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在山下找了十幾日,奈何這山下實在是太大了。
終于,「冥魄,這里有已經干枯了的血跡,快來。」
清霜懿听到聲音,立馬趕來一看,順著血跡看去,微微蹙眉,往天上發了信號彈。
陌魄宮的眾人迅速趕來,絕影閣、洛溪門的人看到陌魄宮的信號彈也趕來了。
祁琰澤看到那道長長的血跡,心驀然一緊,丹宛懷,你千萬不要出事,千萬不要是你,千萬不要。
眾人都冷靜,或許是什麼動物的血跡。
當看到了那支金簪,看到那黏在土地的布料,祁琰澤腿軟的跪倒在地。
「閣主。」絕影閣的人一驚。
黔末染蹙眉,悄悄地和襲淒然走向另一個方向,看到了一只中毒而死的老虎。
「是我陌魄宮特有的毒藥,一招致命,不可能走了這麼多步才死的。」襲淒然看出了什麼。
黔末染勾起一笑,「那麼解釋只能是另有隱情。」
「淒寒,讓人把老虎抬到發現血跡地方。」
「好。」襲淒然回去找人幫忙。
黔末染模模那頭老虎,老虎,陌魄宮謝謝你了。
黔末染起身,轉身就走了。
眾人都沉浸在丹宛懷死去的消息中,黔末染撿了那支牡丹簪子,放入了袖中。
祁琰澤望著黔末染,「把簪子給朕。」
黔末染冷冷的一句,「恕難從命。」
「此乃我陌魄宮之物,決不能給外人。」素千令冷冷一瞪祁琰澤。
幾個人把老虎抬來了。
「這是怎麼回事?」祁琰澤蹙眉。
黔末染淡淡的掃了一眼已經死去的老虎,「宮主就是被它吃了,它也吃下了宮主發髻上的一支簪子,這是我陌魄宮秘制的毒藥,吃下半小時內便會毒發身亡。」
陌魄宮的眾人不解,這明明是劇毒,沾了一點,就立刻死,除非是同時吃下緩解藥,才能緩解半個小時才死。
可殤魄為什麼這樣說呢,與事實不符,但是殤魄如此說,自有她的道理。
「宮主死了。」素千令一行清淚劃下,「老天爺,你太不公了,我家宮主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讓她死,你要讓她死。」
「為什麼連個尸體都不給留,為什麼呀!」素千令跪下,陌魄宮所有人都跪下。
「開月復。」祁琰澤冷冷道。
「慢著。」溫兒阻止祁琰澤,「皇上,不要,公主不會希望自己難看的樣子給別人看到的。」
「火燒了老虎的尸體吧。」清霜懿出聲,「宮主曾經說過,若她死了,把骨灰撒到大海上。」
「求皇上成全。」陌魄宮的所有人說道。
洛溪門的人也跪下,「求皇上成全。」
祁琰澤紅了眼圈,望著那具老虎尸體,握緊了拳頭,又松了拳頭,好不容易的吐出了一個字,「燒。」
祁琰澤感覺自己面前的事物都變多了,變多了。
祁琰澤暈倒了,清幻立馬上前扶著祁琰澤,招手,「你們護送皇上回越國王宮,留下四人即可。」祁琰澤的大軍早已班師回朝,現在祁琰澤一行人等住在越國王宮。
清幻親自去燒了老虎的尸體,把老虎的骨灰放在一個骨灰盅里,帶回了越國王宮。
黔末染淡淡道,「我們也回陌魄宮吧。」
「是。」眾人牽回自己的馬匹,回了陌魄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