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香君為朱慈烺擦完藥後,卻發生了一幕讓兩人都呆住的畫面。文青芸竟一絲不掛地從床上跳下來,雪發飄飄,裹著一具冰肌玉骨。這般光著身子下床來,若不是吃了李香君的醋,斷沒這膽量。當下還是忍不住羞得玉頰暈紅。赤著腳兒,在朱慈烺和李香君無比驚愕的目光中,跑了過來。拉住朱慈烺就跑了回床去。
李香君自然知道要發生什麼事。本來心里還有些不是滋味,可想到太子將來成了皇帝就會有三宮六院七十二賓妃。心里也就沒覺得怎麼樣。微然一笑,從懷里取出那柄桃花扇,望著扇面那副由她與朱慈烺的鮮血印畫而成的桃花扇。一時間竟看得痴了。良久,听到粉帳內傳出來幾句輕微細磨的對話後。才恍然醒來,兩頰微微一熱。趕緊出廂房,到隔壁丫鬟的房間睡去了。
粉帳內里,文青芸拿被子捂住臉,嗡聲嗡氣地說︰「我…我隨你便是了,總之我是自願的啦」
朱慈烺坐在她身旁,看到她這樣子,哭又不是笑又不是。清清喉嚨,故作認真道︰「你這是在吃香君的醋吧?」
文青芸聞言,霍然拿開捂著臉的被子。還沒來得及說話。頓然意識到狀況。又急忙捂住臉。嗡聲嗡氣地叫道︰「我沒有,就是沒有」
朱慈烺曬然一笑,抓起她的玉水道︰「我也願意為你這麼做,真的」
文青芸頓了一下,緩緩拿開被子,羞得通紅的臉蛋漸然展現。水盈盈的秀目感激地看著朱慈烺。
朱慈烺模著她的手背,柔聲地說︰「你也是我的妻子嘛,在蓋州的時候,如果那一箭sh 得再深一點的話。我絕計不會和耿仲明化敵為友。可能今天我已經在地府成親了」
「殿下」文青芸咽聲喚了出來,眼楮里淚光不停打起轉。
「你現在不願意,我也能夠理解,那就等成親的那天再來了。我們睡覺吧」朱慈烺微笑地說著,輾身躺下來。拉過被子將緊挨在一起的兩具身子蓋住。
朱慈烺正想要挽起紗帳把李香君喚上chuang來睡時,文青芸轉過頭來,在他耳邊說道︰「香君去隔壁房睡了」
「唔」朱慈烺盡管知道文青芸的神奇,可還是挽了帳,見外頭果然沒了李香君的身影。便放下帳紗。笑念了一句︰「這個小傻瓜,」
「殿下青芸現在是真的願意」
朱慈烺轉過頭,正對著文青芸那張羞暈的臉兒,兩只秋水眼楮也正看著他。
文青芸緩緩閉上眼楮,玉脖一昂在朱慈烺的嘴唇點了一下,口吐芬蘭地說︰「真的,我願意」
「那就不等成親了」朱慈烺臉迎熱香,身心一蕩。翻身將文青芸壓在身下。寬闊而又結實的胸膛壓擠著兩只雪白肉團。一翻口舌纏mian之中。朱慈烺借著纏mian的動作擼掉褲子,一挺。文青芸玉脖一昂。悶哼出一聲。在一片白茫茫的世界里一抹緋紅。
考慮到各種原因,次r 的一大早,朱慈烺便讓馬焦同到李重鎮哪里借了幾個武功較好的人。隨他一起和李香君回江南。朱慈烺沒敢去送李香君。則與文青芸從窗戶離開怡ch n院。直到到了東華門才與文青芸依依不舍地分了手。在他的囑咐下,扮成公子哥的文青芸一步三回頭的向北門走去。直到她的身影在漫長的街道里模糊變小。朱慈烺才步入了宮門。一路步行回鐘粹宮。
朱慈烺剛回到鐘粹宮的宮門,只听後面遠遠傳來一陣馬車聲。回頭一看。卻是負責將李香君留下的銀兩拉回宮來的徐得功,正趕著馬車回來。
朱慈烺轉身入了宮院,在殿前台階止了步。尋思著他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正納悶著。徐得功就趕著馬車到了宮門外。他吩咐兩個守在宮門外的衛來搬車上的箱子。自己則快步來到朱慈烺面前︰「成了,殿下」
朱慈烺點頭問道︰「這麼快就辦好了?」
徐得功笑道︰「還快啊,都用了一個多時辰了」
听了徐得功的話,朱慈烺才恍然大悟,原來他從怡ch n院一路走回來,已不知不覺中過了一個多時辰了。徐得功有馬車代步自然來得快啦。至此,朱慈烺啞然失笑。曬然道︰「看來我昨晚是睡眠不足啊,呵呵,那些首飾當了多少銀子?」
徐得功比著手指,道︰「四萬兩白銀。加上本來的兩萬現銀,一共是六萬多」
朱慈烺皺起眉頭,喃喃念道︰「香君說賣了首飾加起來只有四五萬兩銀子,怎麼會憑空多出一萬兩,會不會是她記錯了」
徐得功大笑著講道︰「殿下相好沒記錯,箱子里現銀和黃金打混放在一起的。我將那些黃金也換成了銀子。也不知道為什麼,京城這邊的黃金特別金貴似的。黃金的比價高,換得銀子就自然多了。若是拿黃金在其他地方換的話,我這會拉回來怕就只有五萬五千兩而已。呵呵。」
