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能不能換一個游戲啊!你都知道我是FPS苦手還要和我玩。」一個俏麗的小男孩狠狠的按下手柄上凸起的圓圈叉圖標,等到游戲畫面顯示出熟悉的白綠s 最新更新的暫停畫面後,雙手叉腰,一幅不饒人的模樣。
「是男人不就應該打槍!難道不是嗎?」盤腿早在地上頗為健壯的男孩右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一邊說著一邊露出豪放的笑容,但是漸漸的變猥瑣了。
「哥哥!你又在想什麼不好的事情了!」小男孩鼓起腮幫子,作為男生他當然知道哥哥到底在說什麼,但是只要想一想就感覺臉上發燒。
「嘿嘿!」坐在地上的男孩不過才十六七歲,但是相比小他四歲的弟弟來說,充滿了男人味,「可是弟弟,你也總不能玩傳送門,或者是命運石之門這樣不是益智就是AVG的游戲吧。來吧!再陪我來一局裝甲核心V,把BOSS干到在地上在說!」
說著,男孩臉上又露出了猥瑣的笑容。
「哇啊啊!我不管了啦!我還要做飯呢。」俏麗的男生將手柄硬塞給了哥哥,伸手將掛在一邊圍裙系在腰間,伸手拉開廚房的玻璃門,「啪」的一聲狠狠的關上。
「切——真沒男子氣概。」坐在地上的男子小小的鄙視了一下,但是很快便釋懷的笑了笑。將游戲關掉,轉身離開了電視機前
飛梭告訴飛馳在茂密的雨林里,爆發出前所未有的速度和靈活x ng。
「到了!快!」突然間,菲特大喊一聲,飛梭一個甩尾,帶著灰塵完成了一個漂亮的甩尾,穩穩的停在門口。
米娜和襲貝很快就將我懷里的柔弱的女孩輕輕的搬了出去,然後就向房里跑去。
我隨後從飛梭里出來,抬頭看見熟悉的房間了小時候玩耍時的秋千,內心感慨萬千,但心卻莫名的被一股苦澀的心情彌漫。
「芬妮,快!」菲特輕輕的拍了拍我的肩頭,然後快步跑了進去。
沒有時間猶豫了,我快步也跟了上去。
「這是怎麼一回事?」喬琪看著進來的兩個人,還抱著一個昏迷不醒的黑發女孩,驚奇道。
「媽媽,是我,米娜!」米娜立刻打出了自己的名字,讓一旁的喬琪驚訝的合不攏嘴。
「孩子他媽,怎麼……」森一出來,看見米娜等人,一眼便認了出來,「米娜!你們回來了!」,森激動的顫抖不已。
「恩,但是現在救人要緊!」米娜吩咐襲貝將女孩抱緊臨近的臥室,立刻展開治療。
米娜叫爸爸媽媽並不奇怪,畢竟雖然米娜是我的姐姐,我是她的寵物,但是她同樣是哥哥的兒媳婦,爸爸媽媽的叫理所當然。
「媽媽……我回來了。」我拱著身子走進房間,看在有些蒼老的父母,不禁潸然淚下。
「芬妮……芬妮!」媽媽一下子就認出了我,趕緊抱住了我,生怕下一秒便會離開她。
由于我人的模樣有一米快五的高度,媽媽將我抱如是很勉強的,但我還是輕輕的蹲了下來,將頭埋入她的懷里。
雖然僅僅一年,卻仿佛一輩子的漫長。沒有離開過,便沒有這樣的感覺,就好像沒有開始便不會有結束一樣。
爸爸雖然也算鎮定,但是也不禁老淚縱橫,只不過,他沒有哭出聲來。
時間便定格在這一秒,仿佛下一秒都不再重要。世界看似復雜,沉淪萬千奼紫嫣紅,卻能被著簡簡單單的一擁一抱定格住。世界也只不過如此罷了。
米娜會心的笑了笑,向森點了點頭,推開一旁的房門俯身走了進去。
「怎麼樣了!」
「發高燒,身體虛弱,看樣子好像已經很多天沒有吃飯了,雙腳磨出了水泡,身體並無太大外傷,還有一些貧血。」襲貝半蹲在地上,雙手匯聚的水元素飛快的掃過女孩的身體,眉頭緊鎖,「如果再晚發現一刻,也許她就……」
米娜黯然的嘆了口氣,襲貝的話她自然明白,只是不清楚為什麼一個不明種族的女孩要孤身一人在無盡之森里,還是在危險系數較大的樹海里。
「不過沒有被其他的野獸襲擊已經很幸運了。」米娜拍了拍襲貝的肩,「休息一下吧,已經很努力了。」
短短片刻,襲貝額頭已經布滿了汗珠,「沒關系的,再一會兒。」
「好,我現在去通知一下老醫生,順邊也通知一下我已經回來了。」
「恩……」
半小時後,米娜風塵僕僕的將村中最好的那位老醫生拉了過來,支持草草打了聲招數,便鑽到襲貝待的房子里,沒了動靜。
而我則和爸爸媽媽坐在一起,談論著這一學期的點點滴滴。
