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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瑩中雖然勝了一局,也並不感覺值得驕傲,反是對眼前這個姚崇孝的好奇心又增加幾分,斟酌下詞句後,突然換了個稱呼,口稱「姚神仙」,問起出逃臨安的原因來。
听到這句稱呼,姚江和屏風後面的姚夫人同時一震。
姚江的目光陡然銳利起來,聲音沒了剛才的無奈和軟弱,雖然還是那股子平淡味道,內里卻是多了幾分的冷然,心中反復猜度許久,算不清對手到底是指哪件事?不過,他明白,毆打丁大全的事,就算刀壓在頭上都不能說,是以語氣緩慢的將早前對文天祥說過的話重復了一遍。
廖瑩中哈哈大笑,指著姚江很是不屑,言談就有些隨意了,隨意的引了幾個上古賢臣死諫的典故,那笑聲根本就是在嘲笑姚崇孝膽小怕死。
「死?」姚江沒有生氣,反是平靜的看向廖瑩中道︰「是吧,姚崇孝已經死過一次,居喪,大殮,小殮,出殯發喪,我就是一個死了足足七天的人,姚崇孝自重生之r 起就怕死,而且怕的厲害,閣下還有閣下幕後的東主,還不願意放手麼?」
這話看似平靜,卻如鋼針一樣扎向姚夫人的心,她只是听說姚崇孝被人利用遭到毒打,哪里知道,姚崇孝竟是死過一次了,天啊,死了足足七天,然後奮力爬回陽世,這是怎樣的一種經歷?同時,她的心頭又感覺陣陣酸楚︰這樣的大事,為什麼夫君都不肯對我講?
那邊廖瑩中好似有些感動,眼圈微紅且無話可說,只是嘆口氣︰「或許,陳與權一開始就錯了,不該再把你拉進這趟渾水……」
陳與權?姚江眼中微微一收,心頭暗道一句,媽的,陳宜中,你小子還不老實,看來那頓打是白挨了,好好好,你等著,我們倆之間有筆賬慢慢算。想到這里,他才緩緩抬頭,看著廖瑩中道︰「還請廖先生回去,替姚崇孝謝謝賈宣使掛念了。」說話的時候,姚江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哪里像感謝的樣子。
對姚崇孝的態度廖瑩中大惑不解,不過現在話已經說開了,他就沒什麼好隱瞞的,坦然告訴了姚江,賈似道對他的忠義之心非常傾慕,希望能招姚崇孝入賈似道的幕府為客卿,假以時r 也不是不可以入朝為官。
面對賈似道這樣的政治巨人,姚江現在就只能咬咬牙,更多的表示他可不敢,要是惹翻了賈似道,怕是他一家老小都沒好,但是,想想那頂蒙古ji n細的大帽子,他就恨得牙根癢癢,更何況,自己要是跟了賈似道,不要說賈似道對他懷著怎樣的心思,光是一個無法繼續下海做生意,豈不讓姚江抓狂?如此廝混十來年後,黨同賈似道的人都要遺臭萬年,他姚江竹籃打水一場空?
反正他馬上要賣掉田產出海做生意,r 後不需要看賈似道眼s 過r 子,何不表現的有點骨氣,大大方方的拒絕?不過,話到嘴邊了,他又生生頓住,現在這樣拒絕,會不會卷了賈似道的面子?要是賈似道,哦,不用賈似道,光是眼前這位廖瑩中氣急敗壞,縣城距離他家區區幾十里路,ch o陽縣城的三班衙役馬步弓手,還有鄉里土兵,那是轉眼就到啊。
想了這些,姚江忍住一時快意,冷哼一聲︰「賈大人好大的關心,他稍微關心下,姚崇孝就成了蒙古細作,要是他老人家再多關心那麼一下,是不是我姓姚的便要人頭搬家了?」
廖瑩中苦笑起來,用了很大的耐心對姚江解釋︰那個狗屁蒙古細作的罪名與賈似道完全無關,姚江是九月份逃出臨安的,賈似道十月才接到皇命返回臨安,那個時候,姚崇孝就已經成了欽定的罪犯,被滿天下通緝呢。
說到這里,廖瑩中略帶得s 的告訴姚江,雖然是滿天下通緝,實際上誰都能猜出來,他姚崇孝偷溜必然跑回ch o陽家中,所以別的地方都是做做樣子,只有廣南東路才是嚴厲盤查。「偏偏這廣南東路,乃是我家相國一個忘年交主持,賈相爺一封書信過去,便將廣南東路的通緝文書暫時壓下,晉江賢弟難道就不感謝相爺麼?」廖瑩中得意的道。
听到這話,姚江情不自禁打個冷顫,對賈似道的權勢才真真切切有了一番認識,乖乖,聖旨啊,皇命捉拿的通緝文書,他都能想辦法扣住不放出去,這要多大的能量和恩寵,自己犯得著得罪這麼一號政治強人麼?
姚江一下軟倒在木榻上,頗有些無力的看向廖瑩中。
此時的廖瑩中那叫一個得意啊,看著姚崇孝的感覺,就仿佛一只得意洋洋的老貓,去看陷入它重重陷阱的老鼠,不著急一下弄死,要反復玩耍一番才慢慢吞下去,這種欣賞獵物徒勞抵抗的過程,讓他心中充盈著強者的快感。
終于,姚江很不雅觀的仰面倒在木塌上,發出的聲音好似自九天外幽幽傳來︰「請回覆賈大人,姚崇孝養好傷勢,自然去臨安拜謝。」
廖瑩中聞言大喜,暗道一句︰成了。臉上卻非常沉靜,起身對姚江拱拱手,只說自己還會在ch o陽縣住一陣子,就靜候姚崇孝的佳音,然後遞上一份手本,上面盡是賈似道送給姚崇孝的禮物,即便姚崇孝是豪富之家,看到這些個禮物也異常珍貴,可見賈似道對姚崇孝是真的非常重視的。
姚江現在不關心這些個禮物,他有些魂游天外似的呆呆發愣,廖瑩中告辭都沒吭聲,直到中年人都來到客廳門口,才好似想起了什麼,將其叫住,請求廖瑩中代為疏通一件事。
「什麼,放了那幾個海匪?」廖瑩中自是知道說的是什麼人,那些個海匪不正是姚家送去縣衙大牢的麼,知縣唐大人正美滋滋的嚴刑逼供,準備辦成這樁案子好弄一次軍功,現在姚家突然要求放人,這姚崇孝莫非腦子進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