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刃雙修 第三章 崖巔鏖戰(2)

作者 ︰ 敖父

()天機道人和秋止道人同時喊出一聲︰「風雲蘊雷,雷隨吾動!」伴隨著拂塵和劍同時指向明覺,天空立刻電閃雷鳴,雲層翻滾,雲層連同雲層下方的金s 真元天空同時裂開,無數條亮白s 的閃電如萬馬奔騰般向崖頂襲來,直奔明覺。

明覺見狀,怪吼一聲破掉定身訣,丟開枯尸,雙腿盤地運功,以雙手托天的姿勢在自己頭頂生起一圈金燦燦的氣牆,氣牆上有好似水紋一樣的波紋來回游走。與此同時,明覺兩腋下約莫三尺處各冒出一根一尺長短,前尖後粗,螺旋狀的墨綠s y n錐,懸浮于空旋轉著,所有的這一切都在瞬間完成,眾人並未注意到這兩根y n錐。

雷電神速,不可耳听目測,明覺剛剛升起赤金s 氣牆,無數雷電已然劈到,萬鈞之力砸到氣牆之上,氣牆上的金s 波紋游走速度隨之加快,氣牆也在緩慢變形,向下凹陷,越是向下凹陷的厲害,波紋游走速度越快,有如一道小型的金s 龍轉風頂起一柱亮白的巨大閃電,讓人不敢正視。

隨著時間的推移,明覺神情不再淡然,他真真實實地感受到了這帶有萬鈞之力的雷電砸在自己內力築起的氣牆之上產生的破壞力,心想若是剛剛沒有理睬,對它不管不顧,那恐怕自己剛剛吸食完y n女血的軀體還不一定能抵擋得了這一擊,于是不禁又只得繼續暗自補送真氣,以保氣牆不被擊破。

反觀天機道人和秋止道人,眼看自己集六成真元金液于大周天所召喚的「混天雷電訣」奮力一擊竟然不能將眼前這個窮凶極惡之人當場劈死,甚至沒有擊穿他頭頂的氣牆,不禁目瞪口呆,心中的疑惑此起彼伏,內心深處的膽寒之意也漸漸表露在面部表情之上,兩人鼻梁和額頭均已經積滿細小汗珠,秋止道人的兩道花白眉毛甚至都被汗水浸濕。

天機道人畢竟修道多年,年紀也稍長于秋止道人,眼見此情此景,驚訝過後馬上在兩人合築的大周天內秘密傳音給秋止道人︰「秋止,冷靜,此惡人異于常人,你我各自再提送兩層真元金液加大雷勁,剩余真元金液速速回護心脈和命門。」

不容秋止道人多想,按著天機道人所說提氣運功,瞬間完成了加力和回護的幾道工序,真元加多四成的雷電果然生生地劈破氣牆,直擊明覺頭頂,明覺反映極快,見勢不秒,頭往後一仰,雷電硬生生的劈在了他的胸口上,伴隨著明覺一聲沉悶的嚎叫,頓時一陣腐臭彌散開來。

定楮望去明覺胸口的外層衣物早已燒化,只剩下他貼身穿著的赤s 護體甲衣,甲衣沒有太大損傷,但是從甲衣內面不住的往外滲著血,估計這一擊給明覺造成了不小的內傷,口中也是噴出數口烏血,陣陣惡心的腥氣四溢,而沾染到烏血的草木馬上枯萎變黃,不久就月兌水枯死,不多久地面也蔓延出兩塊死地,皆是明覺口中烏血沾染之地。

明覺倒地撫胸對著天機和秋止怒目而視,連連喘氣,原本帶著凶惡面具的臉更加恐怖,仇視的眼神和不時冒出血s 氣泡的嘴更顯猙獰。

而轉觀天機道人和秋止道人這邊,二人也同時倒地不起。其實就在剛剛明覺所築氣牆被雷電擊破的瞬間,懸在明覺腋下的兩根y n錐也同時飛出,分別sh 向天機道人和秋止道人,也就是在明覺倒地的同時,y n錐分別插入了天機道人的陽白穴和秋止道人的天樞穴,這兩處穴位恰好分別就是他們兩人的命門所在,而命門位置的不同,與各人身體狀況、修道途徑、所修法門以及修煉層次都有關系。

被y n錐刺中之後,「混天雷電訣」和「定身訣」都馬上解除,築起的大周天也同時被破掉,天機道人和秋止道人雙雙慘叫倒地,若不是先以真元金液護住心脈和命門,恐怕他們兩個已經當場斃命,只可惜這少許的真元金液對y n錐這樣y n邪之物的抵擋效果是十分有限的,現在的天機和秋止,比同年紀的普通人身體狀況都不會好。

解除「定身訣」後的項頂天五師兄弟見秋止道人和天機道人倒在地上,馬上圍過去,檢查他們的傷勢。

此時,一直極少做聲的明覺此時開口了,以一種滲人的口吻說到︰「你們兩個不知死活的東西,敢在太歲頭上動土,若不是剛剛吸食完y n血,身體需要運轉調息,朕多受你幾次雷擊又何防?」他說話的語氣一直是平聲,沒有語調的高低變化,猶如皮影戲中的木偶。

眾人愕然,不僅因為明覺說話的語調怪異,而且還因為他竟然自稱為朕?!而且說話也沒有了一開始說他是明覺法師時的狡黠,不像是刻意編造,更像是自然而然地月兌口而出的樣子。不等眾人細想,明覺已經y ny n地怪笑著撐地站起身來,抬步向天機道人和秋止道人他們緩緩地走來……

