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沒頭沒腦的丫頭,怎可這般與太子說話,幸虧太子他年少,x ng格又憨厚,才不與你計較,否則馬家上下百幾口人都要被你害死了」秦婉萱見到朱慈烺他們離開了,氣得眼淚直掉,連連跺著腳,只恨不得打她這個任x ng表妹一巴掌。
馬英怡見表姐難得流下眼淚,剛才的氣惱也消了,她訕訕地說︰「那黃袍怪,真的是太子啊?」
「啪」秦婉萱再也忍不住一巴掌拍在馬英怡的腦瓜上︰「你這個瘋丫頭,都十四,五歲了,怎麼還這麼不懂事,早知道我就不要答應姨婆和你出來了,太子殿下穿著龍袍,他旁邊那將軍拿著皇上賜的尚方寶劍,你怎就看不出來呢,你那般亂叫太子殿下,腦袋不要了是麼?現在京畿一帶到處都是虜韃子,昌平駐守勤王大軍,我們與太子在這里相遇,他看到我們全都是騎兵,怎不懷疑是想要夜襲昌平的虜騎喔,你呀你呀,以後做事情先好好想行不行?」
「哦,知道了表姐,英怡下次不敢了」
「知道錯了就好了,這里是天子腳下,不是襄陽。隨隨便便都可能遇到權貴之人,我雖是出身名門,那也只是武將,不比文官。下次不要再這樣了知道麼」秦婉萱見馬英怡認錯,語氣也溫和了一些,說罷,看著馬英怡的臉上有五六處青紫。心里又是一痛。她湊低美臉,蓮指輕輕點在馬英怡臉頰一處青紫「還痛麼?」
「哎呦…痛~」秦婉萱一下子沒拿捏住指力,馬英怡便痛叫了出來。
嚇得秦婉萱趕緊收手,一臉頗為心痛的表情,又惱馬英怡地說︰「現在知道痛啦,下次還敢這樣,看你還要不要這漂亮的臉蛋兒」
「表姐別嚇我了,我打過不知多少架了,這一會算是輕的,你別看太子那臉上沒什麼傷,他真正的傷是在他腰里,你看….他的腰就往哪兒撞了一下,嘿嘿」馬英怡一臉說不出來的得意,指著幾步遠的那塊不大不小的石頭。
秦婉萱一巴掌就拍在馬英怡頭上,一副怒不可恕的樣子︰「你還敢說!!」
馬英怡雙手抱腦袋,縮著脖子,再不敢說話了。
天s 落幕,夜黑。昌平軍營的轅門外,無數火把密集地攏在一起。
盧象觀押著火器一路回到昌平,便急急趕到盧象升營中,將太子和李重鎮在二十里外的情況報告了給他。
盧象升也是嚇了一大跳,太子殿下現在可是他命根子啊,要是出了個什麼事,他肯定是要被皇上誅九族。所以當下召集軍隊,打起火把,準備連夜趕去看看。
誰知盧象升還未帶軍出行,李重鎮便騎快馬趕了來,將在路上發生的誤會具體稟告了給他。
盧象升听那不過是場誤會後,心才松了下來。便下令︰讓各營軍兵解散回營。
朱慈烺領著兩千兵一路慢行,直到二更天才回到軍營。他將軍兵交由李重鎮安排後,便讓盧九德給他準備了溫水,經過幾天征調火器的勞累,朱慈烺也確實累得緊。回到營帳洗了一個舒舒服服的澡後。就睡下了。
第二天的一大早,盧象升便派人來請朱慈烺過營一敘。朱慈烺洗刷好後,便出了營向盧象升的軍營走去。還沒有走到,遠遠就見到盧象升已候在轅門外。
「微臣參見太子千歲,千千歲」盧象升迎上朱慈烺,先行了一跪禮。
朱慈烺趕緊扶起盧象升,說︰「升哥現在怎麼還這麼陌生啊,不是說了公上如此,私下朋友麼,這會兒我們只是敘敘話,乃算私啊」
盧象升只是淡淡笑著,並沒有說什麼。
「昨天趕來的那支勤王軍隊,是誰的部下啊?」朱慈烺想起昨天旁晚的事,便問盧象升道。
盧象升答道︰「乃襄陽伏波將軍馬麟祥所屬,領軍的正是馬將軍的女兒」
朱慈烺沉吟了一陣,才想來馬麟祥的來頭。他一驚,「秦良玉的兒子?」
盧象升微笑地點了點頭,為馬英怡開月兌道︰「秦家一脈將才輩出,為大明立的赫赫戰功甚多,別看麟祥小女僅才十四歲,一手馬家槍法可利索得很吶」
可不是利索得很,連脾氣都很猛烈呢,不過確實是很不簡單,連李重鎮這樣的猛將都擺她不平,我要不是搞掉了她的銀槍,難不保我今天已躺下了。朱慈烺想起馬英怡那火暴的脾氣,心里還是有些揣揣。
「他們今天應該趕到昌平了吧?」朱慈烺問道。
盧象升往遠處一指︰「殿下剛到不久,就到了。拜見了我之後,便在那扎了營帳。」
朱慈烺順著盧象升指去的方向望去,果有一座千人規模的營帳。
「那秦家的小女,智才過人。想來殿下已經見過了吧」盧象升又說。
