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王章導演的通知,正月十七容情正式踏上飛往美國之旅。
洛杉磯機場,一襲粉色風衣的容情剛下了飛機,就看到等候在機場手捧著標語的粉絲們。從未想到過會在美國受到華僑和華人的熱情接待,每逢在人生的最艱難地時刻,是這些粉絲鼓勵,支持她繼續前進。
「是容情小姐嗎?」一個西裝大領的中國男人走上前。
「是的。您是?」容情摘了眼鏡,打量眼前之人。在美國似乎沒有認識的人啊。
「您好,我是王章導演派來接機的人,酒店已經安排好了,我這就帶您前去。」說著,連忙把自己的名片遞給容情。他走在前方帶路,在機場不遠處的接到停著一輛轎車。
原本霍凌天在美國安排好了一切,衣食住行安排妥當。容情不忍辜負王章的盛情款待,順勢接受了。轎車緩緩地在洛杉磯大道上行駛,高聳的建築物和現代的建築使整個都市添加了一層神秘感,綺麗的風光,大都市的氣派,集繁華與寧靜于一身,絢麗奪目的海冰城市,街道上熱情奔放的美國女孩,特立獨行崇尚自由之風的美國,感受到不同的風土人情。
「容小姐,這是酒店的鑰匙,您有事或是想游覽洛杉磯的風光隨時聯系我。王章導演說,下午三點在中央劇院試鏡,請您勿誤。」西裝男人恭敬地把鑰匙交給她,開車揚長而去。
她拉開遮擋陽光厚重的窗簾,街道的勝景引入眼簾,金發碧眼的美國女郎搖曳多姿,不同的語種互相交談,在這個國度,感受著文化的沖擊與交流,喔~這就是美國,一個自由,民主卻特立獨行的國家。
心也不由自主的隨著這里的環境而奔放,但她始終記得,這里不是她的家,這種不受約束,沒有安全感的生活,更不是她想要的。她收拾好行李,再一次研究這部劇所要飾演的形象。
艾璐斯,強大偉岸的足矣匹敵男人的女人,她有著女人的嬌媚,同時兼備男人的英姿和霸氣,而主演這個角色,最重要的便是那三分嬌弱帶著七分男子氣概。她不是一個柔軟的女人,她撐起一個國家,創造了戰無不勝的神話,解放了婦女的束縛和枷鎖,靠的不僅是智慧,更重要是強韌的體魄和男人的勇猛。也許她的美麗是致命的吸引,但那一身凌厲的氣勢更是她月兌穎而出的能力。容情她可是使自己嬌媚,冷清,甚至聰明的自傲,但始終缺了那幾分的霸氣。
她眉頭緊皺,該怎樣才能擁有男人的霸氣,腦海中立刻浮現的是霍凌天那雙深沉寵辱不驚的雙眸,那是一種由內而外的氣勢,當他站在人群里,讓人不由自主沉浮的能力。隨後他又浮現霍凌天發怒的樣子,當一個人真正動怒時,臉色面無表情,波瀾不驚。仿若天塌了也可以撐起了,但他本身造成的威壓足矣讓一個人心里防線坍塌。
她努力想著霍凌天的樣子,由內而外的內斂,不知覺那種由內而外的沉澱逐漸散發。似是有了幾分的感悟,但她知道離劇中的要求的演員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唔!只能這麼辦了。」容情一雙美眸滿是無奈的錯愕,她研究過無數的經典電影,試驗過各種的女子形象,奸詐,清純,靈動,可愛,甚至嫵媚她都可以做到,唯獨女人的霸氣頭一次讓她束手無策。她無奈的淡笑著,但眼中滿是挑戰和刺激的興味。
容情挑了一身干練的牛仔裝飾,淺色的襯衣套著古銅色的馬甲與腳上的馬丁靴互相呼應,若是戴著一頂復古的牛仔帽,活月兌月兌一個西部部落而來的絕妙美人。她的頭發編成干練的麻花辮,黝黑的頭發垂在胸前,原本美艷的東方麗人,瞬間變為復古的馬上女主人。
來到中央劇院,接待室已經有不少的演員等候著。放眼望去,有不少國內的知名影星前來試鏡,雖然國際巨導,埃文斯盡量要求東方美艷女子,但還有不少的美國影星前來捧場。整個會客室星味十足,足見這位好萊塢大導演的影響力。
每個前來試鏡的演員,裝飾各不相同,美國的著名影星溫迪穿著與容情類似的復古牛仔服,只是她的年歲有些大了,整個人少了幾分年輕女子的干練,多了些女人的嫵媚。
「hallo,youaresocharming。Iamobsessedby
(錦瑟年華)」著名好萊塢女星和容情友好的打招呼,她美艷而妖嬈的笑容,更具韻味。
「thankyou!」容情和她簡單交談了幾句,見慣國內娛樂圈不好的風氣,美國影星友好和善的態度倒讓她多了幾分真誠的歡喜。
再看著幾位中國影星,似乎沒弄清楚那位國際大導演的品性,穿著美艷的禮服,打扮的仿若花枝招展的蝴蝶。OMG!為什麼試鏡總會遇到一些搞不清狀況之人啊。再看看那幾個國人,對著她歡快的招手如喜鵲般嘰嘰喳喳,她臉色露著尷尬的笑容。她能裝做不認識他們嗎,能嗎?
