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如歌受了傷,總算可以安靜地留在蕭王府里面,楓臨雨照例呆在自己的聞鶯苑,對于好幾次青璃姑姑讓她去看看慕容如歌的暗示也全然不理睬。
那綠依和秀盈豈肯放過這個爭取慕容如歌寵愛的大好機會?她楓臨雨還沒有卑微到和幾個女人爭取一個男人寵愛的地步。
況且,慕容如歌現在最想見的人是梅雨晴,不是自己,自己又何必自討沒趣?
只是不知道梅雨晴會不會前來蕭王府探望慕容如歌?
楓臨雨心情煩悶,本來撫琴一曲,來抒發心中的酸楚,可是手指微動,才知道曲不成曲,竟是彈一首曲子都不成了嗎?
這是哥哥楓怡然送給自己的琴,自己嫁來南楚唯一一個主動挑選的嫁妝,青璃姑姑見公主心情煩悶,本想建議公主上街逛逛,想想還是算了,王爺受傷,公主反而去逛街,傳出去,只怕又會授人把柄,別人公主是不怕,但是對于舒老王妃,公主又怎麼能毫無忌憚?
好在蕭王府很大,楓臨雨可以在府中隨意逛逛,蕭王府的夏日景色亦是醉人,荷塘上面的荷花香氣撲鼻,沁人心脾。
「梅小姐,請隨妾身來這邊!」一個女聲傳入了楓臨雨的耳朵。
這個聲音楓臨雨認識,是綠依的聲音,心中有些澀然,梅雨晴真的來了,慕容如歌受傷虛弱,梅雨晴不避嫌疑,親自前來探望,兩人的感情定會突飛猛進。
楓臨雨抬眼望去,跟在綠依身後的是兩個美貌女子,前面的那個,楓臨雨認識,梅雨晴,後面的那個,卻沒有見過,不知道是誰,雖長相和梅雨晴並沒有多大的相似之處,比梅雨晴嬌俏一些,也有閉月羞花之貌,但是細細看起,眉眼和梅雨晴依稀相似。
楓臨雨知道這是誰了,梅雨晴的妹妹,梅思雪。
有些想不通,慕容如歌受傷,朝中大臣前來探望,是人之常情,慕容如歌的意中人梅雨晴來了,也可以理解,梅雨晴是慕容如歌的心上人,看來不少人知道,連韓天卿都知道,要不是他那天「好心」地告訴自己,自己還蒙在鼓里。
梅雨晴來就算了,梅思雪來干什麼?
畢竟,慕容如歌已經娶了正妃,梅雨晴是未出閣的小姐,不顧眾人非議,前來探望慕容如歌也就算了,怎麼還拉自己的妹妹下水,難道還真的不顧閨中小姐的清譽?
楓臨雨輕輕一笑,自己真是多慮了,那日慕容如歌和梅雨晴在南湘樓用膳,情投意合,只怕已經動了如何將梅雨晴娶入蕭王府的心思,自己還替他擔心什麼梅雨晴的清譽?
梅雨晴來了,梅思雪也來了,難道這兩人都是慕容如歌的紅顏知己,慕容如歌想姐妹同娶,慕容如歌真是艷福不淺,這樣一對天仙姐妹,同入懷中,不知道要羨煞天下多少男兒!
楓臨雨想著想著,不覺淡笑出聲,綠依帶著梅雨晴梅思雪姐妹,已到眼前。
綠依漸漸也明白這王妃雖然既不得王爺寵愛,也不得老王妃喜愛,可是也不是個任人宰割的角色,她身上那種不怒自威的氣勢還是震懾住了所有人,尤其是她身邊的好幾位侍女都會武功。
可以說,除了老王妃偶爾來蕭王府,訓斥王妃幾句之外,王爺平日又多不在王府,白日大多在朝中,軍中,只有夜晚才回他的衛風苑休憩,這王妃在蕭王府算是一家獨大,得罪了她並沒有什麼好下場。
上次被老王妃一頓痛打,也不見王妃有什麼收斂,單憑這份勇氣,綠依就不敢再在她面前托大。
綠依恭恭敬敬地對楓臨雨行禮道︰「妾身參見王妃!」
楓臨雨並不答話,清冷的目光越過她,看向她身後的兩人。
梅雨晴與梅思雪齊道︰「參見王妃!」
楓臨雨看著梅思雪,道︰「這位是?」
梅思雪表情有些尷尬,俏麗的臉龐也有些緋紅,更顯嬌俏可愛。
綠依道︰「回王妃,這位是梅家二小姐梅思雪!」
楓臨雨冷冷道︰「本宮問你了嗎?」
綠依自知說錯話,後悔不已,上次已經吃過一次虧了,王妃問誰便是要誰答,自己何必多嘴?
