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穿行錄 第十二章

作者 ︰ 流觴九曲

()這聲「廢物」確實罵的白非有些臉紅,剛剛被嚇得腦筋有些短路了,竟然都沒想起轉身就逃起來了。其實也難怪白非,上輩子自然是從沒有經歷過這種陣仗,而這一世,雖然也經歷過同一些魔獸的搏斗,但那都還沒到致命的程度,而且面前突兀出現的這種‘骨頭生物’也確實把他駭不清。

雖然有點惱火銘秀的指責,不過這個時候站在他背後白非確實很有安全感。看著兩個亡靈騎士,白非在心里默念︰「原來你們都是亡靈啊,有什麼怨,都找這個魔族小子撒吧,我也不想打擾你們的,都是他給逼的。」然後一邊用眼神向亡靈騎士示意罪魁禍首是站在他面前的人,一邊猥瑣的偷偷向後退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白非的示意起了作用,反正現在兩個亡靈騎士的注意力全部放到了銘秀身上,或許更可能是亡靈騎士從銘秀的身上感覺到了危險的氣勢。等白非退到十幾米後,兩個已經並排的亡靈騎士動了起來,同時策馬向銘秀沖鋒過來。

雖然只是兩個騎兵在沖鋒,可白非竟感覺到了橫掃一切的氣勢,仿佛眼前的一切都會被他們沖垮、沖潰。這時候白非認為銘秀唯一能做的就是避其鋒芒,可偏偏銘秀做了一個最出乎白非意料之外的事情,他選擇了硬踫硬!

看到銘秀的動作白非在心里罵了一句︰「白痴,要死也得等我離的遠一點再去送死,我這兩條腿現在怎麼跑過四條腿。」

雙邊的速度都很快,沒用兩個呼吸雙方就接觸到了。兩把泛著黑芒的長劍同時從馬上自下而上的劈向銘秀,可銘秀似乎早預料到了亡靈騎兵的攻擊方式,在那麼快的運動中竟然突然變了方向。

長劍落空,戰馬擦身而過的時候,明秀已從側邊躍起,揮拳打向馬上的騎兵,騎兵的反應也很快,在銘秀躍起的時候就側身把長劍橫在了胸前,等銘秀的拳頭上來時就揮手掃出了長劍。

銘秀對亡靈騎兵這麼快的反應似乎也沒料到,眼神里有些驚訝卻沒有慌亂。半空變招,挺身後仰然後一腳體踢在戰馬上,借反彈力堪堪躲過了長劍。

銘秀一落地,不等對方調轉馬頭,追著就往馬背上跳去,這樣亡靈騎士對背後的襲擊不好抵擋,當機立斷的松開馬鐙,耍個花式,回身面朝馬背,立刻就刺出長劍。

明秀面對這突然刺來的長劍,竟然硬生生在半空扭轉身體,側身讓過長劍,然後伸手抓住騎士的手腕,再遞上了一拳,騎士反應也不慢,拿手架上了銘秀的拳頭,然後兩人就在馬背上你來我往的打了起來。

這一連串的動作幾乎在電光火石間就完成了,白非甚至還沒反應過來,雙方就已經交手了好幾個回合。

開始時有點沮喪,因為白非發現連別人的動作跟得都有些困難,要怎麼去對敵,不過很快白非又熱血沸騰起來︰「總有一天,我會比你們更強!」

打斗很快就從馬背到了地面,另外一個亡靈騎士也被銘秀給拽到了地面。一到地面,亡靈騎士的動作就慢了很多,畢竟他們身上的還是重甲,所以行動受到了極大的束縛,這樣銘秀沒怎麼費力就把他們給打倒了,隨著一陣青煙,騎士和馬也都消失了。

送走了亡靈騎士後,銘秀回頭y n沉的盯著白非,冰冷的丟下一句︰「我身邊不需要沒用的廢物,下一次我不會再出手。」

聞言,白非把頭低了下去,不是因為銘秀的指責而羞愧,而是他他突然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憤怒,前世到現在自己何從受過這種對待。如果對銘秀讓自己做奴隸的說法還能看做是一個文明還未開化的野蠻少爺的玩笑,那現在自己的生命被他實實在在的漠視,就絕不是白非還能容忍的了,他終于把銘秀恨到了極致,只是心里還有個理智的聲音在告誡自己,現在根本還不是她的對手,沖動也是無濟于事,甚至會招來更大的羞辱。

靈台的一絲清明勉強壓住爆發邊緣的怒火,白非知道自己現在的斤兩,拋開絕對實力的差距,無論在招式還是戰斗經驗上差距都非常大,就他的那些身法,也就能和靈智未開的野獸斗斗,要是現在撕破臉,估計一招自己就得敗了,所以白非把頭低下去,要不他真有可能忍不住沖上去。

