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仞天對厲星王看出他的傷勢之事甚為吃驚,畢竟在他告訴他的二弟,功力不必自己遜s 幾分的武林高手馮千傲之前,連他都不知自己有傷病在身一事。宗曉蝶對此事更是不解,她坐到爺爺宗仞天身邊,神情已經由剛剛見到爺爺的興奮歡快變得莊重,只听她道︰
「只是踫了爺爺一下就探出了他老人家的傷勢,未免也太夸張了吧,而且還說什麼邪氣入體,又把邪氣逼了出來,縱然爺爺體內有邪氣,只是踫了一下就被傳染了,」這時候她摟住了宗仞天的胳膊,「你看,我都把爺爺摟住了,哪感覺到什麼邪氣,你不會是故弄玄虛,江湖悶棍吧……」
听到她的話厲星王心中直叫苦,姑n in i你老爺子吃的鹽比我吃的飯都多,我要是悶他能悶得過嗎……不過她說的話也不無道理,而且令自己大為不解,為什麼自己踫了宗仞天一下便引上了他身上的邪氣,而宗曉蝶那丫頭片子卻絲毫無礙……
「曉蝶,不得對恩人無禮!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已經是第二次當著別人的面「教訓」自己了,宗曉蝶自然不樂意,爺爺她怪不得,便把所受的悶氣八分都轉到了厲星王身上,此時看他的眼神都帶了幾分怒意。
「這個……其實晚輩也不清楚,」厲星王搔了搔腦袋,「或可能是晚輩所學的‘武功’比較奇特的緣故吧。」對于當今都市武林實力已經微有了解的他,知道修真根本是絕跡的事物,于是便用了「武功」這個詞,而他也知道宗仞天有內力在身,所以也就坦言自己身負「武功」之事,不再隱藏。
「哦?老朽也看出小友內力不俗,乃是同道之人,既然星王你表明了自己身份一二,那敢問師從何門何派啊?」
听到她爺爺說厲星王內力不俗,宗曉蝶首先就露出了疑惑神s ,看他那樣子雖然長得是「標致」,但說話卻不那麼「正經」,時常口出無禮不羈的「調戲」之言,或暗示「x ng」語句,只不過礙于他是恩人一點,所以並沒有在當場發作。若換成了別人,早就被自己大加質問與痛批了!雖然是救了自己,就說明他有些身手,但無論如何也不像高手的樣子。宗曉蝶心中想道。
厲星王不清楚為什麼只要有人看出了他身負內力,就要問及師門,可他從來就沒有什麼師門,所以還是向應付平步雲時一樣,說出了當時信口胡謅的「天墟派」。果然宗仞天也從未听過江湖中有此門派,但他深信浩浩江湖藏龍臥虎,從不絕高手,對于厲星王的出身以及他方才所說的自己練習的奇特功法,一是覺得更加神秘,二是不在妄加懷疑。
「天墟派!我看就是吹噓派,爺爺莫要相信他的信口之言,」宗仞天就要對小孫女再行「教訓」,宗曉蝶卻是不給他機會,繼續說道︰「既然是名門正派,江湖上沒有名聲已經很奇怪了,原諒你瞎編也就罷了,那你可能說出門派之中掌門長老的名字,我爺爺見多識廣,只要是江湖上成名之人,絕對會略知一二!」宗曉蝶好似厲星王肚中蛔蟲,看穿了他的謊言似的,實則是因為她兩次因厲星王受爺爺的微言斥責,心中不爽罷了,便得理不饒人發出連環攻炮。厲星王總算看清了她的本來面目,合著今天下午在凱悅中見到的那個優雅端莊知書達理,又一直左一聲恩人,又一聲恩人的絕s 淑女,竟然也是個隨時會把裝得極真的優雅假面拋掉,露出本來面目的活躍少女。
事實上宗曉蝶對外一向是冷面美人的姿態,只有在家人面前才會恢復現在這種狀態,她對厲星王了解不多,但,畢竟,他是第一個敢出言調戲自己,並當面有膽說出「穢語」之人,宗曉蝶想反抗,卻礙于他曾救自己一事,只能在心中揮小拳頭,表現到外面時,卻無意中顯露了刁蠻任x ng牙尖嘴利的一面,用以表達對厲星王的不爽。
「野蠻女友?」厲星王心中道︰我喜歡!
「恕晚輩直言,我天墟派向來是一脈單傳,只已一師一徒,所以並沒有什麼長老,若說掌門,家師x ng喜悠游自在,好沖虛無為,無論凡塵俗世,還是江湖武林都無甚興趣,飄渺孤行,居無定所,就連我這個徒弟都不知道他現在在何處。他老人家曾囑咐與星王切莫將師傅的名號告知于他人,以免沾染凡俗庸擾,所以……」謊話編的有始有尾有模有樣,說出來後厲星王都有點佩服自己,他其實也是無奈之舉,為了讓自己的「武功」有個合理的解釋,又不方便把傳說中的修真一事如實相告,連好友藤萬武都沒有告訴,自然不會對其他外人告知實情。
宗仞天點了點頭,武林豪杰奇好怪癖者不在少數,一脈單傳者也不是沒有,不問世事者大隱于市,中隱于林,也是在所多有的。比如江湖中的五葬派五葬老鬼,就只有一個徒兒,波輪天王的波輪派,飄渺不定,百年都未出武林,但江湖記載中卻還有這麼一號人物。各s 人等,從來不缺,厲星王所屬的天墟派雖然奇怪,但作為見多識廣武林前輩的宗仞天還是沒有感到太大驚異的。
宗曉蝶見厲星王裝得神神秘秘,正要再次施展秘藏蠻女秘籍招數,從無理中找出理由來對他的身份進行攻擊懷疑。可她那櫻桃小嘴還未張開,便被宗仞天威嚴的眼神制止住,宗曉蝶見狀只好作罷,但所受的悶氣卻要在回房後用針猛扎厲星王的小人偶發泄了……
「既然星王不便相告,老朽亦不再追問,星王對小女曉蝶有救命之恩,今天無論如何都要在家中吃頓便飯,老朽一定要與星王你好好聊聊。」宗仞天笑呵呵地道,此時的他完全不像有傷病在身的模樣。
「盛情難卻,星王也就卻之不恭。實不相瞞,星王心中尚有一事不明,可請老爺子賜教?」
「小友何事,但說無妨。」宗仞天一手攤開,做出請的姿勢道。
「宗小姐被一幫泰國人綁架,是單純的綁票勒索,還是另有隱情,老爺子能否告知星王。」宗仞天體內邪氣一事,厲星王一直耿耿于懷,那y n邪黑氣給他的感覺,像極了救宗曉蝶的當天,泰國降頭師施用邪術時所散發的氣息感,綁架、邪術、黑氣,三者之間肯定有他所不知道的關聯,而這一切,也許可以從宗仞天的傷勢那兒找到答案。
宗曉蝶一听厲星王的問題與自己有關,也稍稍集中j ng神增加了點關注度,本來對他有意見的眼神也變得嚴肅起來。也許由于傷勢原因,宗仞天不自覺咳嗽了兩聲,他略一思忖,然後道︰「星王是家女救命恩人,又同屬武林,乃吾輩中人,這件事的來龍去脈,我想也沒有必要瞞著你了。」
「老朽,怕是中了一種南洋邪術了……」宗仞天拄著拐棍,目視前方,眼神漸變地飄渺起來,淡定、自若,似陷入回憶,卻也閃現著一絲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