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過後,大家來到小溪邊各自洗漱一番,早早的鑽進帳篷里睡了,朗言知道自己睡不著,到肖逸那里把相機拿來,取出儲存卡把照片傳到了電腦里,一個人認真的翻看。每一張都s 彩明亮,畫質清晰,他由衷的佩服肖逸,心里嘀咕說︰「這小子的攝影技術真是越來越好了。」
歐陽楚屏看朗言的帳篷還亮著燈,囑咐了尼魯帕爾幾句,讓她先睡,徑自來到朗言的帳篷前,她拍打了一下帳篷問︰「睡了嗎?」
「還沒呢。」朗言回著話同時起身打開帳篷,看見歐陽楚屏站在外面,趕忙把她迎了進來,等她進來以後,一邊把帳篷口拉上一邊說︰「你怎麼也沒睡呀。」
「今天有點早,我睡不著,猜你也沒有睡,就過來了。」
朗言拉好帳篷口,轉身坐下來,看見歐陽楚屏連羽絨服都沒穿,就說︰「你出來怎麼還穿的這麼單薄,不怕著涼啊。」
玩戶外的人都知道,戈壁的夜晚霜苦風冷,露重寒深,在外面呆的久了很容易著涼,要是真的因此而感冒發病在路上,那可就真的慘了。
歐陽楚屏看著他說︰「我沒你說的那麼嬌貴,再說就兩步路,哪能就著涼了,我也是看你的燈還亮著,知道你還沒睡,就過來找你說說話。」
她看電腦開著,問朗言︰「你在看什麼呢?」
朗言倒了杯熱水遞給她,回到電腦前說︰「我不是讓肖逸把那些岩畫都給拍下來了嗎,剛才我把它們都傳到了電腦上,正在看呢。」
「哦?」歐陽楚屏听後挪了一子坐到朗言身邊,看著那些照片問︰「發現什麼了嗎?」
「我也是剛看沒有幾張,但我感覺應該有些我們感興趣的東西,正好你來了,我們一起看。」朗言說著把電腦向歐陽楚屏的一邊挪了挪,放在兩個人中間的位置,這樣兩個人看起來都方便些。
歐陽楚屏也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跪在電腦前和朗言一起仔細的觀看每一張照片。
照片拍的清晰而完整,沒有遺漏,畫上的岩畫線條粗曠,造型逼真,人物神態各異,馬匹生動鮮活,兩個人在看的過程中不由的發出嘖嘖的贊嘆。
這是明顯的戰爭場面,弓馬齊備,相互撕殺,氣勢恢弘而慘烈,顯然兩個人的神情都被那些畫面深深的吸引了。
照片翻到那張所謂的「外星人」那里,兩個人把拍下的特寫放大仔細的觀看,怎麼看都跟傳說的中的外星人一樣,朗言看了一眼歐陽楚屏,打開了另外一些人物照片對比著觀看,兩張中表現的人物完全不同。
歐陽楚屏肯定的說︰「我不敢肯定這是不是外星人,但這個人一定不是一般意義上的人,或許是當時的其他民族也不好說。」
「我到是有不同的看法,我認為這個人就是外星人,應該不是我們地球人。」朗言說話時神情顯得很堅定。
「你為什麼這麼肯定。」歐陽楚屏並不是懷疑朗言的判斷,她只是想知道其中的原因。
朗言看著這張外星人的特寫說︰「如果是地球人,無論他是哪個民族,都應該具備我們地球人的基本特征,你再看這個人,和我們地球人的差別有些太大了,先不說他頭和身體的比例如此不符合地球人的標準,就是他的五官也不是我們地球人的模樣,看上去是如此的怪異,最重要的是他還長著一條小尾巴。」
朗言把此人的位置放大,果然在這個人的尾骨處有一條明顯的小尾巴,他又把圖象往上拉了一下,對歐陽楚屏說︰「你再看他的腳趾間,竟然有明顯的鴨蹼,如果說人有異樣最多一兩處也就算了,但這麼多的地方都不同,那就不得不讓我們有疑問了。」
歐陽楚屏點點頭繼續听朗言說︰「你再結合整個畫面看,所有人都在撕殺,惟獨他卻遠遠的站在遠處安如泰山,不動聲s ,如此一個相貌不堪的人,我只是按地球人的標準這樣說,說不定在他們的星球上這是一個美人呢,卻游離于爭斗之外而並沒有人去約束他,可見他一定是一個不同尋常的角s 。最重要的是,如果他是一個首領,不可能在眾多的下屬面前一絲不掛,沒有穿衣服,你認為這合理嗎?」
「听你這樣說還真是的,這些表現都是違背人類常理的。」
「所以我基本斷定他就是我們所說的外星人,我一直懷疑的不是他的身份,而是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畫面中,如果他只是偶爾遇到這場戰爭,那畫畫的人為什麼要把他畫的如此重要呢,看他所處的位置和用筆的細致,都告訴我們說畫畫人對他很重視。」
「恩,你說的很對,按說這只是一個普通的戰爭場面,但因為有了這個人這場戰爭就顯得有些不尋常了。」
「我想是這樣的,不同尋常的地方還有呢。」他把那些直身獸首的畫面找出來說︰「你再看這些家伙,這顯然不是人類,我當時看了還想,有沒有可能是古代人為了震懾敵人而帶的一些面具呢,這在古代戰爭中也是常見的事情,可不同的是,即便是古代人帶著面具打仗,但身體還是人的樣子,最起碼也要穿著衣服吧,但這些卻是渾身上下毛發披身,除了脖子上的項圈竟然周身不見絲毫尺素。」
「那你怎麼看這個戰爭場面呢,總不會是一場星際之戰吧。」
「這到不會,你看交戰的雙方明顯都是我們人類,所謂外星人和那些人獸充其量都是輔助角s ,所以這還是一場人類之間的戰爭。」
可他們為什麼要打仗呢?朗言的臉上寫著太多的不解與深思,他看過《西域地理志》,上面大大小小的戰爭記載的很多,但並沒有這場戰爭的記載,難道說沒有人知道這場戰爭,如此規模的戰爭也應該不小了,更何況有如此多的奇異的地方,這里的岩畫都記著了,怎麼《西域地理志》上卻一字未提呢?
