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楚屏站在不遠處的一個杏林邊,大聲的喊著三個人過去,三個人來到杏林邊,歐陽楚屏指著樹上的杏子說︰「你們看這里的杏子怎麼到現在還沒有熟,我們家里一個多月前就沒有杏子吃了。」
「這個我知道,山里溫度低,杏樹ch n天出芽晚,杏子自然也就相對滯後了,我說的對不對呀,隊長。」
「算你聰明,就是這麼回事。」
肖逸隨手摘了一個已經泛黃的杏子,吃了一口說︰「恩,不錯,這比我們家里的杏子好吃多了,你們也嘗嘗。」
三個人听他們這麼一說,也都揀著快要成熟的杏子摘下品嘗,確實好吃,很甜。
幾個人又向山坡上面走了一段路,來到杏樹林的深處,清涼干淨的早晨只有杏子成熟的芳香,令人感到清新而提神,隊長看看也沒有什麼事,估模著瓶子里的水也沉澱的干淨了,便回到營地去煮n i茶,朗言他們依舊在杏林里東游西逛的瞎轉悠,肖逸摘了幾個杏子遞給歐陽楚屏和朗言,說道︰「嘗嘗這個,肯定比剛才的好吃。」
歐陽楚屏嘗了一口問朗言︰「你感覺怎麼樣,是不是跟肖逸說的一樣。」
朗言吃了一口仔細回味了一下說︰「恩,是比我們剛才吃的那個好。」
肖逸看著他倆說︰「我還騙你們不成,我什麼時候說過假話。」
「你是沒有說過假話,說的都是謊話而已。」歐陽楚屏說完沖著肖逸吐了一下舌頭。
氣的肖逸瞪了一眼歐陽楚屏,沒有搭理她,轉身向坡上走去。
雨不大,但有點涼,隨著山霧悄悄散去,小村頓時呈現出清秀玲瓏的容顏,在微涼的空氣里如小家碧玉的女子走過秋r 的田埂,讓人一見傾心。
歐陽楚屏來到朗言跟前,把手中的杏子遞給朗言兩個,跟著問朗言︰「听野貓說大哥你寫東西寫的很好,有機會給我看看哦。」
「好啊,但不一定是他說的那麼好,我只是喜歡,你想看隨時都可以。」
「又謙虛了,呵呵,放心,我看了以後會公正評價的,不詆毀也決不吹捧,這樣可以了吧。」朗言點了點頭,歐陽楚屏看著朗言很有信心的樣子,心中基本肯定了野貓的說法,看來這個小子可能真的有兩下子。
「有沒有興趣現在來首詩,這景s 很適合寫詩哦。」說完笑眯眯的看著朗言。
「現在呀。」朗言想了想,說︰「好吧,我試試看。」
沉吟片刻,朗言讀了一首七絕給她听。
「煙嵐何處杏花雨,左岸坡橫滿地香。
不似前朝沽酒處,卻藏醉意在心腸。」
「我喜歡。」她一邊說著喜歡一邊催促著讓朗言再說一遍,然後自己細細的清吟起來,「煙嵐何處杏花雨,左岸坡橫滿地香。不似前朝沽酒處,卻藏醉意在心腸。杏花晨雨,煙霧迷蒙,溪水岸邊的堤坡上散著濃濃的杏花香,沒有杏花村的陳年老酒,醉意已經暗暗的入了賞花人的心腸。清新,純淨,意境明了而又生動,我喜歡。」
朗言看著歐陽楚屏陶醉的樣子,微微的笑著。
雨小了許多,肖逸從山坡上走了下來,看他們倆的樣子,不屑的說道︰「好了,別酸了,該吃飯了,念詩可當不了飯吃,就受不了你們這股酸勁兒。」
歐陽楚屏笑著對朗言說︰「看到了吧,你知道這叫什麼?」
朗言問道︰「叫什麼?」
歐陽楚屏一字一頓的說道︰「羨慕、嫉妒、恨!」