梅雨晴見狀道︰「王妃,這是舍妹梅思雪,思雪,過來見過蕭王妃!」
楓臨雨不知道梅雨晴稱自己為蕭王妃的時候心底是什麼滋味,慕容如歌心中的蕭王妃之位是她的,只怕她自己心中也是這樣認為的,現在自己這個外來女子又牢牢地佔據著蕭王妃之位,還是皇上賜婚,這輩子只要自己沒犯下天大的錯誤,慕容如歌想要休妻是不可能的了。
梅思雪對楓臨雨盈盈一拜,「梅思雪見過蕭王妃!」
楓臨雨觀察著梅思雪,她想知道這個女子是否對慕容如歌也有愛慕之情,要不然那雙頰的緋紅從何而來?
楓臨雨淡淡道︰「梅小姐不必多禮,梅小姐遠道而來,本宮招呼不周,還請兩位梅小姐不要介意才好!」14DK1。
說的綠依臉紅一陣,白一陣,王妃才是蕭王府的女主人,哪里容得了她自作主張,以女主人自居?
楓臨雨心中一陣窒悶,她可以不在意蕭王妃這個位置,可以不在意蕭王府的女主人是誰,可是她知道,若是她不表明態度,這些人一個一個都會爬到她的頭上,隨意欺負她。
想不到這種王府後院也是江湖一樣,人人都是欺軟怕硬,在江湖之中,誰的武功最高,誰的勢力大,便可以得到眾人側目,無人敢輕視。
反之,心底善良,天性柔弱之人,在江湖都混不久,能不能保住命都是個問題,更別說像自己一樣在江湖上面佔有一席之地了。
但是,如果是假借善良柔弱的外表,迷惑別人,實則心思惡毒,這種人往往可以爬到最高位置。
梅思雪率先道︰「听聞蕭王爺受傷,我和姐姐前來探望,希望沒有驚擾了王妃!」
楓臨雨盯著梅思雪,現在只知道梅雨晴和慕容如歌的事情,卻不知道梅思雪和慕容如歌之間是什麼關系,看來這梅思雪也是個心思敏銳之人,她姐姐還沒說話,她就率先開口,說的又是在情在理,自己若是不允許,只顯得自己小家子氣。
何況,楓臨雨根本就沒打算阻攔,只是想給綠依一個威懾,別以蕭王府女主人自居,她不屑和綠依爭斗,可不代表綠依可以在王府為所欲為。
「梅小姐一片赤誠,本宮心中甚慰,綠依,帶兩位梅小姐去王爺寢居!」楓臨雨心中有些酸澀,淡淡道。人家已經來了,郎情妾意,自己何不做個順水人情?
★★★
綠依帶著梅雨晴和梅思雪一路往王爺的衛風苑前去。
綠依當然知道梅雨晴才是王爺心中所愛之人,討好巴結梅雨晴才是王道,于是,她今日自作主張,派人去請了梅雨晴來照看王爺,想不到梅思雪也來了。
她也有些怕王妃,但是若是梅雨晴來了,王爺心中欣喜,連帶著對她也會封賞,是以賭一把,王爺才是蕭王府的主人,讓王爺高興才是自己要做的,王妃一個人孤家寡人,再狠能狠到哪里去?
