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個呀。」歐陽楚屏听到這里,面露不屑的神情,她看著朗言說︰「我也有項鏈呀,不過我的這個是媽媽給的,小時候媽媽為了讓我健康長大,特地從九華山上給我求來的,當時帶它的時候對我說的話跟你說的一樣。」
「呵呵。」朗言笑了笑說︰「是的,每一個家長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平安長大,你我都一樣,所以我們有項鏈在身是我們的幸運,因此也就不用害怕。」
朗言並不想把星宿項鏈的來由告訴歐陽楚屏,只想以此來打消她的恐懼,至于朗言,他對尼魯帕爾的話深信不疑,因為他知道這是真的,他甚至知道那些魔鬼的樣子。
歐陽楚屏听朗言這樣一說,看了看自己的項鏈,果然心中的恐懼好了很多,她把抓著朗言的雙手松開,羞紅著臉說︰「對不起啊,我剛才真的是害怕了。」
「呵呵,沒事的,都過去了。」然後又安慰了歐陽楚屏幾句,叫她早點休息。
「朗言,你們睡了嗎?」肖逸在帳篷外面喊。
「沒有呢,有事嗎肖逸?」朗言說話間早已打開了帳篷,肖逸拉著尼魯帕爾一起鑽了進去。
剛剛躺下休息的歐陽楚屏見兩個人進來,又重新坐起,把尼魯帕爾拉到身邊坐下听他們說話。
朗言讓肖逸坐下問道︰「是不是有事?」
「也沒有什麼事,剛剛尼魯帕爾還跟我講那些事,我听著有點邪乎,睡不著,想過來跟你們說說話。」肖逸到沒有顯出害怕的樣子,平靜地說著。
「呵呵,我和歐陽也在說這事,歐陽剛才還說害怕呢?」朗言接著肖逸的話說。
「朗言,你實話告訴我們,尼魯帕爾說的會不會是真的?」肖逸問道。
朗言並沒有回答肖逸的問話,而是直接問尼魯帕爾說︰「尼魯帕爾,你告訴我,你看到的是不是一個大人帶著兩個小孩兒,大人的臉發著藍s 的光,手腳都跟腐爛的一樣,兩個小孩子一黑一白?」
尼魯帕爾睜大眼楮看著朗言,不停的點頭說︰「是是是,就跟你說的一樣,但不是你說的三個,而是六個,還有一個長的跟干柴一樣,他身邊也有你剛剛說的那樣的兩個小孩子。」
「哦,他也在,這就對了,他們是一起的。」朗言面s 有些凝重,但說話依舊很平靜。
「除了他們之外,還有沒有其他的?」朗言繼續問尼魯帕爾。
「有,除了他們幾個,還有一個一直在你身邊,我喊的時候他也沒過來,但他長的很好看,不象壞人。」尼魯帕爾說道。
「呵呵,是的,最起碼他不會傷害我們。」朗言接著問︰「一直在我身邊的這個好看的是不是一身白衣,拿著一把玉簫?」
「是啊是啊,你們怎麼知道,你也看見他們了?」尼魯帕爾顯得有點興奮,最起碼朗言的這些話可以證明她沒有亂說。
「喂,你們倆再說什麼,我怎麼越听越糝得慌。」歐陽楚屏又有寫緊張起來,好在帳篷里人多,可以壯膽,但還是跟尼魯帕爾抱在了一起。
肖逸听著二人的談話,基本確定這事是真的了,他問朗言︰「你也見過他們?」
朗言點點頭說道︰「嗯,我何止是見過,簡直是熟悉。」說這話他對歐陽楚屏說︰「還記得我們在恰勒坎時我跟你說的話嗎?我說的就是這幫人。」
歐陽楚屏點頭說︰「是,你說過,但我記得你好象是說是在夢里。」
「沒錯,我一直都認為自己是在夢里,但有好幾次都懷疑自己醒著,只是一直沒有確定,現在我基本確定沒有睡,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朗言回道。
肖逸有點沉不住氣了,在一旁催促說︰「到底怎麼回事,別繞彎子了,快給我們說說。」
朗言看了他一眼說︰「其實這些人我很小的時候就見過他們,每次見到他們的時候我都會莫名其妙的大病一場,後來長大了,依然還是經常見到他們,但不會病倒了,媽媽總說我小時候是被嚇著了,大了自然也就不會再出現嚇著這些事。」
「听你這話的意思這些都是沖著你來的?」肖逸用疑惑的口氣問朗言。
「是的,如果我沒有猜錯他們都是沖著我來的。」朗言回道。
「為什麼呀?」肖逸臉上更加疑惑。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這也是我多年來一直沒有解開的疑問。」朗言的確弄不清楚,但有一點他是清楚的,這些人不會傷害到他們,想到著他說︰「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有一點我可以讓大家放心,他們不會傷害到我們。」
「你怎麼知道?」歐陽楚屏眼里充滿懷疑的目光。
「我知道,而且是認真的,沒有安慰你們的意思。」朗言繼續說︰「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憑我這麼多年的判斷,他們應該是兩撥人,一撥是想害我的,另一撥是想救我的,每次都是同樣的過程跟結果,所以我可以斷定,這些人針對我的意圖非常明顯,所以應該不會傷害你們的。」
「這就奇了怪了,為什麼針對你的尼魯帕爾怎麼會看到呢?」肖逸依舊疑惑重重。