「原來這樣子啊!」朱慈烺滿臉疑惑神s ,尋思道︰「為什麼在京城黃金和銀子的比率就高那麼多呢?」
「具體我就不知道了」徐得功也是滿臉不解,繼而想起什麼,說道︰「不過,我剛才听那銀莊老板說什麼我若是前些r 子拿黃金來銀子肯定沒有這個比。呵呵,我昨夜也沒睡好,當時也沒注意听」
朱慈烺也沒有繼續問下去,只是在心里尋思著京城的黃金為什麼會比其他地方金貴。許久,才隱隱想到這與朝廷要求皇孫貴族捐款有關系。可又不敢肯定。
「得功,你看我們若是從其他地方低比率換到黃金,然後運到京城來高比率換出去,有沒得做?」朱慈烺問道。
徐得功擺手笑道︰「這可不成,比如說我們從外地低比換來了黃金,那押運的時間也要好些天。我瞧著京城這事也過不了多久便會恢復往常。若是能做,早就有去做了,還輪得到我們麼?」
「也是,」朱慈烺想了想,也認同徐得功的觀點。繼道「不說這個了,回殿去吧,昨晚都沒有睡好,待會要好好睡上一覺」
當下兩人便上了大殿。
這會,乾清宮正上著早朝。崇禎端坐殿上,殿下劉宗周,黃道周等一干御使正輪番聲討太子到怡ch n院密會李香君。但從他們的話里間听得出來,他們對太子密會李香君一事所知也不詳盡,只道太子這樣的行為失帝皇之家的臉面,失了禮儀雲雲。對事情經過卻沒有怎麼說。很顯然這是吳昌時和董延獻傳給他們。因為他們二位也沒有把握住朱慈烺密會李香君的證據。盡管這樣,這朝堂上還是為此嘩然起來。
崇禎眼楮直勾勾地看著殿下一干御史,心卻沒有去听他們的話。只暗惱著朱慈烺作樣子竟作得如此出格。同時又在想著如何為朱慈烺擺平這事。轉頭非去給他一頓好訓不可。
楊麟昌和陳新甲當下就知道把太子密會李香君一事傳知給這些御史的是吳昌時和董延獻,二人的品格和官德那是朝上朝下眾所周知的,加上前幾天二人受彈劾貪污,賣官。這會只是想給朝廷掀起一陣更大風波。讓皇上無暇理會他們那事。同時讓他們有機會和時間來討好這群清流御史和湮滅一干罪證。這樣的官場的手段,又怎麼能逃得過楊麟昌和陳新甲這些人的發眼。當下二人皆都看向周延儒,冷笑搖頭。
吳昌時和董延獻依附周延儒之下,而周延儒對他們兩個的照應。舉朝上下誰不知道。就是這幾天,周延儒還都想著如何為二人月兌過此節。陳新甲和楊麟昌也曾屢勸他不要與吳昌時和董延獻攏太近。遲早會被他們這種人殃及池魚。如下二人竟打起了太子的主意。楊麟昌這種深了聖意的人。情知皇上此時對太子的寵愛近溺,吳昌時和董延獻這麼一手搞出來。那就真的是在他們自個頭上正燒著火,再澆上一撥油。
「臣有事請奏」
「允」
楊麟昌請奏得允,忙出班道︰「萬歲,臣剛听各位御史大人之言,說太子殿下不視萬上尊貴,喬裝出宮到風塵之所密會江南名j 李香君。虛虛渺渺,卻是無憑無據。太子殿下乃國之儲君,舉足輕重。若是出宮過了夜這麼大的事。皇上怎麼會不知,朝中文武百人也無人知情。僅你們幾個御史大人知道。不知道幾位大人可有證人證物」
楊麟昌早已看出皇上此刻的心思,而來他對吳昌時和董廷獻本是深痛惡絕。也知道二人這會也是命休矣。如此一個討好皇上和太子的機會,他豈能讓別人當在前頭。
劉宗周,黃道周等清流御史頓時啞然,他們本來只是受了吳昌時和董廷獻唆擺,對此事也有些模糊。被楊麟昌一翻話道來。誰听不出楊麟昌在暗示他們誣陷太子的罪名大著。當下一干御史皆臉s 大變。甚至有兩個膽小的御史,在慌亂間還道吳昌時和董廷獻要陷害他們。忙跪倒道︰「萬歲,太子出沒怡ch n院一事乃吳昌時和董廷獻告知臣等。讓臣等來奏請皇上好好勸勸殿下。」
吳昌時和董廷獻兩人昨晚被文青芸踢得浮腫的一邊臉,本來看著就有點奇怪,這會不想御史們會爆出二人。驚慌之下,嚇得另一邊臉發起青就更加難看了。可二人已料定太子昨晚在外鬼混,很快就恢復了臉s ,出班道︰「萬歲,臣二人昨r 確確實實看見太子喬裝趕赴怡ch n院入了李香君的廂房,還……在她那過夜,至今未反。」
吳昌時和田妃有勾結,他昨夜與想盡一切辦法與田妃取得聯系。讓田妃派人到鐘粹宮一探。田妃也與周皇後本來就是死對頭,一听太子竟敢做出這種事。也道是一個中傷太子大好的時機。即刻太監去鐘粹宮打探。發現太子果然不在。緊接著田妃又把消息傳出去給吳昌時。否則現在吳昌時絕不敢這麼肯定。
「傳太子!」崇禎也不多說,故作一臉怒s 喝道。他昨晚讓王承恩去傳過一次太子來他。誰知太子不在。崇禎就知道那小子跑去鬼混沒回宮過夜。所以他隔夜便讓太監在東華門守著。見到太子回來了,第一時間回來告訴他。可不這會他斷不沒有這般底氣。