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起來,一切都跟往常一樣,並沒有發生什麼意外的事情,朗言讓肖逸繼續到壁畫那里把所有的照片都拍下來。
隊長等肖逸拍完照片回來,看朗言也從頭看到尾已經看了幾個來回,就喊朗言過來準備出發,他們要在天黑之前翻過前面那個小達板,再不走今天就過不去了。
朗言只好停了下來,收拾背包準備下一段的行程。他還問了一下肖逸是否拍下了所有的岩畫,肖逸說︰「放心吧,包你滿意。」朗言這才放心的背上了背包。
接下來的一段路相對平緩,朗言的腿經過昨晚的佛珠氣修,已經不再有疼痛的感覺,他知道一定是昨晚的事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因此走起路來不但沒有什麼不適應,反而感覺渾身輕松。
想到昨天發生的狀況,所有人都謹慎了許多,他們並不是害怕什麼,而是覺得這條路上的確存在著許多神秘不測,前面的路還很遠,以後的路一定比現在復雜艱難的多,這些他們人人心里都清楚。
隊長一路上看管的更加緊了,囑咐人們盡量不要落的太遠,相互之間配合的緊密些,萬一發生什麼事也好及時照應。
隊長仔細的觀察了一下所有隊員,一個個說說笑笑的,顯然昨天的事情並沒有給他們有多大的影響,這讓他心里稍稍塌實了一些,他來到朗言跟前問道︰「昨天沒有再發生什麼事吧?」
朗言看了一眼走在身邊的歐陽楚屏,歐陽楚屏並沒有什麼反應,于是回道︰「沒有發生什麼,一切都很好。」
歐陽楚屏也說道︰「都挺好的,肖逸和尼魯帕爾到我們帳篷說了會兒話就去睡了,我們睡的也很安心。」
野貓隊長听他們這樣說,安心的說道︰「這就好,千萬不要有什麼意外,雖然如此以後大家還是多留心一些,安全是最重要的。」
朗言看著隊長說︰「知道,我們都會注意的。」
隊長說著讓朗言他們先走,自己停下來等著後面的阿里木江,讓他到前面領路,自己留在後面收尾。
歐陽楚屏走在朗言一側,看朗言腳步輕松,呼吸平和,問道︰「你的腿沒事了?」
朗言站住甩了一下腿︰「好了呀,而且輕松了許多。」
「怎麼可能,雖說不太重,也不至于恢復的這麼快吧,你別跟我裝呀,受罪的可是你自己,千萬別逞能,還有很長的路呢。」歐陽楚屏顯然對朗言的腿傷並不放心。
朗言認真的說︰「放心吧,真的好了。」
歐陽看著朗言走了一段路,看見朗言的確沒有做作的痕跡,她有些不解的問道︰「真是邪了,還真是好了,看著比昨天還輕松。」她想了想走到朗言身邊小聲說︰「朗言你告訴我,是不是昨天佛珠的事起了作用?」
朗言看著她認真的點了點頭。
「天哪,看來你的佛珠真的是非同尋常,你帶了這麼多年難道一點都不知道嗎?」歐陽楚屏越想越覺得迷惑。
「真的不知道,當初老n in i給我的時候只把它當作一個可以趨吉避凶飾物,又沒有人告訴其他的,我怎麼會知道它有什麼作用呢?」朗言也是一臉的疑惑。
「說的也是。」歐陽楚屏隨口符合著。
朗言一邊走一邊繼續說著︰「雖說之間發生了那麼多事,但在我看來都跟夢似的,或者說我根本就把那些事情當做夢,沒有往心里起,也從來沒有當真過,要不是昨晚發生的事情,我還一直活在夢中呢。」
听朗言這樣說,歐陽楚屏不禁失聲笑了起來︰「你呀,看上去挺聰明的,怎麼會呆成這樣,這麼多年一直會把那麼多的事情當作夢。」
朗言也笑了一下說︰「換做你你也不會相信的,所有事實在太離奇了,而且過後沒有任何痕跡,根本都是無從驗證的事情。」
「嗯,看來這個佛珠真的是個寶貝呢。」歐陽楚屏的臉上泛著興奮的神s 。
朗言回道︰「這個還真不敢說,按道理應該是,但如此神奇之物一定不只這樣簡單,誰知道它還有多少故事等著我們。」
