒,是個骨哨,劉平猜到了這個東西的來歷,張氏也猜到了,她拿著這東西問安氏怎麼處理要不要送到道觀去去邪,安氏白了她一眼,道「這可是好東西,戴在身上驅邪消災。」張氏小聲回︰「這怕是死人的,阿蠻帶了晦氣。」「沾了人血的才好,就如同血饃饃可以治病一樣,本來想托人弄串沾了草原蠻子血的狼牙做孩子的周歲禮物的,這戰亂結束不久,不知多少孤魂野鬼飄蕩著,有件煞氣的東西鎮著,才能健康長大。」

張氏想想覺得安氏不愧是讀過書的,什麼道理都懂,小心的叫侍女用身子暖了戴在了劉平脖子上。

劉平從沒如此直觀的了解到「草民」這兩個字的含義,那白晃晃的骨哨和著這兩個字壓在他的胸上,讓他整夜整夜的睡不了覺,好像有只枯瘦的手沒完沒了的掏抓著他的心口,要他償命。

他記得有個大月復便便坐在辦公桌後的禿頂男人說過一句話︰「別覺得痛苦,對那些底層小民來說,你是讓他們解月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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