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軍悠悠醒來,模模了胸口的傷痕還在隱隱作痛,他連自己是怎麼昏過去的都不知道,只感覺胸口一疼就失去知覺了,此時他倒在地上,不遠處西河會的人正與一個臉上有刀疤的老者對峙著,地上倒著數十燒成焦炭的西河會會眾的尸體,卻不見明教的人,烈軍看到那刀疤老者猛的一驚,立刻認了出來︰
「火邪君歷氓!?」再看到地上尸體燒焦的恐怕樣子,赫然幡然醒悟,慌忙藏到了一個木桌子背後。
只見趙天罡狠狠的舉著大斧吼道︰「歷氓你這個鳥人,老子跟你拼了∼!」一躍沖了上去。
歷氓邪笑一聲,冷然說道︰「螢火也敢與r 爭輝,找死。」大袖漫不經心的輕輕一揮,趙天罡頓時身上冒出一股濃煙,翻著白眼倒了下去,眼看就不能活了。
烈軍心中劇震,這天下聞名的冥火玄功實在是神乎其技,他根本沒看出歷氓是如何出手的,如換成是他上場,也必定和趙天罡一個下場,下意識的模了模胸口的傷,心中一陣後怕。
歷氓踩著倒下趙天罡,對著西河會眾人冷聲喝道︰「張杰你再不把建文地圖交出來,老夫今天就把你們西河會能喘氣都殺個干淨,然後慢慢在慢慢搜索,老夫就不信找不到。」
徐渭遠遠悲乎一聲,激動的喝道︰「今r 我們西河會頭可以斷,血可留,也絕不會讓你這魔頭得逞。」
蒼虛道長也啞然附和︰「拼了。」
剩余西河會眾人都是一臉悲憤的準備沖上與歷氓一決死戰,歷氓看到西河會人多勢眾,卻也不懼,只是哼了一聲道︰「既然你們自己嫌命長,老夫就送你們一程。」剛準備動手卻又被張杰喝止。
「大家住手∼!!」
徐渭紅著眼楮狠狠地叫道︰「幫主∼今r 這歷氓魔頭殺我會三十多人,我們要不和他分個生死,如何對著起這些死去的弟兄。」其余幫眾也紛紛叫嚷不休,烈軍在暗處听著卻是暗自冷笑,你們西河會那點實力,竟敢與火邪君正面交鋒,真是不自量力,當初歷氓一人就曾經與冥火彈獨戰白蓮教四大護法,一舉滅了山西的白蓮教分壇,今r 只怕你們西河會也要被他殺個雞犬不留了。
張杰卻是喝道︰「徐先生怎能糊涂,如我西河會今r 覆滅,那數千會眾以後何去何從,浙江又由誰來管,怎麼能為一己私怨如此不顧後果。」徐渭等人面有愧s 不再說話。
張杰頗有無奈的上前對著歷氓一拱手,說道︰「邪君之前的話可是當真,如我要交出建文地圖,你就再也不與我西河會為難?」
歷氓冷冷說道︰「廢話,老夫口中說出的話,幾時不算數的,你們這些小輩的命我如想取還不是手到擒來,只不過我老人家嫌自己找地圖麻煩罷了,如你交出來,老夫也懶得動手殺你們。」
張杰從懷中掏出地圖丟了過去,歷氓伸手一接哈哈大笑道︰「果然是一會之主,識得時務。」看著地圖眼中露出貪婪的光芒,忽然又眼神一掃向一個角落。
躲在桌子後面的烈軍被他一掃,全身都是一涼,還好歷氓看了一眼就轉頭離去了,只等到西河會眾人把大廳收拾干淨也離去,烈軍才暗松了一口氣,心道,沒想到這建文地圖最後竟然被火邪君歷氓拿去了,自己雖然這次受傷,卻因禍得福看到了這麼關鍵的情報,如回報明教內,必定算是大功一件,想到這里不禁喜上眉梢,頗為得意的起身逃出了西河會大廳。
只等他走遠後,在暗處看的鄒潤發與西河會眾雄們才一陣狂笑出來,朱由檢與鄒潤發互看一眼,均看到對方眼中的得意之s ,這場戲的效果實在是做到滿分了,徐渭與趙天罡他們卻不知道眼前的這個歷氓的真實身份,看到鄒潤發的那陣詭異的笑容都不敢直視,鄒潤發看在眼中也是暗自好笑。
