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言看了看肖逸,想了想說︰「貓哥考慮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再說她听沒有听說過這條路的凶險呢。」他轉頭又對隊長說︰「我看你還是把這些情況給她說清楚,然後再讓他做決定。」
隊長點了一下頭,撥通了歐陽楚屏的電話,把一些具體的情況詳細的給她說了一遍,最後放下電話對二人說︰「她決定了,跟我們一起走,明天就過來跟我們會合。」
二人見隊長同意,也就答應了沒有再說什麼。
听隊長說,歐陽楚屏愛好興趣非常廣泛,是b ij ng外語學院的高才生,對語言有著一種特別的天賦,除了能說英,r 等國外語言,作為一個從小在x nji ng長大的孩子來說,她還可以用非常流利的維,哈薩克以及蒙語與這些民族的人順暢的交談,在這樣的一條路上,她的這種天分說不定有時真的可以救他們的命。
第二天中午,歐陽楚屏按約定的時間來到吐魯番與他們會合,初次相見,給朗言留下的第一印象她是一個x ng格開朗沒有拘束的女孩兒,有著典型的x nji ng女孩子的大眼楮高鼻梁,稜角分明的臉上透著嬌美的英姿之氣,說話直爽而又x ng情豁達,不見絲毫一般女孩兒的嬌柔之氣。
朗言自我介紹說︰「朗言,歡迎你加入我們的隊伍。」
「好,未來幾天我們就要一起戰斗了,常听野貓說起你,今天一見秦大哥說的話還是很對的,書生氣很濃。」
「是嗎?」朗言看了看隊長對歐陽楚屏說︰「你們這是夸我呢還是罵我呢?」
「那你就當是夸你的話听吧。」歐陽楚屏說完笑了起來。
「這麼漂亮的一位姐姐怎麼會罵人呢,我想應該是夸你,我說的對吧,楚屏姐?」肖逸在旁邊打趣著。
「這麼長時間不見,你嘴還那麼甜,比以前也帥多了。」
听歐陽楚屏這麼一說,肖逸大咧咧的笑了起來,沒羞沒臊的說︰「這話我愛听,嘿嘿。」
說話間,四人來到了隊長家,仔細商量著這次的行程。
夜s 降臨,恰勒坎小村的夜晚有些清涼,雖說已是盛夏光景,但恰勒坎的夏夜依然還是ch nr 的溫度,微風掠過幽緩的山谷,讓小村的夜清爽而又寧靜。
四個人各自躺在自己的帳篷里,獨自思忖著各自的心事,各自向往著今後的路程。
歐陽楚屏走出帳篷,看見隊長和肖逸已經熄滅了帳燈早早的睡了,朗言的燈光還亮著,她走過去,拍了一下帳篷問道︰「睡了嗎?」
「還沒呢。」朗言邊答應著邊打開帳篷,歐陽楚屏彎腰鑽了進去。
「干嗎呢?看書呢?」歐陽楚屏看了看朗言手中的書問道。
「睡不著,看看書。」朗言回答著,順手把書放在枕頭旁邊。
「還真用功,出來爬山還帶著書,怪不得野貓說你是個書呆子呢。」說著,歐陽楚屏笑著解釋說,「你別介意啊,我跟你開玩笑呢。」
「怎麼會呢,我本來就是嗎,呵呵。」說完,朗言自己都自嘲的笑了起來。
「喜歡看什麼書?」歐陽楚屏問。
「我什麼書都看,沒有太明顯的方向,只是喜歡看書,算是個打發時間的消遣而已。」
「看來你是雜家了。」
「什麼家不家的,我可沒那樣想,瞎看唄。」
「書可不會瞎看,不管什麼書,看多了總是有好處的,你看你,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書生氣質,這與你喜歡看書有一定的原因。」
朗言看著歐陽楚屏笑了一下,沒有回答。
歐陽楚屏也朝朗言笑了一下,隨手拿起朗言剛剛看的那本書,是一本清代袁枚的《隨園詩話》,翻開書本看了幾眼問道︰「你還喜歡古詩詞呀。」
「瞎看唄,沒事了也試著學寫一下。」
歐陽楚屏看著朗言笑著說︰「你在誰面前都是這麼謙虛低調嗎?」
「我有嗎?」朗言顯然被她問的有點尷尬,略帶羞澀的笑了。
「我能理解,懂的多的人都這樣,道是那些什麼都不懂的人反到咋咋呼呼的,生怕人們忽視他似得。」
朗言被她說的有點難為情的笑了一下,沒有接她的話茬。
「明天我們就要進山了,做好心理準備了嗎?」歐陽楚屏看到朗言有點難為情的樣子,換了個話題問朗言。
「很期待,听說這條路上的風景極其完美。」
「應該是這樣,所以我看到你們發布的消息就趕緊聯系你們,還好趕上了。」
「是的,听野貓和肖逸說你走路很厲害,這讓我感到慚愧。」