朗言看著他們倆的樣子,對歐陽楚屏說︰「以我看來,就是一個字,恨。」說完兩個人哈哈大笑了起來,誰也沒有理他,徑直走下了山坡。
「切、切,我恨你們,哼,我干嗎恨你們,不就是寫個詩嗎?有什麼大不了的。」邊說邊跟著他們一起來到了營地。
n i茶已經煮好,每人倒了一杯就著 餅美美的吃著早餐,肖逸嘆了口氣說道︰「哎~還是有老哥好啊,一路上就這麼伺候著我們,我是真的很感動啊。」
「那到是,大哥就是大哥,辛苦你了。」歐陽楚屏也跟著感激,隨手把一袋醬牛肉扔給了野貓隊長。
隊長打開醬牛肉,夾在 餅里咬了一口。
「不錯,挺香的,還算你們有良心。」隊長感到很滿足。
「有良心的事還在後頭呢,我們絕對不會讓老哥失望的。」朗言也站在一旁附和著。
「恩恩,都會鬧嘴,做起事來一個比一個懶。」隊長以長者的身份教訓著他們。
肖逸看著隊長嘟囔著︰「我說大哥,這話我們就不愛听了,如果說楚屏這話還對,說朗言我們倆可就有點嘴不對著心了,一路上,打水拾柴,洗鍋刷碗,出力跑腿的活哪一樣不是我們倆干的,不夸我們也就算了,干嗎還說我們懶呀,我嚴重抗議。」
朗言樹起大拇指看著肖逸說︰「嚴重支持,有伸冤昭雪的感覺。」
歐陽楚屏不高興了︰「哎哎哎,我說破布衣,野貓哥說我們三個呢,你干嗎說我呀,我做的事比你們少嗎?昨天我還給你縫褲子了,沒良心的東西,看你以後還求我。」
「我實話實說嗎,這你也不愛听,我說都是你做的,你敢接嗎?」
「當然敢,為什麼不敢,總之你說就不行。」
朗言看著他們倆吵嘴,在一旁笑著。
隊長也不耐煩了。「都給我閉嘴,你說說你們倆,走一路吵一路,現在吃飯都堵不住你們的嘴,你們倆也不煩呀。」
歐陽楚屏看著肖逸︰「那還不是怪他總是招惹我,誰懶的理他,哼。」
看著楚屏不屑的樣子,肖逸被氣樂了。沒有再接他的茬兒。
雨雖然小了些,但還是沒有停下來的樣子,四個人吃好了早餐,朗言和歐陽楚屏到河邊清洗餐具,肖逸留下來收拾帳篷,然後拿出撲克牌放在地席上準備斗地主大賽。
野貓隊長一個人來到村頭轉悠,迎面走來了一個維吾爾年輕人。
「唉!巴郎,你好!」隊長迎了上去用維語跟他打著招呼。年輕的巴郎也看到了隊長,彼此寒暄幾句之後,隊長知道了這個維吾爾年輕人名叫阿里木江,就是本村的一個居民。他們聊的很投機,相互熟悉了以後,隊長便把小伙兒領回了帳篷跟他們一起玩兒。
听說他們要去穿越烏骨古道,阿里木江直搖頭,張大眼楮說︰「哎~~,不能去,不行,不行。」他一邊用力的搖頭一邊連續說著不行。
歐陽楚屏問︰「為什麼不行?」
「哎~~,有妖魔的,危險的很,我們小時候村里有個放羊的人帶著他老婆進去,結果他的老婆被妖魔抓走了,他嘛,到現在都沒有出來,听老人們說他和他的羊哈嗎斯全部都死了。」
「有這樣的事?」肖逸顯然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我沒有騙你們,不要去,真的不能去的。前兩年也有三個跟你們一樣的人不听我們的話進去了,結果死了一個。」阿里木江繼續著他的執著。
隊長看著他著急的樣子,知道一時也說不清楚,只好打斷他的話說︰「相信,我們當然相信你,反正我們現在也走不了,我們再考慮考慮,現在我們安心打牌。」
