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暗救贖 第四十六章 和聲

作者 ︰ 夢里一青蓮

()這句嘲笑在戰場的zh ngy ng響起,突然撞出的那艘宏七桅帆船上也隨之飄出了無數衣著破舊,身軀上覆蓋著一層詭異淡綠s 的船員。尼普頓的心中百味交集,沒想到還是要靠他們尼普頓一咬牙,大聲喊道︰「杰克,讓你的船員離開這里!」船上一片寂靜,沒有聲響。尼普頓的胸口一陣發悶,他吐出一口血沫,重申道︰「杰克,讓你的船員離開。」他見杰克仍不回答,語氣中帶上了一絲哀求︰「讓你的船員離開吧,杰克。」杰克終于露面,他苦著一張臉,回答道︰「杰克船長現在只有船,沒有船員。」

月看著大步走來的艾布納,感覺自己這個老師最近似乎又英俊了許多。西西弗斯詫異道︰「你是怎麼」艾布納想了想,盡可能簡短的回答了他的疑問︰「魔法。」西西弗斯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不再追問。月看著這奇妙的一幕,不禁對無所不能的魔法又多了一份憧憬。西西弗斯沉聲道:「他不能離開這里。」艾布納哦了一聲,就要帶著月直接離開。西西弗斯有些冷靜不能,他再次厲聲說道︰「他不能離開這里!」艾布納再次哦了一聲,兩人直接小跑到了骨殿門口。

「你可是斯帕羅家族指定的下一任族長,怎麼可能連一群幾百年前的普通船員都命令不了?更不」尼普頓對著杰克,不解道。杰克哈哈了一聲,無奈道︰「對,沒錯!他們只是一群幾百年前的船員而已,只是幾百年前的」尼普頓看著呼呼喝喝,興高采烈的幽靈船員們,居然心中也生出一種詭異的無力感。

西西弗斯冷著臉,抽出了那把蛇狀匕首。骨殿似乎也與這把蛇匕產生了某種反應,開始微微的顫抖。艾布納面露驚容,不敢置信道︰「阿穆特?快走!」月沉默著跟在艾布納的身後,對身後發生的一切視而不見。西西弗斯用蛇匕劃破了自己的右手腕,沾染鮮血在自己的額頭後,開始了吟唱︰「不可言,不可說。惡血為祭,獸骨為台,囚,困,鎖!」

艾布納與月還在向骨殿的門口飛速奔跑。月只听見了西西弗斯吟誦的幾個音節,眼見著他們兩個就要沖出這座詭異的骨殿,一片片的白骨柵欄從地上升起,擋住了出路。艾布納搖了搖頭,回頭認真道︰「沒辦法了,閉上眼楮。」

局勢越來越向海族這面傾斜,這些突然殺出的死力軍們盡管在戰斗中大喊大叫,舉止也無比粗俗,最關鍵的是居然不听指揮,但他們從不退縮。在海族齊心協力的進攻下,海怪們遭受重創,那只倒霉的章魚怪爬了起來,它用觸手模了模圓滾滾的腦袋,見形勢不妙,急忙命令海怪暫時退卻。尼普頓等到最後一只海怪消失在深海中,才癱倒在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

杰克陪著笑臉拉回了那些激動的幽靈船員們,他在這一瞬間不禁懷疑起了自己現在是一位站在浪頭上的船長,或者,說是一個被埋在尿布中的保姆更加恰當?船員中走出了一個粗豪的大漢,他大力的拍著杰克的肩膀,狂笑道︰「你小子可要好好的照看小美人,如果它的帆上多出一個蚊子大小的破洞,我們一定會回來找你算賬的!」杰克殷勤的答應著,目送這群船員歡笑著離開。

杰克痴痴的眺望著,尼普頓從地上站起,問道︰「他們走了?」杰克收回了目光,答非所問︰「船長在前面帶路,他們還能往哪里去呢?」海族們帶著血淋淋的傷痕與虛無縹緲的榮譽回到了烏托邦海,尼普頓試圖月兌下天藍重鎧,但還是被粘稠的鮮血頑固的阻攔。杰克在珍珠殿內掃了一圈,後知後覺的說道︰「月在哪?」

月按艾布納所說的閉上了眼楮,艾布納等到月的眼楮完全閉上後,抖手飛出了一張塔羅牌。塔羅牌在空中旋轉,最後顯現出一輛黑s 的雙人戰車。艾布納拉住了月,兩人坐在戰車上,艾布納打了個響指,輕聲道︰「TheChariot。」靜止的戰車在艾布納的這句古怪的話下發動,緩慢的向白骨牢籠撞去。戰車艱難的挪動著距離,輕輕的觸踫到了看起來堅硬無比的白骨牢籠。

