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女子絕非等閑之輩。」清玄最後下結論,說道。
眾人再次頷首。
祁琰澤和丹宛懷也回到紫帝朝,兩人再次偽裝。
偽裝成老太公和老太婆,進入了紫帝朝,必定要更加小心。
丹宛懷和祁琰澤彼此攙扶著,像極了一對相濡而沫、歷經滄桑的老夫妻。
丹宛懷和祁琰澤進入了一間小茶館。
「你去哪里?」丹宛懷問道。
「去可以奪取皇位的地方。」祁琰澤淡淡的望著丹宛懷,淡淡的下面是一片波濤洶涌。他不能再帶著她了,萬一失敗了,她一個人還有活著的機會,跟著他唯有死,他不想她死,這是確定的。
「好。」丹宛懷淡淡的一句,但心中已經打定了主意,她要幫他,奪回屬于他的東西,也報母後和姨娘的仇,此生,是祁孜灝欠了丹宛懷和祁琰澤的,該還得總得還。
「不要回明王府了,在林躍客棧等我吧。」
「好。」丹宛懷還是那個字。
丹宛懷望著老公公的祁琰澤,勾起一笑,似乎看見了日後老去的祁琰澤,可是,會看著祁琰澤老去嗎?丹宛懷清楚的知道,不會,因為看著祁琰澤老去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別人。
祁琰澤,我寧願看著你老去的人是瑜兒姐姐,也不願是其他女子。
祁琰澤在想︰丹宛懷,如今的模樣是你老卻的模樣嗎?還是那麼的美,那種自然之美。
忽然想起這麼一句話︰你若安好,于我便是晴天。
祁琰澤起身,佝僂著身子,丹宛懷輕輕道︰「望郎君安好。」不負妻所望。妻嗎?算是吧。
「娘子放心。」祁琰澤在滿是皺紋的臉上扯出了一抹笑。
郎君,娘子,在平凡不過的稱呼,他們似平凡夫妻,朝九晚五的生活著,可他們終究不是,終究不可能是平凡的夫妻,他們身上背負的太多,太多。
祁琰澤轉身離開了。蒼天,若我能活著,定好好對丹宛懷。是這幾日的恩,還是這幾日的情,祁琰澤已經分不清楚了,他只知道,他若活著,定要好好待名喚丹宛懷的這個女子。
丹宛懷望著祁琰澤離開的方向。這幾日,過得雖然偷偷模模,擔驚受怕,可是,祁琰澤,你知道嗎?這幾日卻是我過得最輕松,最自在,甚至是最幸福的幾日。你喚我娘子,我喚你郎君,于我來說,便是這世上最美好的幸福,最好的甜言蜜語,可惜,我知道,你該喚娘子的不是我,是其他女子。
我是否該認命呢?
丹宛懷從未有過得迷茫,她不知道她應該如何對待祁琰澤,她不知道她還能待在他身邊多久,或許,等瑜兒姐姐回來了,她就得離開他,讓出祁琰澤妻子的位置,只能遠遠的望著祁琰澤,做他的下堂妻。
姑姑,你與駙馬朝夕相對數年,是真的沒有感情嗎?或許你們也彼此相愛,是嗎?
母後,我是愛上了我所謂的夫君嗎?他會是懷兒一生的郎君嗎?
丹宛懷不知。丹宛懷站起身,結了帳,離開了小茶館,來到了和祁琰澤約好的林躍客棧。
祁琰澤,丹宛懷等你,等你平安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