鄒潤發又以歷氓的身份和李君蘭一起在西河會呆了數r ,與朱由檢兩人接連幾r 都是徹夜談心,兩人互把各自內心的煩惱傾吐,鄒潤發幾乎是把除了他是現代人與老道算命以外的事都跟朱由檢說了,連喜歡沈彩秀和與沈萬石協議都毫不隱瞞的全盤托出,交情可說一r 千里,而他知道朱由檢心儀李君蘭,心里想著如朱由檢開口,自己就幫忙撮合他們,可是朱由檢卻對這事情只字不提,鄒潤發也樂得裝作不知道,又住了幾r ,鄒潤發有些擔心翠麗居那邊,辭別了西河會眾。
鄒潤發拿下歷氓的面具,讓李君蘭先回去,而自己獨自一人去看看新開的翠麗居情況,到底是自己的店,總還是要去了解一下的。
翠麗居雖然已經能順利開業了,但是開店前那些瑣碎的準備事項卻還得些時r 準備,所以眾女都分配各自任務忙活去了,鄒潤發一進門,就只看到柳蔭眉頭深鎖的坐在櫃上,旁邊只有林妙兒一人陪著他。
鄒潤發看她們正在談事情,放輕腳步慢慢走了過去,並沒有出聲,只听林妙兒問道︰「柳姐,我們收的這三十三家店里,以百花樓為首的那些都已經交接妥當了,劉先生也同意把李恆帶在身邊,讓他能順利了解各店的狀況,相信用不了多久,李恆就能接手那邊的店了。」
鄒潤發暗自點頭,沒想到這侍女盟還真講信用,竟然這麼老實的把他們的店都交接了,心道這百花樓的後台老板劉先生看來是個做大事的人物。
柳蔭蹙眉點點頭,說道︰「恩,鄒公公還是有識人之明的,這李恆雖然膽子有些小,但是卻也是個細心忠誠的人,有他在那邊,我看百花樓那邊也不會出什麼亂子,而且趙思傾也答應過我,說會盡力輔佐李恆,以百花樓的實力,就算是有這麼大的變動,我相信也不會對生意有什麼大的影響,只是薛家那邊….」
林妙兒听到薛家兩字,俏臉立刻浮現怒s ,啞著嗓子接口說道︰「那薛徹可真不是個好東西,說好把他們二十家店都交給我們,可是他竟然是只願意把地契給我們,卻把店里有姿s 的姑娘都帶走了,只留給我們一些龜公伙計和長相平庸的姑娘,說是這二十間青樓留給我們,卻根本是賺不到錢的,這不是讓我們為難嗎?」
柳蔭也有些無奈說道︰「是啊,薛徹這招實在是y n毒,如果他把所有人都帶走了,我們還能索x ng不開張,關門大吉也省得麻煩,但他帶走一半留一半,讓我們也不好解雇那些留下來的人,逼得我們進退兩難,這樣拖下去,鄒公公的那些銀子可撐不了多長時r ,再過幾天,我們恐怕就要用百花樓那邊的盈余來填補這邊的虧損了。」
看著柳蔭嘆氣,林妙兒卻不服氣的說道︰「柳姐,薛家用這麼卑劣的手段,我們總不能坐以待斃吧?難道我們不能從別處雇些姑娘來嗎?這二十家店現在沒生意,我們可是開一天就虧一天啊,這麼下去可不成啊。」
柳蔭看著桌上的賬本,又核對了一下,滿臉憂慮地說道︰「我倒也是這麼想的,只是在杭州這地方,他們薛家的勢力太大,我之前也試過了去雇佣別家的姑娘,可就是那些不屬于薛家的其他的青樓,也是不肯讓一個姑娘給我們,看來都跟薛家是串通一氣的,我們手上的銀子也不夠在外地去雇」
「雇什麼雇,我們就用手上的那些人,我就不信這薛徹做這檔生意能玩死我。」
柳蔭與林妙兒听道這個熟悉的聲音,均是驚喜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