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應該嗎?昨晚是你強迫我的,你既然做錯了事情,你就應該承擔你所犯下的罪!」
冷雪一字一頓的說,這是她最關心的問題,只是,沒想到她這麼嚴肅的話題卻換來秦亦寒的冷笑。
「真是幼稚得可以!」
他走過來,不由分說的擰起她的隔壁,強迫她認真的看著自己的眼楮。
「在床上,男人和女人都是心甘情願的,你要是還給我裝不懂,我不介意今晚再和你演習一遍……」
他故意伸手摩挲著她如初生嬰兒般細膩的臉蛋,笑得不可一世。
冷雪本能的嚇到了,無辜的大眼楮頓時一陣猛地的收縮著,她咬了咬牙,倔強的說,「我根本不認識你,但我卻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你的床上,難道你不需要給我一個解釋嗎?」
解釋?他還想知道她為什麼莫名其妙被月兌得光光的倒在他房里呢!
不過,現在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了,秦亦寒臉一冷,有些不耐煩道,「別跟我磨嘰,先辦正事再說!」
正事?這可是她冷雪的人生大事!
可是,還沒來得及掙扎,冷雪就被他給直接擰著進了病房內。
病床上,有銀發長者正安詳的躺在那里,鼻息那處,插滿了管子,心跳儀有節奏的在靜謐的房間內響著,淡淡的花香彌漫在空氣中,很好的隱去了醫院獨有的那種消毒水的味道。
病床邊,坐著一個面容姣好的中年婦人,她穿著素淨的淡藍色套裝,頭發優雅的挽在腦後,圓潤的珍珠點綴在她的耳垂上,看上去,更添優雅溫潤的氣質。
也許是太擔心病人,連秦亦寒帶著冷雪進來了,秦亦寒的母親也沒有注意到,她的眼里,只有自己病重的丈夫,無其他人。」媽——「聲音略顯沙啞,秦亦寒終于松開了拽著冷雪的手,走了過去,伸手搭在婦人的肩膀上。
柳寶珠這才轉過頭來,看到自己兒子,她艱澀的擠出一絲微笑,」來看你爸爸了?他還沒有醒!「
一提到這,柳寶珠的眼淚就控制不住了。
「沒事,爸爸會好起來的!」只有在自己最親的母親面前,秦亦寒才會摘掉那張冰冷的面具,將母親緩緩攬入懷中,柔聲安慰著她。
冷雪看著這一幕,心突然揪了揪。
她仿佛又看到了自己小時候,爸爸病重過世的那一幕,她的媽媽,在病床前哭成了個淚人,她都不敢上前去安慰,因為,她害怕自己沒有勇氣,沒有力量去給予足夠可以代替爸爸的安慰。
小小的她只好躲在病房的角落里,咬著自己的手臂,隱忍著不敢大聲的問出來。
兩行清亮的淚緩緩的從她的眼角滑落,她就是這樣沒出息的人,最害怕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難過的心,幾乎是可以和床邊的女人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