朱慈烺想起那個雪衣,玉臉彷如仙子的姐姐,心里一蕩,這女的長得跟小龍女似的,可惜就可惜在大老子許多,可能連兒子也有了吧。火車洞不適合我,想到這里朱慈烺感覺自己想法有些齷齪,不由暗「c o」了一句︰人家長得仙子一樣,真是冒犯了,罪過,罪過。
盧象升見朱慈烺臉有些漲紅,低著眼也不知道想什麼,便叫了幾聲朱慈烺。
「見過,見過….」朱慈烺被盧象升喚過神來,有些驚慌地呵呵笑道。
盧象升見朱慈烺像做了什麼虧心事一樣,也感到好笑,忍住笑說道︰「微臣已經派人去叫秦,馬兩家的女將軍,殿下和微臣回帳等她們吧」
朱慈烺故作嚴肅地點了點頭,便與盧象升回轉營中,並肩向中軍帳走去。
一老一少進了軍帳,並排在首席落了座。盧象升已經習慣了這麼做,都有種太子給他特權的自覺。
落座後,一老一少就無頭無尾地聊起雜七雜八的話題。
一名親兵挽簾進了帳來,單膝跪地,抱拳道︰「回稟將軍,小的已經把馬將軍和秦小姐請來了,現在就在帳外」
「請進來吧」盧象升淡淡地說道。
親兵會意,轉身出了帳去,不一會,馬英怡和秦婉萱便一前一後走了進來。
朱慈烺舉目向帳門望去,先走進馬英怡今天依然穿著一身銀甲,戴著紅櫻頭盔,一張唯美唯俏的美臉兒,看上去顯得無比俊氣。難怪昨天會認不出她是個女生。
,馬英怡似乎對朱慈烺的太子身份不感冒。她見朱慈烺盯著他,便回瞪了他一眼,心想︰太子又怎樣,昨天還不是被我揍得你落荒而逃。
朱慈烺一見馬英怡那臉s ,想起昨天腰被石頭頂撞了的一下,他心里就一些發麻,忍不住回手在還在麻痛的腰處模了一下。他的思想多是來自前世,自然沒有拿皇權治馬英怡的習慣,只會把她當作是一個潑辣的女同學。
朱慈烺趕緊把目光從馬英怡那張凶巴巴的臉上移開,看向秦婉萱。她今天穿著一條淡s 羅裙,一件領瓖雪白獸毛的棉襖。秋水般盈動的眼楮,清澈如湖。一頭青絲垂過頗有規模的胸前。混身上下無處不散發出括靜,美雅的氣質。
容貌驚人,身材也驚人,可惜了可惜了,朱慈烺兩眼發光,暗暗贊嘆不已。
秦婉萱偷偷看了一眼朱慈烺,見他看著自己的眼神有些光彩煥發,臉微微一紅,趕緊低下頭,與馬英怡並行上了前來。先給朱慈烺行禮。
盡管一路過來盧象升軍營,秦婉萱一直都告挾馬英怡等一會要先向太子行禮,馬英怡也口口聲聲地答應道。可這會兒給朱慈烺下跪行禮,卻也很是不情願,瞪著朱慈烺的眼神凶光畢露。櫻紅小嘴嘟噥著。
「參見太子!」馬英怡語氣很不和善,就連千歲那幾句都省了。
朱慈烺只裝沒看見,撓著腦瓜,昂著臉呵呵地回了一句︰「免禮,免禮」
秦婉萱見到太子這般,並沒有因為馬英怡的不敬而作怒。緊提著的心也松了許多,對這個太子又多幾分好感。她轉頭狠狠瞪了一眼馬英怡。要不是這樣的場合下,不好去說馬英怡。否則非動手打她不可。
然後兩女又去盧象升行禮,馬英怡雖然對朱慈烺很有意見,可對盧象升卻恭敬得很。她與秦婉萱向盧象升一禮道︰「拜見老公祖!」
在大明朝只有位極人臣的人,才能稱作「老公祖」
盧象升與馬麟祥是好友,崇禎六年虜騎入塞,馬麟祥領兵回京勤王。在山海關守敵,在城頭上指揮戰斗,被一支亂箭sh 中左眼,他撥出利箭一扔,就像沒有一回事樣。繼續與敵作戰。因此盧象升對這個好友向來最是尊佩。
他趕緊起身,從案後繞出來去扶將兩女,「兩位小佷女不必多禮,快快落座。」
馬英怡和秦婉萱應了一聲謝,便走到旁落矮幾後面落座。
盧象升一臉笑容,轉回首席坐下,說道︰「今r 請兩位佷女過來,主要是有幾事要與你們商議。就當殿下的面與你們說吧」
「我們此行不勞千里,便是要追隨老公祖抗虜,保國土安寧,老公祖有事,盡管下命,刀山火海,我們也絕不會有二言」秦婉萱常年隨在父叔軍帳出謀畫略,什麼場面沒有見過。行事的心x ng根本就不像她這個年齡應該有的,一翻話說來。讓盧象升點頭不住,暗暗贊嘆不已︰秦翼明真真生得一個了不得的女諸葛啊,看來讓她隨太子帳中輔助殿下的想法能行。
「今虜騎深入京畿,不知秦佷女可有退兵之策」盧象升問秦婉萱道。
秦婉萱一听盧象升竟問她這麼重要軍事策略,心里一驚,忙回答道︰「民女只是深得家中長輩信任才能到軍營謀劃,這種事關國家生危的大事,民女真不好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