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濤濤,明天早上你就不要上學了,好好的在家里呆上三四天。我幫你打個電話去老師那里,就說你生病了,要請幾天假。」徐母對著吃完晚飯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看得出神的徐濤說道。
而此時的徐濤生龍活虎,完全沒有半點生病的樣子。
有老媽居然幫自己作假逃課,不用自己上課受罪,這樣的事例可以說是千年難得一遇。
「啊?這樣不太好吧,而且最近學習也挺忙的。」要是換作是以前的話,徐濤可能會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畢竟可以不用上學,可以在家里偷幾天懶,過著優哉游哉的生活,要比在學校里坐牢舒服多了。
可是現在就不同了,因為前不久剛和學習委員達成了一項協議,只要七天之內不再缺課,還有上課不再遲到的話,就考慮答應教他學習。
對于那些一個月也沒有來上幾節課的的學生來說,別說遲到,能不能來教室還是個問題,但在徐濤充分發揮了不怕苦,不怕累的好男人的j ng神下,說了也沒人相信,明天剛好夠期。這對于他來說也是一件多麼不容易的事,足可以載入史冊,揚名後世。
而徐濤之所以一下子會變得如此「勤奮好學」並不是家里人教導有方,對于家里人的關于教訓他的話語,他從來都是左耳進,右耳出,根本就听不進去。
其實是一個星期前班主任因為產假的緣故,學校臨時換了新一位班主任。可能以前的那位班主任由于懷孕而疏于管教班里的紀律,又或者班里的大權早就被各路諸侯分封了,班主任的職位只是名存實亡,班里的情況很是嚴峻,逃課,遲到等不良現象屢禁不止。
但這位新來的班主任,可謂新官上任三把火,決定要好好的整頓一下班里紀律,所以剛來教室的第一天就把各個班委都控制住了,重新握回了大權。而梁欣瑩作為班委之一,很快就成為了幫凶,君主**好像得到了進一步加強。
想要農民起義那也是有心無力了,只要一發現有謀反的證據,擁有學習委員、清純美女加校花等多個榮譽于一身的梁欣瑩不費一兵一卒,就憑三寸不爛之舌,就鎮壓住了那些逃課,上網,遲到之類的分封諸侯。太平天國運動又一次以失敗而告終,看來攻城為下,攻心為上還是有一定科學根據的,這絕對要比老師在耳邊嘮叨一百次管用多了。要知道美女說話的影響力,還是絕對的威信的。
而徐濤自從高一見到梁欣瑩後,就一直都在暗戀梁欣瑩,自然而然也就不敢參與起義,只能乖乖的放下了屠刀,立地成佛。
徐濤也不是沒有自知之明,雖然明知道他和某某人是絕對不可能,但是和自己心愛的女孩子呆在一起學習那也是一件賞心悅目的事情,雖然說醉翁之意不在酒。
「濤兒,听話,就那麼三天啦,逃三天學而已,這和你以前一個月都不上課相比,不是小巫見大巫嘛!」徐母見徐濤並不答應,就又臉帶擔憂的勸說道。
雖然說學習十分重要,但是相比于學習,徐母認為自己的兒子的x ng命就更加珍貴啦!
原來並不是徐母故意慫恿徐濤不上學,做母親的沒有那個會願意看到自己兒女學壞。想要究其原因,那麼故事就要從十年前說起了。
據徐母所說,十年前,她有一次在山上一個叫法寧寺的廟宇燒香拜佛時候,一個身穿墨綠道袍,須發盡白,彷如世外高人的道士竟然無緣無故的走了過來,說要贈送了一塊玉墜給徐母。並對她說道︰「你的兒子十年後的今天必然會有一場劫難,我有一寶物可以幫他渡過這個劫難,把它掛在你兒子身上,千萬不可取下來,切記,切記。」
說罷,道士慢騰騰的從髒兮兮的懷里掏出了一塊白s 的玉墜。
徐母被這個突如其來的道士的話語嚇了一跳,面s 蒼白,一時間愣住在原地。
而道士卻不等她答應,就把那個白s 的玉墜塞到了她手里。
過了好一會兒,等她緩過神來,想要追問些什麼的時候,這才發現,道士已經走遠,背影早已消失在熱鬧的人群中。
頗有一些迷信的徐母不由分說,回到家後就馬山替寶貝兒子戴上了道士贈送的玉墜,從此徐濤脖子就多了這個一個白s 的玉墜。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一向對傳統文化比較尊重的徐母絲毫不敢大意。
時間過得飛快,這麼多年來,r 子過得安安穩穩,沒有什麼大的事情發生,徐母也就漸漸的淡忘了下來。不過直到最近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才終于想起了這件事情,並隱隱約約的覺得有不好的事情發生的。
本來徐母也是並不怎麼在意的,生在落後的山村還保留著封建迷信的她自然而然就越想就越是害怕,總覺得有一些不妙的地方,至于那里她也說不出。
于是就對兒子說起了這事,並囑咐他萬事要小心,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最好別出家門。
