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我就不信砍不中你,有本事別閃,老頭子!」盧克索對眼前之人非常怨念,那與年齡外表極為不符的猥瑣讓自己感到非常頭疼。
都快六十的人了,居然用游而不擊的戰術來對付年輕人,這到底是什麼心態啊。
一句話,太卑鄙了!
西蒙右手側向旋轉著大劍並不斷地游走,交錯的步伐沒有絲毫的破綻,嘴邊掛著輕佻的笑容,並不時以語言相激︰「小子,你有空就數衣服上有幾處裂口,別在這唧唧歪歪的。這要是戰場你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
盧克索沒有理會這嘲諷,冷靜地看著對手的一舉一動。他很清楚如果再這樣下去自己可能會被西蒙的戰術拖垮。通過剛才的嘗試,他模清了激將法對眼前這個老狐狸完全沒有用,還是換個方法來對付這卑鄙小人。他暗定心緒調整一下進攻戰術,死死的盯著還在不斷游走的西蒙,在那飄忽的身影中尋找著那一絲的可能。
經過長時間的激烈運動後,盧克索雙手緊緊的握住大劍,不斷地喘氣。沉重的喘息讓人覺得他顯得有些疲態,不過盧克索眼中的戰意還是沒有消止,眼楮緊緊地盯著他的對手。
「年輕人應該很有體力才對,這樣就不行了,你以後怎麼應付女人啊。」西蒙的笑容在他那滄桑的臉上顯得與年齡不符的猥瑣,「還是認輸吧,我還要回去吃晚飯呢。今晚得早點睡,明天一大早.」
西蒙的動作因為顧著一邊說話而出現了小小的松懈,盧克索看準機會雙手握劍使出尋思了很久的攻擊。
「風瞬一擊!」
短距離內加速,使到盧克索化作一道疾奔的幻影,在他所經過的地方掀起一陣旋風,明晃晃的劍尖正正瞄準西蒙的胸口。用盡全力的他已經把全部的賭注都壓在了這一招上面。
然而這樣迅猛的攻擊竟然沒有任何效果,西蒙只是微微側身回劍格擋,順勢卸開這極有威脅的前刺。力道被西蒙這麼一卸加上自身速度過快,盧克索停不下來,這一劍刺中了西蒙身後不遠處的一堆亂石。
「 」
亂石紛飛,塵土彌漫,這一劍的力道全部泄在這堆石頭上,盧克索沒有撿到一絲的便宜。
對于這樣努力的行為,西蒙還是比較贊許的︰「還可以,角度對了,力度與速度也有了,但問題是你太心急了。要是你再等會,可能還有點機會。怎麼,還玩不玩,不玩的話我回家」
話音未落,盧克索竟然趁著這個這空擋再次發起攻擊。借助著塵土的掩護,盧克索再次沖到西蒙的跟前縱身一躍,緊握著大劍往下全力斬擊。由于盧克索的位置正好背對著太陽,在刺眼陽光的照耀下,這一記強有力順勢斬讓西蒙有點措手不及。
「該死的,你怎麼這麼卑鄙。」西蒙慌忙中只能舉劍格擋,這一劍太出乎他的意料。
得勢不饒人,盧克索仗著剛才突襲獲得的優勢,趁勢壓制著西蒙。突刺、撩劍、強制壓擠,行雲流水般的攻擊一掃之前被戲耍的怨氣,盧克索一時間佔據了絕對的主動,西蒙已經節節敗退,下盤也有些不穩,眼看就要敗了。
「啊哈哈,怎麼樣老頭子,剛才玩的還挺開心的,現在知道錯了吧。」盧克索有點得意了,雖然心態已經有點飄飄然,但他絕對不敢輕視西蒙,畢竟眼前的對手可是號稱殺死過比蒙的男人。在節節順利的同時盧克索還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只不過是一個偷襲的戰術,怎麼可能會這麼成功。
「現在的你真像年輕時候的我,年輕有活力、而且非常猥瑣。老實說我甚至在懷疑你會不會是我一夜風流後的私生子。像,太像了!」在這種惡劣的情形下,西蒙還是忘不了挪揄盧克索。
「你要是想證明的話,就去找我老爹問問。問題是他連我老媽是誰都不知道,更加不可能然認識我生父了。」盧克索身子一沉,長劍一刺,劍光直指西蒙的月復部,就在對手抽劍回擋的時候,劍鋒有突然轉向,變成了以腰部為目標的橫砍。
有著豐富對戰經驗的西蒙當然能看穿盧克索的把戲,右手腕一轉,左手一推,雙手緊握的長劍便擋住了這一有威脅的攻襲。借助著這一劍的力道,西蒙順勢往後輕輕一跳,躍出了對手的攻擊範圍之內。
「干的不賴啊,小子。」西蒙嘴上稱贊道,但心里卻在謀算怎麼報復盧克索,不給點顏s 這小子看,還真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乘勝追擊,盧克索當然不會放過這麼好的形勢,不出意外的話,很有可能取得首勝。
一想到有可能取得首勝,盧克索差點激動道淚流滿面。