竭力穩住自己的情緒,白非沒說話自覺地繼續起自己的角s 。走過剛剛打斗的地方時,白非看到了一把長劍,就是剛才亡靈騎士手里的長劍,被銘秀打掉後竟然沒有隨著亡靈騎士一起消失。

劍身已經沒有了被亡靈騎士持著時發出的黑芒,少了黑芒的遮掩,就只是一把破爛的鐵劍。劍身被腐蝕的厲害,劍刃上還有不少深淺不一的缺口,有的地方看上去都快斷了。不過白非還是很興奮的撿了起來,一邊摩挲破爛的劍身一邊在心里無良的感嘆︰「都一個月了,終于掉了一把武器,看來還是人形怪掉落率高啊。」

閃過念頭佳偶,偷眼瞟了身後的銘秀一眼,發現他根本沒在意自己手里多了一把武器,正越過自己向著谷中心思索著。

換上武器的白非心里踏實了很多,小心翼翼的往谷中心挺進。剛才那兩個亡靈騎士讓他明白,布在谷里的召喚陣根本就不是他能看出來的,與其廢那心思尋找還不如留神戒備會突然出現的敵人,也好能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轉換了思路的白非走了沒三十米,身邊就又突然冒出了兩個亡靈騎士,這次沒等亡靈騎士有反應,高度緊張中的白非在他們出現的第一瞬就舉劍沖了上去。

心里帶著怒火的白非並沒有感覺出自己快的離譜的速度,在亡靈騎士前面三米左右他就借勢挑起,準備在他們還沒反應過來前先把他們撞下馬,這是剛才在觀戰銘秀的時候想下的對策,只要他們下了馬,那一身重甲還不得讓他隨意揉捏。

可白非沒注意到自己的速度,也沒意識現在這個身體里蘊含的力量,在起跳的那一瞬他就意識到了不好,跳的太高了。在驚訝中,身體就越過了坐在馬上的亡靈騎士,直直的向著他們身後飛去。

落地後的白非不敢置信的回頭,喃喃自語︰「有十米了吧,我是飛起來了麼?怎麼會這麼遠?」低頭看看自己的雙手,「這就是六級武者?」

不管白非的驚訝,兩個亡靈騎士在經過被召喚的兩秒眩暈後清醒是時,並沒有看到剛才有個人朝他們沖過來然後又從他們頭頂上飛了過去,他們看見的只有站在不遠處的銘秀。沒有絲毫猶豫,兩個亡靈又催馬開始沖鋒。

剛才的一系列變故,銘秀可是看的一清二楚,看著沖過來的兩個亡靈騎士,臉上閃過一絲無奈,隨後也動了起來。

白非猶豫了一下,覺得還是得去幫幫忙,就是不上手至少也得意思意思。

可沒走幾步,心頭忽然閃過一絲危機感,隨後沒等仔細體會這絲感覺就被迅速放大。沒有絲毫遲疑,白非立刻就向身側跳走。人在半空回頭,發現從身後閃過一道黑s 的氣芒,劈過白非剛才站的地方,在地面上留下一道深長的溝壑。

白非一臉驚悸的看著不知何時出現在身後的一個家伙,身上也是一套黑s 勁甲,同樣也看不見樣貌,手里提著一把比白非那把要短一些的劍,劍身上黑芒吞吐翻滾的更加劇烈。

雖然不知道眼前被召喚出的是什麼亡靈,但有一點白非能肯定,雖然只是出來了一個,但決對要比兩個亡靈騎士相加都要強大很多,因為白非的心已經不自覺地狂跳起來,這是他之前沒有的。

還沒等白非擺好防御姿勢,那個家伙就飛快的提劍朝白非虛斬了一劍,一道黑s 氣芒噴sh 而出,向著白非劈過來。

只來得及在心里罵一句,白非就快速的躲閃起來。可沒想到他的舉動似乎早被對方洞穿,還沒等站穩,又一道黑芒已經迎面斬了上來,白非汗毛都炸了起來,潛能白百分之二百被激發出來,硬是扭身躲過這一記。