防範于未然,這句話無論是放在那個時期都是正確的。再過兩天就是那道士所說的r 期了,做什麼事情都要小心一些,她就那麼一個兒子,要是出了什麼問題,那可是對不起徐家的列祖列宗。
「媽,不要再說啦,都什麼年代啦,還這麼封建迷信,要是在特殊時期的時候就要被批斗了。」這些天徐母不停的對徐濤嘮嘮叨叨的,听到耳朵都起繭,顯得有些不耐煩。
「再說了,這些年什麼狗屁道士,假和尚上門騙錢的事件電視新聞可沒有報道少。」當過少先隊員,小學曾被評為過三好學生,受過高等教育的徐濤對這些並不相信。
很顯然,那個道士就被徐濤打上了一個江湖騙子的標簽。
這也難怪,這些年頭神棍也確實不少,表面上替人行善積德,背後壞事一火車,與當今的雷鋒j ng神背道而馳。
再說,要是自己為了逃避這個純屬是劫難而不上學的事情傳到了同學的耳朵里,那以後自己的這張老臉該往哪里掛,還不被他們笑死就怪了。
徐濤還記得初三升高中,也就是中考的時候,徐母還特意的為徐濤祈禱了一道符,讓他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帶在身上,希望文曲星保佑,能考上重點高中。
結果被學校誤以為徐濤搞什麼封建迷信,差點還開除了學籍。最後這件事在同學們議論紛紛了一個月後才平息了下來。
更重要的是,不知道為什麼想起好幾天不能見梁欣瑩這個小妮子,她的影子就不斷的浮現在徐濤腦海里,以至于昨晚還夢見了她,雙手還不老實的從後背一把抱住了她,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梁欣瑩的臉頓時紅透了半邊,不過並沒有反抗……
「濤濤,在想什麼啊,這麼出神。我還在和你說話呢」徐母用手拍打了一下徐濤的肩頭,示意他好好的听自己話。
「媽,你剛說什麼了呢!」被這一拍,徐濤把思緒從回憶中收了回來,意識到自己的失神後,就趕緊問起了話來。
不過回想起昨晚的夢,心里竟然有那麼一絲絲甜蜜的感覺。不過隨後很快的就把輕輕的搖了一下頭,心里面暗自說道︰「想什麼呢,人家的成績可是在年級里數一數二的,再加上校花這麼一個稱號,那可是什麼級別存在啊。」
「恐怕不是天才這麼簡單,簡直就是妖孽。」看過不少的仙俠小說的徐濤,又補充了一句。
別的不說,想要追她的男生,從學校的前門口排到後門口還排不完。更何況,一個品學兼優的女生,在她們的心里裝的不全是什麼白馬王子,又怎麼會看上自己這麼一個「落魄書生」嗎?
當然落魄這個詞用在徐濤的身上就明顯有點不太合適,其實也不是不合適,只是完完全全的是一個病句而已。準確的說來,應該是衣著破爛,調皮搗蛋,紀律散漫……
「還問我說了什麼啊?我還想問問你到底在想什麼?「徐母並沒有直接回答徐濤,反而問了徐濤一句。
「當然是學習,剛想起了一道比較困難的數學題,突然就走神了。」
此話一出,一個不重不輕的響頭就落在了徐濤的腦瓜上。
「就你,難道我做了你這麼多年老媽,還不清楚你的那點心思。」還沒有等徐濤的話說完,徐母就馬上把徐濤的話給打斷了,對他的撒謊明顯的不相信。
徐濤見此徐母並不相信,馬上一拍起胸膛,信誓旦旦的說道︰「男子漢大丈夫,牙齒當金使,不說半句假話。」
其實徐濤也並沒有說謊,只是使用了語文的文言文里的常用的句式——省略句而已,擴展開來,應該是「當然是學習委員」。
「好了,好了,知道啦。「徐母雖然嘴上這麼說,但臉上明顯的就是相信你一成就不知道要死多少人的表情。
這樣的話語徐母也不知道听過了多少遍,不過即使這樣也無可奈何,于是話鋒一轉。
「我剛說了,既然你決定明天要回學校,我也沒有什麼辦法,你自己小心一些就是,自己要注意安全,特別是後天。」
徐濤听到後,嘿嘿一笑,乖巧了點了點頭,就繼續看起了電視。
「你再看會電視,就早點睡覺吧,不要看得太夜了。我還要去阿福那里還錢,前天在街上買菜不夠錢,就問了他借了點。
「天都黑了,不如等明天再去,就算他急著用錢也不差在一時半刻吧。」徐濤看了看窗外,月光不是很明亮,偶爾有一兩片黑雲飄過。
「說好了今天還的,怎麼能失信于人,有借無還,再借就難……」徐母不疾不徐的說道,又念起了緊箍咒。
「那你趕緊去,我好好的看一會電視。」听到徐母又開始說起又長又臭的大道理,徐濤可不想想孫猴子一樣頭痛得在地上打滾,于是順水推舟的說道。
「等等,媽,還是讓我去吧。你的腿前段時間扭了一下,還沒有完全恢復。」想起徐母有傷在身,徐濤就馬上把已經出了門口的徐母叫停了。
「你還是呆在屋子里吧,這段時間不要隨便的出門……」
徐濤就知道母親又會嘮叨一番,所以他剛說完話後,尚未等徐母答應,就飛快的走出家門。
「欠多少錢?」站在原地的徐母只听到徐濤的話遠遠的傳來。
「五十塊。」
「記得早點回來,不要逗留太久。」徐母似乎有點不太放心,馬上補充了一句。不過想了一想,就那麼一百來米,沒有幾分鐘的路程,能出什麼問題,就走回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