綠依對梅雨晴道︰「梅小姐,王爺已經在里面等候,妾身這就帶你們進去!」
她故意這樣說,是因為她也知道梅雨晴性子清高,這樣來看王爺總是于清譽有損,她派人去請梅雨晴也是費了好多的心思,現在終于把梅雨晴請來了,再告訴她王爺已經在里面等候著她,徹底瓦解梅雨晴心中的顧慮。
梅雨晴遲疑了一下,還是隨著綠依跨步進了衛風苑。
慕容如歌半躺在床上,臉色蒼白,長眉斜飛,眼眸卻已不再溫和,銳利逼人,隱含熠熠鋒芒,此刻他的眼神和他的弟弟慕容熙越倒是有幾分神似。
還沒有查出那刺客是什麼人,只知道來自于江湖,而他的人對江湖確實所知不多。
綠依的聲音在外面響起︰「妾身參見王爺!」
慕容如歌眸光收緊,掩飾了其中的鋒芒,輕聲對外面道︰「進來吧!」
綠依臉色欣喜的過來,「王爺,你看今日誰來了?」
慕容如歌看見綠依的身後進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梅雨晴,他眨了眨眼楮,才確信這是真的。
「雨晴,你來了?」他欲起身,卻扯動了傷口,引來一陣抽痛聲。
梅雨晴急忙上前,溫柔地扶他躺下,「你別亂動!」
慕容如歌看向梅雨晴,含笑不語。
綠依見狀,低眉一笑,對隨後進來的梅思雪使了個眼色,兩人退了出去。
慕容如歌怎麼也沒想到梅雨晴會親自前來看他,梅雨晴怎麼說也是一閨中小姐,清譽攸關,梅雨晴為人又很清高,以前他沒成婚之前,他早已向梅雨晴表明了心跡,可是梅雨晴一直對他若即若離。
現在他娶了正妃,梅雨晴反而對他不想以前那樣忽冷忽熱了,他忍不住思戀,私下去找梅雨晴,梅雨晴居然也願意出來和他相見,現在他受傷,梅雨晴竟然不顧他人非議,來蕭王府看他,怎不會讓他感動?
「雨晴!」他深情地看著梅雨晴,他的溫柔只對梅雨晴一人。
梅雨晴向來清冷的臉頰上面飛上了兩朵紅雲,柔聲問道︰「好好地怎麼會受傷呢?」
其實受傷對于慕容如歌來說不說是家常便飯,也是經常的事情,在軍中,切磋武藝,刀劍無眼,受傷不在話下,更何況,他的戰場雄鷹的名字並非浪得虛名,這個名字是用一刀一劍爭出來的。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重創敵人的同時,哪里能做到自己毫發無傷?
不過梅雨晴的溫柔讓他心底升起一股濃濃的溫暖,記憶中,梅雨晴從未對他如此溫柔過。
「沒事!」他含笑看向梅雨晴。
梅雨晴眼里閃過一絲憐惜,「以後要小心點!」
他點頭,問道︰「今日思雪怎麼來了?」
梅雨晴避過慕容如歌的視線,看向他包扎著的手臂,「雪兒今日一定要跟著我來,我也攔不住她!」
慕容如歌眼眸含笑,「要來就讓她來吧,這蕭王府原本她也可以當著自己的家一樣自由來去的!」
慕容如歌是說,若是梅雨晴正式嫁給了他,他便是梅思雪的姐夫,梅雨晴疼愛梅思雪,這蕭王府梅思雪還不是可以當成自己家一樣?
梅雨晴听了,有些黯然,腦海中竟然浮現出剛才的蕭王妃,楓臨雨的影子。
慕容如歌知是說到了梅雨晴的痛處,他只是有些不明白,為什麼要在他成婚之後,梅雨晴對他的情意才毫不保留?