此時的天機道人和秋止道人已經盤腿坐在地上運氣調息真元,不敢妄動,其實他們的命門早在合築大周天時就已經暴露給了明覺,受此一擊冥冥之中是無法避免的,而見到眼前的明覺居然在受了這雷霆一擊之後不僅沒有斃命,反而還能站立得起來,心中不免更加懼怕和疑惑了,即便換作通常禮佛修道多年的高人受此一擊,輕則真元俱散,剩余些許殘肢斷臂,重則元神俱滅,不入輪回,更別說普通人了,天機道人的驚訝更甚于秋止道人,要知道天機道人所發功力里面還包含有威力驚人的「無尚正氣訣」之力啊,這都沒有令明覺立即斃命,緣何如此呢?

就在明覺步步逼近他們之時,項頂天師兄弟五人全部站立起來與明覺相望而視,明覺只是雙眼瞥了一眼,並不做停頓,也沒有任何表情的變化,仿佛根本沒把他們當回事。

項頂天回過頭動情地望著十步之外自己未過門的妻子,用的眼神望望自己的兒女,因為在下一秒他可能就沒有機會擁抱甚至哪怕是再去這樣看著自己的家人了,他深深地意識到了這點。多麼地難以抉擇啊,繼續在這里拼死戰斗還是眾師兄弟拖住惡人自己帶妻兒逃離?

這其實是項頂天第一次見到自己五歲的女兒,也是他第二次見到項繼明。因為上一次他不得以離開妻子時,妻子剛懷了女兒,那時項繼明剛三歲,也許是造化弄人吧,項頂天妻子剛懷項繼明時,項頂天也是沒能等到孩子出世就不得以離開了他們,名字還是在三歲時見面後取的。項頂天和他們分開後,動亂的社會局勢和暗流涌動的凶險江湖又讓項繼明母子不得不到處漂泊,甚至有時一年需要更換幾次住所,同時又聯系不到項頂天,而項頂天雖是個痴情男兒,但是也不敢讓師門知道他有妻兒,只得委屈了這鐘情于他的女子,只得苦了這未曾謀面的親骨肉,這也一直都是項頂天內心深處的痛。

正是因為如此,項頂天和他妻子一直有個約定︰就是不管項頂天除ji n衛道行走到何地,不管他們母子幾人飄零何方,在每年的農歷五月初八,他們都會去到他們各自所到之處的「斗場錦署」,若是他們正好到了同一地域,則皆大歡喜可以在同一個地方的「斗場錦署」相見,一吐相思之苦,但如若他們所在不同城地,那也只好等下一年再試試運氣了。

之所以沒有定同一個城地的「斗場錦署」見面,那就要從「斗場錦署」這個機構說起了。「斗場錦署」是南唐專門從事錦緞生產的機構,不少地方也順帶進行大批量的買賣的交易,南唐時期,紡織業發達,特別是潤州的方紋綾、水波綾技術高超,甚至傳往領國,南唐每個州縣都會設置這個機構。

但是,不一定都是為官府所掌控,因為它涉及到巨大的經濟利益,所以江湖大的組織,或者教派甚至外族勢力都會插手其中,要麼與官府分享利潤,要麼直接架空官府,自己私自盈利,南唐國主李煜自己本身在治理國家上就是走馬觀花的作風,終r 只識風花雪月,**粉黛,所以導致就連國家的命運都很大程度上寄于外族制衡敵對國家,這也就難怪官府所指派的官員只知坐收蠅頭小利,裝聾作啞了。所以,雖然這個機構在每個州縣都會有,但是誰也不能肯定是誰來當家,誰也不能肯定這家今年是官府的,到下一年又會是誰說了算,如果踫到與江湖正道為敵或者官府為敵的人控制的「斗場錦署」是萬萬不能去的,特別是踫到項頂天他們昔r 的仇家就全家難以幸免了。

每年農歷五月初八,這對苦命人兒都會去到他們所在當地的「斗場錦署」,如果是安全的,那麼他們會一如既往的等上一整天,從不去看生產出的布料和絲綢,也不問哪種絲那種布價格多少,高低貴賤,只是痴痴的面向門口,望向遠方,只恨眼楮不能看到街角轉彎的地方,直至r 落西山或者雨幕入夜,「斗場錦署」下逐客令。

年復一年,歲歲如此,緩緩五載熬過;匆匆一眼,未曾看盡,經年苦心孤詣。

回過頭來望著眼前的明覺妖人,項頂天毅然決然地做出了選擇,沒有為什麼,非要說的話,也許是因為他有大愛,有大仇,有大道。

項頂天拔劍沖向明覺,運轉真元驅動劍招,明覺則是集氣于手臂與項頂天砍砍擋擋,始終讓項頂天的劍體不能近身,師兄弟幾個見狀,輪番進攻,等到有二至三人同時與之砍殺之時,明覺以氣化力,憑空右手抓出一把仿佛真氣凝成的鎢金s 氣劍與項頂天他們對打,每次劍招的踫撞都會形成一股股的氣浪,把周圍草木順彎,明覺雖然身負內傷,但是與五人的過招絲毫不處于下風,所激發出的劍氣渾厚有力,與外表看起來滿身是血的重傷樣子形成鮮明對比。

此時的天機道人恢復了一點元氣之後,見此情景,慢慢朝項繼明母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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