看見此情此景,菲特也不好意思打擾,走出門去將飛梭停好,然後靠在上面深深的呼吸了一下新鮮的空氣,腦袋清爽無比。
米娜帶著布魯什和菲特早已回到了以前的住所,畢竟樹屋雖大,但也住不下這麼多人。而襲貝則不放心留了下來,以防突發情況。
一夜轉瞬即逝。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早早的洗漱好。而襲貝則進去照顧未知的少女。
「襲貝,你要的水我端過來了。」我單手托著盤子,輕輕敲了幾下門,然後將手放到門把手上,卻見沒有上鎖。
推開門看去,襲貝正在愁眉苦臉的看著眼前已經醒過來的女孩。
女孩的狀態看起來不錯,昨天的燒估計已經退的差不多了,果然家鄉的藥就是好使啊。不過女孩全身縮在一起,棉質的被子被她死死的拽住,縮在床的角落里,目光不時在我和襲貝之間徘徊,y 言又止略加失望的樣子,讓我不由一呆。
「呆著干什麼,快過來啊!」襲貝側頭捋了捋頭發,揮了揮。
女孩看我將水端給了她,她不得不伸出手接過木質的杯子。
「謝謝!」
霎時間,我一個沒抓穩,還沒低到手上的杯子一下子掉到了地上,水濺了一地。
一瞬間全部人都愣住了,外面的爸爸媽媽也跑了進來,以為出了什麼事。
「芬妮,你怎麼了?」襲貝奇怪的看著我。
看著已經顫抖的雙手,我立馬推著襲貝和爸爸媽媽,將他們趕出了這間不大的小屋,並將門反鎖上。
深深的出了口氣,冷靜了下來,並叫門外的納悶的三人暫時給我一點時間,我便面向床上的女孩,緩步走了過去。
不為別的,就為剛才那句「謝謝」,剛才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因為那是漢語。
「沒事吧。」我故作鎮靜的將地上的水杯拾起來,坐在凳子上。
正在猶疑的女孩听到我的話後,露出了同樣震驚的表情。
「你……听得懂嗎?」
「恩,漢語嘛。」
「但是,剛才的那個姐姐根本听不懂啊,這里到底是什麼地方?」已見到可以相互交談的人,女孩的緊張情緒一下就得到了緩解。
「我叫芬妮,約瑟芬妮。」我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自我介紹了一下。
「我叫……我叫烏琳。」
就這樣,又一個改變世界軌跡的人來到了我的身邊。
之後的交談中,烏琳和我都明白彼此是相同境遇的人,只不過同時來到異世,卻不是同一種方法。
我是死後才來到這里,土生土長。而烏琳則不同,她和她的哥哥都是被奇怪的人抓住,被他們拿來做實驗後被送過來。
這期間烏琳還會猶豫了一下,才說出自己原來是男生的事實。雖然多少會讓人有些驚訝,但烏琳一心全部撲在哥哥上,對其他的事包括自己在內都不在意。
為什麼會被抓住,又為什麼要被送到這里,烏琳其實自己也不明白。從她的腦袋里能夠找的東西只有之前的記憶和多出來的幾個關鍵詞。
伊甸,金隻果,聖劍和聖杖。
四個詞匯只能讓人想到天主教,其他的一概不知。
最多再知道的只有兩點。第一,她和她的哥哥中心,缺一不可。第二,來的人不知他們,還有一個隨行指導的人。
「那現在你想怎麼辦呢?」我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
烏琳抓了抓棉被,緩緩開口道︰「能跟著你麼?」
「不是要去找你的哥哥嗎?」
「但是這里我根本不熟悉,怎麼想也想不出來好的方法去找哥哥。」
我想了想,「跟著我沒問題,不過我現在有很多事情,況且還有學業在身,出去的時間真不多。不過我倒是可以想到一個人能幫你。」
「能幫我找到哥哥嗎?」烏琳烏黑明亮的眼楮中閃爍著希冀。
「跟你一樣,都是遠離家鄉的孩子。」我笑了笑,輕輕模了模她的短發,「不過在這之前你得听我的話哦,兩人之間的秘密也不能給別人說,尤其是最本源的問題。」
我們都是遠離家鄉的游子,被命運玩弄在這個世上,尋找回家的路。
「拉小拇指哦。」烏琳和我的小指勾到一起,這時我才發現,我們兩個人其實一般大。
門外,菲特從門口離開,深深吐了口氣,坐在樹屋外的階梯上,「沒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