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被轟出來的男人大眼瞪小眼,恨不能馬上讓另外兩個消失。明明很想回病房守在心愛的女人身邊,但方芹的命令就像是王令無人敢違抗。
方芹躺在床上,只覺得胸口受傷的肋骨根跟寸斷。她多希望閉上眼楮就能夠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無論是讓她心動的華陽天,還是讓她感動的楊安如,還是讓她痛恨的樊昊,方芹此刻一個都不想看見。
本來受傷了心都會變得脆弱,方芹卻反而剛強起來。病房里除了醫生和護士,任何人都不允許踏進半步。
連續一周,三個人總是不約而同的準時來醫院報到。原因很簡單,醫院探病的時間是一致的。方芹每次听著護士羨慕的匯報總是無可奈何,憂心忡忡。
每天收到三束百合,護士總會拿出一束出來扔掉。三個男人總是將自己對號入座,認為方芹交待護士扔掉的花就是自己送的那束。
而這正是方芹想要的結果,讓這三個男人不斷的反省自己不被接受的理由。
連續6天後,三個男人同時消失,再也沒有來醫院報到。護士大失所望,方芹卻輕松的一笑置之。
沒人滋擾,方芹連睡覺都變得香甜。
而她不知道的是,三個不敢來探病的男人都在醫院附近出現過。
樊昊的車圍著醫院轉了一圈,因為收到一條神秘信息迅速往回趕。
母親劉曉菁到底有什麼秘密是他不能知道的,五年前和五年後出現都是因為方芹,這一切的確太過巧合。神秘信息直指此事,這正是樊昊一直想要弄清楚的。
周末的樊家多了幾分安靜,白玉顏一向都有晚起的習慣,母親回來之後更是不喜歡別人打擾。樊昊一早幾出門了,佣人們干活都輕手輕腳唯恐開罪了兩位女主人。
二樓依照慣例是下午打掃,早上更不會有佣人上去。樊昊快速的上樓,想要問問母親和方芹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
一向房門緊閉的房間此時卻打開著,母親不在房間。樊昊從一樓上來明明沒有看見她,如今見房間里沒人更是狐疑。
沒有下樓,唯一的可能就是去子恆的房間,樊昊帶上門朝兒子的房間走去。
奇怪的是兒子的房間並沒有發現母親,旁邊白玉顏的房間卻傳來熟悉的聲音。
虛掩的房間門,樊昊推出一道門縫看見白玉顏一副恭敬的等待著母親劉曉菁指示的樣子。
「已經連續十幾天,他一門心思撲在方芹那個女人。你知道後果有多嚴重嗎?」母親滿臉慍色的瞪著白玉顏。
「夫人我知道自己沒用,可這些年您教我的方法我都試過。我始終沒有辦法走進樊昊的心里,我真的不知道還能做什麼!」白玉顏回話的樣子很是拘謹。
樊昊本來不覺得這兩個女人見面有什麼不妥,可一听到白玉顏說這些年教她的方法都用過時,他的心不由的緊張起來。
母親真的有秘密!原來這些年她從未走遠,而且還一直跟白玉顏見面。
難怪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出門不讓司機劉樂送,只怕這幾天就是她和母親見面的日子。五年來的溫柔體貼,大方寬容都只是母親所安排的嗎?樊昊豎起耳朵不想錯過房間里的任何聲音。
「你做再多又有什麼用,我要的是結果。你根本沒有辦法俘獲那小子的心,你真是沒用啊!」劉曉菁的臉越來越陰沉,越來越難看。
「夫人,我現在應該怎麼做,只要您一句話,我什麼都听您的。」白玉顏信誓旦旦的討好。
「事到如今,只有讓樊昊交出樊氏的經營權,然後由子恆來接管。」劉曉菁臉上的狠意,是樊昊從來不曾見過的。
「如果樊氏是夫人垂簾听政那就最好了,我以後就再也不用違心的去討好他。」白玉顏頓時雀躍起來。
違心的討好,原來這個才是白玉顏最真實的面目,樊昊突然有一種被戲弄的感覺。
劉曉菁下一句話更是將樊昊打入地獄,「我知道你心里愛的男人是誰,但別忘了眼下最重要的還是樊氏的經營權。」
「夫人我知道,誰叫樊昊不是您…。」白玉顏還沒說完的話被門外的兒子打斷。
「爸爸,你也是來找媽媽的嗎?」樊子恆揉著惺忪的睡眼搖著爸爸的大手。
什麼?樊昊在門外,白玉顏嚇得臉色發白,劉曉菁更是驚出一身冷汗。
「子恆,快快進去找你媽媽吧,我也要去找你女乃女乃咯!」樊昊強壓著心中的怒火,故作輕松的和兒子說話。
「好吧,爸爸我們比賽看誰先找到自己的媽媽。」樊子恆揚起那張可愛的小臉要和爸爸比賽。
「好 !」樊昊歡快的跑開了,淚水卻模糊了視線。
原來曾今那疼他愛他的母親已經在15年前死去,這個時隔10年之後的女人根本再愛他。她回來要的只是樊氏的經營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