試鏡很快開始,容情看著美國巨星溫迪留著金發碧眼的長發,踩著自信的腳步進去試鏡。不一會,整個屋內傳來歡呼雀躍的掌聲,還有一些奇怪的聲音。隨後,溫迪出來時帶著淡淡的笑容,但臉上沒了那股沉穩,在眾目睽睽之下,她坐在沙發上,懊惱的垂著自己的腦袋,嘴里念念有詞。
呵呵…真是個率性的女人!
竟演者見最大競爭對手一副失敗的模樣,頓感幾分慶幸。然而容情卻不這樣認為,進去了幾位試鏡人,從未曾讓評審團動容,掌聲不斷,恐怕這位國際巨星演技超群,但中途或許出了些意外,使她不甘心。
容情沒有放松警惕,反而越加謹慎。有的人說,若愛一個人到了極致,她就會變成他。那麼凌天,我是否能夠成功的演繹著你的霸氣。
很快,輪到了她。她深吸了口氣,頭一次面對這艱難的挑戰。加油!拼了!跨步進了試鏡廳。
時間仿若回到了一年前,當她還是年少青蔥的女孩,懷揣著最初的夢想和努力拼搏著。在評審席共三人,當時坐在最中央,梳著小平頭,眉頭微皺的王章導演坐在副評審組。坐在最中間的是一個頭大已經斑白,但帶著金邊眼鏡的外國老人,他便是國際巨導埃文斯。
「容情,又見面了。」埃文斯緩緩抬起頭,即使戴著眼鏡,他黑色的眼珠閃閃發光,仿若天生最明亮的繁星那般的耀眼。他的聲音緩緩而來,仿若相識甚久的老朋友。
容情笑了,沒想到當年的一面之緣得以讓這位巨導賞識,「謝謝您。」
「你隨意挑劇本中一段內容,加以表演。準備好,便可以開始。」埃文斯說出了考核要求。
容情有一瞬的驚詫,但她還是沉著冷靜應對。若說是最精通,最能把握艾璐斯的形象,便是最初她初入蠻荒大陸所遭受的凌辱和懲罰。殘暴不仁痛苦的掙扎和女人脆弱卑微的心境。
她朝巨導點了點頭,她走到房間的一角,突然她痛苦的倒在地上,她面色慘白,紅潤的唇瓣因干裂被牙齒咬出道道的血印,她身體蜷縮,露出最卑微最沒有安全感的姿態,她雙手干巴巴的垂在地上,想要掙扎欲起,但雙腳被鐵鏈鎖住,苦苦掙扎而不能逃月兌,白皙的指甲縫深深陷入泥土,手上青一道紅一道的血痕,遍體鱗傷。
她干癟的嘴唇喃喃自語,沙啞的嗓音發出‘嗚嗚…嗚嗚…’的嗚咽聲,女人頭發凌亂,眼中閃爍著不屈的神色,她想要逃,逃離這個惡魔之地。女人用盡最後的力量嘶吼,揪扯著身後束縛他的枷鎖,身體前驅,想要探尋,探尋那支撐她唯一的光。
就在這苦苦哀求,掙扎,她眼中那最後一滴的憐憫熄滅,冰冷無情的外殼包裹著她脆弱的身體,日日夜夜的掙扎和受辱,讓她蛻變,最終釋放出那千錘百煉的殺意。
‘啪啪啪啪…’掌聲不斷,容情表演完這一段,耳邊瞬時響起了掌聲。三位導演的神色充滿滿意的目光,毫不吝嗇對她的贊賞和肯定。
「你做的很好。但是,接下來請你和我身邊的這位武士對戰一場。」埃文斯再次說道。
容情看著一個站在窗邊,穿著運動服的男人走了過來,把手中的木劍扔給了她。容情呆愣愣的接過劍,還沒有反應過來,對方已經擺好了姿態。
容情︰這是要讓我跟我打架嗎?她看著那嚴肅的神色和完美的姿態,心思再一次神游天外,果然是吧,是吧?
「請。」話音剛落,男人提著木劍沖刺而來。強勁的力道‘砰’的一聲,容情剛剛落在手上的木劍,被擊落,她慘兮兮的被拿著劍指著。
「再來!」男人一挑眉,做了一個輕松的姿態。要多裝逼,就有多裝逼!
靠,再來你妹啊!頓時,胸中熊熊的小宇宙爆發,老娘不發威你當我是hellokitty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