「這個我知道,因為尼魯帕爾太純淨了,這樣的人眼淨,她的心靈是清澈的,容不得半點邪祟污垢,因此她能看見,這也是為什麼小孩子能夠看到我們大人看不到的東西,容易被嚇著的原因。」
「哦。」大家到此似乎明白了一些。
朗言接著說︰「現在我基本可以明確我從小到大遇到的一些怪事都是真的。」
「你還有什麼事?」肖逸跟著問道。
朗言看著肖逸說︰「你還記得有一天晚上我從楚饒家出來我們跟萬仲強打架的事嗎?」
「記得。」肖逸問︰「與這個有關系嗎?」
「那到沒有。」朗言說︰「但那些r 子我經常遇到這些人,有一次我回家還因此暈倒在樓梯上,也是他們造成的。」
「你晚上還到你們楚老師家去呀?」歐陽楚屏感到有些不開心的樣子。
肖逸瞪了她一眼說︰「說正事呢,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思醋,我真服了你們女孩子了。」
「我才懶得吃她的醋呢,他去不去哪兒與我有什麼關系。」歐陽楚屏說完把頭一扭趴在尼魯帕爾的肩頭不再看他們。
肖逸沒有再理她,接著問朗言︰「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萬一他們再害你呢?」
朗言看著他們,只是平靜的說了一句「沒事的,我真的不擔心,你們也別擔心。」
肖逸等听朗言這樣說也就只好不再問什麼了,夜s 已深,肖逸看尼魯帕爾有點困了,便和朗言他們道了晚安,拉著尼魯帕爾走出了帳篷回去休息去了。
戈壁的夜涼的透骨,西風吹過,總是帶著刺耳的哨音,如一群失去了管教的鬼魅肆意橫行,朗言囑咐歐陽楚屏睡下,一個人坐在帳篷想著事情。
從小到大的經歷在他腦海中一一浮現,他想到害他的,救他的,想到那個俊美冷面的男人還有那個白發飄飄的女人,想到媽媽的話,太n in i的話,還有婆婆的話,當然他還想到了他的星宿佛珠項鏈。
他摘下星宿項鏈,拿在手中仔細的端詳著,雖說從小到大一直帶在身上不曾離開,但他還是第一次如此看著它,第一感覺到他的重要,也第一次感覺到它的非同尋常。
是的,把所有的一切都聯系起來,朗言突然感覺到這根項鏈的意義重大,它絕對不是一條普普通通的項鏈,單從材質上來說,他長這麼大還從沒有發現有什麼物體跟這個項鏈的材質是一樣的。
他更加看的仔細,翻來覆去的在手中認真觀看每一個細節,好象十幾年來從沒有見過,剛剛撿到了一個寶貝一樣。它如此j ng致細膩,玉潤光滑,輕輕閃爍的光芒攝人心魄,握在手里,心思頓覺開闊遼遠,頭腦剎時縝密靈光,天重地固,山疊水遠,似乎都在它的注視下,r 月星辰,過去將來,似乎也在它的掌握中,朗言真的不明白為什麼r 夜不離的戴了幾十年的東西今天才發現了它的與眾不同。
他甚至想到了這一定是一條有著靈x ng與魔力的項鏈,再加上上面的字都與天上神靈有關,由此看來,這條項鏈定會有著巨大的秘密在其中,當初他從老母n in i手中接過這根項鏈的時候,只是听了老n in i的話才妥善保管的,現在的朗言感到由心的重視。
他緊緊的把他握在手里,握的很緊,生怕它會突然消失了似的,十幾年來,他只是把它掛在胸前,從來沒有拿在手中如此的害怕失去,他繼續用力的握著,感覺每個桃珠都要進到他的掌心,沁到它的血里。
朗言這樣握著,心里默默的念著上面的字,角、亢、氐、房、靈根莫問,心、尾、箕、斗、信手千才,牛、女、虛、危、大成無意,室、……剛剛念到這里,還沒有來得及繼續念下去,突然覺的手掌心熾熱難耐,想松手但握著的拳頭根本無法松開,眼看著赤橙黃三股暖流沿著他的脈搏沖血而走,游向全身,朗言感到手臂都要暴裂了一樣,疼痛難忍,想喊但暖流已經沖到嘴邊,根本說不出話來,他感到渾身的毛孔都在噴血,頭發一根根的豎起,雙楮暴突,口鼻放大,瞬間走遍全身,而且依舊不停的上下循環,朗言想停但根本停不下來,那感覺如同千軍萬馬在身體里拼殺吶喊一樣,令人沸騰,朗言感到如此上下有幾百遭,最後會聚到口中看見三s 氣霧從嘴里噴了出來,朗言「啊」的一聲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一切都得以停止,此時的朗言竟然在瞬間感到肺腑清涼,口鼻生香,眼楮比以往看的更加真切。
歐陽楚屏被朗言「啊」的一聲喊叫驚醒,她看著朗言問道︰「怎麼了?」還沒等朗言回答,她又接著問道︰「你在做什麼?怎麼會這麼清香?」
朗言此時已經心境平和,他把項鏈重新帶到脖頸上,回答說︰「我也不知道,剛才感覺渾身好熱,現在好了。」
朗言這樣說,反到讓歐陽楚屏感覺莫名其妙,更加疑惑,她問道︰「是不是病了?」
朗言笑笑說︰「你沒看見我現在好好的嗎?我象病了的樣子嗎?」
歐陽楚屏搖著頭突然驚恐的問︰「不會是著邪了吧。」
「說什麼呢,別亂猜了,我這不好好的嗎,你快點休息吧。」
歐陽楚屏再次上下打量了他一下,也沒有看出有什麼不對,只好躺下繼續睡去。
朗言稍稍平息了一會兒,看了幾頁書,黎明的時候,感覺有些困意,放下書,鑽進睡袋很快就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