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結束了?」蘇宵一臉的呆滯,看著手中的鐵槍猶自做著向前刺的動作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
而周圍的群眾倒是老實不客氣,既滿足了自己找樂子的樂趣,又沒發生人命。多好啊!于是人們不要命似的使勁拍著手掌,表達著自己對和尚的崇敬之情,這崇敬猶若長江之水,連綿不絕……
如果不是怕和尚再找一個互動搭檔玩刺喉的話,估計會有不少人抱著和尚的大腿,叫喊道︰「大師收我為徒吧!我是百年難遇的武學奇才!」
和尚極其風s o地向眾人和掌,宣了聲佛號後道︰「貧僧法號了空,非是江甫人。此次途經貴寶地在此向諸位施主化個善緣,為我佛重塑金身,望諸位施主慷慨,貧僧先行謝過……」
古代人說話就是這麼委婉,要不說是禮儀之邦呢?
出家人講究一個緣字,即相遇便是緣。了空的意思很清楚,那便是你們看了我的表演該是付門票錢的時候了。
圍觀的人倒也不是那麼厚臉不識趣的人,聞听和尚的話後紛紛自腰包中摳出幾錢銀子放入和尚的中,錢少的便感覺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了聲見諒。
和尚也不去管中的錢是多是少,但凡有人放錢的都會宣聲佛號,以示感謝。
蘇宵攥著手中的散碎銀子,正準備投入中,卻被了空攔了下來︰「施主就不需給了!」
蘇宵一愣,道︰「為何?」
了空笑著道︰「方才施主助小僧完成表演已是幫了小僧大忙了,怎敢在好意思讓施主布施呢?」
蘇宵亦是笑道︰「既是為佛祖重塑金身,在下當添一份力,權當是再做一件善事吧!」
了空認真的看了看蘇宵,忽而雙手合十道︰「施主樂善好施,必是菩薩心腸。小僧觀施主面相,溫潤如玉,印堂,呃……雖然暫時發黑,但r 後定是富貴之命啊!」
「大師會看相?可會看手相?」蘇宵詫異道。
了空神情淡然︰「略懂一二。」
「真的?那太好了!」反觀蘇宵則是一臉驚喜的表情。
了空看著蘇宵高興的樣子不禁奇道︰「施主為何如此興奮?」
蘇宵也不客氣,一伸手,道︰「大師幫在下看看,我什麼時候能發財?」
了空神情一滯,怕拂了蘇宵的雅興,于是便仔細看了看蘇宵的手掌,道︰「施主何時能發財,小僧不敢妄言。但小僧卻能從施主的手相中看出另一件事!」
看著了空一臉的神秘,蘇宵下意思小心翼翼地問道︰「什麼事?」
「施主r 後會很孤單!」
蘇宵心中一緊,忙出聲問道︰「為什麼?」
「因為,越掌大越孤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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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空今r 收獲不錯,零零碎碎加起來大概有十兩銀子。
十兩銀子不算多,于富人而言僅是一頓飯而已,但可不要小看這十兩銀子,在明朝由于物價的因素,十兩銀子足夠一戶普通人家半年的生活費。
因此,了空的心情不錯,而一旁的蘇宵則是站立著,臉上帶著淺淺地笑意。
此時天s 漸晚,了空開始收拾東西離開,蘇宵正要上前幫忙,順便繼續探討一下他何時發財的問題,一聲有些不懷好意的聲音響起︰那和尚,今天賺了不少吧!
蘇宵轉頭,就見兩個身穿皂衣,手拿官棒的衙役正一臉壞笑的向這邊走來。
別問為什麼蘇宵第一眼看見他們就覺得他們的笑是一種壞笑,這只是一種感覺,一種說不出的感覺。這就像是去飯店吃飯,菜飯齊全,而一只蒼蠅始終圍繞在一旁的感覺一樣。
蘇宵不由看了看身側的了空,很顯然,見了空一臉的不自然的臉s ,蘇宵知道他也是這麼想的。
其中一人邊走邊說道︰「這里是街區不準非法賣藝,和尚你好大膽,敢在這里賺錢?」
了空板著臉,道︰「小僧所得一切皆歸于我佛,得了便是未得,不得何來賺多?故此小僧什麼都沒有得。」
蘇宵暗笑,心道這了空也是個妙人。
「和尚,少他媽的跟爺打禪語,什麼得了又不得,不得又得了的。爺听不懂,明說了吧,爺跟你這看半天了,你少說也賺了不少銀子了。爺也不多要你的,給我們五兩銀子,爺立馬走人。」一個滿臉絡腮胡的衙役不耐煩的說道,那眼神看著了空分明是在看一錠銀子。
媽的,遇著城管了!
這是蘇宵腦子里一下子奔出來的念頭。
城管啊!多麼邪惡、強大的存在啊!
君不聞給我三千城管、復我浩蕩中華,劍指天山西、馬踏黑海北;貝加爾湖面張弓、庫頁島上賞雪;中南半島訪古、東京廢墟祭祖。
子未見中國城管,所向披靡,見神殺神,見佛殺佛。拳打歐洲諸侯,腳踢北美花旗。上能打飛機,下能秒坦克。下海滅航母,飛天打衛星。
而今這兩個企圖敲詐了空的衙役在蘇宵眼中就相當于古代版的城管,蘇宵無語,嘆道中國文化果然博大j ng深,薪火相傳。
蘇宵明白了,感情這兩位一直緊盯著了空,然後在敲詐他。
但眾人都小看了出家人了,只見了空一皺眉頭,喝道︰「朗朗乾坤,公然敲詐和尚,王法何在?道理」
二人「嘿嘿」笑著,或許在別的地方,他們還有所顧忌,可是在這江甫有縣尊老爺給他們做主,他們還有什麼可怕的?
「嘿嘿,王法?道理?在這小小的江甫縣咱縣尊老爺便是王法,我們就是道理!和尚,別嗦了,快把銀子拿出來吧!」胡子臉一臉的得意。
便是佛也有三分火,何況是個出家人。任誰平白被人敲詐一頓,心中都會冒火。
了然雙眼一瞪,道︰「不交!」
此時,這邊的景象早已被人發現了,可以看這二人身穿官衣,路人都有些寒蟬若驚,不敢靠前,唯有在遠處伸著脖子。
胡子臉揚了揚手中的官棒,對著了空道︰「和尚,爽快點!不然……哼哼……」
了空不答話,黑著臉,弓腰隨手撿起一塊散落在旁的青磚。
「喝!」了空大叫一聲,「啪」的一下拍斷了手中的磚塊,斜著眼望著二人,道︰「不然,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