隨後的時間里,白非像只被耍的猴一樣,上躥下跳的躲著黑s 氣芒,好在是狼狽異常卻也沒有被打中,也不知道是白非實力高,還是他運氣好,或者是他的敵人只是在戲耍他。

沒一會,白非已經感覺有些力竭,好幾次都是貼著氣芒才勉強躲過,心里的怒氣也慢慢涌了上來︰「不行,這樣下去,遲早要被打中,該死的東西,和你拼了!」

心里發狠的白非,乘著躲閃的間隙慢慢往前靠,恍惚間想起那次對著一頭受傷的巨狼,也和現在的情形差不多,上次的風刃這次的劍氣,自己都躲得異常狼狽。

之前通過銘秀之口才知道那次干掉的竟然是一頭六階魔獸,風狼。雖然那頭風狼受了很重的傷,自己也很幸運的在一開始偷襲得手,可白非依然為自己能干掉了一頭六階魔獸而暗自得意,覺得自己真的是有主角光環籠罩著的,要不怎麼能赤手空拳打死一只六階魔獸呢。

現在的情況明顯比上次更嚴峻,可白非現在已經失去了理智,剛剛被壓下去的怒火又竄了出來︰「既然上次能殺了那頭狼這次就能殺了你,接下來就是那個魔族的混蛋!」

已經接近瘋狂的銘秀忽略了一件事,上次的那只風狼在他偷襲後就失去了行動能力,而且它本身受的傷已經足以致命,可現在面前的這個敵人卻是一點也沒受傷,也沒被束縛住。

在白非覺得自己離得足夠近,準備上去砍這可惡的骨頭兩下的時候,亡靈骷髏卻突然向他沖了過來。

這次是迎面砍過來的是實質的一劍,白非一驚,連忙用手里的長劍迎上,剛一接觸就覺得手上一沉然後一松,長劍應聲而斷,然後躲閃不及的白非被黑劍在胸口拉出一道傷口。

這一痛,讓白非清醒了不少,在第二劍落下前,強忍著疼痛一個地滾勉強躲開,然後起身就向銘秀那邊逃去。這時候銘秀面對兩個亡靈騎士已經完全佔據了上風,看見白非帶著一個黑影向這邊逃過來,心里罵了一句廢物,就不再留手,迅速送走兩個亡靈騎士。

等白非逃到跟前的時候,銘秀看著他還握在手里的斷劍和胸口處的傷到沒在出言罵他,反而是皺眉看了追在後面的那位。

「亡靈侍衛?這里到底發什麼過什麼,為什麼這小小的山谷里有這麼多高級觸發x ng召喚陣,難道是…」

「救命啊!」沒等銘秀繼續推想就被白非的呼救聲打斷,其實這個時候白非已經越過銘秀逃到了他身後,可是剛才擦身而過的時候,白非發現他竟然走神了,眼瞅著後面的煞神就沖到了,還指望他接下呢,所以這才大吼了一句。

銘秀有點氣急,心里對這個貪生怕死的奴隸更是不屑,不過眼前的麻煩還是要先解決。

感覺銘秀在身後已經攔下了那個追命鬼,白非停身回頭看一眼,發現兩人正拳來腳往的打得不亦樂乎,便不再顧他們,胸前的傷口疼得他不住吸氣,而且這麼一段距離跑下來,胸口的血也都快流成瀑布了。

強忍著痛,把懷里裝著曼陀羅粉末的布包給掏了出來,上面沾了不少血,不過好在包裹的嚴實,里面的粉末還未被浸泡。有些發抖的打開布包,然後小心的把里面的綠s 粉末倒在了傷口上。

很快傷口處傳來了一絲涼意,疼痛也減少了一份,又從衣服上扯下兩根布條,將就著把傷口包扎了起來。

「老天保佑,可千萬別被感染啊,要不我這個穿越者就死的太憋屈了。不過魔族的身體應該沒這麼脆弱,不會就因為這點傷就報銷的。」因為沒有消毒,包扎後的白非擔心會傷口感染,可也沒法能想,所以只好一面禱告,一面找理由安慰自己。

這邊白非處理傷口的時候,銘秀和亡靈侍衛已經戰到了白熱化。銘秀才突破的八級武者,對規則的領悟和運用還不夠,要不也不會巴巴的要進谷中心,他是想參悟通過高手戰斗後留下的痕跡去體會他們對規則的理解和應用,而亡靈侍衛雖然沒有使用規則的能力,但他本身的實力卻要超越普通七級武者很多,同初入八級的銘秀也能戰個旗鼓相當。

銘秀可能真是魔族的天才,戰斗中的他似乎對規則的感悟更進了一步,一拳一腳之間雖然暴虐的氣息減弱了不少,可是其中的勁力卻是增加不少,身法也更加詭異難以捉模,打到後來,亡靈侍衛已經招架不住銘秀的攻擊,只能憑借手里的武器勉強支撐住局面,而銘秀卻是興奮起來。

白非這個時候已經失去了觀看他們打斗的興趣,一是身上的傷口還時不時的疼上一陣,另外就是他們的身法已經越來越快,快到白非幾乎看不清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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