「管它呢,反正好東西,能這麼快就治好你的腿,就這一點已經很神奇了,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呵呵,也只有這樣了。」朗言拉著歐陽楚屏的手跳過一條水溝,回頭看了看後面的人們也都趕了上來,轉身繼續向前走著。
白白的雲朵飄在湛藍的天上,留下悠閑的撫慰感動著路人,山下的溪流明淨般流過,蜿蜒在綠s 的草原里,流淌出山里的清新。
尼魯帕爾有點喘息著跑上來,來到歐陽楚屏身邊,歐陽楚屏拍了她一下說︰「有事嗎尼魯帕爾?」
「沒有啊,就想和你們一起走。」說完朝歐陽楚屏調皮的眨了一下眼楮。
歐陽楚屏輕輕打了她一下說︰「以後沒事別這麼慌慌張張的,你這樣我就想到了昨天的事。」
「好啊,以後我不再慌張了。」尼魯帕爾一副乖巧的樣子。
朗言問道︰「尼魯帕爾,你怕嗎?」
「不怕。」尼魯帕爾回答的很干脆。
「為什麼?」歐陽楚屏問她。
「因為有你們呀,有你們在我怕什麼。」
朗言和歐陽楚屏听她這樣說,都不由的笑了。
說說笑笑間,竟然走進去了二三十多公里,翻過了小達板的時候,夕陽已經沉沒在了黃昏里。
北坡是片j ng致的小草湖,一小股溪水會聚在此形成斑駁的綠洲,花草不繁但平整柔軟,在這荒涼的戈壁上昭示著生命的尊嚴。夕陽落在流水里泛起粼粼的波光,訴說著荒漠的溫情與純淨,在天地間留下寂寞的蘇醒。
隊長吩咐在此扎營,朗言選了一塊比較平坦的地方把歐陽的帳篷先扎好,然後才去收拾自己的帳篷,阿里木江和尼魯帕爾幫著隊長生火做飯,隊長吩咐今夜讓尼魯帕爾和歐陽楚屏住在一起,歐陽楚屏把尼魯帕爾隨身帶的毯子放進自己的帳篷里,換了一件舒適的衣服穿了雙拖鞋走了出來,她讓尼魯帕爾進去也把衣服換一下,尼魯帕爾按她的囑咐也進去換了衣服出來。
隊長依舊和阿里木江一個帳篷,阿里木江進去把毯子鋪好才走了出來。
四個帳篷依次支好,人們也都換了輕松的衣服站在大漠的黃昏里或走或停,享受著此刻的輕松與愜意。
夕陽在遠處的雪山上變的通紅,緩緩舒展圓滿的笑意,通天的彩霞濃妝重抹,寫意關外大漠的余輝,那是塞北粗曠的記憶,宛如一弦蒼茫的神曲安然回響在亙古的長河中。
隊長把帶來的羊肉煮好,也加入到了人們的行列中,他們沿著溪流踩著草甸悠閑的走著,隊長問他們。「這一天下來,感覺怎麼樣,腳板磨泡了沒有。」
幾個人都回答還行,一切還算順利。
隊長又囑咐道︰「這只是剛剛開始,我們走的又不急,接下來才是真正考驗我們體能的時候,所以今晚要休息好,明天要是能堅持下去以後的體能就沒有什麼問題了。」
肖逸在前面走著,回過頭來對大家說︰「還是老哥好吧,要是沒有老哥在我們不知道要受多少罪呢,我提議我們鼓掌表示感謝。」
所有人哄笑著鼓掌,雖然是玩笑,但掌聲鼓的都很真誠。
「去去去,都少跟我來這套,以後路上少氣我一些我就知足了。」
「誰敢氣我們老哥呀,不想活了現在就說話,我第一個不放過他。」
「你還說誰,氣我最多的就是你。」隊長並沒有給肖逸客氣。
歐陽楚屏哈哈大笑起來︰「拍馬蹄子上了吧,好好嘗嘗鼻青臉腫的滋味吧。」
肖逸反駁道︰「我樂意,你管得著嗎?」
「我干嗎要管,我現在只有開心,朗言一句話叫什麼來著,我樂意我受罪,現在終于看見有人樂意著受罪了。」
「我早看透了,朗言遲早被你這種人帶壞,哼。」
「是誰幫咱們翻了身耶,八撒嗨」歐陽跳著鍋莊在一旁唱著。
肖逸看著她沒好氣的說︰「想氣我呀,門都沒有,我才不跟你這樣的人生氣呢。」尼魯帕爾看著歐陽楚屏的樣子,笑著說︰「歐陽姐姐,既然有人不生氣,那我們就應該更開心的跳。」
「沒錯。」歐陽楚屏顯然是得了便宜又賣乖。
清炖羊肉的清香飄散在草原上,走了一天的人們突然感覺到餓了,他們跟著隊長來到宿營地大盆小碗的圍坐在一起熱熱鬧鬧的吃起來。肉香夜美,這是只有徒步的人才能享受到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