「對不起,雨晴,讓你受委屈了!」
梅雨晴收回有些恍惚的目光,輕笑安慰他,「沒事,你好好養傷,我過段時日再來看你!」
慕容如歌本想梅雨晴可以多陪他一會,看見梅雨晴,他的心情總算不如之前那般郁悶,不過梅雨晴到來,他又多了另一種抑郁,盡管他現在已然明了梅雨晴的心意,可是那蕭王妃之位,卻是被另外一個女人牢牢地佔據著。
他要如何才能給梅雨晴名正言順的名分呢?這個女子,他當然舍不得委屈她,要是讓她做自己的側位,對梅雨晴是一種侮辱。
梅雨晴在他房中呆得過久畢竟不方便,孤男寡女,同處一室,他是不要緊,可是他總得顧忌梅雨晴的名聲,不舍地點點頭,「我讓陸奇送你們回去!」
陸奇是慕容如歌的貼身侍衛,慕容如歌要陸奇送梅雨晴回去,可見對梅雨晴之重視程度。
梅雨晴柔聲道︰「那你好好養傷!」
兩人相視一笑,慕容如歌看著梅雨晴窈窕的身影消失在門口,久久沒有收回目光。
★★★容受璃示容。
另一邊,綠依帶著梅思雪在蕭王府到處閑逛,梅思雪還是第一次來蕭王府,蕭王府可比她們家的宰相府大多了,也氣派多了,亭台水榭,花香裊繞。
梅思雪心中有些遺憾,若是姐姐成了蕭王妃,這里還不是和自己家一樣?自己在這里長住都沒有問題。15882417
剛才的那個蕭王妃有點可怕,不怎麼說話,但是每說一句話,都讓人感到一種無形的壓力,她亦是大家小姐,平日對下人發號施令慣了的,為什麼在這蕭王妃面前反倒發揮不出她應有的氣勢呢?
蕭王府太大,怕是一時半會也看不完的,梅思雪走了一會,便覺得累了,坐在一處涼亭中休息,綠依在一旁陪著。
涼風吹來,這涼亭倒是一處避暑的好去處。
梅思雪攏了攏被風吹亂的鬢發,狀似無意地問綠依,「綠依姐姐,英王爺常來蕭王府嗎?」
綠依一見梅思雪叫自己姐姐,心花怒放,她的出身是比不上梅思雪,梅思雪是宰相千金,身份高貴,現在居然叫她姐姐?
想起初見王妃的時候,她對自己的冷冷拒絕,不準自己和秀盈叫她姐姐,那個西夏公主,高高在上,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還是眼前的這梅小姐平易近人。
綠依一高興,就答道︰「英王爺很少來蕭王府,每次來,也都是來去匆匆,英王爺公務繁忙,听說他自己的王府他都很少回去,更別說來蕭王府了!」
梅思雪「哦」了一聲,似乎有些失望,又問道︰「那英王爺平時都在哪里呢?」
綠依思索了一下,「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我們平時也很少見到英王爺!」連蕭王爺見到的都不多,更何況英王爺!
梅思雪還準備問什麼,就被一侍女的聲音打斷,「二小姐,大小姐正在找您呢!大小姐說要回府了!」
梅思雪起身,對綠依展露一嬌俏笑容,「綠依姐姐,今日謝謝你了!」
綠依忙道︰「我倒是很喜歡梅小姐常來蕭王府做客呢?」
梅思雪心道︰「你做得了主嗎?蕭王府還有一尊瘟神在呢!」表面上卻笑道︰「我和姐姐一定常來!」
綠依帶著梅思雪到了梅雨晴所在之處,梅思雪見站在梅雨晴旁邊的竟然是蕭王爺的貼身侍衛陸奇,心中一喜,看來蕭王爺對姐姐實在是上心,連貼身侍衛都派去保護姐姐,表面上卻沒有表露出來。
陸奇恭恭敬敬地將梅家兩位小姐送上王府的馬車,他在一旁騎馬保護,直至到了梅宰相府,他才回來,向王爺復命,他久在王爺身邊,王爺對梅家大小姐的心意他當然知道,梅家大小姐可不能有絲毫的損傷,他效忠王爺,對于王爺喜歡的女人,他當然也要盡心保護。
★★★
慕容如歌因為養傷的緣故,沒有經常出去,這樣一來,梅雨晴和梅思雪倒是經常來到蕭王府看望慕容如歌的傷勢,時間一久,梅雨晴在蕭王府留的時間就越來越長,每次回府的時候都是慕容如歌的貼身侍衛陸奇親自護送。
楓臨雨故作不知,慕容如歌受傷以後,她一次也沒有去過,其實她也知道慕容如歌的傷勢沒有那麼重,手臂上面的傷口雖然深,卻又不致命,況且慕容如歌是戰場上真刀真槍練出來的大將,哪有那麼嬌氣?