太多的疑問縈繞在朗言的心里,這些疑問凝結在他的眉頭,打了一個深深的結。
「朗言你看這里。」歐陽楚屏似乎發現了什麼。朗言定神一看,看見一張照片有著完全不同于戰爭的畫面,這照片上畫的是一片胡楊樹林,林邊旌旗傘蓋,許多衛士打扮的人簇擁著一坐車輦,山面端坐著一個女人,她發髻高紈,長袍加身,目光堅定的注視著這些征戰的將士,儼然一幅王者風範。
朗言看了看說︰「我怎麼沒有注意到這張啊,我們在實地看岩畫的時候也沒有看見這副畫面呀?」
「我也是剛才一直往下看時最後才看到的,從這畫面來看,這張根本就沒有和戰爭的畫面在一起,我想可能是肖逸在我們看畫的時候一個人往別處拍下的吧。」
「應該是,明天問問肖逸就知道了,這張照片非常重要。」
兩個人越看疑問越多,好在兩個人此刻還相對理x ng,沒有過多的糾纏自己的思路,只待隨著行程的深入來找到新的證據來揭開心中的迷團。
歐陽楚屏仔細的看著這個女王說︰「你還別說,這女王長的還很好看的,看年紀也應該不是很大。」
「人家畢竟是女王嘛,女王就應該有女王的氣度與風範才對。」朗言再次仔細的端詳了一下女王喃喃的說︰「我怎麼看著這個女王這麼眼熟呢。」
「你看見漂亮女人都感覺眼熟。」歐陽楚屏揶揄著朗言。
「是啊,這也是我第一次看見你就覺得見過的原因。」朗言沒正經的笑著。
歐陽楚屏笑了一下,沒有理他的茬,繼續看著她的女王,臉上露出尊敬與景仰的目光,看著看著她忽然看見照片的左上角有一個圓形的東西,她想了想對朗言說︰「被你說對了,真有外星人,這里還有個飛碟呢。」
朗言一看,果然是一個類似飛碟的圓形物體懸掛在空中,它處于懸停狀,為了表現出它的與眾不同,畫畫人還特意用赭石與瑪瑙粉等自然顏料給這個飛碟涂抹了顏s ,五種顏s 平行排列,雖歷經千年,依然是本s 未變,s 彩分明。
「這就對了,現在我可以肯定那個是外星人無疑了。」朗言顯得無比自信。
「真沒想到,那個時候就有外星人記載了呀。」歐陽楚屏有些感慨。
「呵呵,這個不新鮮,早在7000年前的賀蘭山岩畫中,就有關于外星人的畫面記載了。除此之外,在《拾遺記》、《搜神記》、《宋史•五行志》以及後來的《清史稿•災異志》中都有很詳細而生動的文字記載。」
「這些書你也看?」
「我是雜家呀,雜家就要什麼書都看一點,但又什麼都弄不明白,這叫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蕩。」朗言有點得意的自嘲著。
歐陽楚屏看著他的樣子說︰「哼,不就是知道的多些嘛,看把你臭美的。」
嘴上雖然這樣說,但在歐陽楚屏的心里還是發z y u衷的贊嘆。
夜深了,歐陽楚屏告辭回自己的帳篷準備休息,朗言把她送到外面,囑咐她走快點,小心著涼,歐陽楚屏說沒關系,也讓朗言抓緊時間休息。
二人正準備分開的時候,尼魯帕爾出現在他們面前,二人不注意,嚇了一跳。歐陽楚屏問她怎麼還不休息,尼魯帕爾說︰「我是想睡的,可剛剛迷糊著,听見月亮在喊她,她就出來了。」
「你又來了,能不能讓我們睡個安穩覺啊。」歐陽楚屏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而問到︰「那你听到了什麼嗎?」
「我出來的時候月亮就不說話了。」尼魯帕爾笑著說,樣子依然是那樣的純淨與聖潔。
「這次一定是做夢了,快點回去睡覺吧。」歐陽楚屏說著拉著尼魯帕爾回到了他們的帳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