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雅苑里,肖管家向祁琰澤說了花汐月在靜玥湖淹死的事情,便退下了。
「清玄,汐月的死應該不如表面是淹死的吧。」祁琰澤修長的手指輕輕扣著書桌。
「汐月是被人下了蒙汗藥,然後丟落靜玥湖的,制造了汐月淹死的假象。」清玄面無表情的說著。
「查到是何人做的嗎?」
「是火門的人做的。」清玄道,「清幻查到,原來火門的門主是慶王爺。」
祁琰澤不語。是他?祁熙蕭。祁琰澤眯起眸子,閃過一抹危險的氣息。
「看是誰下的蒙汗藥,殺了。」祁琰澤冷冷道。
「屬下明白。」
「清幻什麼時候回來?」
「今晚就會回來了。」
祁琰澤頷首。
「陌魄宮那邊有什麼動靜嗎?」祁琰澤揉了揉眉心。
「沒有。」清玄依舊是恭敬的回答,「陌魄宮如那女子所說,井水不犯河水。」
「和胭脂樓那邊的關系如何?」
「套上了。」清玄似乎也有點兒八卦的說道,「司忝似乎是看上了落環樓的黔末,幾乎夜夜都到落環樓去,但黔姑娘似乎對司忝躲躲避避。」
「隨著司忝吧,他好不容易喜歡上一個姑娘。」雖然是煙花女子,「今晚,去落環樓瞧瞧吧。」正好是十五,丹宛懷應該會去登台吧,每月十五她都會去,今晚已經不例外吧。
祁琰澤已經習慣了,每月十五去看丹宛懷跳舞。
清玄微微上揚了一下唇角。王爺應該有一點點喜歡王妃吧?不然怎會每月十五都去捧王妃的場呢,還為王妃隱瞞真實身份。
晚上,落環樓。
祁琰澤一早就到了落環樓,丹宛懷和溫兒也來了。
丹宛懷還是那一身衣裳,戴著純白繡著紫苑花的面紗。
絳紫色曳地水袖對襟紗衣,純白色雙疊細雨寒絲水裙,純白色的絲質裙擺用絳紫色的絲線在裙擺上繡出了一朵朵紫色的紫苑花,一條長長的淡紫色的紗帶,淡紫色挽同心結子綴絲穗束腰,紫色的紫苑花繡花鞋。
三千青絲綰成簡單的發髻,發髻後留下一股青絲,額前墜著夜明珠雕刻而成的紫苑花吊鏈,隱隱約約的發著微光,在發髻中間僅僅插上了瓖嵌紫苑花碧玉步搖,食指上戴著瓖嵌紫苑花的戒指。
畫的依舊是「桃花妝」,鉛粉敷面,胭脂調勻掌中,輕抹兩腮,輕畫涵煙眉,貼花鈿,點唇脂。
溫兒也還是那一身衣裳,也戴著純白繡著紫苑花的面紗。
粉紅色的席地長裙,繡著淡紫色的紫苑花,也是挽著簡單的發髻,斜插著一支鏤空紫苑花珠釵,額前墜著紫苑花吊墜,略施粉黛。
祁琰澤身邊跟著清玄和剛回來的清幻,還是一顆心在黔末身上的奎司忝。
清玄極其無語的望著奎司忝。他有那麼喜歡那個煙花女子黔末嗎?還是那個黔末給他吃了什麼**藥
清幻比較好奇,也搞不太清狀況。奎司忝不是最討厭這些煙花之地嗎?今晚怪事了。
清玄和清幻是親生兄弟,相貌相似度有八成,一個是冷面,一個是溫面。
清玄不愛笑,總是面無表情,清幻很愛笑,笑得如沐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