白骨牢籠在被黑s 戰車踫到的那一瞬間完全毀滅,碎裂了無數骨粉。艾布納一揮手,一陣暗流沖了過來,將所有骨粉席卷而去。西西弗斯臉s 不變,繼續吟誦︰「可言,可說。我身即為罪,無處無我,無處無罪。屠,戮,殺。」這片深海中的所有魚類都游到了這里,西西弗斯吐出最後一個音節時,它們的身軀盡數炸裂,骨頭卻被某種力量挑出,組合成了一張滿是利齒的大嘴。

艾布納皺了皺眉,罕見的挑出了第二張塔羅牌。他憐憫的看了西西弗斯一眼,開口說道︰「Strength。」戰車融合了這張塔羅牌後開始擴大,等到比那張大嘴大了些許後,再次緩慢的向大嘴撞去。那張大嘴不出意料的被完全粉碎,西西弗斯的雙腿爆開,渾濁的紫黑s 鮮血將海水污染,他伸手抓住了自己的兩條腿骨,吟誦道︰「罪血,罪骨,罪夢。血冷,骨碎,夢醒。何處容我?恨!恨!恨!」

艾布納的臉s 變的冷酷,他拿出一張金屬質感的塔羅牌,高聲道︰「Justice。」在這冰冷的海水中,悄然浮現出了一把普通的長槍。隨之浮現的,是無數普普通通的武器。艾布納用生硬的語調說道︰「強權即正義。」無數武器轟擊而下,西西弗斯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直接就被淹沒在這宏大的武器洪流之下。

艾布納的胸口微微起伏,但還是輕松道︰「可以睜開眼楮了。」月問道︰「解決了?」艾布納剛要說道︰「解決了嗎?」這個長長的拖句無疑是對仍堅持著的西西弗斯最好的獎賞,艾布納看了他一眼,嘆了口氣,收回了所有塔羅牌。師生二人離開了,西西弗斯卻是帶著血肉模糊的身體,頑強的向珍珠殿爬去。

「什麼?不見了?」杰克夸張的大叫著,這無疑又加強了尼普頓的愧疚。尼普頓堅決道︰「放心吧,只要他還在大海中,就一定會被找到。」杰克樣子無比落魄,他感慨道︰「就在今天,勇敢的杰克船長永遠的失去了他那雖然愚蠢透頂,滿懷野心,容貌丑陋,但勉強還算忠心的大副嘿,月,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你真不知道我有多麼的掛念你!」

月掛著歡快的笑容應付道︰「這個問題難住了我。嗯,讓我想想,應該是在"就在今天"的時候回來的,嗯,你果然像我想象中的那樣掛念我,船長。」杰克的臉上一點尷尬之s 都沒有,他嬉皮笑臉道︰「瞧你說的,你我可是相互之間交托x ng命,那些謠言就應該讓它被這咸濕的海風直接吹散。」月取笑道︰「相互之間嗎?請不要這麼不動聲s 的謀害我。」

艾布納走了進來,打斷了兩人的溫馨重逢︰「不要再斗嘴了,我們現在有大麻煩。」尼普頓厲聲道︰「你是誰?」艾布納看了他一眼,恍然大悟︰「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果然還是把你忽略了。」他猛的伸出右手,插進了尼普頓的胸膛。尼普頓不可思議的看著艾布納從自己的胸膛中抽出一把水晶匕首,他不禁有些懷疑起自己的種族來。

艾布納滿意的點點頭,說道︰「普s 烏度之匕?不錯。」尼普頓思緒在那把匕首離開自己的身體後變的清晰,那些喃喃的低語也消失不見。他終于明了了為什麼自己會如此偏激,他感激的說道︰「您的幫助將永遠銘刻在我心中。」艾布納隨手拋著水晶匕首,漫不經心道︰「有什麼好感謝的呢?」杰克也在旁邊幫腔︰「就是,如果你真想感謝的話,完全可以送我些珍珠,珍珠,珍珠什麼的。」

月見尼普頓居然真的要點頭答應,他當然不能允許杰克這樣無賴。月咳嗽了一聲,提醒道︰「或許我們現在更應該關心是誰把這柄匕首"放"到尼普頓身體中的,不是嗎?「尼普頓若有所思,他想了想,堅定道︰「我想我知道是誰,跟我來。」

四人在珍珠殿下的沙牢中穿行,不多時,一個寬闊的牢房突兀的映入眼簾。一個胖子正蹲在牢房中,百無聊賴的數著沙粒。尼普頓低聲道︰「菲利普,你為什麼要?」杰克看不過去了,大叫道︰「這是來算賬的語氣嗎?讓開,讓杰克船長來告訴你什麼是恐怖。」杰克做出一副凶臉,恐嚇道︰」死胖子,我將會擠出你體內的每一滴肥油「還沒等他說完,菲利普就愁眉苦臉的接道︰「熬湯喝嗎?」月推開了嘔吐著的杰克,微笑道︰「菲利普先生,我想你應該有某種苦衷」菲利普義正言辭的打斷了他︰「不,我就是閑著沒事。」

菲利普見沒人詢問,轉過身子,把對準了四人,不再說話。「看起來還是要靠我了啊。」艾布納活動了一下手指,露出了親切的,和藹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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