他裝作傷勢未愈,一直在府中養傷,只怕是想梅雨晴可以經常來看他吧,要是他傷好了,梅雨晴就沒有什麼新的借口了,梅雨晴常來蕭王府,勉勉強強還可以對外說是受父命探望蕭王爺,要是蕭王爺傷愈,她再常來,就會顧忌別人的風言風語。
楓臨雨不覺失笑,慕容如歌真是用心良苦,為了尋找和梅雨晴名正言順的會面借口,像他這樣的人,平日軍務政務繁忙,幾乎連王府都很少落腳的人,現在為了梅雨晴,竟然日日在衛風苑停歇,連軍務政務都能放在一邊。
府中下人最是慣于見風使舵,雖是懼怕楓臨雨,可是現在見王爺和梅家大小姐情投意合,只要是長了眼楮的人都看得見,就算梅家大小姐位居側妃之位,也比那個有名無實的王妃強。
「公主!」青璃姑姑出現在楓臨雨的身後。
楓臨雨不回頭,喟然道︰「姑姑,我想回天雪宮!」
青璃姑姑自然知道公主心中的彷徨苦悶,威風八面的天雪宮聖女到了這里什麼也不是,只是一有名無實的蕭王妃而已。
公主這樣高傲的女子如何能忍受這樣孤單寂寥的日子?公主曾經問過她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樣子的?她敏感的心思也已隱隱約約地猜出了什麼,更何況,公主還是天雪宮聖女的時候,曾經密令她率人去將北漢藍氏牧場的戰馬全部趕出,以策萬一,當時公主並沒有告訴她是要做什麼,不過後來,她也知道了,公主當時是為了救慕容如歌,慕容如歌敗于北漢南宮瑾之手,若不是公主相救,早已命喪黃泉。
這件事,別人不知道,包括慕容如歌本人都可能不知道,青璃姑姑卻一清二楚,公主對慕容如歌只怕是動了心思。
公主想回天雪宮也只是一個夢想而已,公主不是她一個人,而是代表西夏前來和親的公主,公主有太多的牽絆。
「姑姑,若是慕容如歌娶了梅雨晴,那本宮會是什麼位置?」見青璃姑姑不回答,楓臨雨故作輕松地換了一個話題,她比誰都清楚,她是不能再隨意回天雪宮了,她要等著大皇兄的傳召,她不能壞了大皇兄的布局,要不然受到損失的會是天雪宮的勢力,這也是她不想看到的。
青璃姑姑遲疑片刻,道︰「公主是皇上賜婚的,又事關兩國聯盟,蕭王爺自是不敢廢了公主的王妃之位,只是…」
「只是什麼?姑姑但說無妨!」楓臨雨笑意吟吟,像說的不是自己一樣。
青璃姑姑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只是若是公主常年無出,只怕蕭王爺到時候會有名正言順的理由!」
楓臨雨失笑,常年無出?她怎麼出?洞房花燭夜慕容如歌的勉強與生硬,無所謂了,自己早已知道,人生的煩惱來自于在意,若是不在意,便不會有這些煩惱了,當年師父告誡過自己,絕對不能動情,原來師父早就知道,情知一事,最能羈絆人,心中有了感情的牽掛,便無法瀟灑前行。
如果可以,自己倒是希望退位讓賢,成全了慕容如歌也好,不管怎麼說,他也算是救了自己兩次,自己送他這個人情也合情合理,只是,這些事情也不是自己可以決定的。
慕容如歌不能娶到心儀女子,有氣無處發,將火氣撒到自己身上,再正常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