「別听他們瞎說,還不是每次都靠他們幫我才走下來。」
「你這也算謙虛吧。」
「哈哈。」說著兩個人同時笑了起來。
帳篷外面的風聲緊了起來,夾雜著絲絲啦啦的聲音讓初來這里的人感到陌生與空蕩。
臉上還有笑意的歐陽楚屏突然停了下來,拍了一下朗言小聲問道︰「你听,外面是什麼聲音。」
朗言听她這樣一聲,也停止了笑聲,靜下來仔細的听了一下,依舊只有風聲,回道︰「沒有啊,刮風的聲音。」
歐陽楚屏又仔細听了一下,外面傳來一聲「嗚咽」的低鳴,那聲音有些淒厲,令人心生恐怖,歐陽楚屏下意識的把身子靠在了朗言身上,用手抓住了朗言的手問道︰「听到了嗎?」
這次朗言听到了,他看著歐陽楚屏點了點頭,安慰著說︰「沒事的,這是風吹過山谷的聲音,不用怕的。」
歐陽楚屏看著朗言說︰「以我的戶外經驗來說,我敢肯定這不是風聲,你不覺得這聲音特別古怪嗎?」
「怎麼?難道還是鬼叫的聲音?」
「我不敢說,但這聲音肯定不正常。」她看了一眼朗言,低下頭小聲的說︰「我今天就在你這里睡了,我現在不敢出去了。」
朗言感到一些為難,吞吞吐吐的說︰「不好吧。」
歐陽楚屏回道︰「怎麼不好,你想的太多了,你到我帳篷里幫我拿睡袋去,我是不敢出去了,再說即便敢出去我也不敢一個人在帳篷里。」
朗言看她這樣,只好出去幫他把睡袋拿了過來。然後看著她鑽進睡袋躺下,一個人坐在一旁接著看書。
「你不睡呀?」歐陽楚屏問道。
「你先睡吧,我再看會兒書。」朗言看了看歐陽楚屏回答道。
「那我先睡了,有你在身邊塌實多了,還真的有點困了。」說話間早已閉上眼楮微笑著睡去。
朗言看著她安心的神情,也就不在想什麼了,微笑著搖了搖頭看起了書來。
辰殘一直跟著朗言來到這里,天象昭示,大事將要發生,因此,他不敢有絲毫懈怠,一直跟著朗言他們來到了恰勒坎。
看到朗言他們鑽進了帳篷,辰殘也長出了一口氣,懷抱著睡魂玉簫在離帳篷一百米的地方一動不動的守侯著。他知道游尸府的人就在附近,他們會利用一切機會加害朗言。
幾年下來,他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在他心中,保護朗言早就成了他的全部,為了還魂宮,為了靈兒,也為了自己,他不會容許自己有一絲一毫的閃失。
山村的夜清美而又恬淡,星空寧靜,溪水淺歌,在詩樣的夜里,總是會有沉醉的幻想與美夢。
朗言也是如此,此時的他夢就在眼前,如飄過的杏林幽香淡淡縈懷。
歐陽翻了一,朗言幫她整了整睡袋,在把她的頭放正,看著她安然的睡著,繼續看書。
他很希望這就是夢,每一個夜里,他的知煙睡在他的身旁,聞著她的體香,看書,寫字,沉浸一曲歌謠,只屬于他和她的歌謠。每到此時,他都會有種飛一樣的感覺,天涯海角,任他馳騁,心上人走的再遠,他都會隨時來到她的身旁。
他又飛了起來,杏林間,氤氳彌漫,夜霧橫生,辰殘躬身施禮,拜見言清子,朗言施禮相還問道︰「我好象見過你?只是不記得在哪里了。」
辰殘回道︰「是的,我們有過幾次相遇,但都是擦肩而過,未曾相識。」
「哦,」朗言說道,「難怪看著很熟悉呢。你怎麼會一個人在這里。」
辰殘回道︰「路過此處,天氣晚了,也不方便打擾人家,看你們在這里,也就隨便待上一晚,明天繼續趕路。」
朗言讓他到帳篷里休息,他擺擺手說不用了,朗言也就不再謙讓。
他再次看了看辰殘,雖有疑惑但也不好深問,只好胡亂聊些別的事情。
漏空帶著二尸童也來到朗言身旁,辰殘緊握睡魂玉簫死死的盯著他,他看了一眼辰殘,笑呵呵的說道︰「這荒郊野嶺的看起來還挺熱鬧。」
朗言看了看他,著實的被他的容貌嚇了一跳,心頭先是一驚,轉而問辰殘道︰「你的朋友嗎?」
未等辰殘張口,漏空搶先回答︰「是啊,我們是朋友。」
辰殘見狀,也不想多解釋,只好隨口稱是。然後一把抓住漏空的手說︰「好了,我們也該走了,有機會再見。」便不容分說,拉起漏空迅速消失在茫茫黑夜里。
歐陽楚屏睜開惺忪的眼楮看朗言還在看書,問道︰「你怎麼還沒睡呀?」
朗言笑了一下說︰「我不困,你先睡吧。」
歐陽楚屏「哦」了一聲,翻了一個身,又沉沉的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