多少個r r 夜夜啊,盧克索想的就是這個。這幾年他跟西蒙幾乎天天比試,每次都是乘興而來,敗興而歸。起初失敗感使他感到有些痛苦,但屢戰屢敗讓他漸漸麻木,嘴上說著要整垮西蒙,但是心中卻沒個底,所謂的勝利根本就看不到,現在曙光突然出現了,盧克索心情那個激動啊。
明顯的進攻步法,兩個錯步後盧克索揮劍立馬壓上去,左刺右撩,上斬下挑,沒有留給西蒙絲毫喘息的機會。
急躁的進攻最易暴露出破綻,西蒙看到了一個關鍵點,退後兩步避其鋒芒,長劍輕輕往前一探,便指出了盧克索的進攻的短板——接二連三的經過使到他有點忘記怎麼防守了,胸前心髒部位直接失去了保護,成了死穴。
盧克索震驚于西蒙的反擊,下意識抽劍地回防格擋。
但西蒙等的就是這個時機,握劍的右手用力一甩,向上撩擊的劍借助的這股蠻力直接震開盧克索的長劍。
破勢。
盧克索的進攻頓時被瓦解,大好的局面再一次被瓦解了。
撞開對手的長劍之後,西蒙開始他的報復計劃,劍迅速落下壓住尚不在盧克索控制範圍之內的劍,兩劍攪在一起。兩人來回推了幾次後,西蒙突然往外一推,力道一攪再往外一推,雙劍竟然齊齊飛出。
正當丟了劍的盧克索目瞪口呆的時候,西蒙已經用毒辣的老拳來招呼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後生了。
雖然在劍術的比試上盧克索還可以跟西蒙死撐一會兒,但若是比較起拳腳功夫,就不是西蒙的對手了。拳怕少壯這句話在西蒙身上根本體現不出來,這個在戰場上橫行了幾十年的老人的身手比起誰都要厲害。正因為如此,西蒙才敢在別人面前吹噓自己是大陸最強的男人。
完全是單方面的暴打,直拳,勾拳,數不清的拳頭絲毫沒有顧忌到兩人之間的友誼,不一會兒盧克索就被揍得鼻青臉腫。
「怎麼樣,服不服。」西蒙有點累了,終于停了下來,很久沒有這麼痛快了。
躺在地上的盧克索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疼的要命,身上其他地方也好不了哪里去。他努力地睜開浮腫的雙眼︰「剛才不是說只是這只是普通的比試嗎,干嘛下這樣的毒手。我現在都腫得跟豬頭沒啥兩樣了,回去被我老爹看到了,我會死的很慘的。」
西蒙站了起來拔起插在地上的劍,然後冷笑著說道︰「普通的比試?剛才是誰咬牙切齒的恨不得將我生吞活咽,要不是老子身手好,早就被你這兔崽子弄死了。都不是很嚴重的傷好不好,全部都是瘀傷,我已經手下留情了,回去找你家老頭上個治療術什麼的立馬就好了,第二天連淤青都看不到。」
盧克索無言了,沉默了一陣子才說道︰「你不是說準備去斯戴維克的嗎?」
「恩,怎麼了?」西蒙轉過頭來,盧克索的心思他不用問也知道個七七八八。
「我想跟你去。」盧克索鼓氣了勇氣,一直都喜歡看冒險小說的他對于軍營生活非常向往,覺得自己已經成年的他想出去闖一闖,立下一番功名。
「你家老頭子同意了嗎?」西蒙問道,「我可不想落下什麼誘拐前紅衣主教養子的罪名,分分鐘有可能被當成異端燒死。」雖然這是一句玩笑,但西蒙也知道沒有盧克索養父的同意,他也帶不走盧克索。
一听到要回去跟養父說這件事,盧克索失望至極︰「沒有,這樣的重要的事,我還沒有跟老爹說。」
以西蒙跟盧克索老爹的惡劣關系,鐵定不會讓他跟著西蒙去d d 斯戴維克的,而且還是參軍這種高風險的職業。
西蒙笑了︰「我之前還認為你是個臉皮非常厚的人,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孬種,怕死就別當兵。跟你家老頭子說了又不會死,怕個球啊。這樣子我幫你想了一個好主意,反正羅尼斯現在也治不住你了,回去跟你哥串通一下把你家老爺子綁了,刮光他的積蓄跟我一起去d d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帝國的主教個個都是有錢人,你家老頭子以前還是教宗的熱門人選,雖然最後沒當成,但混了那麼多年應該也有不少的私房錢。認真考慮一下,我們今天晚上行動。」
盧克索非常鄙視地看著他︰「行了吧,那可是我老爹哎。再說我們家除了那幾匹馬外就沒有其他值錢貨了。今晚回去我跟他說說,就算他不答應我明天也會跟你去d d 的了。」
西蒙拍拍身上的塵土︰「不管你了,明天早上我在村頭的等你,帶上你家老頭子的準許來找我。記住了我只等你半個小時,時間從太陽剛出來算起。」
說完西蒙離開了,留下略顯失落的盧克索。擺在他眼前最頭疼並不是如何告知父親自己的意願,而是該怎樣解釋這身上的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