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池中優雅旋轉的台柱秦甜臉上始終揚著迷人的笑,而她身邊的男男女女就像膜拜女王一般心甘情願的跟著她的舞步。
名都被佔,方芹本應憤恨,此刻她哀傷的眸子卻沒有恨意,只有好奇。
秦甜究竟是什麼樣的女人,為什麼她風情萬種卻讓人覺得神聖不可侵犯,為什麼她妖嬈縴瘦卻分明張揚著王者的霸氣。方芹好奇的視線里多了幾分欣賞。
只是一想到爸爸那張古板生氣的臉,方芹的好奇和欣賞便一掃而空。不管秦甜是什麼樣的女人,名都大廈最後在世人的眼里也只是交易的產物。
方芹沒有辦法恨眼前的女人,她只是滿心的愧疚怨恨自己為什麼當年要那麼自私的賣了父母的心血去討好一個不值得她愛的男人。前夫樊昊瞬間成了方芹眼中剝奪她所有幸福和快樂的魔鬼。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方芹在那些歡呼聲中痛苦沉淪。而華家別墅,華陽天正在焦急的等待從早上出去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女人。
「張姨一會紫蘿回來記得給我電話,平安馬上去取車,我們出去找找。」華陽天看著餐桌上熱了五次的飯菜實在是坐不住了。
「少爺,也許她想通了就不回來了呢!」平安打心里不希望少爺找回方芹。
「閉嘴,她不回來這里能去哪里。」華陽天只要一想到2個月前那場刺殺就心有余悸。
「這2個月你都快成那個女人的佣人了,少爺您為什麼不能接受全心全意為你的黛西姐呢。」平安一心向著能干的黛西。
「黛西可以是你的姐姐,但不可能是我的女人,別在這廢話趕快取車去!」華陽天狐疑的看了一眼平安。
黛西,這個請長假去歐洲旅行的女人,今天怎麼會突然從平安的嘴里溜出來呢。華陽天急著去找方芹來不以及細想。
一路上平安臉色鐵青,他真的恨透了方芹,每次都讓少爺這麼難過,這麼擔心。如果說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少爺的,平安就更不能理解方芹的大腦構造了。
方芹失憶了,她現在以為自己是紫蘿,也許在那里能夠找到她。華陽天想起了第一次遇見她的夜來香夜總會。
「去夜來香!」華陽天激動的對平安下達指令。
「少爺,您不覺得一個正常的女人是不應該出現在那種場所嗎?」平安打心里看不起方芹。
「再說她壞話,我就用割了你的舌頭。」華陽天滿臉的慍色。
平安心里不痛快,卻不敢再多說什麼。少爺的脾氣他很清楚,現在這個表情如果還要惹他那就是自討苦吃。
從北郊的海濱別墅趕到市區的夜來香,平安踩足了油門也花了將近3個小時。2點打烊的夜來香今夜接近0點還是那麼的熱鬧。華陽天遠遠的看著只進不出的人群,心里一陣擔心。
「在這等著,我找到她,我們就回去!」華陽天唯恐方芹受到不必要的騷擾,一邊交待一邊小跑向前。
前腿剛邁進夜來香的大廳,華陽天遠遠的就看見舞池中央一對璧人正在熱舞。
那交纏著男人的玉手充滿著魅惑力,華陽天卻沒有心情欣賞,只顧著低頭找方芹。上次是在角落里喝酒,華陽天加快腳步盤查著大廳的各個角落。
「你的男人我要了!」突然振聾發聵的女聲四面八方的襲擊而來,華陽天本能的捂住耳朵,可那顆心卻突然跳得異常。
這聲音怎麼這麼熟悉,難道是…。華陽天憤怒的擠向人潮。
「小姐你的舞跳得很好,但是我的女人只可能是她。」陌生的男人推開身邊的方芹,深情款款的走向秦甜。
台下「嘩」聲一片,台柱秦笑意盎然的投進了未婚夫方浩然的懷抱。
剛才還在熱舞的方芹只覺得一盆冷水從頭潑到腳,醉意全無,徹底清醒。
評頭論足的關注,冷嘲熱諷的議論,方芹甚至不敢相信剛才自己會借著幾分醉意公然搶奪秦甜的未婚夫。
方芹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些什麼,難道是不甘心名都廈落入秦甜之手,還是說她想證明下自己到底還有幾分女人魅力!方芹慌亂的掩面躲閃。
「跟我回去!」華陽天看清楚那襲熟悉的淡藍長裙綠著臉沖山前去拉著方芹的手就往台下走。
「陽天,怎麼會是你!」好奇的方浩然想要看看帶走這個大膽的女人究竟是什麼樣的男人。當他看清楚那張兒時熟悉的臉再也忍不住快步迎了過去。
「浩然你怎麼會在這里!」華陽天看見從小玩到大的死黨一臉尷尬。
「先不說這個,我想先說說她!」方浩然忍俊不禁的看著滿臉緋紅的方芹。
「她有什麼好說的!」華陽天眼底涌上一股怒火。
「是啊,我沒什麼好說的,你又不要我!」方芹抿嘴盯著方浩然。
「你的女人真有意思,太有意思了!」方浩然全然不顧華陽天氣得鐵青的臉狂笑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