阿里木江也加入了他們斗地主的行列,邊出牌邊繼續嘮叨著︰「真的不能去的,會觸怒妖魔的,真主也救不了你們。」
幾個人都說謝謝他,同時也反過來去安慰他,因為看他的樣子真的很著急。
站在一邊看他們打牌的朗言問阿里木江︰「難道從這里到奇台就沒有別的路嗎?」
「沒有,就這一條路,其他的地方都是大雪山,根本沒有路。」
朗言「哦」了一聲,也就沒有再說話。
牌打的很熱鬧,歐陽楚屏輸了幾把後,嘴就噘了起來,做出不開心的樣子。
「有人輸急了,呵呵。」肖逸在一邊打趣著她。
歐陽楚屏白了他一眼說︰「我就輸急了,怎麼著吧。」
「不怎麼著,如果怕輸就學朗言,只看不打,那不就好了嗎?」
朗言笑著說︰「你少將我,你再怎麼說我都不打。」
歐陽楚屏看了看朗言說道︰「就是,我也不打了,你自己打吧。」
肖逸看他們真的不打,有點急了,央求道︰「再打幾把,反正現在也沒事,外面下著雨又不能出去玩兒。」
歐陽楚屏看他這樣,向外面看了看雨還在下著,只好坐下來繼續模牌。
整個上午幾個人也沒有什麼事,就這樣一直打了很長時間,眼看就到中午了,阿里木江要回家吃飯,臨走時還說下午沒事還過來玩兒。
朗言他們自然也都表示歡迎,看著他走遠才回到帳篷。
重新回到帳篷,隊長讓肖逸把牌收起來,分析著阿里木江剛才說的話,隊長說︰「阿里木江的話你們也听到了,怕了就別在我面前逞能,好在我們還沒有進去。」
說著他問朗言說︰「你怎麼看阿里木江的話?」
朗言听隊長這樣問回答說︰「從我個人的角度來看,阿里木江的話我是半信半疑的,甚至不怎麼相信他的話,不是說他在騙我們,而是我覺得他說的話都是听來的,沒有他自己的經歷,這听上去象是講述一個傳說,所以它的真實x ng是應該懷疑的。」
三個人听著也覺得有道理,紛紛點頭听朗言接著分析。
「這里地偏人稀,相對閉塞,村民的所見所聞相對很少,你們看看,都什麼年代了,這里竟然連網絡都沒有,打個手機都要跑到山頂上去,這就證明生活在這里的人們都很單純,所以他們會相信一些傳言並不去理x ng的去分析傳言的真實與否。」
朗言看了他們繼續說︰「退一萬步講,即便他說的故事是真的,我認為充其量也就是被狼一類的野獸吃了,他說的那三個徒步的是被野狗偷襲的,這個我們早就知道,而且我們也有足夠的自信對付那樣的情況,至于有什麼妖魔,我就真的不敢肯定了,你們也知道,我是信佛的,但要象他說的那樣我只在神話劇里見過,現實生活中哪里來的什麼妖魔呀,你們相信這個世界上有所謂的妖魔嗎?」
三個人都同時搖頭說不相信。朗言說道︰「這就對了嘛,我也不相信,但如果沒有妖魔,只是一些野豬狼群之類,這也是每一個喜歡戶外的人必須要面對的事情,我們以前也遭遇過,更何況我們這次準備的這麼充分呢!」
听朗言這麼一說,幾個人感覺很有道理,心中的顧慮也沒有了,隊長看了看天氣說︰「好,計劃不變,現在就等天氣了,天氣晴了我們準時出發。」
幾個人看看也沒什麼事做就各自回到自己的帳篷里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