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雅清扯出一抹笑意,帶著絲絲的莫落,「澤兒,懷兒,哀家要你們好好的,哀家只想彌補你們,可哀家終究是做不到,皇上對不住你們,哀家也對不住你們。」能別怪哀家嗎?後面的一句話雲雅清沒有說出口。
丹宛懷平靜的望著雲雅清,祁琰澤也是。
「皇祖母,澤兒從未怪罪過你,不是你的錯,只是他的錯而已。」祁琰澤聲音夾著冷酷,也夾雜著溫和。
丹宛懷淡淡一笑,「皇祖母,在紫帝朝,你最疼懷兒了,懷兒該說謝謝,懷兒從未怪過皇祖母。」
祁琰澤和丹宛懷都知道雲雅清指的是什麼事情,各懷心思。
祁琰澤知道他的母後的死,並非是因為生產後的調理不當,而是有人蓄意下毒,而這個人就是祁孜灝。
丹宛懷也清楚的知道雲雅清指的是祁孜灝毒害她的母後的一事和祁琰澤母後一事。
雲雅清閉上眸子,「哀家算是安心了,只望你們凡事不要做的太絕。」
「只要人不犯我,懷兒自然不會越過楚河之界。」丹宛懷又是一笑。
雲雅清劇烈的咳起來了,拿起布捂著嘴,她知道,是吐血了,也知道,她的期限到了。
雲雅清絕望的睜開眸子,胸部劇烈起伏,似乎還要說些什麼,才會安心斷氣,斷斷續續的,「小——心————皇——咳咳——上————」雲雅清閉上了眸子,手也滑下來了。
丹宛懷看著這一幕,有點兒反應不過來。
祁琰澤拍拍丹宛懷的肩膀,「皇祖母甍了。」
「不會的……」丹宛懷搖著首,怎麼會呢,怎麼會這樣呢!丹宛懷跌坐在冰冷的地上,淚水不斷的涌出,淒慘的聲音響起,「皇祖母……皇祖母……」
大殿的人似乎听到了丹宛懷的聲音,紛紛進來了。
祁琰澤淡淡道,「皇祖母甍了。」
眾人皆皆跪下,祁孜灝來到雲雅清身邊,跪下,叩首,「母後。」
眾人也開始哭哭啼啼了,不知多少人是真,多少人是假呢。
祁琰澤把哭的一塌糊涂的丹宛懷擁入懷里,道,「別哭了,皇祖母不想看到你哭。」
丹宛懷還是沒停止哭泣。
祁琰澤想,這才是真正的丹宛懷吧。
皇室為雲雅清舉行了盛大的葬禮,丹宛懷這幾天有混混沌沌的,靜靜的陪在雲雅清的棺木旁,祁琰澤也在身旁陪著。
丹宛懷想,祁孜灝,我不怪皇祖母,但我一定會怪你,你等著,我會把一切都還給你。
祁琰澤想,皇祖母,你何必呢,幫他瞞著,終究我還是知道了,連妻子都下毒手。
皇祖母,原諒澤兒/懷兒一定要報仇吧。
雲雅清被葬在了皇室陵園,與先皇葬在一塊兒。
丹宛懷一人走到一片湖泊旁,望著平靜的湖面,就如她的心一般的平靜。
祁墨軒來了,丹宛懷听到了腳步聲,並沒有回首。
「九弟妹。」祁墨軒喚了一聲,其實他極不願喚丹宛懷「九弟妹」,但奈何,丹宛懷確確實實是他的弟妹。
「三哥。」丹宛懷回首,俯身行禮,恭敬的喚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